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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 夫妻相

作者:脑袋空空如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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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寰不知道被拒绝的林允儿还有什么计划,但他却有幸欣赏到了一副有趣的画面,林允儿游走在一排排衣架之间,她身后的姜敏京则是亦步亦趋,低眉顺眼。林允儿偶有挑中什么姜敏京就乖乖接过,似乎跟在贵妇人身边的使唤丫头,老实的叫人不忍直视。挑了半晌,姜敏京听从指挥的进了更衣间,林允儿则好像耐性很好的坐在门外等着,低头查看手机。

    关于林蔚然此时显然没什么好消息,媒体的大肆报导让新韩股价在午后又经历了一轮冲击,众多财经人士大声表达了自己对新韩的不看好,明天开市后的新一**跌已经可想而知。满屏幕叫人费解的专业术语让允儿皱起眉头,无论她抽出多少可怜的休息时间学习,商业依旧是她无法涉足的领域。

    “应声筒的话不用看也不用听,他们要能说的准,早在几年前我和林蔚然就得滚回中国去。”

    林允儿抬头看向顾寰,这个漂亮男人给她递过来一杯咖啡:“精神点,如果你真想做什么,今天有你忙的。”

    林允儿接过咖啡小声道谢,却继续认真看起手机,顾寰无奈的咧了咧嘴,看向更衣间却破天荒没幻想里面的情景。

    “你叫她来干什么?”

    “敲门砖。”林允儿回答。

    顾寰一下子懂了,不管怎么说姜敏京都是林蔚然在媒体上公开的女朋友,带上她能省下太多口舌,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重新审视这个叫做林允儿的女孩,但顾寰还是好奇:“你不像是能知道这些的人。”

    林允儿头也不抬:“刚出道的时候每次表演都要先去前辈们的待机室打招呼,有镜头的时候,前辈们的态度会热情。有经纪人的时候,前辈们的态度会客气。没镜头也没经纪人的时候,前辈们的态度是不耐烦。”

    她抬头问顾寰:“我明白这些很奇怪吗?”

    顾寰看着林允儿,无法相信自己此时还被那张纯洁的脸牵动着,这种不协调感就好像女孩子动了妈妈的化妆品,用过之后还出人意料的明艳动人。

    林允儿显然不关心顾寰的想法,她继续低头看向手机问道:“所有有关他到底犯了什么法的报导都引用了检察官的发言,牵扯经济犯罪,为什么?”

    “可能是检方没什么具体证据,所以不想被打脸。”林允儿又看过来,顾寰犹豫了下,还是说:“也可能是掌握了确切证据,但因为牵扯过大,所以在权衡,在能看出背后势力的胜负之前,按兵不动。”

    林允儿的表情没有波动,甚至眼神都没有,她好像进入了一种特别的状态,在状态接触之前,什么消息都不能对她产生撼动。顾寰喝了口咖啡掩饰尴尬,心中感慨林蔚然和林允儿还真是有夫妻相,那种状态全开后可以完全屏蔽负面情绪的能力简直太相似了,只是不知道林允儿还能坚持多久,坚持到什么程度。

    姜敏京走出试衣间,两人一齐看去,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的即视感扑面而来,姜敏京战战兢兢站在试衣间门口,眼底明显露怯,不用林允儿开口顾寰就起身去挑选墨镜,林允儿则是走进姜敏京,认真的观察着。

    “我们,我们要怎么做?”即便不想在林允儿面前继续弱胜弱气,但姜敏京却显然毫无办法,一时冲动留在了首尔,可冲动过后却是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只能听从命令。

    “再换一件看看。”林允儿回避了姜敏京的问题。

    “我,我想知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姜敏京的提问被林允儿用眼神中止,心虚的她还是无法跟林允儿正面抗衡。重新回到更衣间的她对关闭的门狠狠做了鬼脸,然后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不久,又换了一件的姜敏京重新走出门来,单单是衣服的拘束感就让她觉得自己在别人眼中完全不同了,顾寰拿来了大墨镜想给她戴上,可想起那天在泳池边的经历,姜敏京提前用双手把墨镜接了过来,看着顾寰一脸戒备。

    顾寰看了颜林允儿,两人对视,他摇了摇头。林允儿继续不受影响,看着姜敏京的新穿戴微微点头,似乎是满意,嘴上却说:“再看看另一套。”

    重新穿戴起来,又脱掉,再重新穿戴,差不多一个小时候三人才重新出发,下一个目的地是明洞,顾寰下车忙活了半个小时回来,一上车就把纸袋丢给姜敏京,坐在宾利后座上的姜敏京打开一看,除了手表之外,耳环项链一应俱全。

    “她这一身不适合戴手表。”顾寰说完了话发现林允儿又看着他,忙补充一句:“对女人穿衣服全韩国的偶像都比不过我,别跟我争,我从十七岁开始就从大姐姐们身上脱Dior的小礼服了。”

    林允儿收回目光,完全进入状态的她对顾寰的风流史完全屏蔽,拉博基尼换成了宾利,行程却似乎没那么紧密了,林允儿握着手机坐在副驾驶上,她盯向手机的眼神似乎是在燃烧一般。

    姜敏京在后车座上佩戴首饰,明明做着全身最尊贵的右后位却显得手忙脚乱,她不是不想跟林允儿一样平静下来,只是她做不到。

    片刻后,林允儿的手机响了,看过新闻并知道林蔚然的真命天女姓甚名谁的车范根很是天人交战了一番,因为如果没有林蔚然,林允儿凭借那百分之三的S.M股份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是龙山,具体位置我会短信给你,允儿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以高利贷起家做成金融家的全韩国就这位老人一位,虽然大家出门现在都是刷卡,但这位手里的现金流要比韩国任何一家中型企业的市值多,他只要做个货币基金就能上韩国福布斯,不是您能讨价还价的人物。”

    “我知道,尽快把地址短信给我。”林允儿不想听劝,挂断手机后对顾寰说:“去龙山……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尽管说。”

    “没有不方便。”顾寰笑着说:“如果让林蔚然知道我放你一个人自己去龙山,估计我就要被埋在南山了。”

    林允儿刚想笑笑,正想说话,却被姜敏京打断。

    “我们为什么去龙山?”

