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童年的样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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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薇讲起这一段往事开始。
她整个人就开始紧张得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手指在不经意间都直接掐进了掌心。
不一会儿就掐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暗红色的指甲印，已经开始泛着血丝了，指甲也变得泛白起来。
可是她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王文轩看得出来程薇淡起儿时的那段往事，就像揭开了她自己心中的一道伤疤，不知道有多痛。
他知道她一定鼓起很久勇气才敢于诉说出来。
三个人一直静静的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张晴就已经红了双眼。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害怕打雷了，只要一打雷我就会把自己卷缩在一起，然后一直持续害怕到现在”。
程薇也一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情绪，想让自己此刻的脆弱看起来多一些淡定和释然。
只是终究是敌不过内心的惶恐不安，一滴眼泪就这样从她充满雾气的大眼里掉了下来。
此刻的她无助地像个二三岁的小宝宝，需要更多的关爱和温暖。
王文轩用手轻轻拍着程薇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更多的是安慰。
感觉到后背有双手在轻拍着自己，看到是王文轩，对上他充满担忧的目光。
程薇急忙试着开始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手，任由疼痛就这样在指尖蔓延开来。
“程薇，你其实现在不恨你奶奶他们了吧！”
见程薇开始平复自己，也发现了她手上的掐痕。
王文轩轻声问道，他明白这是程薇心中的结，不可能轻易解开。
可他从她的诉说里，他只看到了她明显的害怕，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有恨了。
看到她手上的血红印子，他尝试着去转移程薇的注意力。
“恩，小时候曾经恨过，在每次打雷的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儿，恨自己让妈妈伤心了。”
可是随着自己长大，虽然还是依然害怕打雷，却也开始懂得了长辈们的不易。
爷爷奶奶也是从小苦穷出身，他们养大了那么人多人。
在他们那个年代，本就已经不易，更何况多出一张嘴对年长的他们来说就多出一份压力，他们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至少奶奶还是给过她们姐妹不少温暖的。
每年在她们生日的时候她会亲手为她们下一碗满满的生日面条，然后在碗里盖上一个大大的她们姐妹喜欢的荷包蛋。
如果逢年过节杀鸡，她也会偷偷地把两姐妹叫到厨房，给她们每个人倒上一小碗鸡汤，看着她们慢慢的喝下去……”
等程薇渐渐的长大，她才开始明白，发现其实奶奶的爱也一直在，只是奶奶一直也有自己的压力跟无奈。
她要承担那么大一个家庭的所有生活压力，所以奶奶能给予程薇的只能是这有限的这么多。
程薇的眼泪掉的更为凶猛了，这十几年里，她从没跟任何人诉说或者说起过这一切。
今夜这次是第一次，也是她开始打开心结的美好开始吧。
尽管她依旧泪眼汪汪，但眼底多了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释然。
“薇薇，想喝酒吗？我陪你，”
擦了擦自己有些红肿的双眼，可能是不忍看程薇太过难过，张晴开始出馊主意了。
“不要吧！太难喝了，”
想起上次喝啤酒时的苦涩，程薇第一反应就想拒绝。
“放心，不是难喝的酒，味道比较甜，有点像果汁，你问兰开胜是不是，他喝过的，”
张晴推了推一直愣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兰开胜。
“什么？”
兰开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听着程薇的诉说，也完全沉浸在她的伤心难过和对她的担忧里。
这是他从来不知道的程薇，一时之间他竞不知道如何安慰。
只能看王文轩轻拍着程薇的肩膀安慰她，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一直懊恼不已。
“上次你来我家喝过的那个像果汁一样的酒，不难喝吧！”
张晴丢给他一记白眼，一脸的就你这样，难怪会没有朋友的模样。
“是的，我喝过，只是……”
兰开胜刚想说那是米酒，虽然喝起来是甜，他上次喝的不多。
但是他听张晴爸爸说了米酒后劲大，他们最好少喝，尤其她们两个还是女孩子了。
可话没说出口，张晴已经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瓶用玻璃瓶子装的，是她所说的像果汁一样的酒。
她拿了四个杯子，给每个人倒下了满满一杯，然后递到每个人的面前。
程薇已经从刚悲伤的情绪里有所缓和了。
目光轻浅地看着张晴递过来的杯子，她对张晴有着全身心的信赖。
虽然刚哭过的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不过脸上的酒窝像已经开始醒过来一样，开始洋溢着她日常浅笑的甜美。
王文轩也停止了拍打程薇的肩膀，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他没有说喝，也没有说不喝。
跟程薇的童年不同，其他三个人都是在平淡中长大。
不同的是王文轩有一个姐姐，张晴有一个哥哥，而兰开胜却分别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了。
程薇好奇的端起酒杯试了试，酒一入口，真的是甜甜的，她轻轻地抿了一口下去，恩，感觉是还不错。
不一会儿，两个女孩儿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又各自倒了满满一杯。
一旁的兰开胜欲言又止，只能独自摇头，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来，我们四个人干一杯，为我们各自的梦想，为我们的友谊，”
四个人同时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只是兰开胜依旧忸怩不已，他不由地在心里断定，今天这两位大小姐如此喝法，十有八九是会醉而不自知了吧。
窗外，夜色正浓，王文轩抬头看向了窗外，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点点，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零星的分散的分布着，却依旧在努力的发着光芒。
他觉得今夜过后程薇也会像极了这些星星，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绽放。
他总觉得他所熟悉了解的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倔强而顽强。
整个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像一个巨大的墨盘了。
