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迷途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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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了一回。”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旅”大汗淋漓的甘露美美的泡了一个温泉浴，坐在野趣餐厅里呷了一口服务员刚榨出来的新鲜冰镇果汁，让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把差点被胃酸腐蚀的肺腑滋润了一遍，这才缓过一口气。舒适之余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两个用暴力手段差点陷害她致死的人，如果杀人可以不受法律约束，那她一定用目光把这两个狗男女杀上一百遍。可惜对她仇视的目光并没有人接招，叶媚兰在眉飞色舞的向李晓畅谈着这次“飞翔”的感受，二人似乎聊的很投机，并没有注意到她很不友善的眼神。
“现在叫你得意，待会儿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本小姐并不是只有这一招！”
甘露心里暗自发狠。她原本的计划是先在极限蹦极上吓李晓个半死，大大出丑一回，然后再在这个看似不起眼，其实菜谱贵的吓人的餐厅狠吃一顿，最后酒足饭饱看准机会就开溜，车子的副钥匙她早随身准备妥当，到时候李晓有没有钱付帐、付帐之后怎么从几十里外的郊区回去就不在自己考虑之列了，反正十七点最后一班中巴开走后除了私家车就再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了。
“以为本小姐就那么好欺负？把车子钥匙交给你行的是一箭双雕的骄兵之计，一来减弱你的防范之心，二来就算明知道我在耍你，但是也给了你这么大的人情，除非你不打算要这个工作，否则总不好意思和我翻脸吧？”
想到夜月当空，叫不到出租车而因为吃霸王餐身上衣服又被扒光的李晓穿条裤衩可怜兮兮的走在荒郊野岭上的模样，甘露忍不住就想笑。怕这番心思被这个狡猾的混蛋窥破，忙把头扭到一边，暗自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犹如天使般的出现，施舍他一件衣服让他感激涕零，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万一他恼羞成怒，当场把自己暴扁一顿那亏可就吃大了。正想到开心处，忽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神态亲密的走入餐厅，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嗨，露露，是你？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是幸会！”
虽然很想装作大家互相不认识，可偏天不从人愿，那个男人看见了她，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主动上前与她打起了招呼。
“是啊，真是幸会。”甘露勉强笑了笑。
“小兰，你也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那人转眼看见了叶媚兰，也打了个招呼，叶媚兰礼貌的回应了一声，不过态度并不热情。见那人和甘露热烈的攀谈着，甘露却尴尬的爱理不理，她附耳李晓道：“他是露露的男朋友，中文名叫潘贵东，英文名叫托尼，是个混血儿，刚被露露蹬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李晓觉得二人的姿势也太过亲密了点，不自觉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那人却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道：“在下潘贵东，不知道这位先生有幸成了在座两位女士中哪一位的白马王子？”
李晓笑了一笑，答道：“我可没这个福气，两位女士一位是我的上司，一位是我的同事。”
“明白，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嘛！”潘贵东打着哈哈，神色忽然一正，神神秘秘的低声对李晓道：“既然都是男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不妨提醒你一下。晚上千万别摸错了房间，因为……”他瞟了甘露一眼，故意再次把声音压低，偏又让每个人都听得见，“……这里头有一个人是石女，万一你揭穿了她的秘密，我想你的工作就很难保住了。”
甘露的脸立刻涨的通红，握着杯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叶媚兰怒喝道：“托尼，请你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李晓也没想到此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潘贵东故作惊诧的道：“我可是和她做了几个月的朋友，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她的浑身上下我哪里不清楚？她是不是石女我想我最有发言权，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交了几个男朋友，却从来不肯和她的男朋友男欢女爱，我想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现代社会哪会有这样的怪物……”
