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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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力量，姻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殿下，真是好久不见。”
慕容璃倒在床上，从她体内升腾起烟雾，逐渐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模样。
姻缘的目光落在她领口处的蓝色鸢尾图案上。
“魔界右使？”她挑眉，“我认识你吗？”
“原来您不记得我了？”越歌脸上的错愕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意有所指，“天帝还真是好算计。”
“怎么？控制别人不好使，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了？”
姻缘可不相信她的话，什么攻略男主的系统，全是越歌假扮的。
“您不信我是应该的，毕竟我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思。”越歌看着她，烟雾凝成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幻。
姻缘觉得自己硬是从越歌那张妖娆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真诚。
她想自己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你都说你自己没安什么好心了，”姻缘耸肩，“那你接下来还要用什么来说服我？”
“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有个问题，”姻缘抬手，“你为什么叫我殿下？”
“这算是您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第二次？但姻缘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所以...
“你在第一个世界出现过！”很笃定的语气，怪不得她会觉得慕容璃身上的力量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她颔首承认。
“真是奇怪啊，我居然没把你封印起来带回去？”姻缘摸摸下巴，觉得第一个世界可能是出了点问题，不然为什么她关于第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么模糊？重点是天帝也不过问一下？
越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想到了某些回忆。
可眼前的人不记得，她不免有几分窃喜。
“这个不重要，”越歌摆手，身躯随着她的动作虚幻了几分，“重要的是...”
“等会，”姻缘实在没忍住打断她，“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保持在一个烟雾的形态？不能幻化成实体吗？”
越歌沉默了一瞬，“我的力量所剩无几，不然也不会假装系统依附于她。”
这么诚实？没等姻缘想完，越歌又接着开口。
“不管您记不记得，我们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我们？”姻缘敏锐抓住重点，“除了你，还有谁？”
“桐风。”越歌说的干脆，仿佛一个无所不知又无比诚实的Npc。
“他人呢？”
“被抓回去了。”
“谁抓的？”
“天帝。”
“天帝为什么抓他？”
越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们算是天界的叛徒，您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我的意思是天帝为什么没有把你一起抓回去？”
奇怪啊，姻缘暗自嘀咕，不过是一缕元神，也值得天帝出手。
“因为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越歌自嘲一笑。
姻缘突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所以是天帝放你们出来的？”
越歌承认了。
“他让你们做什么？”
“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让我们竭力撮合你们，可天高皇帝远的，我们不信天帝还能插手其中。”
姻缘有种感觉，越歌口中的“你们”是在说她和慕容离。
“你为什么还是不按天帝说的做？”这个是姻缘很奇怪的一点，既然桐风已经被抓走了，就代表天帝能控制他们，越歌还是头铁的我行我素？
“我就是在按天帝说的做啊，”越歌露出一个笑，“男女主的爱情总是少不了磨难，不是吗？”
“所以唐蓉蓉才是女主？”姻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您是女主。”越歌深深看她一眼，“我们不能直接对男女主出手，却可以在旁的人身上动手脚。”
“知道了这些，您还要封印我吗？”
“如果我说要呢？”姻缘偏头看她。
“那我自然不会反抗，”她的裙摆又虚幻了几分，“您也看出我没有逃走的力量了。”
“你们当初为什么叛逃魔界？”姻缘突然问了一个和当下毫不相干的问题。
“叛逃？”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冲姻缘粲然一笑，“因为我喜欢自由，他向往世界。”
姻缘突然有些不确定越歌口中的“他”到底是不是桐风。
“希望您不要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这是越歌留给姻缘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但现在的姻缘还不明白。
“蓉蓉？蓉蓉？发什么呆呢？”耳畔的喊声逐渐清晰。
回忆戛然而止。
唐蓉蓉看向明歆，“怎么了？”
“休息好了吗？该走了。”
“好，”唐蓉蓉垂眸，看着被她搅得一塌糊涂却一口都没动的咖啡，突然笑了一下。
咖啡太苦了，她还是喜欢甜的东西。
