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御马司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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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防手指一勾把常知乐叫道跟前，“御马司！”
“御马司？这是干嘛的？”
“听这名字就知道御马司应该是养御马的了”，怀璧不假思索地解释给常知乐。
“怀璧说得对，御马司就是专门给皇家养马的，这是少数几个不在皇宫之内的内务部门，就挨着上林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去那里，我跟御马司的大尉打个招呼，不管怎样他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
“不嫌弃，不嫌弃，好歹也是给皇家办事，说出去也挺有面子的，那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们去？”御马司虽然不在皇宫之内，但好歹也是给皇家做事，常知乐本来就是想以此为名头说给那些不懂的人唬一下，以后在别人面前也好吹个牛。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过去！”马防伸出拇指一指，言出即行。
于是马防带着常知乐、裴晃和怀璧一起去了御马司。
御马司在皇宫诸多部门之中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油水和清闲的地方，更加没有什么权势，但也还是比较重要，皇城侍卫所用马匹皆出自此地，而皇帝也经常会以这里的马匹赏赐皇亲国戚，而且经常会有皇族之人前来挑马，能够认识的王公大臣也不少，因此御马司的大尉许正方虽然只是个下级官吏，但也自命不凡。
许正方见马防来到御马司，虽然与他不熟，但都知道他是皇后的亲弟弟，因此不敢怠慢马上迎了上去。
“马公子今天来这里可是来挑马来了？您尽管看，除了陛下的马匹您随便挑！”
“许大尉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来挑马的，是想给你送三个人来”，马防给常知乐三人带了个眼色，三人立马热情而又恭敬地跟许正方打招呼。
许正方带着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三人，然后转向马防，“给我送人来？下官这里只有送马来的，还从来没有说送人来的，马公子此话何意？”
“是这样的，这三个人都是我的兄弟，它们刚从外地来到京城想要找份差事，我看你这里还不错挺适合他们的，所以希望他们三个能在许大尉手下替许大尉做事，许大尉意下如何？”
许正方瞅了一眼常知乐，见他嬉皮笑脸的并不想把他塞进御马司来，可马防既然来求他又不太好拒绝，抓耳挠腮地故意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许大尉不用为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就算是些许大尉的了”，马防从身上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钱递到许正方手里。
“哎哟看马公子说的，您可是当今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只要您有吩咐别说安排几个人了就算是让下官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下官的荣幸啊！”许正方着实感到了马防给他的那袋钱的重量，紧紧攥在手里生怕马防突然反悔。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可得好好对他们”。
“马公子的兄弟那就是我许正方的大哥，我一定会像对待自己亲大哥一样对待这三位兄弟”，许正方转念一想收下这三个人不但能给马防卖个面子还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还多了三个给自己干活的人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连连点头。
“常兄弟，那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干，我先走了！”
“马公子慢着”，许正方在身后挥着手满脸挤满了笑容给马防道别，等马防一走马上收敛起刚才快要笑烂的脸，板着一脸的老肉看着常知乐三人。
常知乐还笑嘻嘻地站在那里想要讨好许正方，哪只许正方立刻喝道，“还看什么看，赶紧干活儿去！”
三人一下子被许正方那比翻书还要快的翻脸给吓到了，可毕竟是刚刚来到别人的地盘，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好我们这就去干活”，常知乐刚一转身又跑了回来，“那我们去干嘛呢？”
许正方翘着下巴想了一下，“既然你们是第一天来，又是马公子推荐的，跟我来！”
“好，好”，常知乐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要给他们三个安排个什么好差事，许正方带着他们三人去到一边，然后叫来旁边的一个人。
“吉光，我把这三个人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去刷马！”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是，是，大尉！”吉光连忙丢下自己手头上的东西弯腰点头。
