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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唐氏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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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昆带着人离开了无忧仙谷,今日这一闹可真是场笑话,没逼出唐旭来,倒是让他们父子间彻底成了对立。

    如今,他也只能去找唐景商量一下了,看看能不能让他从唐旭那边下手,就算除不了唐旭,也要除了洛妃舞那块绊脚石。

    无忧仙谷他多年前便一直觊觎着,一直想等唐旭去世后,才收为己用。

    可谁曾想,唐旭没用的长子消失了。

    而唐旭多年以来不曾再立无忧少主,唐景也无法得到继承权。

    如今,唐晏那个没用的废物儿子不止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儿。

    洛妃舞这个女子,他之前真没瞧得起她过,可她却修炼了《情心决》,只要她天赋不坏,不用多久,她只要突破最后一关,便会成为一名操控手段极厉害的驭兽师。

    待到那时,无忧仙谷便不可能是他囊中之物了。

    花镜月已大家都各自回去,至于唐兰之回来之事,他自会安排好恭迎仪式。

    唐望在说有人都离开后,才走到花镜月身边,很是担忧的皱眉头道:“大哥,这样下去真的行吗?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我才要在他大错未铸成之前,阻止他不要再继续错下去。”花镜月对于他父亲,他心中充满了无奈。

    唐望低头看着脚尖,沉默良久后,才眉宇间满是忧愁之色,启唇轻声道:“大哥,事成之后,父亲会如何?”

    “如果父亲不在执迷不悟,他依旧是我们的一家之主。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下去……只能看十大长老如何审判了。”花镜月心里很希望,希望他父亲到那个时候能回头是岸。

    可他也了解,他父亲是个多么固执己见的人。

    既然一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想来他父亲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知错悔改的吧?

    唐望心里很难受,为何唐氏会变成这样样子?为何他们身为人子,却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人伦,在权势面前,从来都是一文不值。”花镜月苦笑,看了唐望一眼,便转身负手进了无忧仙谷的阵法中。

    唐望也是苦笑,望着他大哥消失在阵法中的背影,他觉得唐氏不在是他无忧的仙境,而是一个充满私欲贪婪的肮脏地方。

    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亲生父亲,他真想就这样撒手不管,离开这个如今变得乌烟瘴气的家乡。

    唐朗一直守在阵法入口处,一见到花镜月回来了,他便从石头上跳了下去,跑上前笑容灿烂道:“月哥哥你回来了,大小姐很厉害呢,谷主说了,只要过了今晚,大小姐便可大功告成了。”

    “那真是很好呢!”花镜月对于洛妃舞大功即将告成的事,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悲伤。

    他父亲,逼的他们一家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成了一个忤逆父亲的不孝子,他的妻子为了保护他们的儿子,竟然去修炼《情心决》那样的功法,害得他们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儿子,却要靠着上官浅韵保护着,才能不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去伤害。

    如今,他们是夫妻不得相见,父子不得相聚,一切都只因为他父亲的一己私欲。

    说是不恨,又怎么可能?

    可恨也没用,他是个父亲,他又能拿他怎么办?

    唐朗望着花镜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如今的月哥哥,变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记得以前的月哥哥有点冷冷的,像是冬雪飘飞时节开的寒梅,冰冷中还有股淡淡的暗香袭人。

    那算是一种冷柔吧?一种带着冷香的温柔,挺美的。

    可如今的月哥哥,就像一棵老枯树,总让人觉得很是沧桑悲苦。

    花镜月来到无忧居的方亭前的九曲桥上,负手而立,望着不远处的山峰,他的妻子,如今就在这山腹之中,可他却离她这么近,都无法去与她相见一面。

    山腹之中,忘忧泉边。

    唐旭负手在一旁,望着那水底沉睡的女子,已经三日过去了,她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唐晏跪在无忧泉边的花草间,望着水底飘着的洛妃舞,这都三日了,为何舞儿还是没有醒来?

