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突然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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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古怪的物品？你是指的魔法器还是其他的什么？”听到哈珀说可以用这次带来的高纯度魔化银来兑换，帕多顿时来了兴趣。“先说啊，亡灵乐园的物产资源情况你也是懂的。”
“你有魔法器？可以呀。我的雇主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或者一些奇怪的有价值的东西都行，比如像是高级魔法卷轴什么，也是可以的。”其实说起来，哈珀还真不敢确定莫亚男到底是喜欢魔法器还是高级卷轴还是其他什么的，不过没关系，都收上来，拿回去给她看就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了。
“高级魔法卷轴？这个倒是可以有，但是有点小问题啊。”帕多有意思的回避了魔法器的问题，而把话题转到了高级魔法卷轴上。
“小问题？什么问题？”哈珀倒是很奇怪，魔法卷轴能有什么问题？
“你是在东部大陆待久了。忘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帕多回头看了哈珀一眼，从他眼神中射出幽蓝的一道光，立刻就提醒了哈珀。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亡灵乐园！是亡灵的地盘，是亡灵聚集的地方！同时，也是黑暗天幕笼罩下遍地都是阴影能量的地方！这里由于阴影能量的大量聚集，所以由这里的法师职业制造出来的魔法卷轴，更多的都是偏向于使用阴影能量的卷轴。而一般来说，就算加入土系，火系等其他能量后的这些卷轴，他们的杀伤力会很大，却有一个极为严重的缺点，那就是不分敌我，对所有生灵都会造成伤害！
比如说，在亡灵乐园有一种极为常见的高级魔法卷轴：死亡波纹卷轴！这张卷轴会以释放点为圆心，向外传播一道极其恐怖的波动，被这股波动沾上的所有生灵都会被夺去生命力，而亡灵则不会受到伤害。
这种死亡波纹卷轴在亡灵乐园很常见，也没多大用处，但是在亡灵乐园以外的地方，那就是极为恐怖的高级魔法了，恐怖到甚至都没人敢用这种卷轴！他的威力几乎是大到不仅仅是作为使用者的敌人，而且是连使用者本人都会死亡的存在。
“你别告诉我是死亡波纹卷轴啊？那玩意儿也就你们能用，我们拿来干啥啊？！”哈珀这都差点不想说话了，死亡波纹卷轴早就应该改名叫自杀卷轴了啊！
“呃，好吧。”帕多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死亡波纹卷轴可是实实在在的高级魔法卷轴，这要是能抵消一部分的物资费用，那可就赚大了，帕多手里可是有很多这样的卷轴啊。“我们这要说稀奇古怪的东西，除了这个死亡波纹卷轴以外，恐怕就只剩下一地的骨头棒子了！你要吗？”
“我拿你这骨头棒子干啥？！”哈珀一脸的无语，“说起来，你觉得克苏斯伯爵有能力付得起这批物资的价格吗？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的交易啊！”
“这个话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有一个消息。”帕多驾着车，没有回头，但在哈珀看不见的地方，帕多的两只眼睛却炯炯闪着幽光。“克苏斯伯爵这次去征讨龙之国，途经了西北部的一座废弃的城市。我听克苏斯伯爵的黑骑士团长说起过，克苏斯伯爵在这座废弃的城市外遭到了袭击，一些四级生物，还有剧毒飞龙袭击了他们。当时克苏斯伯爵为了保留实力应对龙之国的征讨，所以撤退了。”
帕多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而看到他的沉默，被勾起了兴趣的哈珀反而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克苏斯伯爵征讨龙之国失败了。”帕多接着说，声音却压的很低，连哈珀都要稍微凑近点才听得到。“那个城市，看起来是废弃了，但其实是西北部的一个黑市据点。西北部那些沼泽里的种族们，就是靠着这个黑市据点收集本来就不多的物资。昨天，维尔京城那边的酒馆负责人给我带了个消息。说现在那个城市已经完全废弃了。”
“克苏斯伯爵干的？你不是说他征讨龙之国失败了吗？！”哈珀有点震惊，克苏斯伯爵这是屠掉了一座城市？！
“没人知道是不是克苏斯伯爵干的。那座城市的所有人，所有尸体，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一些血液。”帕多已经把声音压的很低了，但说到这里，又再一次把原本就很低的声音，又一次压低，低到哈珀听的更加认真才能听清楚：“克苏斯伯爵有一种特殊的技能，叫做招魂术。可以把死者的尸体重新变成他麾下的部队。……”
“你是说……”哈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帕多猜测，极有可能是克苏斯伯爵在征讨龙之国战斗失败以后，在回来的路上，为了泄愤，直接率队将城市给屠杀殆尽，将所有生灵全部通过招魂术变成亡灵，将所有物资全部带走了！
“可是，他在龙之国征讨失败以后，你不是说他的黑暗骑士团明显受创严重，他还能进行攻城战？”哈珀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帕多曾经说过的，克苏斯伯爵的四个黑骑士军团长只回来了三个。
