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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柳云鹤表白(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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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向晴问如此直白的问题,柳云鹤一时间呆住。

    齐鸣和胡不归第一时间看向主子,似乎为这一路来二爷的种种无从解释的举动找到了答案,老天,二爷不会真的爱上一个毁容生子的妇人吧?以皇上对二爷的宠爱,必是公主才能与之相配,林月言那个女人若不是有太后宠着,也根本不能接近二爷。

    在京都,喜欢二爷的女人数不胜数,二爷向来都是无动于衷,如今竟然对一个妇人动了心,虽然这个妇人奇特,医术高明,豪爽不拘小节,连作都作得让人无法厌恶,更有本事坑人坑得心服口服,他们也是越来越敬服她,但她身份不明,且已身为人妇,如何能让柳家接受?

    “是!”惊愣过后,柳云鹤果断地承认了,向来冰冷的眸子此刻柔情肆意,炙热地望着她。

    爱,如何不爱呢?

    在破庙初见她时便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奇特吸引,丢下十万火急的灾情跟随着她许久,她那顽皮的一舔,便将他的心不知不觉地勾了去,灾区重逢,她的从容淡定,她的腹黑狡黠,她的爱子如命,她的恩怨分明,她的不拘小节,她的贪财调皮,都像一根根蜘蛛网,将他的心牢牢地网住。

    那一次次有意无意的亲密接触,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他未曾开启的心门,她是那般霸道而张扬地挤进了他的心里,将他的心塞得密不透风,塞得不留丝毫缝隙,心底如同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便是心动的感觉,这便是爱的味道,那么美好,那么让人痴迷,那么让人上瘾。

    他不得不承认,她有毒,只要靠近她,便会被她吸引,撩拨,无法脱身,但他甘之如饴,并爱得幸福,爱得甜蜜,爱得忘乎所以,他很珍惜这份最初的心动,最起始的深情,他对她,有责任,有浓浓的爱意,有割舍不掉的亲情,他非常清楚明白,他爱她!

    “咳咳……”向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承认,吓得被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柳云鹤连忙过去轻拍她的背,难道是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她了?这小家伙,太不乖了!

    向晴伸后挡住他的靠近,自己则像远离传染病人一般跳开几步:“你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柳云鹤不明所以,却依言止了步子,没有再靠近她。

    “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向晴咳顺了气后,指着柳云鹤质问。

    柳云鹤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齐鸣和胡不归也是一头雾水。

    “你要是没有目的,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容貌尽毁,不温不柔,没权没势,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妇人?”向晴尽可能地将自己贬得低低地,以引诱他说出真现。

    大宝小宝正在被子里滚得欢脱,听到娘亲的话,立即喊道:“娘亲,我们不是拖油瓶,我们是超级无敌萌宝宝!”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玩你们的去!”向晴轻斥。

    大宝小宝瘪了瘪嘴,娘亲坏坏!

    柳云鹤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好脾气地解释:“你医术高明,性情洒脱,恩怨分明……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地方,而你爱财,使小性儿,有仇必报的小缺点,我也喜欢,至于什么毁容,不温柔,没权势,我统统不在意,再说大宝小宝,我很喜欢他们,早已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而且,我们俩在桐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

    向晴听到这,立即道:“我们俩在桐城根本什么也没……”

    “你说什么?”柳云鹤心头一紧。

    向晴一愣。

    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柳云鹤就知道她坑了他三十万两银子,要她还给他怎么办?她再怎么样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于是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俩在桐城的事情不用拿出来再提,我们已经两清了。”

    “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大宝小宝已经缺乏了四年的父爱,我不能再让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柳云鹤坚定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不单单是因为对她的爱,也因为对她们母子的那份责任,他已经做了五年不负责任的男人,因为这五年他的缺席,她们母子受尽磨难,以后的日子,他要给她们母子撑起一片安稳幸福的天空,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们,伤害她们!

    向晴猛地往肚子上拍了几下,道:“肚子里没有孩子,你放心吧!”

    柳云鹤见她那么大力的拍自己的肚子,吓得就要冲过去,可是听到这话,他突然止了动作,不敢置信地问:“没有孩子?”

