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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大队回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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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浩森要留在怀浦直到找到静姝为止,可惜承京方面不同意他这个安排。

    当晚陈岑在和李明诚通报了静姝的事之后不久,承京元帅府便随即传来指示,命令徐浩森领军立即回承。至于对李静姝和陈卓英的继续搜寻,承京方面自有安排。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更何况,全军上下归心似箭。

    所以即便痛如割肉,计划日期一到,徐浩森硬挺着,到底还是带领全军拔营回承。

    只是一到车上,他就彻底病倒了。

    好在回程途中,顺风顺水,承军上下一路没有波折地返回承京。

    承京方面为他们这次战事回归举行了颇为盛大的表彰大会,喧嚣热闹,洗去了众人身上的风尘,战火纷飞后归家的实感让他们几乎喜极而泣。

    这幸福洋溢,令人动容的一系列庆祝活动,持续了好几天才重回平静。

    只不过,从始至终,这次战事的绝对领导徐浩森和军医部领导陈其芳均因身体原因缺席了庆祝活动。

    除了他们,有心人也发现,这次回归,少了两个人踪影。原军官学校政治部官佐这次战事的主要上官陈卓英和军医部医生督军小姐李静姝。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没有公开?

    一时间,关心的,打探的,都有所行动。

    小道消息频飞中,处于中心漩涡,双方的亲友团却都看似十分平静,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卓英的那些同来自北地的小组成员,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依然规律而有序。李静姝的亲人则均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般人窥不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也没有多少人敢问到他们面前去。

    除了极个别的。

    比如孟桥山。

    孟桥山无论是作为承京政府中心领导层,还是一校之长,前线的战事消息,他都算是第一批次知道的。这次陈卓英的失踪,虽然无关战事,但在元帅府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也给他一个通知。毕竟陈卓英也隶属于军校,是他手下的教官。

    孟桥山在消息后,随即派人到元帅府询问究竟,那时才知道不只陈卓英,原来失踪的还包括李明诚那个随军的宝贝女儿李静姝,只不过那时大家都不知道其中细节,一直到大军回来,处理完公事之余,他才再问原委。

    不过询问对象他没有选择元帅。虽然谁都知道元帅是陈李两个年轻人的连接纽带,也是私下里两人接触最亲密的长辈。但因为擎着别的心思,孟桥山绕道而行,以看望下属的名义去了徐公馆。

    徐公馆得到孟桥山亲自来看望浩森的消息时颇为意外,很巧也很不巧,与孟桥山并不对盘的徐公馆当家人徐景山正好不在,徐夫人出来迎接的时候,脸上歉意与惊喜并存。

    好在孟桥山并没有摆架子,被徐夫人大张旗鼓热情迎进门,从容地接受了招待和寒暄过后,自然而然地过渡到此行的目的。

    徐浩森回程途中病倒,这是对外的说法,孟桥山也以这个说法为由前来看望。

    自家儿子的上官亲自前来探望病情,若在平时,徐夫人本应感到荣幸和开心,不想这次徐夫人一听孟桥山的话,却有些尴尬。孟桥山看着有异,询问怎么了,徐夫人踌躇着,对下人叮嘱了几句,打发他去通知儿子,然后才回过头稍皱起眉头道:“孟校长,不瞒您说,浩森这孩子从回来后就不见人,也不让人去打扰他,医生也不行,不过您是他的师长,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孟桥山惊讶,问道:“我听说浩森病的挺严重的,不看医生怎么能行?”说着,随即站起来,形容急切又问道:“他的院子怎么走,我亲自去问他!”

    一番言语,令徐夫人一听,两眼立时起泪。

    “孟校长,也只有您关心我儿了,这几天我可真是急死了!我跟您说……”

    “那现在带我去看看吧!”孟桥山见徐夫人一副要哭诉的架势,及时截住她。徐夫人的心酸没来的及表达完就被打断,但终究是心系儿子,没再废话,她站起来领孟桥山去往儿子的院子,不料途中正遇上刚去传信的下人,下人一见两人,立即一路小跑到跟前,兴奋道:“夫人,大少爷愿意见客了,就是身子虚,动作有点慢,说他马上起来,让我回来先交代夫人招呼好客人。”

    “真的?”徐夫人喜不自胜,对孟桥山道:“孟校长,您一出马果然不一样。”

    孟桥山心里也颇为满意,面上却没显出来,反而道:“既然这样,夫人再派人请医生到家里来吧,趁着我在这里,正好盯着浩森看病。”

    这样的贴心,徐夫人几乎感激的抽泣,她张口本想说点什么,孟桥山已经又催道:“快去吧,让下人领着我过去就行了,浩森病了这么多天,身体要紧。”说着示意下人领他走,空留徐夫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感动片刻,然后掉头而去。

    如下人所说,卧床几天,徐浩森身体虚弱地几乎站不起来,孟桥山到的时候,他正扶着门框挣扎着准备出门,远远地,孟桥山一见他羸弱欲倒的身姿,几乎以为看错了。

    这个他难得青睐有加的年轻人,去了一趟战场,怎么变成这样了?

    仅仅是因为生病吗?

    如果刚才对徐夫人说的是场面话,此刻他真的有些担心了,所以还未走近,他先喝了一声:“浩森!”像在学校下达命令时那样,抬手禁止道:“站那里不要动了!”随即走快几步,等徐浩森抬起头,艰难地应了一声:“是!”孟桥山已经到了跟前。

    眼前的年轻人脸色极差,惨白没有血色,身上披着厚厚的冬衣,不像穿着衣服,而是衣服压制着他,因为常年的军人生涯,一旦站立,他都会习惯性昂首挺胸,不过此时此刻,他极力挺着的背,让他更显得心酸。

    孟桥山心里涌起一股对后辈的柔软,伸出手扶住他,责怪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徐浩森望着这个突然来看望他,实际并不十分亲近的师长,心里却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