“据传说，克苏斯伯爵身上有一件亡灵神器，亡灵护身符！虽然从没有人见过这个护身符长什么样。但据传说，这件神器能使招魂术的威力提高数倍。”帕多解释了一下，“而且，征讨龙之国并没有用克苏斯伯爵的巫妖部队，所以在攻城战时，巫妖部队的攻击对一个废弃城市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亡灵护身符？！神器？”哈珀自言自语道，这是他一点没有想到的。
在这个大陆上，确实存在神器，这些神器其实也是魔法器的一种，只不过能叫做神器的魔法器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器。它们往往都是由几件魔法器组合在一起进而形成威力更大的魔法器整体，这些部件，就被大家冠以神器为名。
“我们亡灵族的两大神器，鬼王斗篷和诅咒铠甲。亡灵护身符就是鬼王斗篷的组件之一。”对于亡灵族的了解，哈珀肯定没有帕多那么精深，看着哈珀有点不太理解的表情，帕多便多解释几句：“一般的招魂术，可以使尸体变成我们常见的行尸；而佩戴了鬼王斗篷组件中的亡灵护身符后再使用招魂术，可以使得尸体变成行尸的转化速度增加一倍，并且这些转换而来的行尸都有几率会变成更高阶的僵尸……”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克苏斯伯爵会用他从废弃城市里掠夺来的物资和金钱来和我进行交易？”哈珀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拥有神器也许就是克苏斯伯爵的禁忌，连帕多这种一城酒馆负责人都得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再压低声音才说，这肯定是担心如果被克苏斯伯爵知道，恐怕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亲自过来的原因。”帕多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敢确定屠城的事情是克苏斯伯爵干的，但这样的风险没有人敢冒啊！
“你这是让我试探克苏斯伯爵？！”哈珀眼睛都瞪大了，死死的盯着帕多。
“试探什么？试探他有没有亡灵神器啊？”帕多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轻轻扬了一下手中的缰绳，让亡灵马跑的更快一点，“他有没有亡灵神器，有没有屠城，跟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酒馆协会的一员，又不是什么正义联盟。你觉得我还要为那些被屠城的人讨回公道吗？”
是啊，帕多和哈珀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类人，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不管克苏斯伯爵有没有屠城，或者说有没有珍贵的亡灵神器，这些跟他们这酒馆协会的城市负责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帕多会担心克苏斯伯爵会来对付自己？别逗了，克苏斯伯爵是个亡灵，帕多也是亡灵。亡灵的大多数魔法对亡灵是没有效果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哈珀虽然相信帕多不会枉顾自己和他多年的朋友关系而利用自己试探克苏斯伯爵，但哈珀还是打算问清楚帕多这样做的原因。
“你说过，你现在这条高纯度魔化银可以长期供应，对吧？”帕多并没有直接回答哈珀，反而问了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不止是魔化银，黄粉，宝石，红晶石，甚至是铁矿石木材都行。一次备货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运输的话，我可以直接动用飞空艇。”哈珀没懂帕多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克苏斯伯爵洗劫并屠杀了整个废弃城市的话，那他肯定有很多的物品和物资需要尽快出手，可是在卡图斯墓园，没有任何一个亡灵能吃得下这些物资，甚至就算上卡图斯墓园周边的几个墓园墓主，他们也没办法一次性吃掉这么多物资。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把你介绍给克苏斯伯爵，你觉得，他会不会很高兴？”帕多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这条渠道卖给他的，是他最最需要的高纯度魔化银，而且还能长期供应。”
帕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听着有些飘。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哈珀还是没有明白，帕多这到底是想要什么？
“哈珀。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帕多突然话头又是一转，这让哈珀有点猝不及防。
“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自从我从我父亲那里接过阿维利酒馆负责人一职，和他一起来到卡图斯墓园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到现在应该至少有二十年了。”哈珀陷入了回忆。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接手阿维利城酒馆后随着父亲来西部会见朋友，这才认识当时已经是卡图斯墓园酒馆负责人的帕多。
