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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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醒世剑，宁横舟之前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据说醒世这把剑，每六年就会有守剑人带着这把剑在江湖中四处游荡，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
这当然不是故弄玄虚。这便是守剑人的职责。
据说，因为这把剑存在的意义，就是警醒这人世间，那个地方依然存世。
守剑人背剑出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只有一条规矩：
如果碰到自己觉得看得顺眼的人，就可以把剑送给他。
而赵怀安手中的那把醒世就是守剑人送他的，才让赵怀安成了一个超越普通江湖人的剑客。
靠着这个外挂，赵怀安后来还刺杀了西厂的雨化田，致使西厂直接名存实亡。
接着，赵怀安就销声匿迹了，江湖中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但不论如何，醒世的大名，对于宁横舟来说是如雷贯耳。
现在，在这个奇怪的山谷，奇怪的城池之中，又遇到了这把剑。
这不论如何，这石像给宁横舟的感觉也太熟悉了。他只觉得，这石像是他的一位故人，
宁横舟不由喃喃自语：“这石像到底是谁？”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他是扶摇宗的创派祖师，徐白。”
宁横舟一听，不由面露惊喜，他转头一看，果然是自家师兄顾沉吟。
“师兄！原来你没有逃走。”宁横舟说道。
顾沉吟轻轻一笑，虽然隔着面纱但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笑意：
“我倒是想逃。可惜的是，四周全是浓雾，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后来还遇到了天雷滚滚以及诅咒之力，也算是提前明白了天劫有多可怕。幸亏我逃得够快。这不就来到这里了么……”
那可不，你的逃跑能力，我一点可不怀疑。
不过这个经历，宁横舟一听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师兄几乎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只不过，她比较惨，是直面了天雷与诅咒之力。
宁横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像个城池？”
顾沉吟：“这里应该是扶摇宗的门派驻地，嶓冢山扶摇宫。当然，你说它是一座城池，也是对的。相传扶摇宫世代防守的是地府中的一种凶兽。此凶兽若出，则三界不安。所以扶摇宫也是一处防守的城池。”
宁横舟：“凶兽？既然如此，这座城池不是应该继续防守么？难道那凶兽已经灭绝了，所以这城池也成了废墟了？”
顾沉吟摇了摇头：“这个我亦不知。但凶兽肯定没有灭绝。要不然也不会将整座城池都掩埋起来了。”
宁横舟恍然大悟：“所以这个地方才会时不时地有天劫降世，还有诡秘莫测的诅咒之力。”
顾沉吟：“或许吧。”
宁横舟：“方才张先源还在追杀我，现在他又不见了。师兄你碰到他了么？”
顾沉吟缓缓摇头：“我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张先源。他进入这里应该是为了什么宝物，估计去寻宝了。”
宁横舟问道：“师兄，你听说过神剑醒世么？”
顾沉吟：“当然。三界之中，不时就会传出又有守剑人在江湖游荡的传言。守剑人一般假借扶摇宗之名，警醒三界，扶摇宗依然存世，地府不得不防。而每一位守剑人，若是选中了下一任的守剑人，就会将醒世传给他。”
宁横舟一听，哟，那看来赵怀安就是这一任的守剑人了。
接着，他想到一个可能：“既然扶摇宫是为了抵御凶兽，张先源来此地，难道是因为此地有可以抵挡凶兽的什么宝物？”
顾沉吟：“嗯，极有这个可能。”
正在这个时候。
一声响彻云霄的兽吼之声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令人心悸。
顾沉吟美目中全是震惊，她看了看声音来的方向，猜测道：“难道，这就是那凶兽？”
宁横舟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顾沉吟：“我们不要上前，先呆在此处坐山观虎斗。最好是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过去。”
宁横舟哈哈一笑：“正有此意。”
接着。
二人真的找了一处还算干净，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地等待。就差一把瓜子了。
宁横舟真的聊起了家常：“对了师兄，先前时间太过于紧迫我忘记问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那大景的家中还算好吧？”
顾沉吟：“据我所知，你那个陆清秋，表面上宣布闭关了，还有那位观世音大士的转世也一样。但一直没有在寻找你的踪迹。还有你那三个徒弟，要不是地窟已经关闭了，估计他们能把地窟都掘了。”
