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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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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穆长萦一早上听说寒栖夫人回府了,她立刻带着桃溪来到凝香轩。正好看到寒栖夫人正在带着人整理她的花房。

    “寒栖夫人。”穆长萦走过去,高兴坏了:“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寒栖夫人听见王妃高兴的声音转身过来,笑起来比她花房里的花还要灿烂:“可是好久没有看到王妃了。”

    “是啊,算下来都有半个多月了。”穆长萦走过来说:“我还以为你生辰日之前回不来呢。”

    明天就是寒栖夫人的生辰日,穆长萦可是期待了好久。寒栖夫人是她在煦王府交到的第二个朋友,她是很注重可以陪伴她度过的第一个生辰日。

    寒栖夫人笑着:“妾身已经很久不过生辰日了。”

    “啊?”穆长萦诧异。

    寒栖夫人继续笑着:“不过,生辰日可以不过,礼物妾身还是在乎的。”

    寒栖夫人从桃溪那里早就听说王妃给她准备了生辰礼物,她可以不过生日,可是不想扫了王妃的兴。她这么兴高采烈的准备,寒栖夫人肯定是要收下的。

    听到寒栖夫人这么说,穆长萦觉得自己的准备没有白费,她说:“那明天我来陪寒栖夫人吃饭吧。就当作给你过生辰?”

    “好。”寒栖夫人说:“我出门这么久可是有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穆长萦点头:“行。让桃溪和芦儿张罗下,我们一起吃个饭。”

    穆长萦在凝香轩坐了一会儿,听寒栖夫人讲了她老家的趣事后,将桃溪留下帮助芦儿整理花房,她则是去到丁午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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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午躺着树荫下的摇椅哼着小调余光不经意一扫便看见王妃走进来。他立刻起身,站在原地行礼叫了一声王妃。

    穆长萦笑着灿烂,在丁午眼中可就是不怀好意。他让开身子,看着王妃坐在摇椅旁边的石凳上,自己绕过站在她的身边。

    “不知王妃有何事需要老奴的。”他说。

    穆长萦愣了愣:“我这么明显啊?”

    明显!再明显不过了!

    丁午呵呵笑着不答:“只要是王妃让老奴做的事,老奴绝对会去做。”

    “真的?”

    对上王妃意味深长的眼神,丁午有点后悔刚才夸下的海口,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

    穆长萦暗喜,那就太好了。

    她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说:“不知今晚丁管家可不可以陪我去一次浣南湖?”

    “浣南湖?”丁午没想到会是这种要求:“王妃想去大可现在去,正好还能欣赏到落日余晖的湖水美景,为何要晚上?”

    “因为我不是去欣赏美景的。”

    丁午微愣:“王妃晚上去浣南湖可不合适。您忘了,您在那可落过水。”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请丁管家陪同。丁管家会武功,即便我再次落水您也会成功救我的吧。”

    穆长萦想了很久。今晚就是宋未去浣南湖花船据点,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搞清楚宋未乃至东宫与芳草阁的关心,她可不信顾合知告诉她的都是真的,她必须要自己亲自打探。

    她之所以决定拽着会武功的丁管家一起去。原因无他,就是如果自己一旦失败了,若是以后身陷囹圄,只有煦王府的人能够救她。但是她不想让莫久臣知道,所以南旧亭和桃溪便不能一同前往。

    穆长萦骗了顾合知,等到宋未出门之后她才不是要去东宫,而是要跟着他。如果这件事让顾合知知道,这后面的事可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不能将自己放在没有主动权的位置上。

    “丁管家,你可否陪同?”穆长萦见到丁午尚且犹豫,进一步问。

    丁午说:“老奴总要知道王妃是要做什么事,才能伺候好王妃才是。”

    要是不给丁午一个准确的说法,他是不会让王妃做出冒险的事,他有能力阻止王妃。

    穆长萦微笑着,随便捏出一个借口:“我想去看看浣南湖晚上的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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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午被王妃的理由说服。在此之前王妃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毕竟王妃夜里去游花船的事说出去的确有够荒唐。丁午为了满足王妃的好玩心,同意与他一同前往。可是等到晚上看到王妃一袭轻便女装,脸上还带着一张面纱的时候,他可就不这么想了。

    “丁管家,你这张脸全华京都知道,不确定伪装一下?”