“是啊。二十年了！你父亲呢？他还活着吗？”帕多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唏嘘。
“死了。六年前就死了。我亲手把他埋在了阿维利城的墓地里。”哈珀的语气很奇怪，没有悲伤，没有哀悼，就好像在述说平常的事情一样。
“他也死了。嗯，都死了！”帕多的语气也很平常，只是让哈珀感觉有点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提起这个。
帕多说完这些，就陷入了沉默。亡灵马还在不断的向前飞奔着，虽然是黑夜，在黑暗天幕的笼罩下，哈珀隐隐约约看着道路周围竖着一块又一块的石碑。之前帕多曾说过，这里应该就是帕多提到过的坟地吧。而那些石碑，也许就是埋在坟地内的这些亡者的墓碑。
气氛有些沉闷，哈珀不知道帕多为什么会这样，又找不到话头来向他询问，只能尴尬地坐着，不断数着马车外面，道路两旁飞速向后略过的墓碑数量。
过了有那么一小会儿以后，帕多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哈珀，手中扬了扬亡灵马的缰绳，这才开口说道：“说起来，我们这二十年都是以朋友称呼，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介绍我的。你只知道我叫帕多，是个亡灵，你的父亲相信我，所以你也相信我。一笔数量如此大的生意，你就敢孤身一人和我深入亡灵乐园，也是因为相信我吗？”
帕多突然这样说，让哈珀脸色大变，忍不住从马车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没多一会儿，哈珀又缓缓地坐了下去，脸色也恢复正常，语气也变得不太对劲起来：“帕多。二十年前，我父亲带我到这里来，把你介绍给我。当时，他告诉我，你会成为我最信任的伙伴。从哪个时候起，我就没有怀疑过你。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是想要背叛吗？”
“……”帕多没有说话，手中仍然稳稳地操纵着缰绳，亡灵马车还在有条不紊地向前奔跑着。
看着帕多没有说话，甚至连转头过来面对自己都没有，哈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高纯度魔化银我有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的数量！可没有我，任何人都没法拿到这些魔化银。就算是克苏斯伯爵的部队很强，先不说他敢不敢跨越蔚蓝之海向阿维利城开战，就算是他现在就在阿维利城城下，恐怕他的结果和之前他征讨龙之国应该差别不大。或者说，他可能永远也回不来卡图斯墓园了！”
“稀奇古怪的物品？你是指的魔法器还是其他的什么？”听到哈珀说可以用这次带来的高纯度魔化银来兑换，帕多顿时来了兴趣。“先说啊，亡灵乐园的物产资源情况你也是懂的。”
“你有魔法器？可以呀。我的雇主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或者一些奇怪的有价值的东西都行，比如像是高级魔法卷轴什么，也是可以的。”其实说起来，哈珀还真不敢确定莫亚男到底是喜欢魔法器还是高级卷轴还是其他什么的，不过没关系，都收上来，拿回去给她看就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了。
“高级魔法卷轴？这个倒是可以有，但是有点小问题啊。”帕多有意思的回避了魔法器的问题，而把话题转到了高级魔法卷轴上。
“小问题？什么问题？”哈珀倒是很奇怪，魔法卷轴能有什么问题？
“你是在东部大陆待久了。忘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帕多回头看了哈珀一眼，从他眼神中射出幽蓝的一道光，立刻就提醒了哈珀。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亡灵乐园！是亡灵的地盘，是亡灵聚集的地方！同时，也是黑暗天幕笼罩下遍地都是阴影能量的地方！这里由于阴影能量的大量聚集，所以由这里的法师职业制造出来的魔法卷轴，更多的都是偏向于使用阴影能量的卷轴。而一般来说，就算加入土系，火系等其他能量后的这些卷轴，他们的杀伤力会很大，却有一个极为严重的缺点，那就是不分敌我，对所有生灵都会造成伤害！
比如说，在亡灵乐园有一种极为常见的高级魔法卷轴：死亡波纹卷轴！这张卷轴会以释放点为圆心，向外传播一道极其恐怖的波动，被这股波动沾上的所有生灵都会被夺去生命力，而亡灵则不会受到伤害。
这种死亡波纹卷轴在亡灵乐园很常见，也没多大用处，但是在亡灵乐园以外的地方，那就是极为恐怖的高级魔法了，恐怖到甚至都没人敢用这种卷轴！他的威力几乎是大到不仅仅是作为使用者的敌人，而且是连使用者本人都会死亡的存在。
“你别告诉我是死亡波纹卷轴啊？那玩意儿也就你们能用，我们拿来干啥啊？！”哈珀这都差点不想说话了，死亡波纹卷轴早就应该改名叫自杀卷轴了啊！
“呃，好吧。”帕多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死亡波纹卷轴可是实实在在的高级魔法卷轴，这要是能抵消一部分的物资费用，那可就赚大了，帕多手里可是有很多这样的卷轴啊。“我们这要说稀奇古怪的东西，除了这个死亡波纹卷轴以外，恐怕就只剩下一地的骨头棒子了！你要吗？”