    唐旭见洛妃舞似乎无法自己醒来了,唯有叹声气道:“晏儿,把你的手探入水中。”

    “是,父亲。”唐晏应了声,没有丝毫犹豫,他俯身伸手探入水中。

    唐旭站在一旁望着水底的情况,洛妃舞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可却有两条五彩鱼,从洛妃舞身下飘浮上来,摇曳着巨大的美丽鱼尾,在水中首尾相连的游曳着,如同太极阴阳鱼。

    唐晏的手指破了,红色的血,融入了水中。

    四周的情心花,忽然似受惊般的颤抖着枝干,含苞的花,一朵朵的争先恐后绽放,蜷缩的绿叶也已展开,青翠欲滴,似有萤火虫从丛叶下飞出。

    “情心花开,宿主将醒!”唐旭见到情心花开了,眼底浮现惊叹般的笑意。

    三百年了,终于有人修炼成了《情心决》,成为了情心花的活人宿主。

    唐晏脸色苍白冷汗流过脸颊,他看到了水中那抹模糊的身影,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抹艳丽的红,像极了花红叶绿的情心花。

    唐旭疾步走过去,扶起了身子虚弱的唐晏,望着水色在改变,好似一块美丽的五彩琉璃,美的徇烂。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唐晏惊叫一声,因为无忧泉被冰封了,绽放的情心花也好似被覆上了一层寒霜,萤火虫还在这山腹之中飞舞,可这点光,却不足以点亮人心中光亮。

    “别担心,这是舞儿必然要经历的。唯有破茧而出,才能获得到重生。”唐旭望了眼那被冰封的水面,便带着唐晏走到一旁休息。

    若不是舞儿是他的嫡亲孙女,他绝不会让晏儿冒此大险助她一臂之力。

    唐晏一听到洛妃舞没事,他便虚弱的晕倒在了他父亲怀里,他这一生,除了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外,他最在乎的,便只有这唯一的女儿了。

    唐旭望着躺在他怀里的儿子,真怕这孩子又是一睡不醒啊!

    他年纪大了,真没多少年可活了,若是再让他等个二十年,他恐真没命等得到了。

    孩子啊,为父可等着你给为父送老呢,你可千万莫要为父等不到那个时候啊!

    是夜

    满天的星辰,月落在水潭中,双月映辉,青山如墨,花香袭人。

    九曲桥旁的方亭中,有一人在月夜抚琴,白衣风华,琴声袅袅,指尖拨丝弦,抬眸刹那间周身杀气骤起,琴音夹杂着飞花飘向黑夜碧潭之上,阻挡了来人的行动。

    一袭红衣面戴轻纱,不是唐晓那个疯女人,又能是谁?

    花镜月在瞧见唐晓时,眸底是波澜不起的,好似他早就预料到唐晓会来一样,丝毫也不惊讶。

    唐晓心知她不是花镜月的对手,她也没想过要与花镜月交手。

    因为,后面自自有人会为她牵制住花镜月,而她只要进入禁地去破坏洛妃舞的安宁就行。

    一旦洛妃舞中途被人惊扰,她必然不止会功亏一篑,更是会丢了性命,这虽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可这是唯一连累死唐旭的机会。

    只有协助洛妃舞修炼的时刻,才是唐旭最虚弱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几分机会杀死唐旭。

    也只有唐旭死了,才不会再有人阻止她与唐晏在一起。

    花镜月根本没理会那些黑衣杀手,他飞身如魅影出亭子的瞬间,便用夺魄刀伤了唐晓,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连养她几十年的父亲也要杀。

    唐晓的确忽略了一些事,比如唐旭的无忧居她进来的太轻松了,唐旭身为无忧仙谷之主,那怕武功再好,也不可能身边没有一个暗卫。

    不是需要这些暗卫保护他,而是一种身份象征,他不可能因为出现一两个小毛贼,也要有**份的亲自出手。

    暗卫的存在,就是让唐旭不受打扰。

    而此时,夙便带着十名胸前绣着金色“唐”字的暗卫,与跟随唐晓而来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而就在花镜月要重伤唐晓抓住她时,骤然听到唐朗的叫喊声:“月哥哥,还有一个人。”

    花镜月闻言,便知他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唐晓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他是被唐景那个混蛋给利用了。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谁也没有那样的速度去阻止来人进入禁地。

    禁地中的唐旭骤然睁开双眼,将还在昏睡的在一块圆石上,他便挥袖纵身而起,扶摇直上,与下坠而来的人对了一掌,把人给推出了禁地。

    唐景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反应这般快,而且……他父亲难道不要洛妃舞的命了吗?竟然这个紧张时刻抽身离开?