她们之所以急着赶回去，是因为学校有一场周教授的讲座。
周教授算是她们这个专业的佼佼者，据说青与是他的母校，所以校长才能请得动这个如今在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会场中座无虚席，两人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后面的位置。
“大家好，我是周文。”周教授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润的男人，没有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从容。
明歆看了看周教授，又看向一旁的唐蓉蓉。微微皱眉。
“怎么了？”唐蓉蓉轻声问她。
“我怎么感觉，”她有些迟疑，“你们长得有点像？”
怕唐蓉蓉不信，她又补充，“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肯定是因为我们都长得好看，好看的人就是会有相似之处的。”唐蓉蓉一本正经。
“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被她一打岔，明歆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唐蓉蓉却很清楚为什么明歆会觉得两人有点像。
因为从血缘关系上来算，周文是她的亲舅舅。
唐总喝醉酒那次曾含糊不清的说过，唐母曾在青与大学就读，是商学院的优秀高材生，只是性子柔软了些。
只是不知道，周文还记不记得这张故人的脸。
唐蓉蓉露出一个微笑，毕竟她和唐母的相似度还是很高的。
讲座持续了两个小时，明歆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听得后来的昏昏欲睡。
不行，她真的没长那个脑子。
最后还是一阵鼓掌声才把她弄醒。
“结束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一旁的唐蓉蓉，“那我们走吧，不过蓉蓉，你可真精神，我都听不懂。”
“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周教授，”唐蓉蓉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先走吧，卢茗哥不是说今天会来找你的吗？”
“让他等会儿也行，”明歆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肯定是你最重要。”
“你俩一个月也就见一次面，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唐蓉蓉催她赶紧走。
明歆没有多想什么，“那行，你问完问题别乱跑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去。”
“知道了。”
问问题的人也不在少数，周教授都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唐蓉蓉等他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才叫住他。
“周教授，您好。”
“这位同学，”他转身，声音戛然而止，眸底的震惊与恐慌一览无余。
“怎么了？周教授。”唐蓉蓉很无辜的看着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抱歉，”他很快掩饰好自己的失态，“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还真是有缘，我姓唐，唐蓉蓉，商学院的大一新生。”
“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真的吗？”唐蓉蓉一脸惊喜，“谢谢周教授。”
两人加上好友后，唐蓉蓉也装模作样的问了他几个问题。
周教授倒是很负责的回答她了，还让她好好学习。
不过第二天，唐总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见到周文了？”
“您原来认识周教授吗？”唐蓉蓉的惊讶简直不要太敷衍，“他来青与大学开讲座，我也去听了，”
“您是不是也想让我离他远点？”她勾起唇角。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总顿了顿，“他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多谢您的提醒，我会记得的。”
不知道唐总又跟周文说了什么，他倒是没少来唐蓉蓉面前刷存在感。
唐蓉蓉礼貌婉拒。
周文的目的简直赤裸裸到写在脸上了，她又不是个傻的。
“最近怎么总是看手机，跟慕容离有那么多话聊吗？”明歆酸溜溜的语气唤回唐蓉蓉的思绪，
“不是他，是周教授。”唐蓉蓉毫不顾忌的给她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我有问题要问教授。”
“哦，”明歆扫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卢茗说慕容离参加了一个什么大赛，你要去看看嘛？”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唐蓉蓉眯眼想了想，“但我记得那个是线上比赛啊。”
“哦~”她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明歆，“是你想见卢茗了吧。”
“哪有，”明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卢茗这段时间特别忙。”
唐蓉蓉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向来开朗的明歆此刻是有些纠结担心的模样。
“卢茗他们大三了嘛，肯定比我们呢忙，而且卢茗哥还是学生会会长，”唐蓉蓉拍拍她的肩，“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担心什么直接问他就好了。”
“要是卢茗哥敢骗你，我就让阿萧揍他。”唐蓉蓉挥了挥小拳头。
明歆成功被她逗笑。
远在南湖的卢茗果不其然打了个喷嚏。