    丁午与王妃向浣南湖方向走的时候,就听到王妃的建议。他可是从来没有过夜游花船的经验,哪里知道要注意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穆长萦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水蓝色的长布笑着说:“幸亏我早有准备,管家用上吧。”

    煦王府一主一仆都要掩住面容去游花船,听着就荒谬,现在再都这么打扮上更显着胡闹。

    丁午无语至极,可是王妃思量的对,做这种事还是要隐藏身份的好。他不情愿的接过长布,背对着王妃将布挡在了脸前。

    穆长萦很满意丁午的反应,大摇大摆的想前走。

    两人来到浣南湖。穆长萦没有急着过去,而是站在一颗树旁边,认真的盯着码头。丁午看着名动华京的花船就在码头等待着客人的到来,王妃不正是想上船吗?怎么不动了?

    就在丁午还纳闷王妃停下了好久的时候,丁午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上了花船。那人不是别人,真是太子太傅,宋未。

    穆长萦在面纱下露出笑容:“我们走。”

    丁午现在感觉到王妃不仅仅是要上花船这么简单。东宫可是自家王爷的政敌,宋未上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游船,这当中肯定是有别的猫腻。

    他看着王妃向花船方向走近,丁午立刻跟上,潜意识开始寸步不离保护她。

    两人上了花船,丁午交了一锭银子当作入场费。

    这艘花船早因为巨大和精致名震华京,花船上的女子吹拉弹唱个顶个的优秀。长的又是如花似玉扰着华京男人们的心,来此花船的客人更是非富即贵,豪掷千金。

    穆长萦和丁午靠窗而坐,点了上好的茶和精致的茶点,听着曲子闲聊几句。

    可是穆长萦的眼睛一直都在来来回回的扫视,尤其是通往更里面的推门都快被她看出一个窟窿来了。这里面是只有花船的常客才能进入,像穆长萦和丁午这种连小厮都觉得眼生的人自然是不能进入的。

    穆长萦敢肯定,那里面肯定就是宋未来到此处的真正目的,

    芳草阁的人和宋未还真是够谨慎的。在船上商量杀人越货的买卖还真是不容易隔墙有耳。

    花船在湖上行驶了一圈,就要换另一波客人。穆长萦在船里根本无法靠近内室,只能下船。下船之后,她和丁午避开码头来到一侧人迹罕至的荒草地,想着一会儿花船靠近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再进去一次。

    穆长萦正愁着怎么能够靠近花船,突然岸边草丛传来声音。穆长萦和丁午一怔,这才发现草丛中早就蹲守了黑衣人。

    不远处是热闹的街景,这里是暗流涌动。

    丁午布满皱纹的眼睛一凛将王妃护在后面,呵斥道:“你们是谁?”

    黑衣人们不下二十多人,若是真刀真枪打起来这边两个人肯定吃亏。

    其中一位黑衣人道:“你们在观察花船,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丁午冷笑道:“听闻浣南湖的花船上有着可以做买卖的生意人,生意谈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所以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你们应该就是这位老板留在岸边以防有人打探的打手吧。”

    穆长萦一愣。花船还有这么一说?怪自己今日疏忽了。

    黑衣人:“算你识相!今天就把命交待这吧!”

    对面黑衣人二话不说来势汹汹。

    穆长萦和丁午迅速反应过来,立刻防守起来。

    丁午立刻喊道:“夫人,快走!”

    穆长萦哪里会丢下丁午一人:“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丢在这!”

    丁午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我们打不过他们!”

    话音刚落,丁午就看见身后闪出的人影与黑衣人们招式对抗。

    丁午诧异王妃什么时候习得功夫,可是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先逃出去再说。

    黑暗之下风声徐徐的荒凉之地,湖面上的花船传来悠扬的小曲还掺杂着岸边的隐隐叫卖声。

    穆长萦与丁午联手对抗,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两人根本打不过围攻的人,所以两人奉承逃跑至上,找到机会分开逃跑。很默契的都没有选择煦王府的方向。

    黑人们是不会放过他们,立刻分开队伍两方追击。

    穆长萦跑到一个巷子里,眼看着被黑衣人追上。巷子里满是百姓堆积的用具,穆长萦凭借娇小的身姿向堆满杂物的巷子里跑去,你追我跑的过程中,穆长萦还是被黑衣人抓住,挣脱反抗的时候,她的身前闪过一柄长剑划伤了她的小腹。

    穆长萦疼的差点站不稳,捂着小腹继续向前奔跑冲过小巷来到热闹的街道上。她冲到街道没什么,可是黑衣人的出现彻底让街道上的男女老少被吓的大叫起来。穆长萦就是借着人群的阻挡迅速闪到一边藏起来。