    “对呀,没有!”向晴十分认真的编起谎话来:“那段时间熬夜太累了,激素有点乱,推迟排卵了,所以没有中奖!”

    柳云鹤听不懂她后面的话,但却十分清楚地知道了,她肚子里没有孩子,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想到,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受了太多罪,没有孩子也好,免得她再受罪,他心头一松,仍旧坚定道:“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为你负责,娶你为妻!”

    向晴见他一副极其严肃认真的神情,信誓旦旦的向她承诺,心头涌出无限的感动和暖意。

    自他们相识以来,由初初的小茅盾到现在的友好相处,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已经融入到她和孩子的世界里,也是她在古代最为信任的人,他长得帅,又有钱,人品也好,当然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良配!

    更重要的是他对两个孩子好,在古代这样一个封建的社会,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很难生存下来,不是浸猪笼就是做姑子,孩子也极有可能保不住,就算孩子侥幸保住了,也将一辈子逃不脱被人指点辱骂的命运,永远抬不起头来。

    而柳云鹤,不但不嫌弃她,更是视两个孩子为已出,光是这份心胸与气度,足以让她敬佩!

    女人找男人,无非是图对自己好的,钱和外貌都是其次,要不然,万贯家财你染指不了一分一毫,帅得掉渣天天在外面睡别人,也是然并卵,现在,她遇到一个对她好,对两个孩子好的人,按正常的逻辑定是考虑也不会考虑的就答应了,但是她的情况太特殊了,她不是寡妇,也不是离婚的,她的孩子有父亲,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找到孩子父亲之前,她不能给柳云鹤任何的希望,这将是对他的轻视,也是对她和孩子的不负责任!

    而且……

    她微微颓败地朝柳云鹤摆了摆手:“算了吧,柳云鹤,你们这里的人贯会三妻四妾外加小老婆无数,我可不要和无数个女人享用一个男人,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世一双人?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柳云鹤从未听过这种话,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在他的认知里,不止南临,哪怕天下间,也没有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的现象,如果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只能证明那个男人没有本事,没有钱养多个女人,他柳云鹤出身首富之家,家中父亲就有七八个小妾,柳坤也有四个女人,皇上更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连还没有正妃的诸葛宁也是侧妃待妾一大堆!

    男人三妻四妾是无比正常的事情,反之,才让人觉得是另类,皇上和父亲也一直在为他物色合适的人选,若非他一直拒绝,估计此刻身边也是女人无数了,而以后,除了正妻外,最少还会有两三个妾室,怎么样也不会是一世一双人的结局!

    以前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正他哪个也不喜欢,听长辈的话一起娶了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是真的动心了,不止因为向晴是他孩子的娘亲,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女人,还是将他深深吸引,无法放开的心爱的女人!

    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是可以的,此生有她,便愿已足!

    想到这,他内心豁然开朗,看着她一双精亮水润的眸,深情而温柔道:“我可以做到一世一双人,此生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What?

    向晴猛地将包住耳朵的纱布拔开,露出耳朵眼来,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可以做到一世一双人,此生除了你向晴,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不用担心会和无数女人分享我!”柳云鹤好脾气地,耐心地,清楚地再重复了一遍。

    齐鸣和胡不归惊得呆住,向前向晴的话已然让他们震惊,如今二爷的回答更是让他们诧异万分,完了完了,二爷中毒甚深,已无药可解!

    向晴突然觉得耳膜生生发痛,柳云鹤的话像喇叭一样在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听清了,而且一字一句都像刻在了耳朵里一样,无比清晰!

    她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向来只当女人是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弄死一个换一个,完全不会考虑女人的感受与处境,更不会倾听女人的心声,而柳云鹤竟然对她这般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的话表示同意,而且承诺可以做到!

    她能信吗?

    不能!

    她会信吗?

    不会!

    柳云鹤一定是骗她的,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并不代表她没看过猪跑,书上说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爬树,还有,男人的话,十句只信一句就可以了,诸如此类话,还有几大车几大屋,她就不搬出来一一举证了,总之,她明白清楚,柳云鹤这是在诳她。

    男人嘛,对一个女人上心的时候,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可以给你摘下来当石子玩,若是对你失去兴趣了,就会把你当石子一样踹开,她还是要钱比较稳妥!