“我拿你这骨头棒子干啥？！”哈珀一脸的无语，“说起来，你觉得克苏斯伯爵有能力付得起这批物资的价格吗？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的交易啊！”
“这个话我不敢保证。但我知道有一个消息。”帕多驾着车，没有回头，但在哈珀看不见的地方，帕多的两只眼睛却炯炯闪着幽光。“克苏斯伯爵这次去征讨龙之国，途经了西北部的一座废弃的城市。我听克苏斯伯爵的黑骑士团长说起过，克苏斯伯爵在这座废弃的城市外遭到了袭击，一些四级生物，还有剧毒飞龙袭击了他们。当时克苏斯伯爵为了保留实力应对龙之国的征讨，所以撤退了。”
帕多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而看到他的沉默，被勾起了兴趣的哈珀反而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克苏斯伯爵征讨龙之国失败了。”帕多接着说，声音却压的很低，连哈珀都要稍微凑近点才听得到。“那个城市，看起来是废弃了，但其实是西北部的一个黑市据点。西北部那些沼泽里的种族们，就是靠着这个黑市据点收集本来就不多的物资。昨天，维尔京城那边的酒馆负责人给我带了个消息。说现在那个城市已经完全废弃了。”
“克苏斯伯爵干的？你不是说他征讨龙之国失败了吗？！”哈珀有点震惊，克苏斯伯爵这是屠掉了一座城市？！
“没人知道是不是克苏斯伯爵干的。那座城市的所有人，所有尸体，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一些血液。”帕多已经把声音压的很低了，但说到这里，又再一次把原本就很低的声音，又一次压低，低到哈珀听的更加认真才能听清楚：“克苏斯伯爵有一种特殊的技能，叫做招魂术。可以把死者的尸体重新变成他麾下的部队。……”
“你是说……”哈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帕多猜测，极有可能是克苏斯伯爵在征讨龙之国战斗失败以后，在回来的路上，为了泄愤，直接率队将城市给屠杀殆尽，将所有生灵全部通过招魂术变成亡灵，将所有物资全部带走了！
“可是，他在龙之国征讨失败以后，你不是说他的黑暗骑士团明显受创严重，他还能进行攻城战？”哈珀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帕多曾经说过的，克苏斯伯爵的四个黑骑士军团长只回来了三个。
“据传说，克苏斯伯爵身上有一件亡灵神器，亡灵护身符！虽然从没有人见过这个护身符长什么样。但据传说，这件神器能使招魂术的威力提高数倍。”帕多解释了一下，“而且，征讨龙之国并没有用克苏斯伯爵的巫妖部队，所以在攻城战时，巫妖部队的攻击对一个废弃城市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亡灵护身符？！神器？”哈珀自言自语道，这是他一点没有想到的。
在这个大陆上，确实存在神器，这些神器其实也是魔法器的一种，只不过能叫做神器的魔法器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器。它们往往都是由几件魔法器组合在一起进而形成威力更大的魔法器整体，这些部件，就被大家冠以神器为名。
“我们亡灵族的两大神器，鬼王斗篷和诅咒铠甲。亡灵护身符就是鬼王斗篷的组件之一。”对于亡灵族的了解，哈珀肯定没有帕多那么精深，看着哈珀有点不太理解的表情，帕多便多解释几句：“一般的招魂术，可以使尸体变成我们常见的行尸；而佩戴了鬼王斗篷组件中的亡灵护身符后再使用招魂术，可以使得尸体变成行尸的转化速度增加一倍，并且这些转换而来的行尸都有几率会变成更高阶的僵尸……”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克苏斯伯爵会用他从废弃城市里掠夺来的物资和金钱来和我进行交易？”哈珀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拥有神器也许就是克苏斯伯爵的禁忌，连帕多这种一城酒馆负责人都得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再压低声音才说，这肯定是担心如果被克苏斯伯爵知道，恐怕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亲自过来的原因。”帕多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敢确定屠城的事情是克苏斯伯爵干的，但这样的风险没有人敢冒啊！
“你这是让我试探克苏斯伯爵？！”哈珀眼睛都瞪大了，死死的盯着帕多。
“试探什么？试探他有没有亡灵神器啊？”帕多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轻轻扬了一下手中的缰绳，让亡灵马跑的更快一点，“他有没有亡灵神器，有没有屠城，跟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酒馆协会的一员，又不是什么正义联盟。你觉得我还要为那些被屠城的人讨回公道吗？”
是啊，帕多和哈珀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类人，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不管克苏斯伯爵有没有屠城，或者说有没有珍贵的亡灵神器，这些跟他们这酒馆协会的城市负责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帕多会担心克苏斯伯爵会来对付自己？别逗了，克苏斯伯爵是个亡灵，帕多也是亡灵。亡灵的大多数魔法对亡灵是没有效果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哈珀虽然相信帕多不会枉顾自己和他多年的朋友关系而利用自己试探克苏斯伯爵，但哈珀还是打算问清楚帕多这样做的原因。