宁横舟点头：“这个我能理解。但他们肯定都能感觉到我其实没有死。”
关于这一层宁横舟就没有点透了，其实他与沈炼、裴纶、丁修，包括妙夷，其实是劫主与劫奴的关系。劫主死，则劫奴不可独活。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他强行筑基的时候，当时天地之间的天地玄气都好像完全凝固了一般，致使他无法吸纳分毫，为了将筑基进行下去，宁横舟当时在千钧一发之际，调用了“劫池”。
他调用劫池，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就是劫主。在危难之际，调用一下劫池那是应有之义。
但宁横舟现在想到的却是，自己调用劫池之时，沈炼、裴纶、丁修，包括妙夷，他们肯定也是能够感知到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宁横舟参悟法相，筑基完成之时，突然又多了一股强大的真气。
就是这股强大的真气，让宁横舟在参悟法相之时，忽然又多出了一些余力，令他的法相更加圆满。
也就是说，原本按照宁横舟的实力，他在夕域之中，又是在法阵之中强行筑基，能够筑基完成，而且法相天成，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可是事实上，正是因为那股强大的真气加入，令宁横舟不仅法相天成，顺利筑基，而且最终道胎法相成就了三叶金莲，实力直接一个大飞跃。
据宁横舟事后分析，那股强大真气的来源，正是妙夷。
应该是因为妙夷突然完成了突破，她又与宁横舟共生，宁横舟直接得到了妙夷的部分修为，致使自己体内的真气直接爆棚。
现在想来，宁横舟突然发现，妙夷的这次突破应该不是机缘巧合。
他怀疑，自己调用劫池之时，被妙夷发现了，她怕宁横舟有什么危险，于是强行将自己的修为进行了突破。这样自己就可以直接得到她的部分修为。
如此一来，得到妙夷如此大的助战，宁横舟即可顺利渡过难关了。
想通了此节，宁横舟不由心中满是对妙夷的感激。
顾沉吟接着说道：“不仅如此，那大景皇帝也是疯了一样，一直在让道乡宗门寻找你的下落，甚至引起了不少修士的不满都在所不惜。有些修士就觉得，大景皇帝手伸得太长了，都伸到道乡来了。你是不是欠了那大景皇帝很多钱？”
宁横舟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确实是受他的委托，才进入的地窟。只是没想到地窟中如此凶险。”
刚开始，他以为也就是追击一下曹正淳，没想到，那里根本就是三界开会的地方。遇到谁都不意外。
顾沉吟：“对了，据我所知，为了寻找你的踪迹，你那个妻子，网罗了不少高手。甚至于，她还用派张轻鸿去了虚鲲界去专门寻你。”
宁横舟：“……”
他愣了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师兄，你说的是，‘张轻鸿’么？有容，她派了‘张轻鸿’去了虚鲲界专门寻我？”
顾沉吟点了点头：“没错。”
宁横舟无语，他皱眉思索：“也就是说，有容她极有可能恢复了以往的记忆？要不然，她如何能驱使张轻鸿？”
顾沉吟点头。
宁横舟：“师兄，关于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顾沉吟：“目前应该就我一人知道。我是应你们大景皇帝所请，去的洛都。我就顺便去了你那个别院中看看，无意中发现的，无意中……”
宁横舟明白，什么“无意中”，估计是蹲点了许久才发现的。
毕竟家中陆有容、妙夷修为都不低，也就顾师兄这种高手，才能在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监视她们。也是难为你了，师兄……
等等。
宁横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在江户的地下研究所，有一个偷渡客大闹研究所，搞得地下研究所鸡犬不宁。
当时张轻鸿就是此事的第一怀疑对象。说是通过身形来看，是张轻鸿的概率是66.11%。
现在与顾师兄所说的消息一对应，看来就是张轻鸿无疑了。
现在问题是，这张轻鸿竟然是陆有容派过去的，而且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踪迹的。
不得不说，这个思路是对的。
既然大景、道乡都没有自己的踪影，那么自己在虚鲲界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只是，别说他们，连宁横舟都没有想到，自己再次“穿越”，样貌都变了。而原来的“自己”，竟然真的凭空消失了。
而顾师兄看到自己就一眼认了出来，并且没有丝毫感觉到奇怪，接受这个“设定”的速度极快，自己的“真身”在哪里，她也从来没有过问。
如此一来，宁横舟反而好奇了，他不由问道：“师兄，我从虚鲲界过来，连样貌都变了，你是如何笃定我的身份的？”
没想到，顾沉吟盈盈一笑，她定定地看着宁横舟，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的乖师弟，你现在还有疑问，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入道。待你明了了你的入道之法，你就完全明白了。”
宁横舟皱眉：“入道之法？那是什么？”
顾沉吟：“现在告诉你还为时过早。你应该知道，何为彻地、通天境界吧？”