    就算将来找到了二宝的父亲,她也不会全身心地倾付,任何时候,留住自己的心,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想到这,她便不想再与柳云鹤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下去了,她将耳朵重新包回去,干脆地问:“得了,柳二,你也不必如此信誓旦旦了,就一句话,这客栈你是卖还是不卖?”

    柳云鹤嘴角不停地抽动,怎么好好的一个深情款款的表白以及不顾一切许下都要要她的承诺的伟大时刻,突然之间又转到了卖客栈的无聊事情上?她的思维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些,他都有些跟不上了!

    齐鸣和胡不归面面相觑,不是吧?二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不答应?还顾左右而言他,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点?

    本来二爷说可以只要她一个女人时,他们俩个差点震惊死,本以为向晴会感动得投怀送抱,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说了这么一大通,又饶回到原点了,可怜的二爷,你的追妻之路真是漫长兮!

    柳云鹤沉了许久许久,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他才答道:“卖!”

    这个卖字,他可是吞血含泪咬紧牙关才说出来的,里面包含了他所有的辛酸血泪!

    “好,我三十万两买下来,从你欠我的银子里扣除,现在你还欠我三十万两了,明天你就把银子给我,现在请回吧,我们要休息了!”向晴一锤定音,无情地朝他挥了挥手。

    几百万杀到三十万?

    齐鸣和胡不归差点没吐血,世上估计没有人能比她更会杀价的了!她这是吃准了二爷会答应她,明明就是欺负二爷嘛!

    向晴暗道,就是欺负他怎么了?其实她还可以再欺负一下,直接收了不给银子的,某人为了追她都想把客栈送给她了,不过她向晴从来不受嗟来之食,为了一间年收入不到十万的客栈就把自己买了,划屁来!三十万已经很多了好吧,要三年才能回本,三十万很难赚的!

    “……好。”柳云鹤好半响才吐出个字来,然后呆呆地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出门,向晴后脚就关上了门。

    柳云鹤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抑郁之气,一口血喷了出来,天底下有谁比他更倒霉的,向一个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绝,还赔进去一间客栈,老天,让他死了算了!

    “二爷,二爷!”齐鸣胡不归惊呼着扶住柳云鹤,见柳云鹤晕了过去,立即抬起他飞快离去,再在这待下去,二爷骨头都会被这个女人吞掉!

    女魔头太可怕了!

    而某女还没心没肺地搂着儿子炫耀道:“大宝小宝,这家客栈是我们的了,以后你们想睡哪里就睡哪里,高不高兴啊?”

    “高兴,娘亲好捧捧哦,么么哒!”小宝嘴甜不已,嘟着小嘴要去亲娘亲,可是一看娘亲的脸顿时愣住,亲哪里哦,这么吓人,还是不要亲了啦。

    大宝则搂着娘亲的脖子一个劲扭着小身子:“娘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

    二叔叔,您老保重!

    向晴心里美美的,搂着两个儿子道:“娘亲呢一边给你们找爹,一边在这赚银子给你们花,等找到你们那死鬼爹,我们也正好发了笔财,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就来了!”

    “嗯嗯,小宝好想爹爹哦。”小宝咂咂嘴巴道。

    大宝白了弟弟一眼,你是把爹爹想成鸡腿了吧?他转向娘亲问:“娘,爹是死鬼吗?鬼不是很可怕吗?那爹是不是也很可怕?”

    向晴差点栽倒在地。

    柳家,柳坤得知柳云鹤要回来了,高兴万分,正准备让人去收拾他的屋子,这时,门口传来通报声:“老爷老爷,二公子回来了!”

    “什么,已经回来了?”柳商激动不已,踩着肥腿赶紧迎上去,果然在前院看到了款款走来,玉树临风的儿子。

    柳云鹤出了客栈后就醒了过来,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怎么能打倒他,他决定要屡败屡战,总有一天会把向晴追到手的。

    “父亲,孩儿回来了!”柳云鹤快步走到父亲面前,抱拳一礼。

    柳云鹤扶住他:“快让爹看看,唉,瘦了也黑了,是不是累坏了?”