    所有人其实都误会了一件事,不是唐旭在助洛妃舞突破《情心决》最后一关,而是唐旭在为洛妃舞护法,禁止任何人来打扰洛妃舞突破最后一个生死大关。

    唐旭对于他这一双儿女,竟然连失望的眼神都没给一个,只因不曾对他们存有期望,便不会有所谓的失望。

    人心叵测,世上又有几人是能如晏儿这般生来本善,初心不改的?

    只因知道他们本不善良,才会在看到他们邪恶一面时,能这般冷静。

    唐景抬手揭了蒙面黑巾,望着他冷漠如故的父亲,他心里很痛,可却表面还能平静的问:“父亲,在你众多孩子里,你是否只疼惜过大哥一人?”

    唐旭望着他这个一向温和儒雅的四子,他眸光平静道:“如你们能容的下他,我把无忧仙谷给你们也无所谓。可惜!你们对他从不曾有过一丝兄弟之情,我也无法再指望你们能在我百年归老后,能善待他这个兄长。”“所以父亲就要把无忧仙谷给他的女儿,让他的女儿待您……继续守护他一生安乐无忧吗?”唐景在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在发颤,那是因为愤怒,他父亲怎可这般厚此薄彼?明明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啊,他到底在区分什么?

    唐旭在面对他儿子的愤怒指责时,他依旧还能声音平静的说:“晏儿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在你们之中,最为善良的孩子。为父一生从不曾仁慈善良过,可我却期望我的孩子有一颗善良无垢的心,唯有看着心灵纯洁的晏儿,我心才能清静无尘。”

    正因为唐晏的出生,才让他懂得,世间不是没有净土,只是他没遇上一个纯净无垢的心灵罢了。

    唐晏的成长,唐晏的成人,让他看到一个心灵无垢的人,他也看到了真正无忧的净土。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重视唐晏的原因,只因他在唐晏身上看到了善,一种他生来便不曾拥有过的善良。

    唐景因唐旭这一番话,倒是深思了起来,难不成父亲如此看重唐晏,只因唐晏身上拥有的那份纯善?父亲是在用唐晏的善良,来弥补他此生的缺失吗?

    “你们走吧,离开无忧仙谷,离开唐氏,算是为父对你们的最后一次宽容。”唐旭从不曾想过对他的儿女下狠手,只因一句古语,虎毒不食子。

    唐景回想曾经,他父亲的确对所有的孩子都很宽容,而这种宽容,他们却当成了是父亲对他们的冷漠。

    如今回想来,宽容与冷漠是有分别的,宽容是包容他们所有的对错,冷漠却是彻底抛弃他们不管不顾。

    唐晓倒是还依旧很执着,她捂着受伤的胳膊,眼神包含了太多疯狂,望着唐旭微喘息道:“你若真是对我们宽容,那便把唐晏给我,只要你把唐晏给我,我立刻离开唐氏,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唐氏一步。”

    唐旭挥袖弹出一指,一片花瓣飞向唐晓,包含着他的怒火。

    唐晓自然没能躲过唐旭这一招,她被掀飞摔倒在九曲桥上,吐了一口血,她依旧执着疯狂的说道:“我只要唐晏,只要你把他给我,让我去死都可以。”

    “就算你死,晏儿也不会属于你。”唐旭挥袖间席卷起的狂风,把唐晓推送出去,不想再看到这个疯狂执拗的女人。

    唐晓在伸手抓住桥栏杆,她艰难的站起身来,发疯的大笑道:“哈哈哈……你这样舍不得他,是不是对他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我就不信了,一个父亲有这般爱护自己的儿子的?唐旭,你宠爱唐晏过头了,让人瞧着可真像在宠一个女人。”

    唐旭这回是真生气了,虽然没有什么雷霆之怒,可他却出手了。

    唐晓被唐旭掐着脖子,她还在疯狂的笑着,唐旭的怒,只能说明她猜对了,唐旭这个德高望重的大长老,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存有那样龌龊肮脏的心思。

    “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天生就是个疯子。”唐旭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可他周身却的确涌现出森冷的杀气,他是真的要杀了唐晓这个疯女人。

    唐晓双手扒着唐旭的手腕,她眼睛泛红的冷笑着,艰难的吐字道:“你是……心虚了?被我说……说对了?你……就是对……对自己的儿子,存了……”