甘露实在忍不住了，一杯果汁泼在了他的脸上，转身向外走去。
“很甜，跟她的口水一样甜。”潘贵东添了一滴顺着眼角滑下的果汁，微笑着对李晓道：“她真的很不错，希望你能在她身上取得进展……”
“无耻！”叶媚兰也将一杯水泼了过去，杯子在桌子上重重一顿，追了出去。
潘贵东拿了块纸巾擦着脸，道：“中国人真是缺乏教养，又保守……”
李晓本来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这个人拿隐私来羞辱人，虽然确实阴损无耻，但一没惹到自己，二人家只动口，自己一个局外人也没插手的余地，但最后一句令他愤怒了。他站起来伸出了手，道：“再见。”
潘贵东嘴里嘟囔着，目标走了，他也失去了兴趣，出于礼貌他勉强也伸出了手。李晓暗中发力猛地一送一拽，已将他的胳膊扯的脱臼，潘贵东猝不及防，这娇弱的身子哪经的起这般折腾，痛的“啊”一声大叫，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你的举止很有教养，但嘴里却吃了大便。”李晓冷冷的道：“中国人是有丑陋的一面，从你这个杂种身上就看到了。”
一个侍应生听到惨叫快步走了过来，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李晓道：“这个杂交品种需要一位中医。”
侍应生愕然。
回去的路上甘露的情绪很不稳定，一路泣不成声，叶媚兰搂着她不住安慰。
“……别哭了，他就是存心想气你，你越伤心不是越趁他的意？没想到这个混蛋是这种人，还好当初你没给他，要不然哭死也找不回来了……”
“你，你还说！”甘露愈发羞愧难当，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个混蛋一定是上次被你踢了一脚给踢伤了，这次看到你和阿晓在一起，误会你又移情别恋，所以趁机说些下流话来搞破坏，你别上他的当。”
“兰兰，是不是和男人谈恋爱就一定要把身子给他？在他们的眼里，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怪物？”甘露抹着眼泪问。
“这种事是两相情愿，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哪有什么一定规则啊？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你坚守贞操就要和你分手，那这种男人不要也就算了，没什么可惜的。”
“可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无耻？”
叶媚兰叹着气，道：“我早跟你说了，现在的男人啊都是色狼，不色的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前就死光了，你就偏不信，现在总信了吧？”她从后视镜见李晓不住的摇头，喝道：“不准听，也不准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只会惹得我们家露露生气。刚才那个混蛋这样羞辱露露，你为什么不揍他？”
李晓苦笑道：“小姐，公开打人是违法的。”
叶媚兰悻悻的道：“为了自己的女人，就算违法也要做啊？白长了一身肌肉，有什么用？”
李晓无语了，什么时候甘露成了自己的女人了？
这么一闹，无意中倒替李晓消了一灾，甘露再没有什么兴致，早早就回家了，好朋友伤心难过，叶媚兰也不好走开，只有陪着她，李晓正好落得一身轻松回去。医院里杨尘在守着，呆呆的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瑶瑶，见了李晓，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李晓见他的神情呆滞，以为瑶瑶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担心的道：“瑶瑶没什么事吧？”
“没事，医生说情况很好。”
“吓我一跳，没事你发什么呆？”李晓松了一口气。
杨尘突然抬头看着李晓，道：“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李晓莫名其妙。
“以后瑶瑶就交给你了，等这里的情况稳定了我就走。回去我会脱下这身警服，进入林氏……”
“你疯了！这么做值不值得？你毕竟和雨棠认识没多久，能爱的有多深？你就算要报仇也没必要赔上自己一条命！”李晓大惊，他知道杨尘想干什么，他想进入林氏卧底。
杨尘淡淡的道：“不管你是认为我疯了还是傻了，我已经决定了，不止是为了爱情，还为了我的荣誉，一个警察的荣誉。”
李晓不敢高声，低喝道：“我不懂，这和你的荣誉有什么关系？”
“她是在我面前被绑走的，亏我还是一名警察，却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脸再穿这身警服！”杨尘痛苦的握紧了拳头，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想到这件事，每次见到瑶瑶痛苦的样子，我有多痛恨我自己？当时我只要再坚决一点，下手再果断一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因为我没用才导致这一切！所以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说了，不仅是为了爱情，我还要赢回我的尊严，否则我生不如死。”
“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而且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准确的答案，你们警察的教科书上也不会有，没有人责怪你……”
