赌约（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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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大人，殿外有人求见。”西海的一侍卫说道“自称，自称是灵界国师。”
自称？西海龙王眼中有疑，可这灵界国师毕竟曾救过他二子之命，眉上一挑说道“快快有请。”
当这国师走进殿中之时，龙王这才明白为何那侍卫会用“自称”二字。
眼前这国师，看衣着打扮气度的确与那国师相符合……
可，这周身的灵力……却与大婚那日的国师有着天壤之别……
莫不是故意隐藏了？又觉不像……
“参见，西海龙王。”妫瑶泠与玄岂拱手说道。
龙王一见同来的还有玄岂，看来这国师定不会是假，那些侍卫小辈们未曾见过这扶魂司的司尊，未通报也不奇怪。这便笑着说道“不知二位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龙王见那国师虽灵力低微，可这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颇有侠女之风。
妫瑶泠一笑拱手说道“不知二皇子今日身子如何？”
龙王叹着气说道“那相繇心狠手辣，竟用怨气炼化我儿元丹……也亏得国师及时救回，才保住了我儿性命啊……只是除这怨气还需些时日啊……”
“……”妫瑶泠从怀中拿出一物，是那只粉玉的小狐狸，又说道“这是妖界的桃香翠玉，许是能助二皇子化去几分怨气。”
那龙王一看妫瑶泠手中之物，眼中一喜，听闻这桃香翠玉不仅可驱邪避凶，若用灵力催之还可聚灵化怨是世间好物啊，龙王接过侍卫递来的桃香翠玉，更是欢喜，赶忙拱手道“多谢国师，多谢国师啊。”
妫瑶泠一笑又说道“只是……”
“国师但说无妨，但说无妨。”龙王捧着那桃香翠玉笑不拢嘴。
“只是，我夫如今亦是受了疫症之苦，虽是食了解药，可那药却与我夫相冲……”说道此处妫瑶泠又是拱手一拜说道“还望能借西海龙王的寒冽霜珠一用。”
龙王一听不过这事，便笑着说道“好说，本王这就派人前去为国师取来。”
妫瑶泠点头谢道“多谢龙王。”龙王轻轻一拍腿说道“国师何须言谢？今日国师能将这桃香翠玉借本王一用，区区寒冽霜珠又算得了何物？”
妫瑶泠微微一笑，却是想来，这桃香翠玉莫不是还是个宝了？本以为那寒冽霜珠才是个宝物，来前还在想如此唐突贸然前来，说不准这龙王会不愿一借，如今看来莫不是自己高看这寒冽霜珠了？
可，当这宝珠一拿来才知，难怪这龙王敢将此物借出，这宝珠看似与她那玥差不多大小，却是个极寒之物，纵使是妫瑶泠这般属寒之人一接过这宝珠也是仿似要被冻结一般……
也许并非是这宝珠太过凌冽，而是她妫瑶泠如今的身子太过虚弱……
想罢妫瑶泠又是无奈一笑……
湫翎挺着肚子，将宝珠放在妫瑶泠手中之时，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玄岂。
待妫瑶泠端好了锦盒，湫翎又是一拜说道“多谢国师救我夫之恩，湫翎没齿难忘……”
“……”妫瑶泠只一点头……
妫瑶泠自是认得这人，怎可能会忘。只是，此时没空与这人多说。
更何况，她妫瑶泠所剩时日也不多了……
那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再去追责？
算了吧。
辞别西海龙王之后，妫瑶泠方才走出殿中没多远，便觉脚下一软……
今日来前，玄岂虽是渡灵给她，可这宝珠着实寒冷，竟是有些难以招架。
“可能撑得住？”玄岂微扶着妫瑶泠问道“不如让我拿着这物……”