    “没有,孩儿不累!”听到父亲的关怀,柳云鹤很是感动。

    这个家除了父亲会这样关心他以外,没有人会对他这般嘘寒问暖,若不是因为父亲,他早就离开了柳家出去闯荡江湖了。

    柳商点头:“不累就好,走吧,先回房洗漱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父子再叙。”

    “父亲,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柳云鹤叫住要离去的父亲。

    柳商问:“什么事?”难道是关于柳坤的事情?

    他听柳坤说了,柳坤的伤是鹤儿打的,虽然柳坤才是他的儿子,但他对鹤儿却更加疼爱一些,所以并不会责怪于鹤儿,而且这件事情柳坤有错在先,他嚣张惯了,是该受些惩罚,上次皇上面前,他已经冒着欺君之罪替他撒谎了,鹤儿这边,他便不会再计较。

    “去年你说要将云来客栈送给我,还算数吗?”柳云鹤神情认真地问。

    柳商一愣,鹤儿竟不是要说柳坤之事,怎么会突然提起云来客栈之事了?他看了儿子半响,点点头:“为父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只要你想要可以随时拿去。”

    “那孩儿现在就要想,父亲可不可以将契约给我?”柳云鹤心头一喜,再问。

    怎么要得这样急?

    柳商奇怪,却没说什么,道:“正好你大哥最近不舒服,契约都在我这。”徐财,去将云来客栈的契约全部拿来。

    不过片刻,管家徐财就将契约拿来了,柳商接过,递给柳云鹤。

    “多谢父亲!”柳云鹤看过后,小心地收了起来。

    柳商拍拍他的肩膀:“柳家的一切都离不开你,你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

    若不是若雪母子,柳家怎么会有今日?柳云鹤是皇子,他柳家能养育一个皇子乃是莫大的荣誉,柳云鹤想要什么他会不给呢?怕就怕他什么也不想要,还要与他们疏远,这样以后他们的荣华富贵就会断了!

    “大哥怎么样?”父亲对他这样好,他却重伤了柳坤,好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在父亲的份上,他也不好做得太过。

    柳商叹了口气道:“没事了,只是他心里不舒服,这些天仍旧不肯下床,随他去吧,这孩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稳重,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爷,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偏袒了!”这时,柳夫人带着两名丫头走来,正好听到柳商的话,不服气道。

    柳云鹤听到这声音看去,便见得一个穿金戴银,满身绫罗绸缎的富态妇人满脸怒意地走了过来,他眉头拧了拧,转身抱拳行礼:“母亲!”

    “哟!我可承受不起你这声母亲,不要折了我的寿,连自己兄长都能重伤的人,我没这福利当他的母亲!”柳夫人年氏讽刺道。

    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地回来,她的心都要痛死了,得知他的伤是柳云鹤打的,她气得想杀了他,柳云鹤不过是柳商的侄儿,却要占着柳家二公子的名头,将老爷哄得团团转,不但待他如亲生儿子,更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五年前若不是儿子聪明,给他下了药,这柳家家主之位如何会落到儿子手上,一定被这个野种给占了。

    当年柳若雪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苟合生下了柳云鹤,后来柳若雪丢下孩子跑了,让这个野种白白在柳家白吃白住这些年,不但不感恩戴德,却处处和儿子作对,简直是该死,也就柳商这个老不死的将他当块宝,哼,等柳商两眼一瞪归了西,她们母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这个野种赶出去!

    柳云鹤沉着脸,眸中隐忍着痛意,他不明白,明明他也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母亲对柳坤就那般疼爱有加,对他就像仇人一样,他有哪里不好,让母亲从小到大都这般厌恶他?若是不喜欢他,当初又何必要生下他?

    柳商闻听年氏之言,怒喝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妇道人家,学得这般尖酸克薄,你不在房里照顾坤儿,跑出来做什么?”

    “老爷,坤儿是听说他的好弟弟回来了,自己下不得床,所以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前来迎接,免得一个没让他满意,又对坤儿动手,坤儿身子骨弱,比不得某些人身强体壮,经得起几顿打的!”柳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上柳商,继续讽刺道。

    柳云鹤紧咬着腮帮子,未发一言,虽然这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但天底下哪个孩子不想得到母亲的疼爱,偏偏他却只能在母亲的冷嘲热讽下长大,难道不觉得憋屈吗?当然觉得,但对方始终是生他育他的母亲,他纵然再委屈,再愤怒,身为人子亦不能对自己的母亲如何!

