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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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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了四字,竟能与七殿下平分秋色,这帅气书生是谁?

    南宫月笑着迎了过去,撒娇撒痴,“茯苓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一直不见你!”

    “土丫头!哪里不去也要跟着你呀!我不来,谁给你收拾一屁股苏州屎!”折扇一合,轻轻敲了过去。

    “哎哟!疼!”南宫月喊起来,“娘,你看!茯苓哥哥又欺负我!”

    南宫夫人以不变应万变,宠溺地看着南宫月,责骂道,“谁教你这般不懂事!”

    吃瓜队伍越来越庞大,若是当今皇子被甩,除了可以自娱自乐自我满足,说不定还能给自家妹子腾出王妃的机会。

    朱七早就趁人不注意时站了起来,对上独孤艳的疑惑,他同样报以无辜的疑惑。

    只见书生大方走在南宫月母女前,鞠躬问好,“夫人请见谅,茯苓今日方进城,来不及府上请安,多年未见夫人和老爷,家叔甚是想念!”

    “茯苓侄子不必多礼,阿月亏得你不嫌弃,一路照料有家,咱们一家人不说二话,她做得不对,你也别尽是迁就!”

    “是!侄儿明白!”宁恒心里笑了一下,南宫家的女人呀,全是戏精呀!

    一秒入戏,宁恒是棵好苗子!南宫月心底美滋滋的。

    “茯苓哥哥快去见过皇后娘娘和七殿下吧!”南宫月催促。

    朱七正交代下属做什么,只听见他说:“越快越好,去吧!”

    “草民华茯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行礼严谨自然。

    看着不像容易打发的主,独孤艳只好以礼相待,“平身!”

    “见过七殿下,殿下万安!”刚起身的宁恒,又转向朱七,礼数周全,找不到骨头。

    “华公子有礼!”朱七恢复平静,又问,“方才华公子说不妥,皇家赐婚,男未娶女未嫁,况且我和阿月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未知有何不妥?”

    华茯苓持扇拜了拜,说:“殿下,皇家赐婚,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阿月丫头与在下早有婚约,这就不妥了吧?”

    婚约?一年前,父王还暗示自己去打探南宫家意愿,从上到下,可没听说过有婚约!

    “有何凭证?”听到朱七这句话,南宫月心底骂过一句,人头猪脑人善被人欺!

    朱七聪明绝顶,可为人正直,从来不会使阴招,怪就怪他有个阴险狡诈的母亲吧!

    “自然是有的。”华茯苓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请娘娘和殿下过目。”

    一婢女接过,恭敬地呈上去。

    朱七打开,“立婚书人华宝安,南宫珉……长子华茯苓,嫡女南宫月,喜今日佳礼初次成,匹配同称……大夏三十七年娶为正妻……今三面言定,聘金一百两,聘礼另议,立书为证。”

    两个证婚人,男方是华先生,女方是左言东。

    左言东是南宫珉曾经的战友,早年间言明无心功名利禄,辞官在羊城当书生,独孤艳略有耳闻,而朱七却显得陌生。

    华先生一代名医,名声赫赫,无人不知,竟也是南宫月的证婚人,还好,此时两人都不在跟前,朱七再看立约时间,大夏三零七年,是十年前,那时南宫月不过是个三岁女娃,可笑的娃娃亲!

    纸张泛黄,保管妥当,字迹颇有历久弥新的光泽,却显得陈旧,折痕深刻,可见是上了年头了。

    无疑是确有其事,正直的朱七一时语塞,紧紧抓住纸张,眼看就要撕裂了。

    独孤艳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儿子,什么都挂在脸上,藏不住!

    怎么会这样?

    南宫月什么时候多了一门亲事?南宫家战功赫赫,婚事定然会惊动圣上,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独孤艳望着南宫月,眼底的凶狠一扫而过。

    一纸婚约,重要吗?别说只是订婚,就算结了亲,她一样可以颠倒黑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笑着说,“虽少不了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最后还需两人看对了眼不是?月儿和七儿自小青梅竹马,本宫早已经把她当儿媳妇看待了,华公子这婚事,不如就地取消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朱七直愣愣地看着南宫月,走了过去,斩钉截铁地说:“凡事都要分个先来后到,唯独爱情最不讲理,母后,今生我认定阿月了,非她不娶!”

    众人看到朱七捧起南宫月的双手,深情款款,“阿月妹妹,你我相知不是一天两天,我定不会负你!”

    哇!好感动!圈外的人一片骚动,恨不得鼓掌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我!南宫月涨红了脸!

    南宫月最不想的就是当着众人面给皇家过不去,别人看似朱七轻轻拉着她的手,把人放在心尖,懂武的人却看得清南宫月是硬生生地被钳住了,无法动弹。

    刚还在丫头长丫头短的男子不经意地挑挑眉,暗笑不说话,看手无寸铁骑虎难下的女子如何反击。

    “殿下,”南宫月轻轻唤了一声,鬼魅笑着,发出仅有朱七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生命再重来一次,你还会那样对我吗?”

    南宫月在赌不确定的三分。

    听到这话,朱七软了下来,果然,她是恨他的。

    感觉到逐渐松开的力度,南宫月确信无疑,他跟她一样。

    “娘娘!”她开心地喊着,“您误会我和七哥哥啦!”

    南宫月没心情再与朱七纠缠,“唰”地一声抽出朱七手中的婚书,递了过去,温声道,“您先看看这婚书。”

    独孤艳结果南宫月递过来的婚书匆匆瞟了几眼,喃喃地说,“左言东?”

    她愣住了,这个曾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居然是南宫月的证婚人?

    南宫月眼底带着笑意,像是在说,“这回您信了吧?”

    华茯苓向前举手行礼,说:“娘娘,请恕在下冒昧,虽是儿时定下的婚约,但这一年默默背后支持阿月小姐出门游历,她虽调皮但极有分寸,虽爱自由但更信守承诺,你对她一分好,她便回馈你三分好,在下三生有幸,有其如此,绝不变心,望娘娘念草民一片真心,成全一桩美事。”

    “左言东。”这个签名只有她才见过,如果不是他,谁还能写出如此连笔签名?可为什么他要站在自己的对面?

    独孤艳面如土色,心底却湿润了,出神地站着。

    “娘娘?”华茯苓按南宫月所吩咐来带她走,可没想过要搭上自己一生幸福啊,幸亏这姑娘高见,给了个假身份。

    “皇儿怎么看?”孤独艳并未听清华茯苓所请,望着朱七问。

    这是,刚下去的小厮上来汇报,小声对朱七说:“回殿下,是冒充兵部尚书李奎亲戚身份进的府,刚问过李公子,他并不认识此人。”说完就退下了。

    朱七忍无可忍,喊道,“来人!把欺上瞒下的华茯苓带下去!”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