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不参加春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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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下课，穆远拦住楚云澜问“世子稍后有安排吗？”
“穆大哥有事儿？”
“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私地下跟你讲一下会好些。”
“好。”
楚云澜见穆远神色认真便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宋清风见二人一起，也主动跟了上来。
楚云澜疑惑看他，宋清风则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么有疑问？还不让本少爷走了？”
楚云澜“......”
穆远带楚云澜来的是一家名“问”的棋馆。楚云澜抬头看门面装潢，古朴庄重，倒也是对的起门头的招牌。
进入店内，已经有许多人在馆内，两两对弈或有好友一起陪伴，手边落地矮几上面一壶热茶，看起来倒是十分惬意。
穆远径直带着楚云澜往二楼包间走去，店小二见到了并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对穆远客气道“穆少爷，还是老样子吗？”
穆远“嗯”了声，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了。
走进楼上包间，穆远打开房门，楚云澜一眼望进去，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黑白两子整齐的码在棋盒里。穆远在黑子的那边落座，伸手对着楚云澜做了个请的手势。楚云澜便坐在了穆远对面白子的那侧。
棋馆门口的时候，宋清风看穆远带着楚云澜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跟着一起进门，而是自行走了。穆远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挽留。楚云澜则是觉得宋清风今日莫名其妙的很。
落座后，穆远道“许久不曾下棋了，世子陪我下一局吧。”
“可以。”
楚云澜没有拒绝，直觉上认为穆远今日带自己过来并不是想要下棋这么简单，应该是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说出口，因此见穆远将黑子落下后，紧跟着自己也落了白子在棋盘上。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在棋盘上厮杀的热烈，中间店小二进来上茶的时候都没人分一个眼神给他。
终于棋盘上的局面到了胶着的地步，两人落子也越来越慢了起来。明显楚云澜要比穆远的棋艺高出许多。穆远似乎也有不甘心，但是最后像是放过自己般，将黑子扔进了棋盒里，不再继续落子。盯着楚云澜道“世子不问我找你做什么吗？”
终于是要开始聊正事了，楚云澜也放下了棋子，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润了润有些干裂的嘴唇，慢悠悠道“穆大哥想说自然会说的，你我之间不需要猜来猜去。”
听了楚云澜的话，穆远自我嘲笑般说道“世子就这样信我？”
楚云澜神情不解，穆远这话是什么意思？论身份地位，穆远的姑母是当今皇后，自己又是王府嫡子，父亲是朝中重臣，比自己这个空有个名头的镇国公世子可厉害的多。所以自认为自己身上没有穆远可以图谋算计的东西，当然也就不存在信或者不信了。
除非穆远找自己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镇国公府如今风雨飘零的状态，确实也由不得他任性。
穆远看楚云澜的神色变化就想到他或许是想歪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还记得谢韫吗？”
穆远一说谢韫，楚云澜大概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神情闫肃，那家伙不会是真的去穆安王府退亲了吧？
“记得，他怎么了？”
“谢韫跟我姐姐有婚约的事情，我之前给你简单说过，还记得吗？”
楚云澜点点头。
穆远继续道：“他和你表妹的事情，穆安王府已经都知道了。”
楚云澜听他说的是穆安王府，而不是他自己，就明白这个事情，穆红锦应该也是知道的了，楚云澜准备解释。穆远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穆安王府不会主动退婚的。谢家应该也不会同意退婚。他们两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说完认真的看着楚云澜，想要看他是什么态度。
这个情况楚云澜和金希行也都已经早就料到了，所以听了穆远的话后并不觉得意外。幸而是金思颖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不然真是纠缠到了一起，两人在一头昏脑热的私奔了，金家和如今的镇国公府可经不起穆安王府和谢氏两家同时的怒火打击。
楚云澜没让穆远等太久解释道：“谢氏跟穆安王府的婚事跟金家和镇国公府都没有任何关系。我表妹年纪还小，你们不要动不动的就拿她说事儿，这会影响到姑娘家的闺誉。我舅父舅母送表妹来京是为了陪伴我母亲的。穆兄也知道，镇国公府后院没有女儿，我母亲出府交际总是一人，因此便让表妹来京城陪伴了，如今就住在镇国公府上。”
一段话既讲明了镇国公府的立场，也解释了为什么金思颖会突然来京城。
穆远也知晓了一直以来竟然都是谢韫一头热，而不是两人互生情愫。一时对谢韫更是生气，替自家姐姐倍感不值。但是穆红锦态度坚定，自己也不便多加干涉。
思及此，便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给楚云澜讲。于是开口道“我不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了。”
穆远这句话出来，楚云澜喝茶的手都暂停住了。
这时宋清风门也不敲的从外面跑进来道“我刚去买了天香楼的烤鸭，新鲜出炉的，想着你们肯定也会喜欢，于是打包了带过来跟你们分享，哥们够意思的吧？”
宋清风话落不见两人附和自己，甚至就连被突然打扰的呵斥声都没有，这才发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看楚云澜盯着穆远看的目不转睛，没忍住嘴欠道“怎么了，世子拐人拐上瘾了，一个楚凌风还不够，你难道还想打我们穆少爷的主意？”
楚云澜给了宋清风一个白眼，穆远则是听后笑出了声半认真半促狭道“世子要是真看上了我这具皮囊，倒也不是不可，只是.......”