    齐鸣胡不归气愤不已,同样是儿子,夫人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不是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夫人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二爷?

    柳商气极,猛地一巴掌扇过去:“贱人,想反了你吗?”

    “老、老爷,你竟然敢打我?为了这个野种,你竟然敢打我?”柳夫人诧异地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柳云鹤愤怒而又伤心地问。

    柳商扬起手又要打:“再胡说八道,我就休了你!”

    “好好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坤儿不是你的妻子儿子,你就守着他过一辈子吧!”柳夫人在丈夫巴掌落下之前,捂着嘴哭着跑了。

    野种?

    柳云鹤诧异地问父亲:“母亲为什么说我是野种?难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吗?”

    “鹤儿,你别听她胡说,你当然是柳家的孩子,是柳家的嫡子,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过是因为你大哥受伤的事情气疯了,所以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柳商赶紧道,他紧了紧拳头,这个贱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是吗?可是这些年来母亲和柳坤对他的态度那般恶劣,就像对待仇人一样,他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柳坤的亲弟弟吗?

    他看了父亲好一会儿,并没有看出半丝异常,他只好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会与母亲计较的,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柳云鹤走后,柳商咬了咬牙,这个无知愚蠢的死女人,差点就坏了大事,若这件事情从她嘴里被捅出来,皇上哪里可怎么交待?若让鹤儿就此离开了柳家,柳家的富贵如何延续?这对母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你说什么?父亲将云来客栈给那个野种了?”柳坤本来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话立即坐了起来,哪有一个将死之人半点的虚弱之气?

    柳夫人哭着点头:“不但如此,你父亲还打了为娘,更要将为娘休弃出门,儿啊,你父亲为了那个野种都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为娘不要活了!”

    “什么?父亲真的打算这样做?这该死的柳云鹤,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父亲还如何偏袒!”柳坤掀了被子就要跳下床。

    柳商腾地一声踹开房门,指着要下床的人怒喝:“你敢下来试试?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如果不想被皇上立即就砍头,你就下来!”

    柳坤一只脚即将落地,听到父亲这样说,吓得立即缩了回去,但心中的怒火却是再也遏制不住,他望着父亲愤怒地质问:“父亲真的要将母亲休弃出门,亦不要我们母子了?”

    “你母亲若再继续愚蠢下去,我便会这样做!”柳商威严喝道。

    他们是真蠢还是装傻?难道看不出来皇上对鹤儿的恩宠和疼爱吗?身为商人,若是这点察颜观色的本事都没有,他又如何敢将柳家南临首富的家主之位放心交到他的手上?这些年来,坤儿接手家主之位后,全国各地的生意眼看着逞下滑之势,若非他仍旧把持着大局,南临首富之位早就成为他人囊中物!

    柳夫人看了丈夫翻脸无情的脸一眼,委屈愤怒害怕齐齐涌上心头,最后化成无助的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

    柳坤见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哭得这般伤心,心中更是愤怒难耐:“父亲,你不要忘了,母亲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是你的嫡长子,你竟为了那个野种要将我们母子遗弃?”

    “什么野种?他是你弟弟!”柳商负手怒喝。

    这对母子要是再这样野种前野种后的叫鹤儿,迟早有一天人头落地,不得好死!

    柳坤满腔愤怒化为一声冷笑:“弟弟?父亲,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母亲都告诉我了,柳云鹤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是姑母不知道和谁生下的野种,他凭什么来抢属于我的一切?凭什么父亲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疼爱?”

    柳商一记眼刀甩向妻子,简直是个长舌妇,他迟早要割了她那条生事的舌头。

    “这些年来,父亲明里暗里偏袒于他,事事以他为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柳家的嫡子,而我才是野种!父亲如此厚此薄彼,可曾想过我和母亲的感受?”柳坤悲愤问。

    “唉!”柳商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坤儿,为父若是不心疼你,又怎么会冒着欺君之罪向皇上禀报你病重的假消息?并花重金买通御医作假证,在为父心里,最最看重的还是你呀!”