    两人回头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姜敏京,收回目光后,不再交谈。姜敏京看了看两人,知道是自己冷了场,只能悻悻回到座位上,心里可劲儿嘀咕。

    就这样一路无话,林允儿斜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路灯一盏盏飞快向后略去,灯光时明时暗的在她脸上,好像她心底强压住的那一份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行动会不会给林蔚然带来麻烦,但她却明白即便带来好处,也并不能改变目前的局势。

    顾寰说的两种可能她无比期盼第一种,但理智却告诉他检察厅不是无事生非的八卦小报,所以第二种可能更大,在看不清全局的情况下她只能先找到能告诉她全局的人,之后再做出下一步行动的判断。

    龙山大宅灯火辉煌,顾寰的宾利就是最好的通行证,没被上山门禁刁难的三人直接到了大宅门口,按动门铃,面对屏幕上男人奇怪的神情,姜敏京只能听从林允儿的吩咐,介绍自己是韩唯依的朋友。

    大铁门缓缓打开,宾利没有犹豫,径直开了进去。

    ……

    审讯室既安静又单调,时间已经不早,精神难免不计,吉利斯打了个大大哈欠,然后继续被廉价咖啡的糟糕口感蹂躏,墙角电视机中那位上了年纪的国会议员显然是没了继续折腾的体力,他独自坐在审讯室内,微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面对心理战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吉利斯对林蔚然的反应十分钦佩,虽然他担任林蔚然的律师还不到一个月,但这位客户展现出来的魄力跟冷静只有华尔街那些鳄鱼级的人物方才具备,好几个小时的正襟危坐就连军人都很难承受,但看看此时好像还精神百倍的林蔚然,吉利斯知道他是没有从军经历的。

    “先生,继续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吉利斯开了口:“或许我应该出去活动一下,跟媒体说说话,或者是帮你找什么人。”

    虽然负责亚洲事务的时间不长,但吉利斯明白东方人通用的潜规则,日本人是家族,韩国人是出身,中国人则是门阀,互有不同,但却惊人相似,有能力不一定能成功,没有人脉则只能达到有界限的成功。

    “还不是时候。”林蔚然说。

    “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隔壁的那位先生显然没有您的定力,我们不知道检方的证据是不是合法取得,先不管他们真正针对的那位女士会如何,如果隔壁的这位一口把问题咬在您身上,您是很难脱罪的,而且这很有可能。”吉利斯对客户诚恳,但并不是忠诚,他陪在林蔚然身边完全是因为对方许诺的,全世界最大宗互联网公司合并案,如果没有合并案,林蔚然就没这么重要了。

    “你一个外国人都能看出他们真正针对的人是谁,你觉得那位女士会不知道吗?”林蔚然轻声道:“你主攻商法,应该知道商业是政治的延伸,我被攻击,就等于那位女士也被攻击,你觉得,一个志在大选的人会允许别人在选举前就给她抹黑吗?”

    “那会引发战争。”吉利斯严肃起来。

    “所以,为了避免战争,检方不会对我太多施压,他们只能用心理战。”林蔚然闭上眼睛。

    “您说的很对,我也认同,但现在的关键是隔壁这位议员显然慌了神。您知道他为什么不找律师吗?检方不会禁止,是他自己担心他的政治前途,不想让自己进入检察厅的新闻登上报纸,所以他不会找律师。没有舆论压力检方可以对他进行长时间的施压,在个人前途和忠诚面前,您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吉利斯说:“我的意思是,您可能会被放弃掉,成为检方为了面子着重起诉的替罪羊,面对这种情况,刚刚那位检察官提出的五年缓刑就很诱人了。”

    林蔚然依旧闭着眼:“谢谢你的诚恳建议,不过有些事你还不了解,我要的不单单是五年缓刑。”

    吉利斯问:“那您要什么?”

    林蔚然睁开眼:“我也不知道。”

    吉利斯皱了眉:“不知道?”

    林蔚然看着他,没有豪气顿生,只是轻描淡写道:“全部,财富、名望、地位、权利,我全部都想要,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吉利斯看着林蔚然的表情愣住,他无法相信这不是一个狂人的疯言疯语,但林蔚然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有着无数慷慨激昂演讲都无法媲美的感染力。

    咳嗽声突然从角落的电视机里传了出不来,两人抬头望去,只见洪向哲正对着镜头,他面带微笑的挥了挥手,笑容中满是自信。吉利斯像是受到侵犯一般皱起了眉头,而林蔚然却继续用他那轻描淡写的口吻,描述着一个好像想象中的事实。

    “我现在想让他成为一条真正的狗。”

    林蔚然看着吉利斯:“一条濒死的疯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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