“会长你是不是感冒了？”旁边帮忙的人看他一眼。
“没事，”他摇摇头，露出一抹笑，肯定是明歆又念叨他了。说起来，这段时间活动确实是多了一点。
“这些东西，就麻烦你们送回去了。”他温和的看向一旁的人。
众人答应下来，他拿着资料离开。
在又一次试探唐蓉蓉无果后，周文觉得他的耐心已然告罄。
周文住的房子里，东西碎了一地。
他犹如一头暴怒的困兽，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唐彧，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让你一定把人看得死死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唐彧是唐总的名字。
“话不能这么说，”唐彧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洋，显得很平静，从唐蓉蓉说唐家交给谁都可以的时候慕容离就对唐家动手了。
唐蓉蓉不要的，慕容离也不会给旁人。
唐彧很平静的接受了唐氏最后的结果，他离开了如京，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是周舞，我控制不了她。”
提起那个禁忌的名字，周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别跟我提她，她一个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
唐彧苦笑，他当初就是这么被说服的吧。
“周舞曾经告诉过我，你小时候还是很疼爱她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女？”
“还是因为，”唐彧顿了顿，“周舞的优秀威胁到了你周家继承人的位置？”
原因是什么，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周舞输就输在心太软，不知道她的这个哥哥是怎样的狼心狗肺，”唐彧笑了一下，“可唐蓉蓉不是周舞，她看似柔弱实则最是无情。”
唐彧评价起唐蓉蓉来不像是在说自己女儿，更像是说一个陌生人。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周文冷笑一声，“唐彧，别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可是给过你选择的。”
“是，咱俩谁也别说谁，”唐彧哂笑，“所以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说什么？担心唐蓉蓉被老爷子发现？周文，记得她相貌的人都被你打压离开了，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还是说，哪怕周舞在你口中成了一个不顾一切为爱私奔的白眼狼，老爷子也没有把周家的隐秘全部交给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正中靶心。
周文直接砸了手机。
听着另一边传来的“滋滋”声，唐彧挂了电话。
他摩挲着手机屏保上女人笑颜如花的脸，眸底渐渐有了泪意。
“周舞啊...”
下一瞬，他直接把手机扔进海里。
如果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局，你就该永远是那副远赴人间惊鸿宴，谈笑风生不动情的模样。
他一步步向海里走去，仿佛看到那个姑娘向他伸出了手。
“...我很想你...”
这股力量，姻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殿下，真是好久不见。”
慕容璃倒在床上，从她体内升腾起烟雾，逐渐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模样。
姻缘的目光落在她领口处的蓝色鸢尾图案上。
“魔界右使？”她挑眉，“我认识你吗？”
“原来您不记得我了？”越歌脸上的错愕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意有所指，“天帝还真是好算计。”
“怎么？控制别人不好使，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了？”
姻缘可不相信她的话，什么攻略男主的系统，全是越歌假扮的。
“您不信我是应该的，毕竟我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思。”越歌看着她，烟雾凝成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幻。
姻缘觉得自己硬是从越歌那张妖娆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真诚。
她想自己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你都说你自己没安什么好心了，”姻缘耸肩，“那你接下来还要用什么来说服我？”
“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有个问题，”姻缘抬手，“你为什么叫我殿下？”
“这算是您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第二次？但姻缘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所以...
“你在第一个世界出现过！”很笃定的语气，怪不得她会觉得慕容璃身上的力量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她颔首承认。
“真是奇怪啊，我居然没把你封印起来带回去？”姻缘摸摸下巴，觉得第一个世界可能是出了点问题，不然为什么她关于第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么模糊？重点是天帝也不过问一下？
越歌神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想到了某些回忆。
可眼前的人不记得，她不免有几分窃喜。
“这个不重要，”越歌摆手，身躯随着她的动作虚幻了几分，“重要的是...”