    柳坤怒喝:“我不信,父亲若真的心疼我,又怎么会将属于我的云来客栈给了柳云鹤?”

    柳夫人也点头,就是!

    “为父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有为父道理!”柳商无奈叹气道。

    “父亲,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柳家的家主,将来为您养老送终之人,有什么事情您不能告诉我?”柳坤似乎察觉出一些什么来,难道是柳云鹤真正的身份让父亲很是忌惮?

    柳商看了柳坤半响,终是道:“这二十几年来,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有一个人比为父更加疼爱鹤儿吗?”

    谁?

    柳坤母子相视一眼,都在脑中回想着比柳商对柳云鹤更好的人。

    突然,柳坤惊呼:“是皇上!”

    柳夫人也想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可不就是皇上吗?这些年来,柳云鹤一直深得诸葛睿的重视,本就是商家之子,却破例赐官涉及朝堂,这次还被指为钦差前往桐城赈灾,立下极大的功劳,相信不久就会论功行赏,升官封爵,一个商人之子,就算再聪慧讨人喜欢,一国之君也不会如此溺爱,而且诸葛宁身为皇子,还以他惟命是从,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以前他们一直想着怎么样对付柳云鹤,赶走柳云鹤,见到柳云鹤越过越好,他们就羡慕嫉妒恨得要死,从来没有去想过他的身份是什么,想当初柳若雪生下这个孩子就走了,若这个孩子真的有个身份高贵的爹,她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找他,而是把孩子丢在柳家,然后二十几年不见踪影。

    原来,原来,以前将柳若雪肚子搞大的野男人是当今的万岁爷,而被他们母子叫了二十几年野种的人竟是身份高贵的皇子,他们这些年没少欺负打压他,他将来会不会砍他们的头?

    见到妻子儿子害怕的样子,柳商心头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都很神气的吗?

    “父亲,柳云鹤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柳坤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问。

    柳商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如果不是因为鹤儿的身份,他又怎么厚此薄彼,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去疼别人的儿子?

    “难怪,难怪……”柳夫人喃喃惊道。

    难怪柳家会一夕之间成为皇商,她娘家就是看中柳家成为了皇商才同意她嫁进来的,当她嫁进来时,柳若雪还是半痴傻的模样,一定是诸葛睿看中柳若雪美貌,所以强了她,然后因为柳若雪是商女,太后不让柳若雪入宫,柳若雪生下儿子后,估计是被太后赐死了,如此解释,一切都通了。

    柳商也不去管妻子想的是怎么样一个故事,总之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对母子以后对柳云鹤好一点,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到时候自己丧命就罢了,还连累了柳家!

    “父亲,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柳坤暗暗后怕。

    这些年他可是欺负着他长大的,几乎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柳云鹤一定会报复他的,一定会的!父亲若是早点将柳云鹤的身份说出来,他便不会那样对他了!

    柳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早点告诉你?以你那藏不住事的性子,这件事情早就被你捅出去了,柳家早就玩完,现在告诉你也不晚,鹤儿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你们现在知错,好好对他,他便不会记仇的。”

    柳夫人立即道:“老爷,我们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她好歹让柳云鹤叫了二十几年的母亲,那可不是白叫的,等他当了皇子,再怎么说也得封她个诰命夫人当当,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她一介商妇,也能鱼跃龙门,挤进达官贵人的圈子。

    柳坤没有说话,他心中很茅盾也很乱,他得好好理理。

    柳商见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啰嗦,让柳坤继续躺在床上休息,短时间不要下床出门,然后就走了。

    柳云鹤回房沐浴更衣后,准备休息一番,诸葛宁来了。

    “二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诸葛宁仍旧一袭华贵洁白锦袍,施施然走进柳云鹤的房间,立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柳云鹤不习惯地推开他,面无表情道:“不足一月。”

    “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在一起的,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三天,这次分开了快一个月,怎么你好像不想我似的?”诸葛宁委屈道。

    我想你做什么?想也是想向晴,才分开一会子,他又想她了,她和孩子在做什么呢?胡吃海喝还是睡大觉,还是数金子?