“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马公子的朋友居然让我们去刷马，这个许正方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常知乐等许正方走远之后忍不住发起了火来。
“许正方就是个两面三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无耻小人，就这德行，你们才来不知道反正就尽量不跟他顶嘴就是了，私底下多骂他几下就可以了”，那吉光似乎对许正方也有些讨厌，见常知乐骂他也不管熟与不熟就跟找到了组织一样迅速向他们靠拢。
“成语还整得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是文化人呢”，裴晃不禁笑着嘲笑起吉光来。
“毕竟咱是给陛下养马的，要整天只会骂王八蛋也太没有水平了，所以特意找人学了几个骂人的词语”，吉光颇以为得意地笑起来。
吉光把常知乐三个人带到刷马的地方，常知乐望着排得长长的一排马儿，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么多都要刷吗？”
“当然都要刷了，那边还有呢！”
“还有？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刷？”
“当然了，新来的都是这样”，吉光似乎已经见惯习以为常了。
常知乐指着远处几个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人，“那些人为什么不干活？”
吉光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给了许正方钱，而且把许正方的马屁拍的溜溜的响的人”。
“那你怎么不去给许正方送钱？”裴晃探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本来工钱就这么少我哪有钱去贿赂许正方，只能老老实实干活了！”
怀璧摇头晃脑地又开始对着天空感叹，“自古贤者寡而佞者多，大秦就是因为有赵高这样的人把持朝政排挤贤臣才会导致民怨沸腾烽烟四起以致二世而亡，历朝历代都应该引以为前车之鉴啊！”
“书呆子扯远了，扯远了！”常知乐听他说得这么吓人动不动就上升到天下兴亡的高度生怕他刹不住车赶紧把他给拉了回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我晚上还是去给许正方送点钱吧，要不然非得把我当牲口给累死不可！”常知乐也是一个喜欢走捷径搞歪门邪道的人当然不愿意傻乎乎地跟着一起干活，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干的都是利己不损人的事情，对第三人无害。
“知乐你怎么能够见风使舵与那群人同流合污呢，正所谓世人皆醉而我独醒，我们要像屈子一样出于泥垢而不染尘埃，大不了我们就离开这里算了另谋出路”，怀璧洁身自好一向严于律己虽与常知乐从小来往但却能够做到不染俗气。
“说你是书呆子你还真是书呆子，我看你是一天读书读傻了，谁愿意在这里仰人鼻息，可这里是京城要是不认识人想要谋份差事何其之难，哪有那么容易另谋出路啊，我可不想再去大街上要饭，再说了是我把你们带到京城来的当然得对你们负责，先不说了咱们干活吧！”
常知乐三人跟着吉光一起拿着刷子给马刷水洗身，好不容易终于勉强算是干完可已经是天黑了。
常知乐抬头看了看天色，把刷子一扔，“总算是弄完了，才来第一天就给我们这么多活那个许正方真不是人”。
“知乐别说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裴晃也把刷子随手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往厨房跑。
常知乐三人来到厨房，还准备去拿碗筷，却发现所有饭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精光了，常知乐望着眼前这群人，一个个挺着肚子油光满面有说有笑，一下子就来了火，“怎么饭菜全吃完了？为什么不给我们留点？”
常知乐声音喊得十分大声，整个厨房听得十分清楚，其中一人拿着牙签儿往牙缝里掏了掏，然后把牙签扔到一边，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常知乐前面，“先来的，冲说叫呢，这里是你大吼大叫的吗？你没看见大家都已经吃完了吗，谁叫你们自己来晚了”。
“我们三个干了那么多活你眼瞎没有看见啊，就我们三个还有吉光在那里干活你们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不是偷懒就是直接躺着睡觉还好意思来吃饭？”常知乐见那人那么横心中的怒火燃得更加的旺盛。
吉光赶紧扯了扯常知乐的袖子提醒他，“他叫向富力，是许正方的人，我们惹不起，还是算了”。
那向富力也没有想到常知乐竟敢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他大喊大叫，盛气凌人地拿起饭桌上一个吃完了的空盆子一句话也不说劈头盖脸便往常知乐头上拍去，常知乐措不及防挨了一盆，带着今天干活的怒气大吼一声，“奶奶个孙子的，敢打我”，抡起拳头便往向富力身上捶去，裴晃见状也端起一根板凳便往人群之中砸去，向富力带着身后的人便与他们两个打了起来。
那吉光见众人打了起来，既不敢去劝架也不敢帮任何一方，知道向富力人多势众常知乐三个人势单力薄打起来肯定吃亏于是赶紧跑出去叫许正方。