宁横舟：“这个我偶有耳闻。是真人境界之后，更为高深的境界。”
顾沉吟：“对。当你法相金莲十叶或渡过一九天劫之后，即为真人境界。
当你成为真人之后，能够找到自己的入道之法，度过二九天劫，即为彻地境界修士，此时则被修士界公认为有掌教至尊级别的实力。也就是，一般到了这个境界，就可以开宗立派了。
此境界主要的标志是找到入道之法，而入道共分三个阶段：塑道、御道、化道。化道之后，即可渡过二九天劫。”
宁横舟一听，那确实不应该想那么远，毕竟自己现在刚刚筑基。现在去想彻地境界的事情，无异于初中生去看大学本科课程。
顾沉吟：“师弟，你要相信天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两个臭虫躲在了这里，现在我已经拿到了宝物，看来天意也站在我这边啊。”
宁横舟、顾沉吟一抬头，只见不远处，巨大的三头巨鲲之上，张先源站在上面，俯看着二人。
而原本威风凛凛的三头巨鲲，浑身伤痕累累，原来三个头颅，此时只剩下一个大鲲的头颅，其他两个头颅尽皆消失。
看来，这三头巨鲲方才经历了一番大战。
而站在巨鲲之上的张先源，根本没有设防，浑身上下皆是漏洞。
做为一个剑道通神的牛逼高手，宁横舟不论这是不是试探，他都感觉自己不会失手。
宁横舟看着张先源，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道剑气甩了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没有废话的余地。
张先源根本没有任何防守或躲避的动作。
只不过，宁横舟知道这次偷袭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砰——
只见张先源就站在三头巨鲲之上，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他的身影如同镜片般破碎，洒落了一地。
可是，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
洒落的镜子碎片，汇齐在一起，张先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三头巨鲲之上。
张先源嘿嘿一笑：“此时的你，只是凡人。凡人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我的。”
顾沉吟面无表情，她右手一抬，一道红色的剑气在空中划过。
俨然是一把剑的模样。
嗖——
不出意外，红色的剑气击中了张先源。
张先源破碎、重组、再次完好如初。
宁横舟看了一眼顾沉吟：“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杀不了张先源，而且张先源还解释了，你为什么还是出手了？
顾沉吟：“一时没忍住。”
关于醒世剑，宁横舟之前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据说醒世这把剑，每六年就会有守剑人带着这把剑在江湖中四处游荡，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
这当然不是故弄玄虚。这便是守剑人的职责。
据说，因为这把剑存在的意义，就是警醒这人世间，那个地方依然存世。
守剑人背剑出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只有一条规矩：
如果碰到自己觉得看得顺眼的人，就可以把剑送给他。
而赵怀安手中的那把醒世就是守剑人送他的，才让赵怀安成了一个超越普通江湖人的剑客。
靠着这个外挂，赵怀安后来还刺杀了西厂的雨化田，致使西厂直接名存实亡。
接着，赵怀安就销声匿迹了，江湖中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但不论如何，醒世的大名，对于宁横舟来说是如雷贯耳。
现在，在这个奇怪的山谷，奇怪的城池之中，又遇到了这把剑。
这不论如何，这石像给宁横舟的感觉也太熟悉了。他只觉得，这石像是他的一位故人，
宁横舟不由喃喃自语：“这石像到底是谁？”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他是扶摇宗的创派祖师，徐白。”
宁横舟一听，不由面露惊喜，他转头一看，果然是自家师兄顾沉吟。
“师兄！原来你没有逃走。”宁横舟说道。
顾沉吟轻轻一笑，虽然隔着面纱但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笑意：
“我倒是想逃。可惜的是，四周全是浓雾，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后来还遇到了天雷滚滚以及诅咒之力，也算是提前明白了天劫有多可怕。幸亏我逃得够快。这不就来到这里了么……”
那可不，你的逃跑能力，我一点可不怀疑。
不过这个经历，宁横舟一听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师兄几乎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只不过，她比较惨，是直面了天雷与诅咒之力。
宁横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像个城池？”
