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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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知大学上完到毕业就业都没怎么回过家,要不是江佞去找她,她或许还会继续逃避下去,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两家的父母逼死江佞父亲这件事,虽然时间长了,大家早就淡忘了,但是她明白,给江佞留在心底的创伤是怎么都不能弥补的。

    他们还住在原来的小区,只是房子已经买下来了,大概也是虞庆洋和路月晴帮他们买的。

    江佞陪她回去的,一大早回去时他们还在吃早饭,敲开门时,开门的是张冰兰,她看到虞知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有点被吓到,继而眼眶瞬间就红了,有些急切地喊了她的名字:“知知?知知你回来了?”

    虞知点头,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进门去,李国忠和李永进正在吃饭。

    江佞从身后跟进来,拿着虞知的箱子,笑着问候李国忠和张冰兰:“早上好。”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李国忠有些忐忑地放下筷子,忙回应江佞的问好:“早上好,江佞。”

    虞知自始至终没说话,显得跟这个家里很陌生一样,张冰兰已经在默默地抹眼泪了,像是高兴的,又像是被虞知刺激到了。

    虞知的表情甚至都没变一下,李永进长高了很多,也像个大孩子了,看着虞知半天,始终没叫一声姐姐。

    气氛还是比较诡异的,虽然是亲人,但是相处的模式比陌生人还尴尬,还是江佞打破了僵局,他兀自坐在餐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油条,像是开玩笑似的:“我还没吃饭,知知你吃不?”

    虞知摇头。

    张冰兰让虞知坐,她去拿筷子,然后给江佞和虞知都盛了米粥,虞知没吃,江佞倒是不客气,一边吃一边称赞:“还不错呢知知,吃点。”

    虞知摇头,看着江佞那个样子,她鼻酸地微微低首摸了摸鼻尖,李国忠将油条递到江佞面前:“江佞,多吃点,不够让你阿姨出去给你买。”

    张冰兰点头,也急切道:“不远,不够我去给你买。”

    江佞道了谢,看了看虞知,虞知也看着他,半晌,她回头抹了抹眼角的雾水。

    江佞看见了,李国忠也看见了,那些已经不想再重复的记忆在脑海里重现,李国忠低眼抿了唇,嘴唇颤抖了几下,才沉重地对虞知开口:“知知,这么久了,你也该原谅我们了,江佞也早已放下了,你别一回来就这个样子,我们都很难受,我们也很抱歉,我们也想赎罪。”

    虞知摇头,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佞喝完一碗粥,走到虞知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笑着,但是眼尾却是红着的,虞知明白他其实在故作坚强。

    江佞:“知知,我都放下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爸爸也跟我道过谦了,虞家的你养父母也跟我道过谦了,我都原谅他们了,真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你爸爸一起吃饭?”

    虞知看着江佞,眼底的泪“吧嗒”落在了江佞的手上,江佞伸手给她抹眼泪,开玩笑似的:“说好了今天来你家提亲的,你这哭算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你也大姑娘家了,不愿意就说出口,干什么这么委屈?你是舍不得你爸你妈?”

    李国忠喊她:“知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和你妈妈那时候真的……也是为了你好。”

    虞知摇头,不想再说了,她抹了眼泪拉起江佞往餐桌前走:“吃饭吧,江佞有事和你们谈,你们就谈吧。”

    张冰兰看虞知终于肯吃饭了,才舒了一口气,李永进在一边问:“你是姐姐吗?”

    虞知看了看他:“傻小子,几年没见而已,不认识我了?”

    李永进想了想,摇头:“我姐姐是长头发。”

    虞知无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点头:“那我就再留长。”

    江佞跟他们也没什么家常可说,直奔主题:“今天一方面是送知知回来,一方面是跟你们二老说一下,提个亲,选个日子我和知知把婚结了,我的家庭情况什么样你们都知道,我也就不一一报备了,我可以做自己的媒人,你们要是觉得不妥,我就去找我姨妈来,其实都一样。”

    李国忠说:“虽然你自己提亲也行,但是总归要有长辈出面,那不然就劳烦你姨妈来一趟,到时候婚礼的张罗我和虞家那两口子帮你们也行,你们年纪也不小了,知知也毕业了,早成家也好。”

    江佞点头:“那我就让姨妈来一趟,彩礼什么的你们要多少直接开口,不要跟我客气。”

    李国忠摆摆手:“彩礼什么的就不要了,你对知知好就行,只要你疼她,我们要那么钱干什么,况且你也不缺钱,我和你阿姨也不缺钱。”

    江佞说:“多少要意思一下。”

    李国忠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给个一万零一,也附和我们村那边的习俗。”

    江佞点头:“也好。”

