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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华-厦-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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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叫来方致,交代她如此如此。

    公子又笑着对二人说道:“等我收了长沙来的兵,你便去寨外,等你回来,也许我们就到长沙郡过年。至于甲这事,我早想好了,不拼装,搞成散的,做成工艺品样子,你们要用时再组装就成了。”

    柳劭睿望着公子:“主公想得真是周到,这个应该可以的,只怕真有地方用得上。主公真有这么大的把握?为什么是我去呢?”

    公子笑道:“此去,必然是要有两个能为主的,最好是三个,将来这条线要一直跑的。而张信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这里,上上下下,就连我在内,没一个对目前社会有经验的,唯你是一直在外面跑,别人去我不放心。二来,此去,若得马和油回,是件大功,对于这个功劳来说,下几座城池都不算事。”

    柳劭睿半信半疑地问:“有这么重要?”

    公子想着,要他们卖命,又那么远,这边也管不着,便许下一个大奖:“如果每次是载十车重油、镔铁、牛筋牛皮等物资,回十匹种马,运回十次我给你两个相当于县令的官;运回五十次,给你们一个相当于太守的官;运回一百次,大郡太守;一千次,绝对封侯。”

    这封侯二字一出,二人面色各异。

    见二人听到封侯二字脸色不正常,公子笑道:“封侯这事是肯定的,二位不必起疑。若是二位担心的改朝换代之事,也就不跟二位说假话,对于皇位我是没有野心的,至于天下姓什么,那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中华民族的传承与延续。要想救众姓与水火之中,体制改革是肯定的,不能让这些乱臣贼子鱼肉百姓。”

    柳劭睿与张信这才拜倒在地,说是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公子扶起他们,正颜说道:“说好了的不下跪的,你们干嘛呢?此番前去,山高水远,天下安危有一半系于二位此行,全仗二位大义了。”

    说完便朝二位叔辈作一长揖,二位还过礼,连连说不敢当此大礼。

    公子又对柳劭睿道:“柳叔你清点一下仓库中还有多少帛,置办点东西,再选二十个军士,等我收完长沙郡中送来的礼后,你们就出发。另外,酒店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柳劭睿抱拳道:“已经开始操办了,选了寨子里原来的兄弟在负责,我部下的人很可靠的,主公尽管放心。”二人别了公子,各自去了。

    吴颖来报,那长沙官兵,向石牛寨子去了。

    石牛寨中只有一百多号人,目前凭险死守,但估计守不了多长时间。

    公子觉得要去看看这热闹,一是汉昌不能有两种势力的存在,这里一定要打造成后花园,将来那些重要的将领和学生,必须要在这里安身的。

    二是这班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目前不知,便长沙郡中迟早是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嘛。

    于是点了五十名骑士,带着马静、阮远、黑子、张氏三兄弟和湛晁便直奔石牛寨子而去。

    话说有张俭者,字元节,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城)人。

    东汉时期名士,江夏八俊之一,乃是张耳的后代,其父张成,曾任江夏太守。

    最初被乡里推举为茂才,但认为刺史不得其人,于是托病不去。公元165年(延熹八年),山阳太守翟超邀请张俭任东部督邮。

    当时,中常侍侯览家在河东,其家属残暴百姓,无法无天。

    张俭揭露侯览和他的母亲的罪恶,请朝廷处死他们。

    侯览把张俭上的章表扣压起来,桓帝没有看到,张俭于是与侯览结下仇怨。

    当时海内追求高风亮节的人互相标榜,指出天下的名士,定出标号。

    其中,以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为“八及”。何为“及”,就是说能够引导别人宗仰也。

    张俭同乡人朱并本性谄媚,卑鄙龌龊,张俭很瞧不起他,朱并对此非常嫉恨,上书诬告张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立名号,共为朋党,企图危害国家。

    朝廷于是下令捉拿张俭,并把朱并的名字削掉,以示为他保密。

    张俭逃命,狼狈出走。

    跑到哪里,天黑了,就到哪家住宿,众人没有不敬重他的名气和品行的,即使会家破人亡,还愿收容他。

    张俭逃到南岳山中,一日傍晚,有官兵来追,便躲进一大户人家家里来。

    那人家姓剧,名俊臣,字逸之,本是剧孟的后人,为躲避官府和仇家的追杀,躲此山中。

    世人评价,剧逸重情义而轻生死,令人敬仰,多有祖上遗风。

    若问剧孟是何人,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剧孟本是洛阳人,西汉著名游侠,誉满诸侯。

    吴楚叛乱时,周亚夫由京城去河南,得剧孟,十分喜悦,认为剧孟的能力可顶一个侯国,后因用其事为喻大将能威之典。

    剧逸见张俭到了自家的门外,请求避难,而后面却有大批官兵追赶,心思这回坏了。

    剧逸让管家将张俭藏了起来,自己出面挡住官兵。

    本想使些钱财打发那官家,一是本来也不是富足家庭,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二是那官家一心要拿张俭邀功,哪里会要这点少得可怜的钱财?

    剧逸在万般无奈之下,便带门下二百多家丁,与便与那官兵大战一场,杀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双方伤亡惨重。

    剧逸看着自己伤亡已经过半,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退守内院之时,却有救兵杀到。

    剧逸抬头一望,见来者身高九尺,光头大耳,一双鹰光目,泰山鼻子,血盆大嘴,身着土黄僧袍,鹭鸶腿紧系脚絣,用一盘龙棒。

    剧逸大喜,原来是后山的了缘和尚,带着座下十八罗汉来此救他。

    好个了不得的花和尚,一根盘龙棒儿使得是虎虎生威,一路打将开去,如入无人之地。

    有后人题《花和尚》赞曰:

    日暮寒云数万层,临危一啸现行僧。

    风催浪急谁持舵,唯见英豪正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