    “你母亲当初是怎么死的,你今日也是怎么死的,一切都只因你们太令人恶心了。”唐旭五指收紧,手腕一用力,便拗断了唐晓的脖子。

    在杀了唐晓的这一刻,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唐晓的母亲也是这样疑神疑鬼,对着他一次次的发疯,几次三番要毒害唐晏,说唐晏就是他母亲托世的狐狸精。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他才对他那些妻妾彻底冷了心,女人的情心他不懂,可女人的妒火,却让他感到害怕。

    “父亲……”唐景竟然有些听信了唐晓临死前的那些疯话,难不成,他父亲真对唐晏存了那样的心思?

    唐旭转身看向唐景,他这个四儿子,果然也是个心地不纯之人,所思所想都肮脏的让他觉得恶心。

    唐朗在一旁咬了咬下唇,最终忍不住的说道:“是夫人临终前求谷主照顾好少主的,四爷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去问当年那些老人,他们至今可都还活着呢!”

    唐景闻听唐朗这些话,羞愧的低下了头,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就算父亲对唐晏宠爱过头,也只因唐晏就是个娇弱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在用仙草灵药吊命,他父亲小心翼翼珍视一些唐晏,又能有什么不对的?

    花镜月也有些心里生气,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儿女?就因为在父亲面前争宠,连这样的想法也敢有。

    唐旭从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之所以杀了唐晓,只因唐晓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天下男人,没有一个能容忍这样的事,那怕曾经容忍了,也终会在有一日爆发。

    而那后果,是无法去想象的。

    唐景在他父亲靠近他的时候,他便一下子跪了下来,低头认错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求您原谅儿子,儿子真的……知错了!父亲。”

    唐旭对于这个猛然起身捅他一刀的儿子,他真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事实了。

    “大长老!”花镜月离的最近,可唐景出手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谷主!”夙和唐朗也是难以置信的一声惊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唐景以往那可是温和儒雅的君子,没想到他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唐旭对于他这个执迷不悟的儿子,他竟然是连一句劝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唉!还说他不疼惜他们兄弟姐妹,就这些心思深沉的孩子,那个需要他这当父亲的去保护?

    也就他那凭药吊命的大儿子,傻的需要他这个父亲保护了。

    无忧居忽然涌来许多黑衣杀手,那些人瞧着便是训练有素,且各个武功不低,人数少说也有三百多人。

    “父亲,儿子谋划二十多年,才偷偷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安排了十个人,可就这十个人也够了。至于这无忧居内外的一千人,那还要谢谢您对我们的宽容,才能让我们有那么多的钱,养了这么多的死士。”唐景狠狠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出,为何他的老父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失血过多的倒下去。

    唐旭望着他这个没胆子还要发狠的儿子,他伸手握住唐景发抖的手,缓缓的移开,那银光闪闪的锋利匕首上,那有染一丝鲜血,干净的依旧能当镜子用呢。

    唐景只怔愣一瞬,便抬手拍出一掌,向后飞退而去,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怎么可能?这匕首可是能削铁如泥的,怎么可能伤不了一个凡胎肉身?

    唐旭的衣服的确在腰间破了个洞,可却真的没受伤流血。这还多亏了他那傻儿子,曾经在外游历时,从一名西域商人手里,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件天蚕软甲,送给他当六十大寿的寿礼。

    而这件寿礼,却是不为人知的,也难怪唐景没想到。

    “杀无赦!”花镜月已下令,对于这群黑衣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群黑衣人还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却是满天飞花,忽而有无数银针飞来,扎着谁,谁倒。

    唐景再次惊讶,没想到他父亲竟然会让人用毒对敌。

    “小心点,别让人弄脏了老夫的地方。”唐旭已负手飞掠映月碧潭,向着禁地而去。

    花镜月在后嘴角抽搐一下,怎么觉得大长老和展君魅很像父子呢?都是一样的洁癖严重到无可救药。

    唐景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他飞身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那个地方守卫最松散,他只要进了那片绿竹林,便没人可以轻易找到他了。

    “四爷,哪里不能去,有老虎啊!”唐朗在后大喊,可唐景岂会信他的话,依旧很快速的进入了那片绿竹林。

    花镜月望着那片绿竹林,皱眉问:“我来这里许多次,怎么却不曾听到过虎啸?”