顾沉吟：“这里应该是扶摇宗的门派驻地，嶓冢山扶摇宫。当然，你说它是一座城池，也是对的。相传扶摇宫世代防守的是地府中的一种凶兽。此凶兽若出，则三界不安。所以扶摇宫也是一处防守的城池。”
宁横舟：“凶兽？既然如此，这座城池不是应该继续防守么？难道那凶兽已经灭绝了，所以这城池也成了废墟了？”
顾沉吟摇了摇头：“这个我亦不知。但凶兽肯定没有灭绝。要不然也不会将整座城池都掩埋起来了。”
宁横舟恍然大悟：“所以这个地方才会时不时地有天劫降世，还有诡秘莫测的诅咒之力。”
顾沉吟：“或许吧。”
宁横舟：“方才张先源还在追杀我，现在他又不见了。师兄你碰到他了么？”
顾沉吟缓缓摇头：“我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张先源。他进入这里应该是为了什么宝物，估计去寻宝了。”
宁横舟问道：“师兄，你听说过神剑醒世么？”
顾沉吟：“当然。三界之中，不时就会传出又有守剑人在江湖游荡的传言。守剑人一般假借扶摇宗之名，警醒三界，扶摇宗依然存世，地府不得不防。而每一位守剑人，若是选中了下一任的守剑人，就会将醒世传给他。”
宁横舟一听，哟，那看来赵怀安就是这一任的守剑人了。
接着，他想到一个可能：“既然扶摇宫是为了抵御凶兽，张先源来此地，难道是因为此地有可以抵挡凶兽的什么宝物？”
顾沉吟：“嗯，极有这个可能。”
正在这个时候。
一声响彻云霄的兽吼之声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令人心悸。
顾沉吟美目中全是震惊，她看了看声音来的方向，猜测道：“难道，这就是那凶兽？”
宁横舟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顾沉吟：“我们不要上前，先呆在此处坐山观虎斗。最好是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过去。”
宁横舟哈哈一笑：“正有此意。”
接着。
二人真的找了一处还算干净，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地等待。就差一把瓜子了。
宁横舟真的聊起了家常：“对了师兄，先前时间太过于紧迫我忘记问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那大景的家中还算好吧？”
顾沉吟：“据我所知，你那个陆清秋，表面上宣布闭关了，还有那位观世音大士的转世也一样。但一直没有在寻找你的踪迹。还有你那三个徒弟，要不是地窟已经关闭了，估计他们能把地窟都掘了。”
宁横舟点头：“这个我能理解。但他们肯定都能感觉到我其实没有死。”
关于这一层宁横舟就没有点透了，其实他与沈炼、裴纶、丁修，包括妙夷，其实是劫主与劫奴的关系。劫主死，则劫奴不可独活。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他强行筑基的时候，当时天地之间的天地玄气都好像完全凝固了一般，致使他无法吸纳分毫，为了将筑基进行下去，宁横舟当时在千钧一发之际，调用了“劫池”。
他调用劫池，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就是劫主。在危难之际，调用一下劫池那是应有之义。
但宁横舟现在想到的却是，自己调用劫池之时，沈炼、裴纶、丁修，包括妙夷，他们肯定也是能够感知到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宁横舟参悟法相，筑基完成之时，突然又多了一股强大的真气。
就是这股强大的真气，让宁横舟在参悟法相之时，忽然又多出了一些余力，令他的法相更加圆满。
也就是说，原本按照宁横舟的实力，他在夕域之中，又是在法阵之中强行筑基，能够筑基完成，而且法相天成，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可是事实上，正是因为那股强大的真气加入，令宁横舟不仅法相天成，顺利筑基，而且最终道胎法相成就了三叶金莲，实力直接一个大飞跃。
据宁横舟事后分析，那股强大真气的来源，正是妙夷。
应该是因为妙夷突然完成了突破，她又与宁横舟共生，宁横舟直接得到了妙夷的部分修为，致使自己体内的真气直接爆棚。
现在想来，宁横舟突然发现，妙夷的这次突破应该不是机缘巧合。
他怀疑，自己调用劫池之时，被妙夷发现了，她怕宁横舟有什么危险，于是强行将自己的修为进行了突破。这样自己就可以直接得到她的部分修为。
如此一来，得到妙夷如此大的助战，宁横舟即可顺利渡过难关了。
想通了此节，宁横舟不由心中满是对妙夷的感激。
顾沉吟接着说道：“不仅如此，那大景皇帝也是疯了一样，一直在让道乡宗门寻找你的下落，甚至引起了不少修士的不满都在所不惜。有些修士就觉得，大景皇帝手伸得太长了，都伸到道乡来了。你是不是欠了那大景皇帝很多钱？”
宁横舟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确实是受他的委托，才进入的地窟。只是没想到地窟中如此凶险。”
刚开始，他以为也就是追击一下曹正淳，没想到，那里根本就是三界开会的地方。遇到谁都不意外。
顾沉吟：“对了，据我所知，为了寻找你的踪迹，你那个妻子，网罗了不少高手。甚至于，她还用派张轻鸿去了虚鲲界去专门寻你。”
宁横舟：“……”
他愣了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师兄，你说的是，‘张轻鸿’么？有容，她派了‘张轻鸿’去了虚鲲界专门寻我？”