“停，打住。”楚云澜不让穆远可是完急忙开口打住，不让人再说下去。
见屋内氛围正常了，宋清风才终于落座，随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到一旁，将他特地打包来的鸭子还有几份小菜放在了棋盘正中间，看的穆远直皱眉。
宋清风直接忽略掉，一边解开打包绳，一边道“我让小二去买酒了，一会儿直接送上来。这天香楼的烤鸭配上路口张老头家的烧刀子，一口下去豪气万千的很。”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一身江湖味儿？”楚云澜好奇道，宋清风自从 北齐回来后，身上的江湖味儿越来越浓郁，也不知道他这都是跟什么人接触学来的，越来越不像一个勋贵世家的少爷了。
穆远给楚云澜解惑，“他最近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跟着那些人久了，少不得被带的就有些江湖气，别理他，等他二叔回来了，看到他这样子，不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谈到宋清风的二叔，楚云澜就想起来自从北齐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和听过宋文瑾的消息了，这个人也真是神秘的很。
宋清风已经下手拿起一只鸭腿啃了起来。楚云澜到底还是没那么放得开，没有下手去拿，等着小二来送酒的时候让送双筷子过来。穆远一样。两人的行为让宋清风不满吐槽瞎讲究。
楚云澜不搭理他，重新看向穆远问道：“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嗯，深思熟虑过的了。”穆远看着楚云澜的眼睛认真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没什么可劝的，只是你不参加春闱的话，准备做什么？”楚云澜疑惑道。
宋清风听到这句话后放下了在与之奋战的鸭腿，看向两人“谁不参加春闱了？”
楚云澜看穆远，宋清风也看穆远，咽下嘴里的肉后，兴奋的说道：“远哥竟然跟我想一起去了，我也不打算参加春闱了。”
楚云澜没想到宋清风也有这样的想法，一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宋清风被楚云澜盯得浑身不自在，主动道：“其实国子监下课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俩说来着，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看你俩一起走了，就跟上了，看你们来了棋馆就想着穆兄应该有事给你讲，我就去天香楼转了一圈想着要是你们还在棋馆就来找你们摊牌......”宋清风见穆远和楚云澜两人都盯着自己，就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最近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自北齐回来后，宋清风不止一次的自我怀疑科举这条道路根本不适合自己，读书没有问题，但是靠读书举业混出名堂，对他来说就有些难了，因此跟父亲商量了想要去军中历练两年，到时不行了再说其它。
起初，父亲极力反对，毕竟宋家是文人世家，从未出过武将。况且，宋尚书的势力不在军中，如今朝中派系复杂。若宋清风在军中暴露真实身份，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牵连石晋伯府。然而若改名换姓，在军中没有上级关系提携，想要有所建树，比登天还难。
偏偏宋清风就像是吃了秤砣般，铁了心的要进军营。宋尚书被他烦的，这个年都没过好，最后终于是勉强答应他，只是进的不是军中，而是让他去金吾卫做一个小兵先磨砺一番。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种得偿所愿了。宋清风欢天喜地的应了，根本不在乎在没有宋家公子的身份背景情况下自己在金吾卫会不会被人给小鞋穿......
楚云澜和穆远听完后，对他表示了恭喜。说完宋清风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是穆远了。
被两人盯着的穆远倒是没有宋清风那般啰嗦，只是简单明了道“年前进宫见姑母，托姑母在大理寺给我谋了件差使，因为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暂时不方便说。”
谁羡慕了不明说。果然还是只有自己一人受伤的愿景达成了。
穆远和宋清风看着楚云澜变幻莫测的脸，安慰道“世子不用羡慕我们，你忘了，你也可以......