    “那是因为……”唐朗,望着那片神秘的绿竹林,叹了口气道:“绿竹林里有一家子猛虎,他们存在这片竹林里已经两百多年了,平常根本不会叫,只有在春天叫几声,也就跟猫叫一样,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故此,没有人发现过它们的存在,也只有我每几日去送活物进去,才会见到它们一家子。”

    花镜月瞧唐朗这个样子,似乎那些老虎很难对付,唐景恐怕是有进无出了。

    “月哥哥,四爷绝对是有进无出,因为……”唐朗苦着一张小脸,凑近花镜月低声说:“谷主曾经与山中王夫妇交过手,虽然是赢了,却也是惨赢。”

    花镜月眼中有着惊讶之色,看向那片神秘绿竹林的眼神中,带上了敬畏。这样的凶猛的老虎,他此生可真不想见到。

    唐旭回到了禁地,见唐晏已经醒来了,他暗松了口气,还好晏儿没事。

    唐晏也就觉得精神不太好,可他因为担心洛妃舞,故而很累也要醒来看一看,看看他的女儿是否平安无事。

    “放心,舞儿天亮后,便会醒来了。”唐旭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他毕竟是个父亲,对于儿子的背叛,他怎能一点都不心寒。

    “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晏刚醒来,根本不知道之前唐景闯过禁地的事。

    唐旭拍了拍他这傻儿子的肩头,笑了声说:“父亲只是想你母亲了。”

    “母亲?”唐晏对于他的母亲,从没有过思念,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他的母亲,从他懂事以来,陪伴他长大的人,只有他父亲一人。

    只因,他那些庶母不喜欢他,他那些兄弟姐妹也从不和他亲近,如果不是与唐肜他们结交,他可能一辈子,都只有父亲这么一个熟人吧?

    “晏儿,以后好好活着,若是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便与她携手走下去,别学父亲,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唐旭今日说了很多的话,可字字句句全都透着疲惫。

    “父亲!”唐晏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觉得他父亲说这话,就像是交代遗言一样,他心里很害怕。

    “晏儿,你是大人了,父亲早老了,终有一日会比你早走的,不可能真在我死后,就带你一起去见你母亲吧?”唐旭已经想好了,他要把为唐晏续命的法子告诉花镜月,让花镜月帮着唐晏多活些年。

    唐晏不再说话,只是低头伏在他父亲膝上,像是小时候一样,累了就来到父亲身边,趴伏在父亲膝头上,听父亲说着唐氏之外的事物,他在内心向往着,想着等长大后,一定要出去看看那个真正的世间。

    “晏儿啊!”唐旭这一叹,沧桑悲凉。他们父子都是苦命人,一生都没遇见一个伴自己白头偕老的人。

    唐晏缓缓闭上双眼,他这一生,也难遇上那样一个人了。

    翌日

    当清晨第一缕光照射禁地洞口时,那五彩琉璃的冰面便裂开了。

    唐旭猛然睁开双眼,膝头趴伏着已悠悠转醒的唐晏,而他的双眼却紧张的盯着那裂纹蔓延的冰面,成功与否,就看洛妃舞能否破冰而出了。

    冰面发出细微的破裂声,无忧泉边的情心花上寒霜消失了,花朵那样鲜活的摇曳着,萤火虫在上空汇聚飞舞,冰下的两条五彩鱼在缓缓的游曳。

    当五彩双鱼分开游曳的刹那间,冰下水中的人睁开了双眼,她双手紧握成拳,仰头破冰而出,周身撒发令人头晕目眩的浓郁香气。

    唐旭猛然起身,挥袖洒出他多年收藏的情心花粉,这一刻他等了几十年,终于见到有人练成《情心决》了。

    洛妃舞本就身姿轻盈,她展臂翩然飞落地面,白发如雪,眉心有着一朵艳丽的情心花纹,随着她呼出一口气后,眉心的花纹变淡消失了,她满头白发也变回了乌黑的长发。

    唐晏走过去把洛妃舞抱在了怀里,上苍保佑,他的女儿没事了。

    “父亲!”洛妃舞这次醒来,虽然没有得到多大的力量,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境,变得平和了。

