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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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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后玫瑰园别墅院内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背呀!怎么不背了?忘了啊?”张老师脸色一变,吓得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二楼书房,大家伙正闲聊天。

    王惠身穿一黑色裙子,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在念念面前转了个圈,笑道:“你给姐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念念:“不错!挺有气质的!”

    王惠:“嗨,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啥气质啊,我就瞅着舒服才买的!”

    念念:“姐,您这话就不对了,气质是由内而外,由心而生的,而且,您也不老啊!您说是不是?饼哥!”

    烧饼一愣,突然一cue,猝不及防,随后反应过来立刻道:“念念说的对师娘,您这才多大岁数啊?”

    郭老师也露出慈祥的笑容:“好看,好看。”

    念念:“诶?今儿周末,安迪是不是快放假了?”

    郭麒麟:“快了!现在的小学呀,都要累死了,那作业是一本接着一本,书包比我当年都重多了!”

    曹鹤阳:“你也不看看你跟你弟差多少岁!”

    郭麒麟:“哥,别提这茬,咱俩还是朋友!”

    曹鹤阳:“好的少班主!”

    念念:“哎呦,我家这四个小崽儿也上一年级了,就练一些加减乘除,拼音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多少作业呢!”

    岳云鹏:“将来你和辫儿辅导孩子做作业就是个愁,我跟你说,这都是我的亲身经历!”

    郭麒麟:“是!那叫一个惨痛啊!”

    烧饼:“怪不得我家烧麦不愿意上学呢,他妈还怨我,说不爱学习是随我了!那你们说,不随我不完了吗?”

    岳云鹏:“像我家那俩闺女,学习好不好无所谓,快乐最重要,反正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念念:“岳哥您舍得呀?我都不敢想书言和画訫结婚这件事儿。”

    岳云鹏:“舍不得有嘛用?一直待我身边那不成老姑娘了,她们愿意也行啊!”

    院子里,两名小姑娘躲在角落里,悄悄注视着前面的情况。

    书言:“九郎伯伯(bai)要是在就好了,还能拦着点儿!”

    画訫:“他俩也太可怜了!对!妈给咱买的生日礼物呢?”

    书言:“生日礼物?就那个手机呀?让我隔家了!”

    画訫翻了个白眼儿,一口唐山话说道:“这好东西呀,都让你给糟践了!”

    书言轻轻怼了下自家妹妹的太阳穴,道:“不跟咱爸学点儿好的!那我又不爱玩手机,带那玩意儿也没用啊!”

    画訫从兜里拿出手机,笑道:“还好,你没带我带了!”

    书言:“你要干嘛呀?”

    画訫:“给九郎伯伯打电话呀!让他来劝劝!”

    书言:“你傻呀?伯伯来了不也是听咱爸的吗?爸一急眼一生气,九郎伯伯连声都不敢出,顶多是爸要动手的时候,他能阻止一下!”

    画訫:“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了?”

    啪一声!

    画訫:“完了!二哥挨巴掌了!”

    小木其捂着脸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含眼圈,不敢流下来。

    张云雷吼道:“你俩给我听好了,再去看一眼,背到红丸子那,要是再背不下来晚饭别吃了!尤其是老二,要想不挨大嘴巴,就把嘴秃噜清楚了,别给我错字儿!”

    “是……”

    “知道了……”

    书言拉拉画訫的袖子,小声道:“你快想想办法呀?平常不是鬼点子挺多的吗?”

    画訫:“这种时候,我也没办法呀!爸爸要是一发火,连姑姑、姑父的话都不听,除非……”

    书言:“除非什么?”

    画訫:“上楼,找咱妈!”

    书言:“那走啊?”

    画訫:“走走走,走什么走!你忘了,上回在梨园,我一个跟头没翻过来,妈把我腿都打肿了,我看她跟爸爸呀,半斤八两!”

    书言:“那最后你那跟头不也是翻过去了吗?再说了,是你自己平常不刻苦,怨谁呀?我一翻就翻过来了!”

    画訫:“姐,咱俩不一样!你喜欢唱戏,喜欢弹琵琶,喜欢走妈妈以前走过的路,那我又不喜欢!就比如大哥二哥吧,大哥喜欢舞台,所以背贯儿自然就刻苦,那二哥又不想说相声,被爸爸逼的也跟着练基本功,我跟二哥真真是同病相怜!”

    书言:“行行行,别叭叭了,说你一句十句等着呢!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小画訫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为了我那可怜的哥哥,还是去找妈妈吧!”

    小书言嘲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去搬老妈这个救兵!”

    小画訫边上楼边喊:“妈!妈!救命呀~”

    烧饼:“呦,这咋了?”

    念念略带怒气道:“画訫,你这丫头,贯是没规矩的,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书言,你这个姐姐也不管管,把我平常教你们的话当耳旁风啦!”