    虞知什么话都没说,事情算是就这样谈妥了,江佞去找虞知,也是李国忠跪在他面前求他的,他把自己对江一铭说的话都跟江佞说了一遍,其实这事情不全怪他们吧,江一铭出车祸双腿截肢以后情绪一直不对劲,只是他一直没仔细注意过他而已。

    虞庆洋也跟他忏悔,说当时就是因为恨江佞,才对江一铭的态度决绝,但是从未想过逼死他。

    不管真假,江一铭也死了,说再多怪罪再多有什么用,他不去找虞知是害怕两家给虞知为难,既然他们都悔过,同意他和虞知的事情,千山万水他也得把虞知找回来。

    到底还是有些期待吧,他没被那些所谓的艰难击垮,以后必将坚不可摧。

    谁也别再想伤他一根毫毛。

    虞知这晚住在了家里,张冰兰和李国忠都对她说了很多话。

    其实道理她都明白,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张冰兰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但是这个晚上跟她说了很多,说了女人的不易,说了结婚以后的无奈,说了以后虞知若是怀孕生孩子没人照看的话,她随时都能过去。

    然后就抱着她哭,虞知自己也掉眼泪。

    李国忠坐在轮椅上,指间夹着烟,一个大男人跟她说着说着也就开始掉泪,时不时地擤鼻涕:“我们是对不起江佞,但是知知啊,你放心,你以后嫁给了江佞,江佞便也是我们的孩子,给你有的疼爱,给他都有。”

    虞知直接绷不住了,伏在李国忠腿上哭,李国忠声音抖的厉害:“爸爸从来没想过让他失去亲人,只是那时候虞暖的死给我们造成的创伤太大了,所以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你因为这些几年不回家,我们都明白你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都明白……我们造的孽,却让你为我们承担,真的抱歉。”

    虞知摇头,抽泣地不能自已。

    李国忠抚着她的头发,又开始哄她:“没事了,只要你回来,都没事了,你知道他的难处,以后便要好好对他,你对他好,他对你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若是他对你不好,即使我们对他有愧,我拼了命也不会答应的。”

    虞知点头,到头来才明白,亲情到底是这世上割舍不下的,即使她如何爱江佞,她始终没法忽略他们。

    第二天赵妈妈带着江佞又来了,拿了一些礼物,还有一万零一的现金,便算是聘礼了。

    张冰兰和虞知在厨房忙碌,赵妈妈以及江佞在客厅说话,说起江佞的事情,赵妈妈就忍不住鼻子酸:“我们家小佞,从小被宠大的,。谁也想不到他后来会受那样的苦,他的人生里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如意的,好在他喜欢了知知这么久,终于能和她喜结良缘,我这当姨妈的也高兴,我们家从来不兴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孩子喜欢,我们都不会阻拦。”

    李国忠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江佞这孩子很有前途,知知以后跟他结婚,可能就是享不尽的福气。”

    江佞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想着,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的,怎么说谎还说到我面前了?

    见江佞的婚事有着落了,赵妈妈还挺高兴的,江佞现在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年纪轻轻身价上千亿,她还怕江佞年轻气盛,谁都看不上眼,结果这才24岁不到就想进入婚姻的殿堂了。

    如果不着急结婚,这以后得有多少名媛往他身上贴,可他偏偏非要尽快把虞知绑住。

    赵妈妈想的有点多,但是想得再多,她也没办法阻止,只要江佞喜欢,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想办法去摘下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火锅,事情谈妥之后江佞和赵妈妈就走了,临走前赵妈妈说她会和江佞找个好日子,看什么时候适合举行婚礼,确定日子了会告诉李国忠一家的。

    李国忠把江佞提亲的事情也告诉了虞家两夫妻,虞家两夫妻听闻虞知回来了,匆忙赶了来,抱着虞知也是一顿哭,哭完就问江佞提亲的事,李国忠说江佞来得太赶了,就没时间通知他们。

    虞知能回来对于两家而言都是好事,喜事,即使心里有什么,他们也憋着不说了,言语的错误已经造成一次,形成了很大的创伤,此后三缄其口最好不过。

    大雪天,江佞还忙得很,下午开始就下雪,李国忠主动让虞知把江佞叫来家里吃饭,虞知就给江佞打了电话,江佞下午忙完就过来了,进门时雪花落了他一身,虞知去开门的,见他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轻轻地帮他拂去,把大衣挂起来,让他赶紧进门。

    家里有暖气,不怎么冷,外面天寒地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李国忠在那边给江佞递烟,一边递一边提醒:“你以后少抽烟,若是准备要孩子,这玩意还是戒了好。”

    江佞笑了笑,还是接过了,但也点头:“好,我会试着戒的。”

    张冰兰做了一桌子的菜,很丰盛,都是她们村里对待贵宾时才能做的一些比较麻烦的菜式。

    虞知将饭菜端上桌,李永进在一边想偷吃,江佞打他的手:“手洗了没?”