“不必，我还就不信了，本世子文曲星下凡，区区一个春闱还拿不下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完不理会两人直接从屋内走了。
宋清风看看楚云澜，看看棋盘上的烤鸭，在看看穆远，“他是被刺激疯了？”
穆远也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不会，他没那么脆弱。”
“那这...”宋清风又指了指楚云澜离去的背影。
穆远难得好心情的解释道“大概是不想吃你打包来的烤鸭，趁机溜走吧。”
“怎么会，我这鸭子如此美味。”宋清风嚷嚷，店小二适时走进来道：“公子，您让买的酒买来了。”
穆远看着小二送来的烈酒，在看被宋清风豪爽作风下摧残的烤鸭，也没有任何的食欲，于是开口道“天色不早了，府里估计等着我回去用饭呢，先告辞了，你独自慢慢享用吧。”穆远说完也起身离去。
“你...你们...好，好，都不吃是吧，都不吃本少爷自己吃。”宋清风哼哧哧的又撕了一条鸭腿啃着，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只鸭子的另一条腿，却吃不出来一开始美味的感觉......
楚云澜回了镇国公府，一路走来，脑子里想了许多，进府后还没走到凌霄阁，就被拾叶给拦在了路中间。
“世子，世子您总算是回来了。”小丫鬟急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让楚云澜看的有些好笑。
楚云澜看着要哭不哭的拾叶，问道“府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别急慢慢说来。”
“不是，世子，不是府里的事情，您快回凌霄阁看看吧。”拾叶看着自家世子要笑不笑的样子，恨不得推着他一路推回院子，希望他看到院子里那一幕后还能笑得出来。
楚云澜听不是府里出了事情，心中一点不带慌乱，左不过是楚凌风在府里生了什么幺蛾子了呗。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不慌。
只是虽然也早有预料，但是等自己走进凌霄阁后，也没能忍住两眼一黑，直觉自己走错了院子。
拾叶看着自家世子的反应，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对，这才是世子应该有的表情。世子赶紧发火管管那个妖孽吧，仗着一张脸，趁着世子不在府里，哄得夫人和表小姐跟着他一起胡闹，根本无法无天。
国子监下课，穆远拦住楚云澜问“世子稍后有安排吗？”
“穆大哥有事儿？”
“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私地下跟你讲一下会好些。”
“好。”
楚云澜见穆远神色认真便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宋清风见二人一起，也主动跟了上来。
楚云澜疑惑看他，宋清风则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么有疑问？还不让本少爷走了？”
楚云澜“......”
穆远带楚云澜来的是一家名“问”的棋馆。楚云澜抬头看门面装潢，古朴庄重，倒也是对的起门头的招牌。
进入店内，已经有许多人在馆内，两两对弈或有好友一起陪伴，手边落地矮几上面一壶热茶，看起来倒是十分惬意。
穆远径直带着楚云澜往二楼包间走去，店小二见到了并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对穆远客气道“穆少爷，还是老样子吗？”
穆远“嗯”了声，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了。
走进楼上包间，穆远打开房门，楚云澜一眼望进去，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棋盘，黑白两子整齐的码在棋盒里。穆远在黑子的那边落座，伸手对着楚云澜做了个请的手势。楚云澜便坐在了穆远对面白子的那侧。
棋馆门口的时候，宋清风看穆远带着楚云澜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跟着一起进门，而是自行走了。穆远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挽留。楚云澜则是觉得宋清风今日莫名其妙的很。