    与向晴这一路回来,他发现了向晴的几大爱好,一是贪吃,二是贪睡,三是喜欢数金子,从第一楼弄的那袋金子她都数了不知道多少遍,只要想到她,他的心情便能阴转晴。

    金子?他突然想到承诺过她要送她一块金匾的,于是让齐鸣立即去让人打造金匾。

    诸葛宁张大嘴巴,半响才合拢:“二哥,你竟然要送块金匾给向晴?你魔怔了吗?”

    这样下去,二哥非得将整个柳家都搬空送给向晴不可!

    “少啰嗦,有没有事,没有就走,我困了!”柳云鹤懒得理他,就算把柳家都给了向晴他也甘愿!

    诸葛宁暗骂了句重色轻友,然后道:“有事,当然有事!”

    “说!”柳云鹤坐到桌子前,倒了杯丫头刚沏上来的热茶,慢慢喝着,听这个长舌男说话。

    诸葛宁见柳云鹤没给他倒,撇了撇嘴,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道:“还是二哥府上的茶香。”

    不香才怪了去,柳家是皇商,宫中大部分东西都是柳家供应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柳家的东西比皇宫用的还要好上一些,因为只有他们用过了,觉得不错才会进贡到宫里去,这茶柳云鹤也没喝过,估计是新进的茶,准备试喝过后献进宫去。

    柳云鹤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

    诸葛宁又喝了两杯,才缓缓道:“二哥,你知道吗?父皇没有惩治林家父女。”

    “意料之中。”柳云鹤挑了挑眉毛,有太后在,皇上怎么能处置得了林家父女?

    诸葛宁气得拍桌:“太后也太过偏袒林家了,桐城几百条性命,难道就这样白白死了?”

    “不然呢?”柳云鹤心里也很不舒服,皇上才是一国之君,杀伐决断,太后却事事都要干预,她这么本事,怎么不干脆自己当皇帝算了!

    诸葛宁叹气摇头:“是啊,不然又能如何,她是太后,父皇的生母,我的祖母,就算她再不对,我和父皇也不能忤逆她,我只是为那些可怜的百姓叫屈,就算是死罪能饶,活罪总该受一番吧,不然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柳云鹤脸色很不好看,只要一回到京都,烦人的事情就一大堆,真怀念在桐城的那段日子,虽然累,但很轻松。

    诸葛宁还要说什么,这时有人来报:“二公子,皇上宣您即刻进宫。”

    “二哥,那我们先进宫面圣吧!”诸葛宁站起身道。

    柳云鹤放下茶杯,二话没说和诸葛宁一起离去。

    来到皇宫,柳云鹤二人行了礼,诸葛睿站起身来到柳云鹤面前说:“这一路辛苦了,累坏了吧?”

    柳云鹤心里一暖,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未曾关心过他一句,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却能如此关怀他,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父皇,儿臣回来的时候您怎么没有问过我?”诸葛宁吃醋道。

    诸葛睿瞪他一眼:“一边去,你那偷懒耍滑的性子连大宝小宝都知道,你能累到哪里去?朕不罚你玩忽职守就不错了!”

    诸葛宁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什么人呐?一个重色轻友,一个重外人轻儿子,他们才是父子吧?他是个活生生的外人!

    他不理他们了,找曲青玩去。

    “臣不辛苦,谢皇上关怀。”柳云鹤抱拳一拜,很是恭敬。

    诸葛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朕都听说了,此次天下第一楼之行,向晴旗开得胜,为南临国争了无上的光荣。”

    “嗯,此次向晴赢得漂亮,让众人心服口服。”提到向晴,柳云鹤眉目染上笑意和温柔。

    这一路回来,到处都听到大家在议论天下第一楼比赛之事,向晴之名已然家喻户晓,他是一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由先前破庙里狼狈不堪的可怜妇人,到现在的名医,她的速度真的极快,让他有些恍惚,而又为她高兴。

    诸葛睿喜不自禁:“朕已经封她为魅医,鹤儿认为如何?”