而怀璧见他们打起来之后撸起袖子准备上前又吓得退了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踌躇犹豫了半天仍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许正方，也跟着吉光跑了出去找他。
马防手指一勾把常知乐叫道跟前，“御马司！”
“御马司？这是干嘛的？”
“听这名字就知道御马司应该是养御马的了”，怀璧不假思索地解释给常知乐。
“怀璧说得对，御马司就是专门给皇家养马的，这是少数几个不在皇宫之内的内务部门，就挨着上林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去那里，我跟御马司的大尉打个招呼，不管怎样他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
“不嫌弃，不嫌弃，好歹也是给皇家办事，说出去也挺有面子的，那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们去？”御马司虽然不在皇宫之内，但好歹也是给皇家做事，常知乐本来就是想以此为名头说给那些不懂的人唬一下，以后在别人面前也好吹个牛。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过去！”马防伸出拇指一指，言出即行。
于是马防带着常知乐、裴晃和怀璧一起去了御马司。
御马司在皇宫诸多部门之中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油水和清闲的地方，更加没有什么权势，但也还是比较重要，皇城侍卫所用马匹皆出自此地，而皇帝也经常会以这里的马匹赏赐皇亲国戚，而且经常会有皇族之人前来挑马，能够认识的王公大臣也不少，因此御马司的大尉许正方虽然只是个下级官吏，但也自命不凡。
许正方见马防来到御马司，虽然与他不熟，但都知道他是皇后的亲弟弟，因此不敢怠慢马上迎了上去。
“马公子今天来这里可是来挑马来了？您尽管看，除了陛下的马匹您随便挑！”
“许大尉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来挑马的，是想给你送三个人来”，马防给常知乐三人带了个眼色，三人立马热情而又恭敬地跟许正方打招呼。
许正方带着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三人，然后转向马防，“给我送人来？下官这里只有送马来的，还从来没有说送人来的，马公子此话何意？”
“是这样的，这三个人都是我的兄弟，它们刚从外地来到京城想要找份差事，我看你这里还不错挺适合他们的，所以希望他们三个能在许大尉手下替许大尉做事，许大尉意下如何？”
许正方瞅了一眼常知乐，见他嬉皮笑脸的并不想把他塞进御马司来，可马防既然来求他又不太好拒绝，抓耳挠腮地故意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许大尉不用为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就算是些许大尉的了”，马防从身上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钱递到许正方手里。
“哎哟看马公子说的，您可是当今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只要您有吩咐别说安排几个人了就算是让下官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下官的荣幸啊！”许正方着实感到了马防给他的那袋钱的重量，紧紧攥在手里生怕马防突然反悔。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可得好好对他们”。
“马公子的兄弟那就是我许正方的大哥，我一定会像对待自己亲大哥一样对待这三位兄弟”，许正方转念一想收下这三个人不但能给马防卖个面子还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还多了三个给自己干活的人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连连点头。
“常兄弟，那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干，我先走了！”
“马公子慢着”，许正方在身后挥着手满脸挤满了笑容给马防道别，等马防一走马上收敛起刚才快要笑烂的脸，板着一脸的老肉看着常知乐三人。
常知乐还笑嘻嘻地站在那里想要讨好许正方，哪只许正方立刻喝道，“还看什么看，赶紧干活儿去！”
三人一下子被许正方那比翻书还要快的翻脸给吓到了，可毕竟是刚刚来到别人的地盘，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好我们这就去干活”，常知乐刚一转身又跑了回来，“那我们去干嘛呢？”
许正方翘着下巴想了一下，“既然你们是第一天来，又是马公子推荐的，跟我来！”
“好，好”，常知乐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要给他们三个安排个什么好差事，许正方带着他们三人去到一边，然后叫来旁边的一个人。
“吉光，我把这三个人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去刷马！”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是，是，大尉！”吉光连忙丢下自己手头上的东西弯腰点头。
“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马公子的朋友居然让我们去刷马，这个许正方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常知乐等许正方走远之后忍不住发起了火来。