妫瑶泠笑着摇着头说道“这物极寒，你受不来……”
“国师，留步。”身后传来湫翎的声音。
妫瑶泠眉上微微一皱，却也不失礼数，微微一鞠说道“皇妃。”
湫翎看了一眼玄岂，又是看着妫瑶泠，上前几步，说道“还请二位移步，我有话说。”
玄岂微微上前半步，将妫瑶泠护在身后，冷冷的说道“不知皇妃还有何事。”
湫翎眉上皱得更深，须臾，转而一笑，道“如今我怀有身孕，你还害怕我会对她做什么不成？”
妫瑶泠轻轻拉过玄岂，笑着说道“皇妃，请。”
到一处幽静之地，湫翎驻足，望着妫瑶泠轻声一叹说道“我知道你是谁。”说罢又是看向玄岂，一笑说道“你虽未说，可我知道。”
妫瑶泠“……”
玄岂“……”
湫翎又是眼上一沉说道“那日在朝麒宫，的确是我下的药。那药只可哑人半月……”
“……”其实，听到这句，妫瑶泠并不意外。
“但，杀人之事，我确是不知。”说道这处，湫翎又是语上一顿说道“但我知，你二人不可在一起。”
“……”玄岂波澜不惊的面容微微略过一丝不悦问道“何意。”
湫翎看向玄岂说道“制衡。”
湫翎见妫瑶泠头上步摇轻晃又接着说道“国师……是逆天而出，却可与天同寿……”
“？”玄岂有些不解。
湫翎望着玄岂说道“且，不祥不可涨。”
湫翎又看着妫瑶泠说道“你非凡物，二者相合恐祸端，天必诛。无论你二人谁人在府中，终会有一人要担其责……而天帝，选了你。”
“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玄岂问道。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一句“泠”痛了二人心。
“……”湫翎更是瞬间红了眼眶。
妫瑶泠轻呼一口气，低声说道“灵胎。”
“！”玄岂眼中微微露出一丝震惊。他的确知晓灵胎为何物，但从没想过她会是。
“只是……”妫瑶泠眉上一皱，心上生怒又问道“就为杀我？便杀了那么多小仙？”
湫翎一笑说道“那些不过是死囚为减刑，演的一出戏，戏罢可去往生，不必灰飞烟灭，他们自然愿意。”
“……”难怪总觉那日朝麒宫的小仙有些不对，面容虽旧，可目光却是躲闪。妫瑶泠心中想来。
“而我却成了这出戏的证人之一。”湫翎说道。
“为何之前不说。”玄岂问道。
“不久前才知晓……”湫翎说道“那日我随龙王前往天界求药。事后与父帝相聊，才知此事。天帝自然知晓国师为何人……”
“……”这也不意外。天界知晓灵界就是妫瑶泠并不意外，只是……
湫翎亦是眉上一皱，又说道“你可知为何相繇一事天界不曾派人前去绞杀？”
“？”妫瑶泠轻摇着头。这事的确有些蹊跷。
湫翎一笑说道“天帝知晓国师与这相繇有仇，也知国师是何人，两两相杀，听天由命”语上一顿，继续说道“如若这次国师输了，便是输了，天帝自会派人了结相繇那厮。如若这次国师赢了，便是天不可诛。这也是天帝与金母元君立下的赌约。”
“金母元君？”妫瑶泠轻声道。
湫翎轻轻一笑，又说道“湫翎倒是有些羡慕国师了……国师虽非金母元君所出，可金母元君却时时护着国师……那日国师受雷刑，金母元君幻出真身咬断了天雷……天帝亦是一惊……”说道这处湫翎又是一阵苦笑，继续说道“上次那条青蛇前来禀告，天帝本以为国师已死，得知此事便派人前去查明……”
“查明？”妫瑶泠眼上一疑“不是缉杀？”
湫翎也是眼上一疑，说道“并未下令缉杀。得知国师身份后，本是要抓的，但金母元君前来阻止，二人因这事差点吵起来……就连天后也不敢插言……最后还是金母元君的夫君东华帝君赶来平了此事。便是他二人皆不可插手，这便是，听天由命的赌约。”
“我所收到的，的确是缉杀。”玄岂说道“有人改了天界的诏书？”
“……”妫瑶泠满心疑惑。