    “情心花能凝气安神,你成为了数百年来唯一的活宿主,自然能得到它们香气中的一种迷心力量。”唐旭望着失去光鲜亮丽的情心花,无不感叹道。

    “迷心力量?这也是驯兽术需要的一种力量吗?”洛妃舞至今都不太懂驭兽术,因为花镜月可以凭借手法安抚那些凶猛的野兽,唐肜能凭乐声来召唤那些飞禽走兽,而她……是在用毒香引诱操控那些毒物。

    “驭兽术便是驯兽术,在上古时期,不也有统治者驭兽对战敌人吗?所以说,驭兽术真不算神秘,它就只是人驯兽手段的办法而已。”唐旭从来不觉得驭兽术神秘莫测,世上也并不是只有唐氏人才能驯兽。

    在世间,许多的猎人,也能驯猎狗捕猎,那也是驭兽术的一种,虽然麻烦,却也算是简单。

    “谷主不好了,无忧仙谷的人都造反了!”唐朗在外焦急的大喊,他觉得无忧仙谷那些人都疯了,唐昆没带人打来,他们倒是自己先闹起内讧来了。

    唐旭听到唐朗的喊声后,便带着唐晏和洛妃舞一起离开了禁地。

    唐朗一瞧洛妃舞出关了,他便高兴的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可算出关了,这下子可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情心决》的厉害。”

    唐旭带着唐晏落地,微蹙眉心,觉得近日来的唐朗,可有些太过于聒噪了。

    “父亲,舞儿她……”唐晏有些担心,怕洛妃舞一个人会应付不来那些人。

    “我们也去看看。”唐旭也不放心洛妃舞一个人前去,毕竟洛妃舞是个晚辈,不一定能震慑得住那些人。

    唐朗跟在后面,他可是很期待大小姐大发神威,好好教训那群讨厌的人一顿的。

    洛妃舞修炼《情心决》后,轻功也进步很多,她一路飞掠而来,旋身轻盈落地,转身看向那些人,竟全是他的那些叔叔姑姑们,还有他们的家人。

    “舞儿!”花镜月欣喜的呼唤一声,便疾步跑过去,自后抱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洛妃舞在花镜月怀里缓缓转过身去,仰头望着他消瘦的脸庞,她很心疼。

    “你没事就好,以后,我可不要与你分开这么久了。”花镜月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眼神中蕴含着诉不尽的相思。

    “阿月,我也想你!”洛妃舞是很想他,很想!每次痛得撑不下去了,便回想起他在外面等她,她便一次次的咬牙撑过去了。

    唐旭随后赶来,瞧着他这一群儿女,他真是失望!等这次事后,无忧仙谷定然不会再留他们这些害虫。

    唐旭的儿女,其实都很畏惧他们的父亲,因为他们的父亲,从来都是严肃的,不曾对他们有过一点慈爱。

    “谷主,唐昆带着人来了,外面的阵法已经被破了。”一名老人家跑来,他是无忧仙谷的管事,跟随唐旭也已有几十年了。

    “去看看。”唐旭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负手步履平缓的前行,丝毫不见焦急。

    唐晏与唐朗在后跟随上,花镜月在后与洛妃舞牵手也随了上去。

    其他无忧仙谷的人,自然也一个个的跟了上去,不管存了什么心思,都要去看看唐昆到底想要做什么。

    唐昆破了无忧仙谷的阵法,正带着数千人堵在无忧仙谷前,摆明是来逼着唐旭交出大长老权杖的。

    唐旭一瞧见唐昆摆出这阵仗,心中冷笑,唐昆竟然比唐景还天真,认为他交出权杖,唐氏十大长老,便真的会唯他之命是从了吗?

    别说其他长老了,就是他唐昆的亲生母亲,也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尊他为唐氏之主的。

    花镜月对于他父亲这样等同逼宫的做法,他苦笑摇头道:“父亲,您为何不去问问祖母?唐氏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是众人选出来的,绝不是靠一根权杖,一块牌子便可令众人臣服的,您不明白吗?”