    念念一严肃,吓得小画訫一动不敢动,书言上前拉拉念念的袖子,撒娇道:“妈妈,妈妈,您快下楼看看大哥二哥吧,爸爸非要他俩背到红丸子那块儿,说背不下来就不让他们吃晚饭,刚才二哥背错字儿了,还挨了一巴掌呢!”

    王惠看着郭德纲,道:“小辫儿这严父的样儿,还真像你!”

    郭德纲笑而不语。

    念念:“他就吓唬吓唬你那两个哥哥吧,还能真不让吃饭不成,那可是他亲生的儿子!”

    书言:“我看不像,妈,您就下楼看看吧,爸爸好像真是动气了!”

    小画訫在一旁疯狂地点头。

    郭德纲:“闺女,你去看看去吧!跟他说,别狠打孩子,孩子才七岁,我打他的时候,他都九岁、十岁了!这东西,一个猴一个拴法,别把孩子的自尊心给打没喽!”

    念念:“那行,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真不让我儿子吃饭不成?”

    念念匆匆下楼,身后跟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一下楼便听见张云雷说话:“大点儿声背,默背能背得下来吗?!我背贯儿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劲呀!”说完,张云雷喝了一口花茶,随手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念念上前道:“我说,张老师,张二爷,这都俩点儿了,孩子背不下来就背不下来呗,那木其本身也不爱相声,干嘛这么逼他呀?”

    张云雷挥挥手:“去去去,我这教育孩子呢,你别跟着打搅乱!”

    念念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跟着打搅乱呀?那我儿子,我不心疼啊!”

    “你在梨园教俩闺女唱京剧的时候,我可没阻止你啊!”

    “废话!那我也没不让她们吃饭啊!我告诉你,郭老师说了,你七岁的时候他可没这么打过你!”

    “谁跟你说我打他了?是不是那俩死丫头?”

    画訫拉着书言立刻跑上了楼。

    张云雷看着俩闺女慌慌张张的逃跑,哭笑不得,道:“真会告状!”

    张木其:“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炯白鳝、炯黄鳝、豆鼓鲍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抓炒对虾…抓…”

    张云雷吼道:“软炸里脊,软炸鸡!都卡在这儿几回了?”

    念念:“干嘛?干嘛呀?他背到这儿不错了知道不?老大,你背到哪儿了?”

    张玨今:“背到什锦豆腐了。”

    念念:“呀,这不快背到红丸子了吗?行了行了,别背了,去玩儿会!”

    张云雷:“那不行,说好的今儿背到红丸子!”

    “老红丸子,红丸子的!你是不是想吃丸子了?想吃让姐姐做去啊,别折腾我两个儿子!”

    “基本功就得从小抓起,那翔子家孩子怎么就能背下来呢?”

    “你跟九郎哥的儿子比干什么呀?那孩子也不是背不下来,非得就今天背呀?”

    念念余光瞥见俩儿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看什么看,去玩儿去!”

    “谁敢!还反了你们了!”

    “张云雷!”

    “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天,也得背到红丸子!”

    冯照洋自打一进大门,就听见张云雷和陈念念小两口互不相让的斗嘴,笑道:“呦!小两口吵架啦?”

    念念气呼呼的走到冯照洋身边,指着张云雷说道:“大哥,您给我评评理!张云雷非让孩子背到红丸子,背不下来就不让吃饭,错一个字儿打个嘴巴,您说说,他是不是抽疯啊他!”

    冯照洋:“哎呀,小辫儿呀,两个小孩子你着什么急呀?”

    念念:“就是!他现在连我的话他都不听了!”

    张云雷:“大哥您不知道,这老大还好点儿,这老二能把人给气死!他不是背不下来,他是压根儿就不给你好好背呀,哪天高兴了,可快就给你背下来了,我要的是个态度,他态度不认真,我可不得罚他嘛!”

    念念:“你别扯那没有用的!你小时候认真背了?”

    冯照洋:“诶?念念这话说的对!你小时候喊嗓子不也老偷懒儿吗?这孩子要随也是随你!”

    张云雷眨巴眨巴眼,无奈笑道:“这倒也是!”

    念念:“玨今,你带着弟弟去玩儿,明天把红丸子之前背下来给你们爸爸听,背的流利点儿啊!”

    玨今:“好嘞!”

    冯照洋:“才七岁,正是玩儿的年纪,辫儿啊,你也别给孩子太大期望,我看你们家老二啊,不是说相声的料!”