“恐怕六界皆是……”妫瑶泠说道。莫不是青芝？妫瑶泠眉上一皱。这青芝，果真是想让她，必死无疑……可，这青芝为杀她妫瑶泠，竟敢做出篡改诏书这种胆大之事？
“该说的我已尽数告知，二位……自便。”湫翎说罢便低首离去。
“湫翎……”玄岂说道“……多谢。”
湫翎似是又突然想起一事，转身说道“也许，国师的确应唤我一声阿姊……”
“？”妫瑶泠望着湫翎更是不解……
湫翎一笑，说道“你可知那青要山是何地？”
“青要山……？”妫瑶泠眉上微皱……
“那曾是天帝密都。”湫翎说道。
天帝密都？！玄岂听罢亦是心上一惊，说道“你是说，国师是天帝的……”
湫翎一笑，又是摇着头说道“非也，只是我与国师恐怕都更像母上一些……”
“……”所以，这湫翎是她妫瑶泠同母异父的……阿姊？！难怪她二人的样貌会如此像……
“等下！”妫瑶泠唤道“还有一问，你可从天帝那处听过司徒楚楚这名？”
湫翎想了一下，道“不曾。”
“……”妫瑶泠心中还有一块石头。是相繇那日所说……司徒楚楚到底，是不是天帝安排在妫瑶泠身边的眼线……
“这人可有问题？”湫翎问道。
“没……没有。”妫瑶泠道。
“……”玄岂似是有难言之语。
“嗯，那……我走了……”湫翎道。
妫瑶泠与玄岂皆拱手一拜。
“为何……突然提起司徒？”玄岂问道。
“……”妫瑶泠轻摇着头，道“没什么……”抬首便是对上玄岂一双乌眸。这双眼睛直戳人心。
“……”玄岂有疑，她不说他就会查。
妫瑶泠轻生一叹，道“只是之前听到一个说法……”语上一顿又道“说司徒楚楚是天界的眼……”
“……”玄岂沉首……
妫瑶泠轻声一笑，道“应是闲言，否则天界哪能容我逍遥那么久？走吧，回去吧……”说罢，妫瑶泠便轻启脚步，却闻身后的玄岂道……
“她的确是……”
“……”妫瑶泠心上一沉，又听玄岂继续道。
“但她，是金母元君的人。”玄岂道。
“……”
须臾，妫瑶泠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中嘈杂了太多感情，释然，遗憾，悲伤，内疚，自愧……
“龙王大人，殿外有人求见。”西海的一侍卫说道“自称，自称是灵界国师。”
自称？西海龙王眼中有疑，可这灵界国师毕竟曾救过他二子之命，眉上一挑说道“快快有请。”
当这国师走进殿中之时，龙王这才明白为何那侍卫会用“自称”二字。
眼前这国师，看衣着打扮气度的确与那国师相符合……
可，这周身的灵力……却与大婚那日的国师有着天壤之别……
莫不是故意隐藏了？又觉不像……
“参见，西海龙王。”妫瑶泠与玄岂拱手说道。
龙王一见同来的还有玄岂，看来这国师定不会是假，那些侍卫小辈们未曾见过这扶魂司的司尊，未通报也不奇怪。这便笑着说道“不知二位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龙王见那国师虽灵力低微，可这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颇有侠女之风。
妫瑶泠一笑拱手说道“不知二皇子今日身子如何？”
龙王叹着气说道“那相繇心狠手辣，竟用怨气炼化我儿元丹……也亏得国师及时救回，才保住了我儿性命啊……只是除这怨气还需些时日啊……”
“……”妫瑶泠从怀中拿出一物，是那只粉玉的小狐狸，又说道“这是妖界的桃香翠玉，许是能助二皇子化去几分怨气。”
那龙王一看妫瑶泠手中之物，眼中一喜，听闻这桃香翠玉不仅可驱邪避凶，若用灵力催之还可聚灵化怨是世间好物啊，龙王接过侍卫递来的桃香翠玉，更是欢喜，赶忙拱手道“多谢国师，多谢国师啊。”
妫瑶泠一笑又说道“只是……”
“国师但说无妨，但说无妨。”龙王捧着那桃香翠玉笑不拢嘴。
“只是，我夫如今亦是受了疫症之苦，虽是食了解药，可那药却与我夫相冲……”说道此处妫瑶泠又是拱手一拜说道“还望能借西海龙王的寒冽霜珠一用。”