    “魅医……极好。”柳云鹤是聪明人,一下子便明白其中意思,这个魅字,极为符合她:“谢皇上封赏。”

    他早已把向晴当做是妻子,应而此刻向晴不能来谢恩,他理应替她谢恩。

    诸葛睿笑望着他,问:“如何?”

    “没有进展。”柳云鹤自然是知道诸葛睿问的是与她们母子相认之事。

    诸葛睿叹了口气:“朕觉得向晴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鱼跃龙门,身价百倍,以她洒脱不羁的性格,鹤儿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免得有他人捷徒先登!”

    “皇上放心,臣心中有数。”他柳云鹤的女人谁也别想抢,想到什么,柳云鹤抱拳跪地:“臣该死,还请皇上赐罪。”

    诸葛睿问:“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快起来。”

    “在桐城时,臣为救百姓冒犯太子,还请皇上赐罪!”柳云鹤没有起来,自请罪行。

    诸葛睿笑了笑:“此事朕不怪你,是太子混账,若是朕在场,早就摘了他的脑袋,起来!”

    “谢皇上!”柳云鹤准备站起身,再想到一事,又跪了回去。

    诸葛睿问:“又怎么了?”

    柳云鹤拿出那面破损的金牌,递给诸葛睿:“臣不小心损坏了御赐金牌,还请皇上赐罪。”

    诸葛睿拿过金牌,见上面有修补过的痕迹,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而鹤儿却仍旧没有欺瞒于他,他感叹,若是太子有鹤儿一半光明磊落,他就阿弥陀佛了,还有,向晴假冒钦差一事他听说了,当时就是向晴捡到了鹤儿的金牌,他猜,这金牌一定是向晴弄坏的吧?而鹤儿却愿意为她承担罪名,可见鹤儿对向晴一往情深,他感动不已,不愧是他诸葛睿的儿子,遗传了他重情重义的性格。

    他扶起儿子,道:“你能这般光明磊落便足以抵消你所有的罪行,一块牌牌而已,就算是丢了也没什么要紧,你这次为桐城的百姓做了极大的贡献,朕还未封赏你,你倒是先请起这样那样的罪来了。”

    “谢皇上不怪之恩。”柳云鹤越发感动,有父亲和皇上,还有诸葛宁这个兄弟加上张阙对他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而且现在又有向晴母子,那些对他不好的人,他又何必去在意?

    “曲青,给我,给我看看嘛……”门外传来诸葛宁着急的声音。

    紧接着,曲青手中拿着两个纸鸳走了进来:“三皇子,这个你真的不能碰。”

    诸葛睿这才想起来,对柳云鹤道:“鹤儿,向晴母子现在在哪里?朕亲手做了这两只纸鸳送给他们,快带朕去!”

    “回皇上,他们现在住在云来客栈。”柳云鹤诧异诸葛睿竟然亲自做了纸鸳给大宝小宝。

    诸葛睿不悦:“怎么能让他们住客栈,朕得赐座宅子给他们住。”他的小乖孙就得住大房子才行!

    “皇上,不可。”柳云鹤拒绝。

    诸葛宁也道:“父皇,他们一介平民,怎么能受得起您的宅子呢?这不是让人嫉妒猜疑吗?您身在高位多年,不会忘记了人心可畏吧?”

    特别是太子之类,本来就与向晴结了仇,若是父皇再明目张胆地赏赐,恐怕会激起那些人更大的怨恨,到时候向晴母子就危险了。

    诸葛睿也想到这里,后怕道:“朕糊涂了,那朕就不赐宅子了,宁儿,你将皇子府让出来给他们住吧!”

    什么?

    诸葛宁差点没晕过去。

    柳云鹤道:“皇上不必操心,臣已经将云来客栈低价卖给向晴了,现在她是客栈的老板,吃不了亏。”

    “还是鹤儿想得周到,如此一来就不怕人言可畏了,那我们现在就去看他们吧!”柳云鹤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大宝小宝了。

    诸葛宁闻言立即夸道:“二哥,你太捧了!”

    当然捧,这样你的皇子府就不用让出来让她们住了,柳云鹤看了诸葛宁一眼,带着众人往云来客栈而去。

    他也极想她们母子了,怎么办?这样片刻也不想离开她们的心思越发强烈了,不如还是将五年前之事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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