杨尘瞬间恢复了平静，道：“我说过了，你不用再劝，我已经决定了，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林氏社团有多庞大，情况有多复杂，我信不过别的人，关键时刻的情报传递我可能会直接找你。”
李晓激动的道：“你也知道林氏的这碗水有多深，你根本就没机会接触他们的核心。而且我估计卧底林氏的人多了，方方面面的人都有，包括你们警察，甚至是国安，不多你一个。你以为上面完全不知道林福衡的底细？他们都没能发动，你一个人凭什么扳倒林氏？”
“我在等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成功的机会，黑的就是黑的，我不相信在中国黑的就能变成白的，只要上面的风向一变，就是我报仇的时候。”
“恐怕你一辈子都等不到。”李晓冷冷的道：“在咱们国家，什么都和政治挂钩，林福衡在东南横行了这么多年，连你都知道他走私，那他为什么始终屹立不倒？难道当地的警方都是吃干饭的？你以为林福衡的钱可以收买一切？”
杨尘确实不知道，道：“难道不是？”
李晓道：“原来我也不了解他的底细，但是从福建回来后我从一个秘密的渠道偷偷查了他的底，原来他有大功与我们国家。”
杨尘惊讶的道：“你没发烧吧，他会有功与我们国家？”
李晓很肯定，道：“是，这个消息来源你不用怀疑，绝对不会错。当年福建反走私为什么会漏了林福衡？不是因为没证据，而是因为林福衡在境外用巨资从东南亚的一个军政府手里偷偷买回了一架假称坠毁报废的F16战斗机献给了国家，你也知道这对中国军方的意义有多大，正是因为和军方合作，所以当时他逃过了一劫。而且只要西方国家对华军火封锁继续下去，一个为国家所用的走私集团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杨尘的神情恍惚了，突地他暴怒道：“那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当然不可能，政府也不会允许，一个稳定的社会比军火更重要。况且愿意和中国合作的组织多了，那些军火贩子只要有钱，只要手里有，他们什么不敢卖？你要报仇只有等，等一个大气候，或者等林福衡自己露出破绽。”李晓一边分析一边慢慢的开导他。
杨尘精神委靡，道：“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总会有这么一天。”
杨尘前思后想，脸色变幻不定，沉思了半晌，咬牙道：“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在这之前我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等下去，我得早做准备，说不定在这之前林福衡早把自己给洗白了，我不会让他这么舒服。”
李晓见嘴巴都快说干了杨尘还不肯放弃，有些急了，道：“那你准备怎么干？别忘了你是警察，你这个身份谁都知道，你是打算去自投罗网还是怎么着？”
“正是因为谁都知道，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而且因为有林宛儿的关系，我比别人更容易打进去，她总会念一点旧情。咦，你这么反对，不会是因为林宛儿的缘故吧？”
没想到一片苦心倒被误解，李晓气道：“随便你怎么想，我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硬要去找死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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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了一回。”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旅”大汗淋漓的甘露美美的泡了一个温泉浴，坐在野趣餐厅里呷了一口服务员刚榨出来的新鲜冰镇果汁，让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把差点被胃酸腐蚀的肺腑滋润了一遍，这才缓过一口气。舒适之余恨恨的看了一眼面前两个用暴力手段差点陷害她致死的人，如果杀人可以不受法律约束，那她一定用目光把这两个狗男女杀上一百遍。可惜对她仇视的目光并没有人接招，叶媚兰在眉飞色舞的向李晓畅谈着这次“飞翔”的感受，二人似乎聊的很投机，并没有注意到她很不友善的眼神。
“现在叫你得意，待会儿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本小姐并不是只有这一招！”
甘露心里暗自发狠。她原本的计划是先在极限蹦极上吓李晓个半死，大大出丑一回，然后再在这个看似不起眼，其实菜谱贵的吓人的餐厅狠吃一顿，最后酒足饭饱看准机会就开溜，车子的副钥匙她早随身准备妥当，到时候李晓有没有钱付帐、付帐之后怎么从几十里外的郊区回去就不在自己考虑之列了，反正十七点最后一班中巴开走后除了私家车就再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了。
“以为本小姐就那么好欺负？把车子钥匙交给你行的是一箭双雕的骄兵之计，一来减弱你的防范之心，二来就算明知道我在耍你，但是也给了你这么大的人情，除非你不打算要这个工作，否则总不好意思和我翻脸吧？”
想到夜月当空，叫不到出租车而因为吃霸王餐身上衣服又被扒光的李晓穿条裤衩可怜兮兮的走在荒郊野岭上的模样，甘露忍不住就想笑。怕这番心思被这个狡猾的混蛋窥破，忙把头扭到一边，暗自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犹如天使般的出现，施舍他一件衣服让他感激涕零，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万一他恼羞成怒，当场把自己暴扁一顿那亏可就吃大了。正想到开心处，忽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神态亲密的走入餐厅，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嗨，露露，是你？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是幸会！”