    黑衣人不敢在街道上逗留,又再次撤回小巷。

    穆长萦就因此躲过一劫。

    她撕开衣衫绑住自己流血的腰腹,等到血被止住,藏了很久之后,借着天色灰青色的时候才步履艰难的回去煦王府。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发现她离开并且受伤,她还是按照自己熟悉的角院路线翻墙而入,回去朱雀榭。

    知道王妃去浣南湖游船的桃溪左等右等也不见王妃回来,双颊都因为担心而失去了血色。突然听到门响了,她立刻走出去就看见王妃扶着门向自己微微一笑。

    “王妃!”

    借着灯光,桃溪看到王妃身前的血迹大吃一惊,立刻扶着王妃走进内室安置在床上。

    “不准让别人知道。”穆长萦躺在床上艰难的说道。

    “我知道。”桃溪转身去拿剪刀纱布和金疮药,小心仔细的解开王妃的衣服,看着王妃腰腹前横着的长长的伤口更是心疼不已。

    她忍着眼泪,撒上金疮药,剪开纱布包扎上伤口。

    整个过程桃溪都显得无比冷静,一边听着王妃吃痛的闷声,一边将伤口包扎的非常完整。然后拿出手帕给王妃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放心,我在这守着,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穆长萦笑着:“看来小桃溪外伤包扎的手艺没有白学。”

    桃溪恨王妃总去做危险的事,抱怨道:“你别说话了。”

    穆长萦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丁午应该还没有回来,穆长萦虽然担心但知道以丁午的能力,他肯定不会有事。

    渐渐的,因为流血过多的穆长萦因为疼痛昏睡了过去,在桃溪身边她才能如此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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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长萦受伤的消息一直被她们二人掩盖着。桃溪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偷偷的去外面买药回来自己的院子熬。反正整个煦王府都知道王妃在调养身子,所以熬药并不会让人多疑。

    桃溪端药给刚刚睡醒的王妃喂下去,小心着擦着她嘴边的药渍。随后她给王妃的伤口换了药,将沾了血的中衣换下直接仍在外面的火盆里,烧了。

    “丁午回来了吗?”穆长萦躺下后直接问。她最担心的还是丁午的安全。

    桃溪点头:“回来了。一个时辰前他来找王妃,我告诉他你无碍,只是一夜未眠很是疲劳正在补觉。”

    穆长萦放下心来:“你一会儿去看看,他是否受伤。”

    桃溪应下这事,说:“现在不是担心丁管家的时候。今日是寒栖夫人的生辰日,王妃答应了她要一起吃完饭的。”

    穆长萦差点将这事给忘了,露出难办的神情。

    桃溪是不舍得让王妃再出去折腾,说:“要不我去回绝吧。”

    “不要。”穆长萦阻止说:“我期待了那么久又不想打扰她的兴致,既然我答应了,就必须做到。”

    桃溪想要继续阻止,可是她又能怎么阻止?王妃想要做的事,她从来都是阻止无用,王妃总有一些大道理在等着她。

    穆长萦再次睡过去。

    在芦儿来请的第三次,穆长萦醒过来。

    桃溪给她重新换了药,绑上厚实的纱布,换上了一身衣服,还给她化了十分俏皮的妆容来掩盖她脸上的憔悴神色。

    看着王妃坐下都十分艰难的样子,桃溪还是忍不住说:“我还是去回绝吧。”

    “不用。”穆长萦忍着疼痛向桃溪笑着:“我不喝酒就行了,再说,寒栖夫人一定会准备很多食补的食物,我正好需要补补。”

    桃溪不忍,别过头去。

    穆长萦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努力站的笔直,撑着桃溪的手臂出了朱雀榭向凝香轩走去。

    路上她偶遇了好久不见的玲碧夫人,听她阴阳怪气的寒暄了几句。还碰到了去主院给莫久臣送公文的西门祺,两人聊了几句。期间还碰到了正在组织打理练武场的南旧亭,才知道原来练武场入秋之后是会关闭的。

    她经过主院走在石板路上,拐了几下才来到凝香轩。主仆二人第一次觉得朱雀榭里凝香轩原来这么远。

    两人来到凝香轩门口,便迎上了前来迎接的寒栖夫人。

    穆长萦露出灿烂的笑容,装作无事的样子手舞足蹈,带着撒娇的疑问说:“对不起,不小心睡过头,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