“你说过，你现在这条高纯度魔化银可以长期供应，对吧？”帕多并没有直接回答哈珀，反而问了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不止是魔化银，黄粉，宝石，红晶石，甚至是铁矿石木材都行。一次备货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运输的话，我可以直接动用飞空艇。”哈珀没懂帕多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了他。
“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克苏斯伯爵洗劫并屠杀了整个废弃城市的话，那他肯定有很多的物品和物资需要尽快出手，可是在卡图斯墓园，没有任何一个亡灵能吃得下这些物资，甚至就算上卡图斯墓园周边的几个墓园墓主，他们也没办法一次性吃掉这么多物资。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把你介绍给克苏斯伯爵，你觉得，他会不会很高兴？”帕多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这条渠道卖给他的，是他最最需要的高纯度魔化银，而且还能长期供应。”
帕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听着有些飘。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哈珀还是没有明白，帕多这到底是想要什么？
“哈珀。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帕多突然话头又是一转，这让哈珀有点猝不及防。
“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自从我从我父亲那里接过阿维利酒馆负责人一职，和他一起来到卡图斯墓园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到现在应该至少有二十年了。”哈珀陷入了回忆。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接手阿维利城酒馆后随着父亲来西部会见朋友，这才认识当时已经是卡图斯墓园酒馆负责人的帕多。
“是啊。二十年了！你父亲呢？他还活着吗？”帕多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唏嘘。
“死了。六年前就死了。我亲手把他埋在了阿维利城的墓地里。”哈珀的语气很奇怪，没有悲伤，没有哀悼，就好像在述说平常的事情一样。
“他也死了。嗯，都死了！”帕多的语气也很平常，只是让哈珀感觉有点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提起这个。
帕多说完这些，就陷入了沉默。亡灵马还在不断的向前飞奔着，虽然是黑夜，在黑暗天幕的笼罩下，哈珀隐隐约约看着道路周围竖着一块又一块的石碑。之前帕多曾说过，这里应该就是帕多提到过的坟地吧。而那些石碑，也许就是埋在坟地内的这些亡者的墓碑。
气氛有些沉闷，哈珀不知道帕多为什么会这样，又找不到话头来向他询问，只能尴尬地坐着，不断数着马车外面，道路两旁飞速向后略过的墓碑数量。
过了有那么一小会儿以后，帕多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哈珀，手中扬了扬亡灵马的缰绳，这才开口说道：“说起来，我们这二十年都是以朋友称呼，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介绍我的。你只知道我叫帕多，是个亡灵，你的父亲相信我，所以你也相信我。一笔数量如此大的生意，你就敢孤身一人和我深入亡灵乐园，也是因为相信我吗？”
帕多突然这样说，让哈珀脸色大变，忍不住从马车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没多一会儿，哈珀又缓缓地坐了下去，脸色也恢复正常，语气也变得不太对劲起来：“帕多。二十年前，我父亲带我到这里来，把你介绍给我。当时，他告诉我，你会成为我最信任的伙伴。从哪个时候起，我就没有怀疑过你。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是想要背叛吗？”
“……”帕多没有说话，手中仍然稳稳地操纵着缰绳，亡灵马车还在有条不紊地向前奔跑着。
看着帕多没有说话，甚至连转头过来面对自己都没有，哈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高纯度魔化银我有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的数量！可没有我，任何人都没法拿到这些魔化银。就算是克苏斯伯爵的部队很强，先不说他敢不敢跨越蔚蓝之海向阿维利城开战，就算是他现在就在阿维利城城下，恐怕他的结果和之前他征讨龙之国应该差别不大。或者说，他可能永远也回不来卡图斯墓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