    张云雷:“是,我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不在舞台上,可是练练嘴皮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

    念念:“对,咱家小闺女的心思也不在唱戏上,我对她的要求也得放宽一下……”

    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还有一缕缕轻烟出现在天际,涌上云端,这样美的景色,蓝天白云,绿树成荫,在北京城的市里是绝对看不见的。

    全家都在玫瑰园的院子里聊天,而二爷和念念呢,则来到了他们最初定情的地方,那个离别墅不远处的长椅。

    张云雷瞥了眼身旁的姑娘,轻声道:“画訫现在怕你怕的不行不行的了,明明是四个兄弟姐妹里心眼儿最多的,最机灵的,现在看见你,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念念白了一眼张云雷,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小儿子不也是怕你怕的要死吗?”

    张云雷噗嗤一笑,道:“这样也挺好的!闺女跟我亲,儿子跟你亲,一个跟我学相声,一个跟你学京剧,真挺好的!”

    念念听后微微一笑,靠着张云雷的肩膀,两个人手牵着手……

    念念轻声道:“你说,等咱俩老了,满头白发,一家六口,还真挺幸福的哈!”

    “你在,就是幸福!”

    “咦~真肉麻!”

    张云雷一耸肩:“是挺肉麻!哎,有日子没去看你妈妈和师娘了吧?”

    念念离开张云雷肩膀,道:“呀,还真是好久没去看看了!不如明天带着四个孩子去探望探望?”

    “好啊!”

    念念再次依偎在张云雷的胸膛里,时不时的还用发丝蹭一蹭,被粉丝笑称A爆了的黑色短袖。

    两兄弟在院子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

    两姐妹就坐在郭德纲、王惠身边,时不时的还用小手鼓球鼓球茶杯茶碗儿。

    王惠和蔼一笑,道:“小姑娘就是安静,不像小小子爱玩儿爱闹腾。”

    画訫撅了撅嘴,奶声奶气的说道:“我闲不住,跟哥哥们又玩儿不到一块儿去,姐姐又不爱跟我玩儿,真是难为人!”

    哈哈哈哈……小姑娘委屈的话语逗的在座长辈哈哈大笑。

    书言:“我不是不爱跟你玩儿,是压根儿就不爱玩儿!安安静静的待着多好,听听咱爸唱的曲儿,听听咱妈唱的戏,多好!”

    画訫:“你这叫老年生活!”

    书言:“我这叫修身养性!”

    郭德纲:“哈哈哈……这俩丫头以后要是唱京剧了,准保一个青衣,一个花旦。”

    王惠笑着点点头:“是,本身性格就体现出来了!”

    烧饼笑道:“师父师娘,您们看看小辫儿和念念!”

    小画訫嫌弃的撇了撇嘴:“都老夫老妻了,还腻腻歪歪的,丢丢!”

    王惠:“你这孩子,爸爸妈妈感情好,你不开心?”

    小书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笑道:“姑姑您别搭理她,她呀,也就敢自己嘀咕嘀咕了,可不敢当着妈妈的面儿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你敢?”

    “我我我……不敢!”

    “切!”

    冯照洋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仿佛辫儿第一次带念念回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烧饼:“可不嘛!刚认识两天就把这么漂亮的姑娘搞到手了,也就他张云雷了!”

    “说我角儿什么呢?”杨九郎一进院儿,就听到了张云雷三个字。

    王惠笑道:“九郎来啦!”

    九郎:“哎!今天天儿好,想着来家里看看您和师父!孟鹤堂和周九良的车还隔后面呢!”

    王惠:“真好,都赶在今天了!一会儿谦哥和嫂子也要来咱家吃饭呢!”

    书言:“九郎伯伯好!”

    画訫:“九郎伯伯好!”

    九郎宠溺地摸了摸俩丫头的脑瓜,笑道:“好啊!几天不见又长个儿了!”

    画訫一歪头,看向烧饼,好奇的问道:“烧饼伯伯,刚才您说,我爸把我妈搞定就用了两天时间,我想听听他俩以前的事儿!”

    “我也想听!”“我也想听!”小玨今、小木其立马凑上前,准备“听书”。

    烧饼:“真想听?”

    四个小家伙异口同声:“想听!”

    杨九郎:“嗨!您跟孩子说这干嘛呀?”

    烧饼:“人孩子想听~那行!烧饼伯伯给你们讲讲!那天呐,是德云社年会……哎!不对!”

    曹鹤阳:“是端午节!日子你都能记错,你还给人孩子讲呢!”

    烧饼:“那又不是我处对象。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啊!”

    “您接着讲!”

    “接着讲!”

    烧饼:“你爸当年把你妈带来玫瑰园的时候,你妈还不是琵琶娘子呢,但是嗓子特别的亮堂,比现在还亮堂,看以前的录像就知道那风采了!你爸当时老逗了,非得跟我们解释说他俩是朋友关系,纯洁的友谊,但是谁信呐!当时……”

    烧饼滔滔不绝的讲述小辫儿和念念的过往,孩子们越听越入迷,烧饼也是越讲越起劲儿,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里,一家老少,欢声笑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