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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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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外面下起了小雪,慕远征没来由的惊醒了。

    “六子。”慕远征惊了一身的冷汗,扶着额头坐起身喊道。却意外的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床边道:“她出事了。”

    “……”慕远征一惊,赫然抬眸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千机,一袭紫衣,不知为何,神色有些憔悴,“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告诉你,她出事了。”千机白着脸,笃定道,“丫头出事了。”

    慕远征闻言,缓过神来:“你说谁?婴婴么。”

    “不然呢。”千机说着便要拉他的胳膊,“快点,跟我去北境,我能感觉到她要死了,快要死了。”

    “你发什么疯。”慕远征本来就心烦意乱的,被他这一扯,不禁恼怒起来了,“这里是京都,她远在千里之外,你凭什么这么说。”

    千机回头看他,慕远征这才发现他的长发散着,像是匆匆赶来的,不知为何,已然信了三分。可是,这不可能呀,他也不是神仙。

    “就凭这个!”千机说着,站在他面前,忽然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一直深色的蝴蝶纹样。

    “这是什么?”

    “虫印,蛊毒的虫印。”

    蛊毒?慕远征心中一紧,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你做了什么!”

    “情蛊,我用自己的血肉养的情蛊,在她的身体里。”千机说这话的时候,那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什么样子,像是高兴又像是伤心。

    “你说什么!”慕远征猛然吼道,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慕六带着人匆匆闯了进来,看见千机站在慕远征的房中,两人还拉拉扯扯的,皆是一愣:“公子……”这什么情况。

    慕远征却没有理会他,拉住千机的手紧了紧:“你说清楚了,你为什么给她下毒,这什么情……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有一天我要是死了,她也会为我心疼,可是……”千机有些混乱的说道,“可是昨夜我的心忽然针扎一样的疼,好疼好疼……”

    慕远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要死了,所以我的蛊毒发作了,居然是我先为她心疼了……真是好笑,好笑啊!”

    “疯子!”慕远征猛然甩开了他的手,伸手拿了一件外袍,一边穿一边大步往外走,迎面就是一脸的雪花。

    慕六看了看千机,半晌才反应过来,转身追道:“公子,公子要做什么,天还没亮。”

    “备马,最快的马,随我去北疆。”

    “啊?”慕六看了看雪中的庭院,“可是还要准备婚事呢。”

    “她出事了,还备什么婚事!”慕远征说着脚步一顿,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叫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了一瞬,“你去准备妥当,我先去见一见母亲。”

    “是。”

    “还有,派人去琼园告诉大殿一声,就说……就说送亲队伍出事了。”

    “公子确定么?要不先飞鸽去问问?“

    “不必了。”慕远征站在雪中,回首看着跟来的千机,他居然连鞋子也没穿,一双眉头不禁紧蹙,“我确定。”说完便大步往百花园去。

    该死!真是该死!

    北疆之外,茫茫雪原之上,齐丹带着阿音一路往西南方向,准备回娄烦去。可是雪季的鬼方变幻莫测,连齐丹也不能预料这天气会变得如何。

    阿音的伤势很重,虽然他随行带了最好的医师,可是眼下的条件太恶劣了,已经第五日了,她也未能真正意义上的醒来过。

    “这样下去不行啊。”随行的医师叫做勒弥,“王后胸口的伤很深,不乐观啊,还有王后体内的毒也一并发作了,压制着她体内的真气,一直不能自愈,才会迟迟不见好转,再加上……”

    “还有什么。”齐丹在屋里烦躁的转着圈,像极了一头不安的狮子。

    勒弥见他这个样子,想要婉转也婉转不起来,还是说道:“王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魇着不愿醒来。”

    “刺激?”齐丹蹙眉看他。

    勒弥点点头:“是,王上,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弄些草药来,臣随身的草药也快用完了了,别的不说,这雪参是不能断的,眼瞧着只能用两日了。”

    齐丹闻言,那双星眸沉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阿音,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勒弥俯身退了出去。

    云琦一直站在门口,冻得手和脸都红了,看见医师出去了,这才进来道:“啧啧,这是心疼了呀。”

    “你怎么还没走。”齐丹不耐烦道,“你自由了。”

    “王上还真是翻脸无情,我一个弱女子,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这样的天气自己走了,不是找死么。”

    眼下他们在一处很小的村庄落了脚,这户农家是娄烦人,从前在齐丹的母家做过仆从,算是自己人。这两日风雪大了,阿音情况又不好,所以他们只能暂且在这里逗留了。

    云琦见他不说话,便走过去,径直道:“我听这一路上人人都喊她王后了,要不是我还没有被冻糊涂了,也要以为你一开始娶的就是她呢。”

    “少阳公主在文平城被人劫持,本王赶到的时候身受重伤,送亲的镇南王在此期间被多方人士刺杀,最终被人掳劫下落不明,这说辞不是一早就就说好的么。”齐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从此以后,她是娄烦的王后,你是顿入四海,自由自在,皆大欢喜。”

    云琦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床上的阿音:“是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说,万一还没到戎卢,她就死了,你这寡守得可就冤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齐丹不客气道。

    云琦也不生气,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热茶:“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她身上克制内力的药也不是我下的,胸口那一刀也不是我捅的。”

    齐丹颓然坐在阿音的床边,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云琦喝了一口热茶缓和了一点,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禁笑道:“王上,你可别这样,叫人瞧见了还真以为你是个情种呢。”

    “是你说,如今她内力了得,不压制的话几个单刃也未必是对手。”齐丹说着抬手摸了摸阿音的额头,已经没有在发烧了,可是就是不醒,还总是胡乱的说梦话。

    云琦一手撑着下巴,无辜道:“我也是好心提醒,就这要不是我们留了后招,你也抓不住她。”说着抬手将耳畔的碎发理到了耳后,“总有风险,不是么?”

    “……”

    “我劝你,在这儿怀疑我的用心,还不如想办法去找找那医师说的什么雪参。”云琦说着抬眸看了一眼被封的死死地窗户,外面天寒地冻的,“这风雪暂且是停不了了,你要是没有办法,她可就真的死了。”

    闻言,齐丹的眸子沉了沉又沉,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阿音的手,一时不知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