落座后，穆远道“许久不曾下棋了，世子陪我下一局吧。”
“可以。”
楚云澜没有拒绝，直觉上认为穆远今日带自己过来并不是想要下棋这么简单，应该是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说出口，因此见穆远将黑子落下后，紧跟着自己也落了白子在棋盘上。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在棋盘上厮杀的热烈，中间店小二进来上茶的时候都没人分一个眼神给他。
终于棋盘上的局面到了胶着的地步，两人落子也越来越慢了起来。明显楚云澜要比穆远的棋艺高出许多。穆远似乎也有不甘心，但是最后像是放过自己般，将黑子扔进了棋盒里，不再继续落子。盯着楚云澜道“世子不问我找你做什么吗？”
终于是要开始聊正事了，楚云澜也放下了棋子，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润了润有些干裂的嘴唇，慢悠悠道“穆大哥想说自然会说的，你我之间不需要猜来猜去。”
听了楚云澜的话，穆远自我嘲笑般说道“世子就这样信我？”
楚云澜神情不解，穆远这话是什么意思？论身份地位，穆远的姑母是当今皇后，自己又是王府嫡子，父亲是朝中重臣，比自己这个空有个名头的镇国公世子可厉害的多。所以自认为自己身上没有穆远可以图谋算计的东西，当然也就不存在信或者不信了。
除非穆远找自己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镇国公府如今风雨飘零的状态，确实也由不得他任性。
穆远看楚云澜的神色变化就想到他或许是想歪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还记得谢韫吗？”
穆远一说谢韫，楚云澜大概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神情闫肃，那家伙不会是真的去穆安王府退亲了吧？
“记得，他怎么了？”
“谢韫跟我姐姐有婚约的事情，我之前给你简单说过，还记得吗？”
楚云澜点点头。
穆远继续道：“他和你表妹的事情，穆安王府已经都知道了。”
楚云澜听他说的是穆安王府，而不是他自己，就明白这个事情，穆红锦应该也是知道的了，楚云澜准备解释。穆远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穆安王府不会主动退婚的。谢家应该也不会同意退婚。他们两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说完认真的看着楚云澜，想要看他是什么态度。
这个情况楚云澜和金希行也都已经早就料到了，所以听了穆远的话后并不觉得意外。幸而是金思颖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不然真是纠缠到了一起，两人在一头昏脑热的私奔了，金家和如今的镇国公府可经不起穆安王府和谢氏两家同时的怒火打击。
楚云澜没让穆远等太久解释道：“谢氏跟穆安王府的婚事跟金家和镇国公府都没有任何关系。我表妹年纪还小，你们不要动不动的就拿她说事儿，这会影响到姑娘家的闺誉。我舅父舅母送表妹来京是为了陪伴我母亲的。穆兄也知道，镇国公府后院没有女儿，我母亲出府交际总是一人，因此便让表妹来京城陪伴了，如今就住在镇国公府上。”
一段话既讲明了镇国公府的立场，也解释了为什么金思颖会突然来京城。
穆远也知晓了一直以来竟然都是谢韫一头热，而不是两人互生情愫。一时对谢韫更是生气，替自家姐姐倍感不值。但是穆红锦态度坚定，自己也不便多加干涉。
思及此，便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给楚云澜讲。于是开口道“我不打算参加今年的春闱了。”
穆远这句话出来，楚云澜喝茶的手都暂停住了。
这时宋清风门也不敲的从外面跑进来道“我刚去买了天香楼的烤鸭，新鲜出炉的，想着你们肯定也会喜欢，于是打包了带过来跟你们分享，哥们够意思的吧？”
宋清风话落不见两人附和自己，甚至就连被突然打扰的呵斥声都没有，这才发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看楚云澜盯着穆远看的目不转睛，没忍住嘴欠道“怎么了，世子拐人拐上瘾了，一个楚凌风还不够，你难道还想打我们穆少爷的主意？”
楚云澜给了宋清风一个白眼，穆远则是听后笑出了声半认真半促狭道“世子要是真看上了我这具皮囊，倒也不是不可，只是.......”