虽然很想装作大家互相不认识，可偏天不从人愿，那个男人看见了她，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主动上前与她打起了招呼。
“是啊，真是幸会。”甘露勉强笑了笑。
“小兰，你也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那人转眼看见了叶媚兰，也打了个招呼，叶媚兰礼貌的回应了一声，不过态度并不热情。见那人和甘露热烈的攀谈着，甘露却尴尬的爱理不理，她附耳李晓道：“他是露露的男朋友，中文名叫潘贵东，英文名叫托尼，是个混血儿，刚被露露蹬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李晓觉得二人的姿势也太过亲密了点，不自觉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那人却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道：“在下潘贵东，不知道这位先生有幸成了在座两位女士中哪一位的白马王子？”
李晓笑了一笑，答道：“我可没这个福气，两位女士一位是我的上司，一位是我的同事。”
“明白，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嘛！”潘贵东打着哈哈，神色忽然一正，神神秘秘的低声对李晓道：“既然都是男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不妨提醒你一下。晚上千万别摸错了房间，因为……”他瞟了甘露一眼，故意再次把声音压低，偏又让每个人都听得见，“……这里头有一个人是石女，万一你揭穿了她的秘密，我想你的工作就很难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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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实在忍不住了，一杯果汁泼在了他的脸上，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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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贵东嘴里嘟囔着，目标走了，他也失去了兴趣，出于礼貌他勉强也伸出了手。李晓暗中发力猛地一送一拽，已将他的胳膊扯的脱臼，潘贵东猝不及防，这娇弱的身子哪经的起这般折腾，痛的“啊”一声大叫，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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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应生听到惨叫快步走了过来，道：“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李晓道：“这个杂交品种需要一位中医。”
侍应生愕然。
回去的路上甘露的情绪很不稳定，一路泣不成声，叶媚兰搂着她不住安慰。
“……别哭了，他就是存心想气你，你越伤心不是越趁他的意？没想到这个混蛋是这种人，还好当初你没给他，要不然哭死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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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个混蛋一定是上次被你踢了一脚给踢伤了，这次看到你和阿晓在一起，误会你又移情别恋，所以趁机说些下流话来搞破坏，你别上他的当。”
“兰兰，是不是和男人谈恋爱就一定要把身子给他？在他们的眼里，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怪物？”甘露抹着眼泪问。
“这种事是两相情愿，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哪有什么一定规则啊？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你坚守贞操就要和你分手，那这种男人不要也就算了，没什么可惜的。”
“可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无耻？”
