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吾家娇女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京中局势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京中局势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随着时间的流逝,京里的情况越发的对太子一派不利,仍坚守在太子这边的仅剩下荣王府、安国公府、平国公府、英国公府、靖边侯府、临江伯府、效恩伯府、晏府、乔府、兵部尚书崔府,这十家了,就是怀恩公府都开始观望了,左右秦王也是余皇后所出,太子不在了,支持秦王上位,也是一样的。

    还好信王府、宁国公府、威远侯府、镇北侯府、保清侯府、祥忠侯府、忠德伯府和谯郡伯府这些中立的还保持中立。德王府和济北王府虽由支持变成观望,但好歹没有倒向楚王那边。

    楚王妃被人吹捧了几天,觉得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跑到晏府耀武扬威,还假惺惺地道:“这儿毕竟是我的娘家,即使娘家人以前不帮衬我,可我心软,还是割舍不下娘家这点亲缘和血脉。王爷素来宽宏大度,是不会计较以前那些事,这往后……”

    “王妃,如今怎样,往后还怎样。”晏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且别说楚王还没上位,就是上位了,晏家也不想讨好攀附。

    “老太太,这是你一个人意思还是我父亲的意思?”楚王妃不悦地诘问道。

    “这是晏家人的意思。”晏老夫人沉声道。

    楚王妃目光锐利起来,盯着晏老夫人,“晏家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是的。”晏老夫人坦然答道,做墙头草是最危险的,更何况晏家跟太子牵扯太深,就好像是一条大船,在河里已行程过半,不好调头了,再者晏家也没有想过调头,更何况小孙女暗示过了,太子是在装昏迷,晏家怎么可能改弦易辙?

    “好好好,既然不领我的情,我到要看看晏家日后怎么收场?”楚王妃怨怼地道。

    “这就不劳王妃操心了。”晏老夫人淡笑道。

    楚王妃拂袖而去,这个娘家,她是再也不想回了。

    晏家是怎么也不会沾楚王府的边,可楚王妃铩羽而归后,香城县主又来请帖,邀请晏萩去城外山庄去纳凉。夏至后第三个庚日便入伏了,三伏天不仅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病菌瘟疫流行,高温还易让人中暑。

    伏天太热,寻凉处避暑,乃是习俗,但是晏萩觉得她和香城县主还没好到结伴出门小住的地步,再者她虽然觉得傅知行会平安归来,可到底没见着人,她是真没有心思出门去应酬一个平素来往不多、还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让花椒写回帖,“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外出。”

    次日,晏萩去春晖堂给晏老夫人请安,郁芳菲寻她说话,“十二妹妹,你什么时候和香城县主去城外的山庄呀?”

    “不去,我已经回绝了。”晏萩浅笑道。

    郁芳菲一呆,昨儿夜里想了一堆的说辞,这下全派不上用场了,“伏日炎热,去山里纳凉正好,你怎么给回绝?”随着年龄增长,郁芳菲越发的着急了。

    晏萩正颜道:“太子还没有苏醒,太孙还没有找到,就连圣上今年都不出宫避暑了,我出城去避暑,这不是惹人闲话吗?更何况避暑纳凉不必择地,只要心静即好。”郁芳菲打的什么意思,晏萩心知肚明,她才不会如她所愿呢。

    “潇潇顾忌的对,都安生些呆在家里,别总想着出门。”晏老夫人点了一下郁芳菲,自从在洗石庵里给郁老太太供了往生牌位后,郁芳菲已经出门两次了,这不是好现象。

    晏萩看了眼郁芳菲,郁芳菲去洗石庵的事,她也知道,不过郁芳菲去庵里挺安分的,晏萩只能让人盯着她,不能搞什么动作;这个郁芳菲可比晏芗聪明的多,下药那事,一开始的确是她引导的,但郁芳菲若是发挥的不好,晏芗有可能不会被送去寺庙跪经。

    “我是看天气炎热,十二妹妹身子骨弱,怕她在家里住着不舒服,所以才会劝她去城外纳凉的。”郁芳菲巧舌如簧,摆出站在晏萩立场说话的态度。

    见郁芳菲拿自己做伐子,晏萩冷笑,道:“郁表姐,这里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住着不舒服?”晏萩特意把表姐二字咬得格外清楚,言外之意,大家领会。

