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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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迟贴紧冰冷的檀木桌面,没被触摸过的皮肤传来粗粝的摩擦感,伴着松木气息刮得他生疼。

    一只修长的手抚住他的脖颈,他被死死按在桌上不能动弹,只能仰头承受这个姿势的吻。

    沈迟透过熄灭的屏幕望见,西服完好的严雪宵不紧不慢亲着趴在桌上的自己,连深色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他不敢看向屏幕,想解严雪宵的扣子,可手刚摸到衬衫上便被制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目眩的亲吻。

    吻越来越深,桌上盛放的牛奶摇晃颤动,拍打的水声胜过唇齿交缠的声音,他努力并拢不碰倒温热的牛奶。

    “真听话。”

    严雪宵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完完全全被掌控,他的大脑嗡地一片空白,如同海面的船只被迫在挤压中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虽然他尽力维持一动不动,可杯里的牛奶仍然洒了,不仅沾上桌连白皙的指间都是,残留着湿乎乎的触感。

    红着脸的少年颤巍巍站起来,倾洒的牛奶从光滑的皮肤淌落至地板,偏偏严雪宵还平静问:“还行吗?”

    他被呛得面色通红,顾不上擦拭回到卧室,黑暗中听见自己的心跳格外激烈。

    *

    次日沈迟早起到基地训练,即便不到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他仍选择蹭免费的车。

    车在基地门口停下,少年慢吞吞走上二楼,刚走进训练室便听见许成的声音:“韩渡秋被围攻了。”

    他走到许成的屏幕后,屏幕上是韩渡秋的直播间,韩渡秋一进游戏就会被围杀,根本没办法正常游戏。

    “他昨天狙MAR成功。”蓝恒接过话,“被对方粉丝找上门来了。”

    沈迟扬了扬眉,MAR是联盟人气最高的队伍,曾夺过世界赛季军,没想到韩渡秋能狙成功。

    画面里的韩渡秋每每都会被围杀,表现不算太惊艳,至少吸引不了他的兴趣。

    沈迟正要挪开视线时屏幕上传来韩渡秋投|掷手|雷击杀五人的消息,他的眼神停住了。

    少年一言不发看着页面,边上直播的蓝恒好奇问:“队长,你不会也想参与吧?”

    蓝恒以为沈迟是为了给他和许成报昨天的仇,见少年没答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不由得感动地劝:“其实不用为我们——”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迟若有所思打断:“想问他来不来试训。”

    韩渡秋明显是野路子打法,枪法不算顶级,但对投掷物的使用无出其右,如果价格不贵可以买来当替补。

    他的话音落下,不止蓝恒眼里流露出浓浓的震惊,连蓝恒的直播间都一片惊讶。

    「试训?!」

    「老实说韩渡秋实力挺强但人品不行,得罪的PCL队伍不少,想象不到他打职业」

    「不过我们太太乐的人缘也没多好哦」

    「前面的扎心了」

    沈迟问向蓝恒:“你刚想说什么?”

    蓝恒的脸上一副队长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的表情,仍要装出知书达理的语气:“听说BOX也在出售队员,韩渡秋网上风评差,如果他来我们战队会不会太拉仇恨。”

    沉默的许成表示:“好像一直在拉。”

    「小破队好有自知之明」

    「刚进PCL还好,PDL队伍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韩渡秋会不会答应」

    「答应了下周银狐杯的成绩会好不少吧」

    见两人没有意见,沈迟向韩渡秋发过去试训邀请,走回座位拉开椅子坐下。

    只不过刚坐下腿间便传来磨伤的疼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坐下,后悔下车时硬撑着没接严雪宵的垫子。

    因为叶宁先例在前,蓝恒注意到少年坐下的举动怪怪的,忍不住问:“队长,你腿没事吧?”

    沈迟面无表情答:“没事。”

    即便坐在椅子上依然消除不了酸痛,连带着最私隐的地方也残余着若有若无的抵触感,少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打开电脑登上直播。

    「崽崽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脸色不太好」

    「儿媳妇要好好照顾崽崽」

    他瞥见照顾一词,泛着光感的耳根红了,那抹红迅速隐没不见,坐在电脑前专注训练。

    *

    直到训练完被接回家,沈迟仍没收到韩渡秋的回复,他压下心底的可惜走出电梯。

    “队里差名替补,我邀请了帝企鹅一名主播还没回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

    严雪宵打开门:“你想他来吗?”

    少年点头。

    “那就会的。”

    他以为是安慰没放在心上,或许是他走得太慢,严雪宵打开灯温柔问:“疼不疼?”

    少年硬着头皮摇头,可下一秒被抱坐在沙发上,贴近的皮肤传来令人脸红的疼痛。

    自食苦果的小狼狗缩回了在禁果边缘跃跃欲试的尾巴,故作镇定开口:“今天不能。”

    男人轻轻嗯了声,沈迟悬着的心放下了,谁知道身后仍然一凉,空气蕴着的凉意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正要挣脱时冰凉的药膏覆上磨伤处,严雪宵一寸寸给他涂消炎药,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镇定疼痛。

    “没哄过你。”

    严雪宵淡淡说。

    脸上染上酡红色,伴着浅浅的呼吸颤动,怀里的少年很虚弱地点了点头。

    他趴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似地竖起耳朵反驳:“情话算不算哄人?你说我在你心上,科学上来讲不可能。”

    严雪宵静静听着,只是揉了揉他的红发。

    涂过药的少年谨慎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可今天的温度格外低,他冻得从被子里坐起来,轻手轻脚推开严雪宵的门。

    男人浓密的睫毛敷下一小片阴影,闭上的凤眼收尾狭长上挑,他望着这张脸下意识屏住呼吸。

    少年回过神在严雪宵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周身的血液逐渐温暖。

    他心满意足准备睡去时,瞥见对方的睡袍下透出墨色的痕迹。

    他哥从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他大着胆子轻轻拉下衣服,拉开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了。

    刺青刻在心脏处,张牙舞爪的小狼狗覆盖过狰狞的伤疤,映着夺目的容色更为触目惊心,仿佛浸入血肉在书写——

    你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