叶媚兰叹着气，道：“我早跟你说了，现在的男人啊都是色狼，不色的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前就死光了，你就偏不信，现在总信了吧？”她从后视镜见李晓不住的摇头，喝道：“不准听，也不准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只会惹得我们家露露生气。刚才那个混蛋这样羞辱露露，你为什么不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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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媚兰悻悻的道：“为了自己的女人，就算违法也要做啊？白长了一身肌肉，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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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无意中倒替李晓消了一灾，甘露再没有什么兴致，早早就回家了，好朋友伤心难过，叶媚兰也不好走开，只有陪着她，李晓正好落得一身轻松回去。医院里杨尘在守着，呆呆的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瑶瑶，见了李晓，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李晓见他的神情呆滞，以为瑶瑶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担心的道：“瑶瑶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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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尘突然抬头看着李晓，道：“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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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瑶瑶就交给你了，等这里的情况稳定了我就走。回去我会脱下这身警服，进入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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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而且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准确的答案，你们警察的教科书上也不会有，没有人责怪你……”
杨尘瞬间恢复了平静，道：“我说过了，你不用再劝，我已经决定了，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林氏社团有多庞大，情况有多复杂，我信不过别的人，关键时刻的情报传递我可能会直接找你。”
李晓激动的道：“你也知道林氏的这碗水有多深，你根本就没机会接触他们的核心。而且我估计卧底林氏的人多了，方方面面的人都有，包括你们警察，甚至是国安，不多你一个。你以为上面完全不知道林福衡的底细？他们都没能发动，你一个人凭什么扳倒林氏？”
“我在等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成功的机会，黑的就是黑的，我不相信在中国黑的就能变成白的，只要上面的风向一变，就是我报仇的时候。”
“恐怕你一辈子都等不到。”李晓冷冷的道：“在咱们国家，什么都和政治挂钩，林福衡在东南横行了这么多年，连你都知道他走私，那他为什么始终屹立不倒？难道当地的警方都是吃干饭的？你以为林福衡的钱可以收买一切？”
杨尘确实不知道，道：“难道不是？”
李晓道：“原来我也不了解他的底细，但是从福建回来后我从一个秘密的渠道偷偷查了他的底，原来他有大功与我们国家。”
杨尘惊讶的道：“你没发烧吧，他会有功与我们国家？”
李晓很肯定，道：“是，这个消息来源你不用怀疑，绝对不会错。当年福建反走私为什么会漏了林福衡？不是因为没证据，而是因为林福衡在境外用巨资从东南亚的一个军政府手里偷偷买回了一架假称坠毁报废的F16战斗机献给了国家，你也知道这对中国军方的意义有多大，正是因为和军方合作，所以当时他逃过了一劫。而且只要西方国家对华军火封锁继续下去，一个为国家所用的走私集团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杨尘的神情恍惚了，突地他暴怒道：“那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当然不可能，政府也不会允许，一个稳定的社会比军火更重要。况且愿意和中国合作的组织多了，那些军火贩子只要有钱，只要手里有，他们什么不敢卖？你要报仇只有等，等一个大气候，或者等林福衡自己露出破绽。”李晓一边分析一边慢慢的开导他。
杨尘精神委靡，道：“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总会有这么一天。”
杨尘前思后想，脸色变幻不定，沉思了半晌，咬牙道：“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在这之前我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等下去，我得早做准备，说不定在这之前林福衡早把自己给洗白了，我不会让他这么舒服。”
李晓见嘴巴都快说干了杨尘还不肯放弃，有些急了，道：“那你准备怎么干？别忘了你是警察，你这个身份谁都知道，你是打算去自投罗网还是怎么着？”
“正是因为谁都知道，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而且因为有林宛儿的关系，我比别人更容易打进去，她总会念一点旧情。咦，你这么反对，不会是因为林宛儿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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