    郁芳菲接不上话了,手紧紧地捏着扇柄,原以为晏萩是个好的,现在看来,也一样瞧不起她这个寄居的孤女。

    “冰窖里的冰,可还够用?”晏老夫人换了话题,郁芳菲到底不是自己的嫡亲孙女,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够用了。”晏大太太笑道,其实今年也不算太热,身体弱的晏萩至今还没用冰呢。

    “让庄子里多送点西瓜来,那个解渴。”晏老夫人又道。

    “我一会就让人去庄子拉两车回来。”晏大太太立刻道。

    又闲话了几句,大家就离开了春晖堂,晏大太太和王氏去处理内务,晏萩等人则去了学堂。现在晏萩是上一天学,休息一天,但她也没有拉下功课,该练的字练了,该背的书背了。

    只是那位古板的堂叔祖却觉得晏萩太过散漫,每每挑她的刺,不是说她有一笔没写,就是背书背得不流畅,今天又是如此,“晏萩,《笠翁对韵》已学完,今天老夫得考你,看你有没有用心。”

    晏萩起身道:“先生请。”虽然对这位老先生很不感冒,但明面上还得尊师重道。

    “竹笋出墙,一节须高一节。”老先生道。

    “梅花逊雪,三分只是三分。”晏萩对出下联。

    “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老先生得意地笑道。

    晏萩蹙眉,用得着出这么难的对子,她又不是才女,想了想,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见她又对上了,老先生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才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呀,这老东西居然骂人,晏萩也不客气地回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郁芳菲等人都惊呆了,晏萩怎么敢骂先生?

    老先生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晏萩!你好大胆子。”

    “先生,我对的不工整吗?”晏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老先生被问的哑口无言,就对子而言,当然工整,但是……

    “先生连出三个对子,学生也想出三个对子,向先生请教。”晏萩笑盈盈地道。

    老先生忍下怒气,道:“你说。”

    “这第一个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钢,坐北朝南打东西。”这对子不是晏萩想出来的,而是前世,她在书上看到的绝对,现在拿出来为难人了。

    郁芳菲看着晏萩,满眼惊讶,她一直觉得晏萩光有美貌却无脑,不学无术,若不是生在晏家,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没想到能出这样一个对子。

    七个颜色,四个方位,老先生要对出下联,有难度,轻咳一声道:“你的第二联。”

    “先生把这第一联对出来,学生再出第二联也不迟。”晏萩笑道。

    老先生面露悻色,晏萩可不管这些,中午回去时,就跟晏老夫人说道:“祖母,堂叔祖他教不了我了,我出的对子,他都对不上,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去学堂?”晏萩本就不耐烦去学堂读那些书了,还没等到她想到法子,老先生先出招,这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枕头,正是时候。

    “你出的对子,你堂叔祖对不出来?”晏老夫人很惊讶,这怎么可能?那个是个老学究,也就是时运不济才没能入仕的。

    “真的,不信你问十姐、十一姐和十三妹妹她们。”晏萩是有证人的,她说了晏芮、晏苔和晏荭,故意不说郁芳菲。

    晏芮三人都为晏萩作证,“祖母,潇潇(十二姐姐),没有说谎。”

    “是什么对子?说来让祖母听听。”晏老夫人越发的好奇了。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钢,坐北朝南打东西。”晏萩把对子说了出来,

    晏老夫人一下就听出这对子难对的地方了,伸指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坏丫头,你这是故意为难你堂叔祖呢。”

    “不是为难,是请教。”晏萩才不承认呢,她可是乖孩子。

    “你不想去学堂这事,我得跟你祖父说,你祖父同意了,那才行。”晏老夫人笑道。

    “等傍晚,祖父回来,祖母可要记得一定要说哟。”晏萩赶紧道。

    “行,记住了。”晏老夫人笑应道。

    到了傍晚,晏太傅回来,晏老夫人就跟他说这事了,“潇潇学得好,堂弟怕是教不了她了,今天他让潇潇出的对子给难住了。”

    “这到是件奇事,什么对子这么难?”晏太傅端杯抿了口茶水。

    晏老夫人的记忆力还不错,就把那对子说了一遍,晏太傅眼中一亮,“这真是潇潇想出来的对子?”