空中飘浮着淡淡的云，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加了几许迷蒙。
从程薇讲起这一段往事开始。
她整个人就开始紧张得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手指在不经意间都直接掐进了掌心。
不一会儿就掐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暗红色的指甲印，已经开始泛着血丝了，指甲也变得泛白起来。
可是她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王文轩看得出来程薇淡起儿时的那段往事，就像揭开了她自己心中的一道伤疤，不知道有多痛。
他知道她一定鼓起很久勇气才敢于诉说出来。
三个人一直静静的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张晴就已经红了双眼。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害怕打雷了，只要一打雷我就会把自己卷缩在一起，然后一直持续害怕到现在”。
程薇也一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情绪，想让自己此刻的脆弱看起来多一些淡定和释然。
只是终究是敌不过内心的惶恐不安，一滴眼泪就这样从她充满雾气的大眼里掉了下来。
此刻的她无助地像个二三岁的小宝宝，需要更多的关爱和温暖。
王文轩用手轻轻拍着程薇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更多的是安慰。
感觉到后背有双手在轻拍着自己，看到是王文轩，对上他充满担忧的目光。
程薇急忙试着开始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松开了自己紧握的双手，任由疼痛就这样在指尖蔓延开来。
“程薇，你其实现在不恨你奶奶他们了吧！”
见程薇开始平复自己，也发现了她手上的掐痕。
王文轩轻声问道，他明白这是程薇心中的结，不可能轻易解开。
可他从她的诉说里，他只看到了她明显的害怕，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有恨了。
看到她手上的血红印子，他尝试着去转移程薇的注意力。
“恩，小时候曾经恨过，在每次打雷的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儿，恨自己让妈妈伤心了。”
可是随着自己长大，虽然还是依然害怕打雷，却也开始懂得了长辈们的不易。
爷爷奶奶也是从小苦穷出身，他们养大了那么人多人。
在他们那个年代，本就已经不易，更何况多出一张嘴对年长的他们来说就多出一份压力，他们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至少奶奶还是给过她们姐妹不少温暖的。
每年在她们生日的时候她会亲手为她们下一碗满满的生日面条，然后在碗里盖上一个大大的她们姐妹喜欢的荷包蛋。
如果逢年过节杀鸡，她也会偷偷地把两姐妹叫到厨房，给她们每个人倒上一小碗鸡汤，看着她们慢慢的喝下去……”
等程薇渐渐的长大，她才开始明白，发现其实奶奶的爱也一直在，只是奶奶一直也有自己的压力跟无奈。
她要承担那么大一个家庭的所有生活压力，所以奶奶能给予程薇的只能是这有限的这么多。
程薇的眼泪掉的更为凶猛了，这十几年里，她从没跟任何人诉说或者说起过这一切。
今夜这次是第一次，也是她开始打开心结的美好开始吧。
尽管她依旧泪眼汪汪，但眼底多了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释然。
“薇薇，想喝酒吗？我陪你，”
擦了擦自己有些红肿的双眼，可能是不忍看程薇太过难过，张晴开始出馊主意了。
“不要吧！太难喝了，”
想起上次喝啤酒时的苦涩，程薇第一反应就想拒绝。
“放心，不是难喝的酒，味道比较甜，有点像果汁，你问兰开胜是不是，他喝过的，”
张晴推了推一直愣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兰开胜。
“什么？”
兰开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听着程薇的诉说，也完全沉浸在她的伤心难过和对她的担忧里。
这是他从来不知道的程薇，一时之间他竞不知道如何安慰。
只能看王文轩轻拍着程薇的肩膀安慰她，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一直懊恼不已。
“上次你来我家喝过的那个像果汁一样的酒，不难喝吧！”
张晴丢给他一记白眼，一脸的就你这样，难怪会没有朋友的模样。
“是的，我喝过，只是……”
兰开胜刚想说那是米酒，虽然喝起来是甜，他上次喝的不多。
但是他听张晴爸爸说了米酒后劲大，他们最好少喝，尤其她们两个还是女孩子了。
可话没说出口，张晴已经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瓶用玻璃瓶子装的，是她所说的像果汁一样的酒。
她拿了四个杯子，给每个人倒下了满满一杯，然后递到每个人的面前。
程薇已经从刚悲伤的情绪里有所缓和了。
目光轻浅地看着张晴递过来的杯子，她对张晴有着全身心的信赖。
虽然刚哭过的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不过脸上的酒窝像已经开始醒过来一样，开始洋溢着她日常浅笑的甜美。
王文轩也停止了拍打程薇的肩膀，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他没有说喝，也没有说不喝。
跟程薇的童年不同，其他三个人都是在平淡中长大。
不同的是王文轩有一个姐姐，张晴有一个哥哥，而兰开胜却分别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了。
程薇好奇的端起酒杯试了试，酒一入口，真的是甜甜的，她轻轻地抿了一口下去，恩，感觉是还不错。
不一会儿，两个女孩儿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又各自倒了满满一杯。
一旁的兰开胜欲言又止，只能独自摇头，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来，我们四个人干一杯，为我们各自的梦想，为我们的友谊，”
四个人同时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只是兰开胜依旧忸怩不已，他不由地在心里断定，今天这两位大小姐如此喝法，十有八九是会醉而不自知了吧。
窗外，夜色正浓，王文轩抬头看向了窗外，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点点，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零星的分散的分布着，却依旧在努力的发着光芒。
他觉得今夜过后程薇也会像极了这些星星，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绽放。
他总觉得他所熟悉了解的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倔强而顽强。
整个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像一个巨大的墨盘了。
空中飘浮着淡淡的云，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加了几许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