“许正方就是个两面三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无耻小人，就这德行，你们才来不知道反正就尽量不跟他顶嘴就是了，私底下多骂他几下就可以了”，那吉光似乎对许正方也有些讨厌，见常知乐骂他也不管熟与不熟就跟找到了组织一样迅速向他们靠拢。
“成语还整得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是文化人呢”，裴晃不禁笑着嘲笑起吉光来。
“毕竟咱是给陛下养马的，要整天只会骂王八蛋也太没有水平了，所以特意找人学了几个骂人的词语”，吉光颇以为得意地笑起来。
吉光把常知乐三个人带到刷马的地方，常知乐望着排得长长的一排马儿，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么多都要刷吗？”
“当然都要刷了，那边还有呢！”
“还有？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刷？”
“当然了，新来的都是这样”，吉光似乎已经见惯习以为常了。
常知乐指着远处几个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人，“那些人为什么不干活？”
吉光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给了许正方钱，而且把许正方的马屁拍的溜溜的响的人”。
“那你怎么不去给许正方送钱？”裴晃探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本来工钱就这么少我哪有钱去贿赂许正方，只能老老实实干活了！”
怀璧摇头晃脑地又开始对着天空感叹，“自古贤者寡而佞者多，大秦就是因为有赵高这样的人把持朝政排挤贤臣才会导致民怨沸腾烽烟四起以致二世而亡，历朝历代都应该引以为前车之鉴啊！”
“书呆子扯远了，扯远了！”常知乐听他说得这么吓人动不动就上升到天下兴亡的高度生怕他刹不住车赶紧把他给拉了回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我晚上还是去给许正方送点钱吧，要不然非得把我当牲口给累死不可！”常知乐也是一个喜欢走捷径搞歪门邪道的人当然不愿意傻乎乎地跟着一起干活，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干的都是利己不损人的事情，对第三人无害。
“知乐你怎么能够见风使舵与那群人同流合污呢，正所谓世人皆醉而我独醒，我们要像屈子一样出于泥垢而不染尘埃，大不了我们就离开这里算了另谋出路”，怀璧洁身自好一向严于律己虽与常知乐从小来往但却能够做到不染俗气。
“说你是书呆子你还真是书呆子，我看你是一天读书读傻了，谁愿意在这里仰人鼻息，可这里是京城要是不认识人想要谋份差事何其之难，哪有那么容易另谋出路啊，我可不想再去大街上要饭，再说了是我把你们带到京城来的当然得对你们负责，先不说了咱们干活吧！”
常知乐三人跟着吉光一起拿着刷子给马刷水洗身，好不容易终于勉强算是干完可已经是天黑了。
常知乐抬头看了看天色，把刷子一扔，“总算是弄完了，才来第一天就给我们这么多活那个许正方真不是人”。
“知乐别说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裴晃也把刷子随手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往厨房跑。
常知乐三人来到厨房，还准备去拿碗筷，却发现所有饭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精光了，常知乐望着眼前这群人，一个个挺着肚子油光满面有说有笑，一下子就来了火，“怎么饭菜全吃完了？为什么不给我们留点？”
常知乐声音喊得十分大声，整个厨房听得十分清楚，其中一人拿着牙签儿往牙缝里掏了掏，然后把牙签扔到一边，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常知乐前面，“先来的，冲说叫呢，这里是你大吼大叫的吗？你没看见大家都已经吃完了吗，谁叫你们自己来晚了”。
“我们三个干了那么多活你眼瞎没有看见啊，就我们三个还有吉光在那里干活你们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不是偷懒就是直接躺着睡觉还好意思来吃饭？”常知乐见那人那么横心中的怒火燃得更加的旺盛。
吉光赶紧扯了扯常知乐的袖子提醒他，“他叫向富力，是许正方的人，我们惹不起，还是算了”。
那向富力也没有想到常知乐竟敢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他大喊大叫，盛气凌人地拿起饭桌上一个吃完了的空盆子一句话也不说劈头盖脸便往常知乐头上拍去，常知乐措不及防挨了一盆，带着今天干活的怒气大吼一声，“奶奶个孙子的，敢打我”，抡起拳头便往向富力身上捶去，裴晃见状也端起一根板凳便往人群之中砸去，向富力带着身后的人便与他们两个打了起来。
那吉光见众人打了起来，既不敢去劝架也不敢帮任何一方，知道向富力人多势众常知乐三个人势单力薄打起来肯定吃亏于是赶紧跑出去叫许正方。
而怀璧见他们打起来之后撸起袖子准备上前又吓得退了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踌躇犹豫了半天仍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许正方，也跟着吉光跑了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