顾沉吟点了点头：“没错。”
宁横舟无语，他皱眉思索：“也就是说，有容她极有可能恢复了以往的记忆？要不然，她如何能驱使张轻鸿？”
顾沉吟点头。
宁横舟：“师兄，关于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顾沉吟：“目前应该就我一人知道。我是应你们大景皇帝所请，去的洛都。我就顺便去了你那个别院中看看，无意中发现的，无意中……”
宁横舟明白，什么“无意中”，估计是蹲点了许久才发现的。
毕竟家中陆有容、妙夷修为都不低，也就顾师兄这种高手，才能在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监视她们。也是难为你了，师兄……
等等。
宁横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在江户的地下研究所，有一个偷渡客大闹研究所，搞得地下研究所鸡犬不宁。
当时张轻鸿就是此事的第一怀疑对象。说是通过身形来看，是张轻鸿的概率是66.11%。
现在与顾师兄所说的消息一对应，看来就是张轻鸿无疑了。
现在问题是，这张轻鸿竟然是陆有容派过去的，而且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踪迹的。
不得不说，这个思路是对的。
既然大景、道乡都没有自己的踪影，那么自己在虚鲲界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只是，别说他们，连宁横舟都没有想到，自己再次“穿越”，样貌都变了。而原来的“自己”，竟然真的凭空消失了。
而顾师兄看到自己就一眼认了出来，并且没有丝毫感觉到奇怪，接受这个“设定”的速度极快，自己的“真身”在哪里，她也从来没有过问。
如此一来，宁横舟反而好奇了，他不由问道：“师兄，我从虚鲲界过来，连样貌都变了，你是如何笃定我的身份的？”
没想到，顾沉吟盈盈一笑，她定定地看着宁横舟，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的乖师弟，你现在还有疑问，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入道。待你明了了你的入道之法，你就完全明白了。”
宁横舟皱眉：“入道之法？那是什么？”
顾沉吟：“现在告诉你还为时过早。你应该知道，何为彻地、通天境界吧？”
宁横舟：“这个我偶有耳闻。是真人境界之后，更为高深的境界。”
顾沉吟：“对。当你法相金莲十叶或渡过一九天劫之后，即为真人境界。
当你成为真人之后，能够找到自己的入道之法，度过二九天劫，即为彻地境界修士，此时则被修士界公认为有掌教至尊级别的实力。也就是，一般到了这个境界，就可以开宗立派了。
此境界主要的标志是找到入道之法，而入道共分三个阶段：塑道、御道、化道。化道之后，即可渡过二九天劫。”
宁横舟一听，那确实不应该想那么远，毕竟自己现在刚刚筑基。现在去想彻地境界的事情，无异于初中生去看大学本科课程。
顾沉吟：“师弟，你要相信天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两个臭虫躲在了这里，现在我已经拿到了宝物，看来天意也站在我这边啊。”
宁横舟、顾沉吟一抬头，只见不远处，巨大的三头巨鲲之上，张先源站在上面，俯看着二人。
而原本威风凛凛的三头巨鲲，浑身伤痕累累，原来三个头颅，此时只剩下一个大鲲的头颅，其他两个头颅尽皆消失。
看来，这三头巨鲲方才经历了一番大战。
而站在巨鲲之上的张先源，根本没有设防，浑身上下皆是漏洞。
做为一个剑道通神的牛逼高手，宁横舟不论这是不是试探，他都感觉自己不会失手。
宁横舟看着张先源，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道剑气甩了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没有废话的余地。
张先源根本没有任何防守或躲避的动作。
只不过，宁横舟知道这次偷袭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砰——
只见张先源就站在三头巨鲲之上，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他的身影如同镜片般破碎，洒落了一地。
可是，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
洒落的镜子碎片，汇齐在一起，张先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三头巨鲲之上。
张先源嘿嘿一笑：“此时的你，只是凡人。凡人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我的。”
顾沉吟面无表情，她右手一抬，一道红色的剑气在空中划过。
俨然是一把剑的模样。
嗖——
不出意外，红色的剑气击中了张先源。
张先源破碎、重组、再次完好如初。
宁横舟看了一眼顾沉吟：“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杀不了张先源，而且张先源还解释了，你为什么还是出手了？
顾沉吟：“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