龙王一听不过这事，便笑着说道“好说，本王这就派人前去为国师取来。”
妫瑶泠点头谢道“多谢龙王。”龙王轻轻一拍腿说道“国师何须言谢？今日国师能将这桃香翠玉借本王一用，区区寒冽霜珠又算得了何物？”
妫瑶泠微微一笑，却是想来，这桃香翠玉莫不是还是个宝了？本以为那寒冽霜珠才是个宝物，来前还在想如此唐突贸然前来，说不准这龙王会不愿一借，如今看来莫不是自己高看这寒冽霜珠了？
可，当这宝珠一拿来才知，难怪这龙王敢将此物借出，这宝珠看似与她那玥差不多大小，却是个极寒之物，纵使是妫瑶泠这般属寒之人一接过这宝珠也是仿似要被冻结一般……
也许并非是这宝珠太过凌冽，而是她妫瑶泠如今的身子太过虚弱……
想罢妫瑶泠又是无奈一笑……
湫翎挺着肚子，将宝珠放在妫瑶泠手中之时，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玄岂。
待妫瑶泠端好了锦盒，湫翎又是一拜说道“多谢国师救我夫之恩，湫翎没齿难忘……”
“……”妫瑶泠只一点头……
妫瑶泠自是认得这人，怎可能会忘。只是，此时没空与这人多说。
更何况，她妫瑶泠所剩时日也不多了……
那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再去追责？
算了吧。
辞别西海龙王之后，妫瑶泠方才走出殿中没多远，便觉脚下一软……
今日来前，玄岂虽是渡灵给她，可这宝珠着实寒冷，竟是有些难以招架。
“可能撑得住？”玄岂微扶着妫瑶泠问道“不如让我拿着这物……”
妫瑶泠笑着摇着头说道“这物极寒，你受不来……”
“国师，留步。”身后传来湫翎的声音。
妫瑶泠眉上微微一皱，却也不失礼数，微微一鞠说道“皇妃。”
湫翎看了一眼玄岂，又是看着妫瑶泠，上前几步，说道“还请二位移步，我有话说。”
玄岂微微上前半步，将妫瑶泠护在身后，冷冷的说道“不知皇妃还有何事。”
湫翎眉上皱得更深，须臾，转而一笑，道“如今我怀有身孕，你还害怕我会对她做什么不成？”
妫瑶泠轻轻拉过玄岂，笑着说道“皇妃，请。”
到一处幽静之地，湫翎驻足，望着妫瑶泠轻声一叹说道“我知道你是谁。”说罢又是看向玄岂，一笑说道“你虽未说，可我知道。”
妫瑶泠“……”
玄岂“……”
湫翎又是眼上一沉说道“那日在朝麒宫，的确是我下的药。那药只可哑人半月……”
“……”其实，听到这句，妫瑶泠并不意外。
“但，杀人之事，我确是不知。”说道这处，湫翎又是语上一顿说道“但我知，你二人不可在一起。”
“……”玄岂波澜不惊的面容微微略过一丝不悦问道“何意。”
湫翎看向玄岂说道“制衡。”
湫翎见妫瑶泠头上步摇轻晃又接着说道“国师……是逆天而出，却可与天同寿……”
“？”玄岂有些不解。
湫翎望着玄岂说道“且，不祥不可涨。”
湫翎又看着妫瑶泠说道“你非凡物，二者相合恐祸端，天必诛。无论你二人谁人在府中，终会有一人要担其责……而天帝，选了你。”
“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玄岂问道。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一句“泠”痛了二人心。
“……”湫翎更是瞬间红了眼眶。
妫瑶泠轻呼一口气，低声说道“灵胎。”
“！”玄岂眼中微微露出一丝震惊。他的确知晓灵胎为何物，但从没想过她会是。
“只是……”妫瑶泠眉上一皱，心上生怒又问道“就为杀我？便杀了那么多小仙？”
湫翎一笑说道“那些不过是死囚为减刑，演的一出戏，戏罢可去往生，不必灰飞烟灭，他们自然愿意。”