    唐昆已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昨日便传信给长安的人,让他们去杀掉凤凰长老和唐兰之,可他们却根本没有回信,可见长安的那些人,已经全被上官浅韵那个臭丫头给灭了。

    “父亲,唐氏不是世间的皇族,谁拳头硬本事大,就能称王称霸。唐氏是一个有信仰的氏族,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心,谁也无法用强权逼他们低头,您这样继续下去的后果,只会是众叛亲离。”花镜月心知他这些话,很可能等于白说,可他还是想尽身为人子的一份心,求他父亲悬崖勒马收手吧。

    唐昆望着他最为出色的儿子,勾唇冷笑道:“老夫是很失败,竟然替别人养了个好女婿。”

    “父亲!”唐望在一旁喊了声,他父亲怎么可以说这样伤人的话?难道他没瞧出来,大哥一直是在哀求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吗?

    “闭嘴!你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你也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孽子!”唐昆气的胸膛起伏脸色涨红,他这一辈子养的这些儿女,越是出色的儿女,越是不和他一条心。

    唐望此刻终于体会他大哥对他父亲的无奈了,他父亲真是魔怔了,为权利发疯到无药可解了。

    唐昆看向一派淡然的唐旭,眯眸冷笑道:“唐旭,你不是一向为了唐氏鞠躬尽瘁的吗?那今日你便老实的交出权杖来,也省得我发动一场驭兽战,毁了唐氏这片美好的家园。”

    “什么?你这是疯了吧?”唐朗在一旁皱眉看向唐昆,这人还有点人性吗?难道他不知道,一旦发动驭兽战,会害死唐氏多少普通百姓吗?

    如今唐氏这片土地上,可居住着好几千人呢,一旦激起这些山林野兽的凶性,那些老弱妇孺必然会死伤惨重,唐氏也就等于被毁了。

    唐旭没想到唐昆竟然要做的如此绝,唐氏可是他们的家,他怎可轻言说毁便毁了?

    唐朋接到他父亲的抬手命令,便让驭兽师发动第一波攻击,也就是一些家养猎犬而已。

    花镜月望着那被驱赶而来的几十条猎犬,他眸光微冷的眯起,上前一步,冷喝一声:“全部退下!”

    那些猎犬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很怕花镜月,之前的龇牙咧嘴,到最后全变成了夹着尾巴后退。

    唐朋见他训练的猎犬,竟然被花镜月冷喝一声,便吓成了这样,他暗咬牙,挥手让人放飞鹰。

    唐望出列,修指间夹着一片翠绿的叶子,含在口中轻吹曲调。

    那群凶猛要飞扑而下的飞鹰,竟然也温顺的退了下去。

    唐朋咬牙切齿,又让人召唤附近的毒蛇蜈蚣,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

    洛妃舞在身后那些亲人的惊叫声中,她举步一步一步踏上前,怪异的事发生了,那些蛇虫鼠蚁,竟然好似畏惧她的连连后退,最后竟然还反过来去攻击了那个驭兽师。

    “啊!走开,走开!”那个驭兽师怎么也没想打,他的驭兽术竟然会失灵,这些蛇虫鼠蚁竟然会反过来攻击他这个操控人?

    洛妃舞才没工夫在这里等他们一**的玩,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她儿子,她急切的想要去长安见她的儿子,谁敢耽误她见儿子,她便让谁死。

    “鬼啊!”不知谁喊了一声,可众人的注意力,却在那个瞬间红颜白发的女子身上。

    闻讯赶来的十大长老,便看到了最美轮美奂,却也最凶残的驭兽术之舞。

    唐老夫人惊叹一声:“她竟然真练成了《情心决》!”

    唐朋只觉得这样的洛妃舞美丽妖娆,透着几分妖异鬼魅,蝴蝶来了,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绕在她周身,猛然从汇聚到飞散开,他好似看到了最美的女子,舞动了一曲最美的仙乐奇舞。

    “退后!”唐昆从不曾见识过《情心决》的驭兽威力,可却也听他已故去的父亲说过,《情心决》召唤来的只会是剧毒之物,越是美丽的毒物,越是恐怖。

    那些蝴蝶飞入唐昆带的人群中,只要沾到人的肌肤,那人便会中毒倒地,死不死就不知道了。

    唐昆真的怒了,怒吼一声下令道:“你们给我一起召唤所有山林野兽,我要把无忧仙谷夷为平地!”

    所有人都觉得唐昆疯了,竟然要把那些从未被除去凶性的野兽放出来,他是想和众人一起同归于尽吗?

    地动山摇,百兽出没。

    飞禽乌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围聚而来,如同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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