    李国忠示意:“进进去洗手。”

    江佞也起身去洗手。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饭刚做好也就六点半不到,天已经黑了。

    李国忠拿了酒来,问江佞:“你没开车来吧?”

    江佞说:“没关系,我让我家司机来接我,我陪你喝两杯。”

    虞知在厨房叮嘱:“江佞你别喝酒。”

    江佞回她:“我就喝一杯,不然扫兴。”

    虞知便再没管,张冰兰说:“喝一点没事,实在不行今晚就让他住在这里,又不碍事。”

    虞知点头:“那就让他睡沙发去。”

    张冰兰笑着问:“你不心疼啊?”

    虞知脸红:“我心疼什么,他自找的。”

    一桌子的菜上齐时,江佞已经和李国忠喝了好几杯了,还是白酒,江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虞知坐在他旁边频频皱眉,江佞还回头看她,问:“你怎么老看我?”

    虞知没理他,他就继续和李国忠碰杯,饭菜没吃几口,全喝酒了,李国忠还没醉,江佞已经醉地路都不会走了。

    说话越来越大声,虞知就坐在他旁边,他还在嚎着她的名字:“知知?知知?”

    虞知感觉他好丢人哦。

    李国忠醉了不言不语,江佞醉了张牙舞爪,吃完了张冰兰扶着李国忠去休息,示意虞知:“让他歇会儿,还早着。”

    虞知只得把江佞扶到她的房间去,江佞磕磕碰碰,虞知打他的手:“叫你不要喝,结果喝成这样,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江佞坐在床沿,委委屈屈,张开怀抱要抱抱:“知知,知知你抱抱我。”

    虞知把他的鞋子脱了,把他的西服外套脱了,把他的大长腿放在床上,把鞋子放好,又拿了枕头来,让他枕在枕头上。

    他个子高,虽然瘦,但是也不轻,虞知被累到了,将被子扯了来给他盖上,他还不甘心不想睡,双眼迷离。

    “知知?”

    “嗯?”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虞知轻轻地拍他胸前的被子:“那就住在我这里。”

    江佞点头:“好。”

    说了个好之后,握住虞知的手,这才踏实地睡着了。

    虞知又去帮张冰兰收拾厨房,问江佞咋样了,虞知说睡着了,张冰兰看了看客厅:“那今晚让进进睡客厅,你俩住那屋。”

    虞知一愣,没说话,心里其实已经紧张极了。

    张冰兰说:“那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江佞和你爸睡一屋,我俩睡一屋。”

    虞知摇头:“他不习惯的,没事,有两张床呢。”

    张冰兰点头,收拾了厨房,又看了会儿电视,都兀自回房了,张冰兰给李永进抱了被子和枕头,让他在客厅睡,不要去打扰姐姐和哥哥。

    虞知隐约听到他们的声音,自己去洗了澡,江佞睡得一塌糊涂,压根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起来是真喝太多了。

    家里挺安静,虞知看了会儿手机就也睡了,结果睡了没多久就被冻醒,她轻轻地钻进了江佞的被窝。

    到底是男人,被窝都暖和地不行,他还穿着白色衬衣,里面再什么都没穿,虞知觉得他好冷。

    抱着江佞一会儿就困了,虞知关了灯,又钻进被窝,很快睡着。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突然被人亲醒。

    虞知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江佞在她的毛茸茸睡裙之下。

    虞知:“……”

    察觉到虞知醒来,江佞没停,反而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外面的暗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她被江佞吻住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小:“什么时候了?”

    虞知伸手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看,半夜三点多。

    “三点十五。”

    江佞小声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不过,在你床上醒来我很幸福。”

    虞知轻轻地推他:“我爸妈在隔壁,你别闹。”

    江佞不依,引导虞知解皮带:“这才刺激。”

    虞知小幅度地挣扎,江佞不给机会,悄悄地警告她:“这个时候他们睡得正熟,不会听见的,你别出声,也别踢我,不然要是被他们听见,你就丢人丢大发了。”

    虞知委屈不已:“我害怕。”

    江佞覆在她身上,轻声地安抚:“不怕,我轻轻地。”

    虞知妥协了,安静了。

    江佞得逞了。

    虞知吓得都不敢张嘴,偏偏江佞的吻来的凶猛,她真的怕极了,这要是被听见,脸都不能要了。

    “江佞,你没洗澡,还没刷牙……你过分。”

    江佞身上有了汗,坐起来,靠着墙,让虞知面对着他,把被子给她披上:“这是嫌弃我了?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叫老公的时候你可是乖得很呢?嗯?”

    虞知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谁叫老公了,我才没有。”

    江佞使坏:“那现在叫。”

    虞知摇头:“不。”

    江佞:“不听话了?是不是不听话了?”

    虞知:“就不听话。”

    结果被江佞一个翻转,两人位置互换,开启夜宴。

    “以后不听话,我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