“等会，”姻缘实在没忍住打断她，“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保持在一个烟雾的形态？不能幻化成实体吗？”
越歌沉默了一瞬，“我的力量所剩无几，不然也不会假装系统依附于她。”
这么诚实？没等姻缘想完，越歌又接着开口。
“不管您记不记得，我们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我们？”姻缘敏锐抓住重点，“除了你，还有谁？”
“桐风。”越歌说的干脆，仿佛一个无所不知又无比诚实的Npc。
“他人呢？”
“被抓回去了。”
“谁抓的？”
“天帝。”
“天帝为什么抓他？”
越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们算是天界的叛徒，您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我的意思是天帝为什么没有把你一起抓回去？”
奇怪啊，姻缘暗自嘀咕，不过是一缕元神，也值得天帝出手。
“因为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越歌自嘲一笑。
姻缘突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所以是天帝放你们出来的？”
越歌承认了。
“他让你们做什么？”
“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让我们竭力撮合你们，可天高皇帝远的，我们不信天帝还能插手其中。”
姻缘有种感觉，越歌口中的“你们”是在说她和慕容离。
“你为什么还是不按天帝说的做？”这个是姻缘很奇怪的一点，既然桐风已经被抓走了，就代表天帝能控制他们，越歌还是头铁的我行我素？
“我就是在按天帝说的做啊，”越歌露出一个笑，“男女主的爱情总是少不了磨难，不是吗？”
“所以唐蓉蓉才是女主？”姻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您是女主。”越歌深深看她一眼，“我们不能直接对男女主出手，却可以在旁的人身上动手脚。”
“知道了这些，您还要封印我吗？”
“如果我说要呢？”姻缘偏头看她。
“那我自然不会反抗，”她的裙摆又虚幻了几分，“您也看出我没有逃走的力量了。”
“你们当初为什么叛逃魔界？”姻缘突然问了一个和当下毫不相干的问题。
“叛逃？”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冲姻缘粲然一笑，“因为我喜欢自由，他向往世界。”
姻缘突然有些不确定越歌口中的“他”到底是不是桐风。
“希望您不要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这是越歌留给姻缘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但现在的姻缘还不明白。
“蓉蓉？蓉蓉？发什么呆呢？”耳畔的喊声逐渐清晰。
回忆戛然而止。
唐蓉蓉看向明歆，“怎么了？”
“休息好了吗？该走了。”
“好，”唐蓉蓉垂眸，看着被她搅得一塌糊涂却一口都没动的咖啡，突然笑了一下。
咖啡太苦了，她还是喜欢甜的东西。
她们之所以急着赶回去，是因为学校有一场周教授的讲座。
周教授算是她们这个专业的佼佼者，据说青与是他的母校，所以校长才能请得动这个如今在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会场中座无虚席，两人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后面的位置。
“大家好，我是周文。”周教授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润的男人，没有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从容。
明歆看了看周教授，又看向一旁的唐蓉蓉。微微皱眉。
“怎么了？”唐蓉蓉轻声问她。
“我怎么感觉，”她有些迟疑，“你们长得有点像？”
怕唐蓉蓉不信，她又补充，“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肯定是因为我们都长得好看，好看的人就是会有相似之处的。”唐蓉蓉一本正经。
“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被她一打岔，明歆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唐蓉蓉却很清楚为什么明歆会觉得两人有点像。
因为从血缘关系上来算，周文是她的亲舅舅。
唐总喝醉酒那次曾含糊不清的说过，唐母曾在青与大学就读，是商学院的优秀高材生，只是性子柔软了些。
只是不知道，周文还记不记得这张故人的脸。
唐蓉蓉露出一个微笑，毕竟她和唐母的相似度还是很高的。
讲座持续了两个小时，明歆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听得后来的昏昏欲睡。
不行，她真的没长那个脑子。
最后还是一阵鼓掌声才把她弄醒。
“结束了？”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一旁的唐蓉蓉，“那我们走吧，不过蓉蓉，你可真精神，我都听不懂。”
“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周教授，”唐蓉蓉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先走吧，卢茗哥不是说今天会来找你的吗？”
“让他等会儿也行，”明歆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肯定是你最重要。”
“你俩一个月也就见一次面，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唐蓉蓉催她赶紧走。
明歆没有多想什么，“那行，你问完问题别乱跑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去。”
“知道了。”
问问题的人也不在少数，周教授都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唐蓉蓉等他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才叫住他。
“周教授，您好。”
“这位同学，”他转身，声音戛然而止，眸底的震惊与恐慌一览无余。