    “当然,十丫头、十一丫头她们都可以做证。”晏老夫人笑道。

    晏太傅想了想,问道:“潇潇可是不想去学堂了?”

    “知孙女莫若祖父。”晏老夫人笑道。

    晏太傅摸着胡子,“她不想去,就不去,以后我亲自教她。”

    第二天,晏萩得知这个“噩耗”,呆了,这是……天要亡她呀!晏太傅的决定,府中无人敢反对。好在晏太傅还要上朝,晏萩还是挺自由的,每天按晏太傅的要求,练字看书,等晏太傅回来,听他讲解半个时辰的史书。

    “读史可明鉴,知古可鉴今。”这是晏太傅讲史书的原因。

    明鉴不明鉴,晏萩无所谓,她拿这些史书当小说一样读。

    冬鹊把晏萩跟晏太傅学习的事,告诉了晏芗;晏芗一阵恍惚,和前世一样了,前世晏萩就是晏太傅教出来的。她做了这么多事,最后怎么还是这样一个结果?

    “晏萩是不是常去东宫?”晏芗问道。因为晏芗没问太孙的事,冬鹊也就没有告诉她,太孙妃已选好,太孙去陇城赈灾失踪了。

    “十二小姐不常去东宫,到是常去安国公府,隔一天就去一次。”冬鹊答道。

    晏芗皱眉,晏萩跑安国公府去做什么?讨好澄阳大长公主吗?这一世的晏萩真的让她看不懂了。晏芗揉了揉眉心,问道:“郁芳菲呢?”

    “表小姐还是那样,哦,她在城里洗石庵为她祖母供了往生牌位,不过十来天,就去过两回了。”冬鹊道。

    晏芗冷笑,“她还真会打主意。”洗石庵因在城中,进出方便,有许多信佛的贵妇和贵女会去,郁芳菲去洗石庵,肯定是为了结交那些贵女,巴结那些贵妇。

    这时一个小比丘尼过来了,“晏居士,你该去挑水了。”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晏芗在寺里不仅要颂佛,抄写佛经,还要挑水。不挑水,就没饭吃,晏芗被饿了几次后,就不敢不挑了。

    小比丘尼转身离开,冬鹊叹道:“小姐,你受苦了。”

    晏芗淡淡一笑,“没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受的这些苦,等她做了太孙妃,她会回报给那些让她来受苦的人的,“你回去了,半个月后再来见我。”

    “奴婢走了,小姐,你好好保重。”冬鹊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晏芗起身去水房的井里打水,虽然来了几个月了,可是用吊桶打水,把水挑去斋堂这种体力活,晏芗仍然做不惯。晏芗卯足劲在打水,完全没注意到一个男子从虚掩的侧门进来了。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晏芗才将两木桶各打了半桶水,费力地挑起来,歪歪斜斜地往斋堂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脚下一拐,两个木桶晃动的厉害。

    眼见着晏芗就要连人带桶摔倒,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帮她稳住,晏芗看着面前带笑的脸,冷冷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听了郁芳菲的话,来这里充当解救被困美人的英雄的吴成贤。

    “小姐,你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我只是想帮帮你。”吴成贤诚恳地道。

    “我不需要你帮,你那来的就回那去。”晏芗对突然冒出来的吴成贤,满腹防备。

    吴成贤叹道:“小姐,在下真的是一番好意。”

    “用不着。”晏芗挑着担子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又是一拐,水桶再次晃了起来。

    吴成贤又一次帮她稳住,“小姐,请你相信在下,在下真的没有恶意,在下帮你把水挑到斋堂外面,在下就走,这样行不行?”

    “行。”晏芗想着不用白不用,反正她不会像前世那样傻乎乎地跟人私奔。

    吴成贤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总算有点进展了,不枉他这么辛苦往寺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