“……”难怪总觉那日朝麒宫的小仙有些不对，面容虽旧，可目光却是躲闪。妫瑶泠心中想来。
“而我却成了这出戏的证人之一。”湫翎说道。
“为何之前不说。”玄岂问道。
“不久前才知晓……”湫翎说道“那日我随龙王前往天界求药。事后与父帝相聊，才知此事。天帝自然知晓国师为何人……”
“……”这也不意外。天界知晓灵界就是妫瑶泠并不意外，只是……
湫翎亦是眉上一皱，又说道“你可知为何相繇一事天界不曾派人前去绞杀？”
“？”妫瑶泠轻摇着头。这事的确有些蹊跷。
湫翎一笑说道“天帝知晓国师与这相繇有仇，也知国师是何人，两两相杀，听天由命”语上一顿，继续说道“如若这次国师输了，便是输了，天帝自会派人了结相繇那厮。如若这次国师赢了，便是天不可诛。这也是天帝与金母元君立下的赌约。”
“金母元君？”妫瑶泠轻声道。
湫翎轻轻一笑，又说道“湫翎倒是有些羡慕国师了……国师虽非金母元君所出，可金母元君却时时护着国师……那日国师受雷刑，金母元君幻出真身咬断了天雷……天帝亦是一惊……”说道这处湫翎又是一阵苦笑，继续说道“上次那条青蛇前来禀告，天帝本以为国师已死，得知此事便派人前去查明……”
“查明？”妫瑶泠眼上一疑“不是缉杀？”
湫翎也是眼上一疑，说道“并未下令缉杀。得知国师身份后，本是要抓的，但金母元君前来阻止，二人因这事差点吵起来……就连天后也不敢插言……最后还是金母元君的夫君东华帝君赶来平了此事。便是他二人皆不可插手，这便是，听天由命的赌约。”
“我所收到的，的确是缉杀。”玄岂说道“有人改了天界的诏书？”
“……”妫瑶泠满心疑惑。
“恐怕六界皆是……”妫瑶泠说道。莫不是青芝？妫瑶泠眉上一皱。这青芝，果真是想让她，必死无疑……可，这青芝为杀她妫瑶泠，竟敢做出篡改诏书这种胆大之事？
“该说的我已尽数告知，二位……自便。”湫翎说罢便低首离去。
“湫翎……”玄岂说道“……多谢。”
湫翎似是又突然想起一事，转身说道“也许，国师的确应唤我一声阿姊……”
“？”妫瑶泠望着湫翎更是不解……
湫翎一笑，说道“你可知那青要山是何地？”
“青要山……？”妫瑶泠眉上微皱……
“那曾是天帝密都。”湫翎说道。
天帝密都？！玄岂听罢亦是心上一惊，说道“你是说，国师是天帝的……”
湫翎一笑，又是摇着头说道“非也，只是我与国师恐怕都更像母上一些……”
“……”所以，这湫翎是她妫瑶泠同母异父的……阿姊？！难怪她二人的样貌会如此像……
“等下！”妫瑶泠唤道“还有一问，你可从天帝那处听过司徒楚楚这名？”
湫翎想了一下，道“不曾。”
“……”妫瑶泠心中还有一块石头。是相繇那日所说……司徒楚楚到底，是不是天帝安排在妫瑶泠身边的眼线……
“这人可有问题？”湫翎问道。
“没……没有。”妫瑶泠道。
“……”玄岂似是有难言之语。
“嗯，那……我走了……”湫翎道。
妫瑶泠与玄岂皆拱手一拜。
“为何……突然提起司徒？”玄岂问道。
“……”妫瑶泠轻摇着头，道“没什么……”抬首便是对上玄岂一双乌眸。这双眼睛直戳人心。
“……”玄岂有疑，她不说他就会查。
妫瑶泠轻生一叹，道“只是之前听到一个说法……”语上一顿又道“说司徒楚楚是天界的眼……”
“……”玄岂沉首……
妫瑶泠轻声一笑，道“应是闲言，否则天界哪能容我逍遥那么久？走吧，回去吧……”说罢，妫瑶泠便轻启脚步，却闻身后的玄岂道……
“她的确是……”
“……”妫瑶泠心上一沉，又听玄岂继续道。
“但她，是金母元君的人。”玄岂道。
“……”
须臾，妫瑶泠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中嘈杂了太多感情，释然，遗憾，悲伤，内疚，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