“怎么了？周教授。”唐蓉蓉很无辜的看着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抱歉，”他很快掩饰好自己的失态，“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还真是有缘，我姓唐，唐蓉蓉，商学院的大一新生。”
“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真的吗？”唐蓉蓉一脸惊喜，“谢谢周教授。”
两人加上好友后，唐蓉蓉也装模作样的问了他几个问题。
周教授倒是很负责的回答她了，还让她好好学习。
不过第二天，唐总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见到周文了？”
“您原来认识周教授吗？”唐蓉蓉的惊讶简直不要太敷衍，“他来青与大学开讲座，我也去听了，”
“您是不是也想让我离他远点？”她勾起唇角。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总顿了顿，“他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多谢您的提醒，我会记得的。”
不知道唐总又跟周文说了什么，他倒是没少来唐蓉蓉面前刷存在感。
唐蓉蓉礼貌婉拒。
周文的目的简直赤裸裸到写在脸上了，她又不是个傻的。
“最近怎么总是看手机，跟慕容离有那么多话聊吗？”明歆酸溜溜的语气唤回唐蓉蓉的思绪，
“不是他，是周教授。”唐蓉蓉毫不顾忌的给她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我有问题要问教授。”
“哦，”明歆扫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卢茗说慕容离参加了一个什么大赛，你要去看看嘛？”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唐蓉蓉眯眼想了想，“但我记得那个是线上比赛啊。”
“哦~”她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明歆，“是你想见卢茗了吧。”
“哪有，”明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卢茗这段时间特别忙。”
唐蓉蓉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向来开朗的明歆此刻是有些纠结担心的模样。
“卢茗他们大三了嘛，肯定比我们呢忙，而且卢茗哥还是学生会会长，”唐蓉蓉拍拍她的肩，“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担心什么直接问他就好了。”
“要是卢茗哥敢骗你，我就让阿萧揍他。”唐蓉蓉挥了挥小拳头。
明歆成功被她逗笑。
远在南湖的卢茗果不其然打了个喷嚏。
“会长你是不是感冒了？”旁边帮忙的人看他一眼。
“没事，”他摇摇头，露出一抹笑，肯定是明歆又念叨他了。说起来，这段时间活动确实是多了一点。
“这些东西，就麻烦你们送回去了。”他温和的看向一旁的人。
众人答应下来，他拿着资料离开。
在又一次试探唐蓉蓉无果后，周文觉得他的耐心已然告罄。
周文住的房子里，东西碎了一地。
他犹如一头暴怒的困兽，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唐彧，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让你一定把人看得死死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唐彧是唐总的名字。
“话不能这么说，”唐彧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洋，显得很平静，从唐蓉蓉说唐家交给谁都可以的时候慕容离就对唐家动手了。
唐蓉蓉不要的，慕容离也不会给旁人。
唐彧很平静的接受了唐氏最后的结果，他离开了如京，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是周舞，我控制不了她。”
提起那个禁忌的名字，周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别跟我提她，她一个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
唐彧苦笑，他当初就是这么被说服的吧。
“周舞曾经告诉过我，你小时候还是很疼爱她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女？”
“还是因为，”唐彧顿了顿，“周舞的优秀威胁到了你周家继承人的位置？”
原因是什么，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周舞输就输在心太软，不知道她的这个哥哥是怎样的狼心狗肺，”唐彧笑了一下，“可唐蓉蓉不是周舞，她看似柔弱实则最是无情。”
唐彧评价起唐蓉蓉来不像是在说自己女儿，更像是说一个陌生人。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周文冷笑一声，“唐彧，别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可是给过你选择的。”
“是，咱俩谁也别说谁，”唐彧哂笑，“所以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说什么？担心唐蓉蓉被老爷子发现？周文，记得她相貌的人都被你打压离开了，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还是说，哪怕周舞在你口中成了一个不顾一切为爱私奔的白眼狼，老爷子也没有把周家的隐秘全部交给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正中靶心。
周文直接砸了手机。
听着另一边传来的“滋滋”声，唐彧挂了电话。
他摩挲着手机屏保上女人笑颜如花的脸，眸底渐渐有了泪意。
“周舞啊...”
下一瞬，他直接把手机扔进海里。
如果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局，你就该永远是那副远赴人间惊鸿宴，谈笑风生不动情的模样。
他一步步向海里走去，仿佛看到那个姑娘向他伸出了手。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