“停，打住。”楚云澜不让穆远可是完急忙开口打住，不让人再说下去。
见屋内氛围正常了，宋清风才终于落座，随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到一旁，将他特地打包来的鸭子还有几份小菜放在了棋盘正中间，看的穆远直皱眉。
宋清风直接忽略掉，一边解开打包绳，一边道“我让小二去买酒了，一会儿直接送上来。这天香楼的烤鸭配上路口张老头家的烧刀子，一口下去豪气万千的很。”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一身江湖味儿？”楚云澜好奇道，宋清风自从 北齐回来后，身上的江湖味儿越来越浓郁，也不知道他这都是跟什么人接触学来的，越来越不像一个勋贵世家的少爷了。
穆远给楚云澜解惑，“他最近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跟着那些人久了，少不得被带的就有些江湖气，别理他，等他二叔回来了，看到他这样子，不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谈到宋清风的二叔，楚云澜就想起来自从北齐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和听过宋文瑾的消息了，这个人也真是神秘的很。
宋清风已经下手拿起一只鸭腿啃了起来。楚云澜到底还是没那么放得开，没有下手去拿，等着小二来送酒的时候让送双筷子过来。穆远一样。两人的行为让宋清风不满吐槽瞎讲究。
楚云澜不搭理他，重新看向穆远问道：“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嗯，深思熟虑过的了。”穆远看着楚云澜的眼睛认真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没什么可劝的，只是你不参加春闱的话，准备做什么？”楚云澜疑惑道。
宋清风听到这句话后放下了在与之奋战的鸭腿，看向两人“谁不参加春闱了？”
楚云澜看穆远，宋清风也看穆远，咽下嘴里的肉后，兴奋的说道：“远哥竟然跟我想一起去了，我也不打算参加春闱了。”
楚云澜没想到宋清风也有这样的想法，一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宋清风被楚云澜盯得浑身不自在，主动道：“其实国子监下课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俩说来着，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看你俩一起走了，就跟上了，看你们来了棋馆就想着穆兄应该有事给你讲，我就去天香楼转了一圈想着要是你们还在棋馆就来找你们摊牌......”宋清风见穆远和楚云澜两人都盯着自己，就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最近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自北齐回来后，宋清风不止一次的自我怀疑科举这条道路根本不适合自己，读书没有问题，但是靠读书举业混出名堂，对他来说就有些难了，因此跟父亲商量了想要去军中历练两年，到时不行了再说其它。
起初，父亲极力反对，毕竟宋家是文人世家，从未出过武将。况且，宋尚书的势力不在军中，如今朝中派系复杂。若宋清风在军中暴露真实身份，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牵连石晋伯府。然而若改名换姓，在军中没有上级关系提携，想要有所建树，比登天还难。
偏偏宋清风就像是吃了秤砣般，铁了心的要进军营。宋尚书被他烦的，这个年都没过好，最后终于是勉强答应他，只是进的不是军中，而是让他去金吾卫做一个小兵先磨砺一番。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种得偿所愿了。宋清风欢天喜地的应了，根本不在乎在没有宋家公子的身份背景情况下自己在金吾卫会不会被人给小鞋穿......
楚云澜和穆远听完后，对他表示了恭喜。说完宋清风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是穆远了。
被两人盯着的穆远倒是没有宋清风那般啰嗦，只是简单明了道“年前进宫见姑母，托姑母在大理寺给我谋了件差使，因为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暂时不方便说。”
谁羡慕了不明说。果然还是只有自己一人受伤的愿景达成了。
穆远和宋清风看着楚云澜变幻莫测的脸，安慰道“世子不用羡慕我们，你忘了，你也可以......
“不必，我还就不信了，本世子文曲星下凡，区区一个春闱还拿不下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完不理会两人直接从屋内走了。
宋清风看看楚云澜，看看棋盘上的烤鸭，在看看穆远，“他是被刺激疯了？”
穆远也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不会，他没那么脆弱。”
“那这...”宋清风又指了指楚云澜离去的背影。
穆远难得好心情的解释道“大概是不想吃你打包来的烤鸭，趁机溜走吧。”
“怎么会，我这鸭子如此美味。”宋清风嚷嚷，店小二适时走进来道：“公子，您让买的酒买来了。”
穆远看着小二送来的烈酒，在看被宋清风豪爽作风下摧残的烤鸭，也没有任何的食欲，于是开口道“天色不早了，府里估计等着我回去用饭呢，先告辞了，你独自慢慢享用吧。”穆远说完也起身离去。
“你...你们...好，好，都不吃是吧，都不吃本少爷自己吃。”宋清风哼哧哧的又撕了一条鸭腿啃着，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只鸭子的另一条腿，却吃不出来一开始美味的感觉......
楚云澜回了镇国公府，一路走来，脑子里想了许多，进府后还没走到凌霄阁，就被拾叶给拦在了路中间。
“世子，世子您总算是回来了。”小丫鬟急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让楚云澜看的有些好笑。
楚云澜看着要哭不哭的拾叶，问道“府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别急慢慢说来。”
“不是，世子，不是府里的事情，您快回凌霄阁看看吧。”拾叶看着自家世子要笑不笑的样子，恨不得推着他一路推回院子，希望他看到院子里那一幕后还能笑得出来。
楚云澜听不是府里出了事情，心中一点不带慌乱，左不过是楚凌风在府里生了什么幺蛾子了呗。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不慌。
只是虽然也早有预料，但是等自己走进凌霄阁后，也没能忍住两眼一黑，直觉自己走错了院子。
拾叶看着自家世子的反应，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对，这才是世子应该有的表情。世子赶紧发火管管那个妖孽吧，仗着一张脸，趁着世子不在府里，哄得夫人和表小姐跟着他一起胡闹，根本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