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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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了铺子，林菀便张罗着搬过去，陈梦言当晚还跟着林菀哭诉，舍不得林菀，想起来那日小小身板护着自己的陈梦言，林菀便觉得心头一热，她也是极为喜欢陈梦言，虽说是个小姑娘却能吃苦心思又简单，对自己也是极好的，见自己要搬走还嚷着陈习之赶紧娶了自己别让自己搬走，倒是陈母骂了两句陈梦言。
不过陈梦言倒是跟陈习之不同，虽说敬爱母亲却也敢反驳：“娘亲你怎么就看着姐姐不顺眼了？姐姐对我们家这么好，若是没有姐姐，哪来的钱给您看病！”
陈母气得满脸通红：“我几时像你说的这般了？她在这里吃住我又哪里短着她了？”
陈梦言哭诉道：“娘亲你怎好意思这般说，每每我去给你送药总是听见你跟哥哥说姐姐的坏话，难听极了。”边哭边拉着林菀，“姐姐你向来是个不计较的人，你大哥断了截指你都不放在心上，我娘亲这几句话你就别生气了。”
此话一出，背着包袱的林复和林母忍不住两脸一黑。
“乖，不哭了。”林菀替她擦了擦眼泪，稚嫩的脸上却很是倔强，“我就搬在附近，你若是要见我随时可以来见我啊。再说了，姐姐也有想做的事情啊，得去做呢。”
陈梦言死死拉着林菀的衣角不肯松手。
“言儿，不要让阿菀为难。”陈习之拿着包袱走出来，便看见陈梦言一直赖着林菀哭诉，上前劝道。
“哥哥你怎么不娶了姐姐，这样姐姐就不用走了。”陈梦言此话一出陈习之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陈母，见她面色铁青，遂摸了摸陈梦言的头不作回答。
“梦言。”林菀也不想僵持，便拉着陈梦言走到一旁，悄悄说，“说是让哥哥娶了我，是不是梦言想跟白虎...”
一听陈梦言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随后娇嗔道：“才不是呢！姐姐，你太坏了！太坏了！”
看着陈梦言跑向内屋，陈习之虽是诧异，不过看林菀戏谑的笑，估摸也是跟调侃自己一般调侃了自己的妹妹，想起来两兄妹都敌不过她林菀一个，也是惹人发笑。此时林菀也正看向陈习之手上的包袱，陈习之便上前递给了林菀，道：“不论阿菀你如何看待，这是我的心意。”
陈母也探了探头想瞧瞧是个什么物件，林菀也不想声张只得收下，总归不会是什么翻了天的东西。随后便带着林家母子出了陈宅。陈习之倒是想送自己，不过被林菀劝阻，一来自己东西不多不需要人手，二来林菀也不想劳烦他，待他理清了自己的心后再说吧。
可是到了新家，林菀收拾好了房间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陈习之赠予自己的包袱。
是那件衣裳。
上头还有一封信件，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林菀倒是第一次见陈习之的字，写的着实好看往日她练毛笔字时简直是鬼画符。林菀想起什么又点了一根红烛放在桌上，才小心翼翼拆开了信封，内容简洁：果然，只想见阿菀穿这件衣裳。
呆子。
看来那日没有让陈习之死心，林菀将信纸揉做一团想丢弃，可又不忍，终是将信纸留下除皱后放回到信封中，看着这件衣裳，林菀不忍酸他：“真是个呆子，给别人做的衣裳真当我收了会高兴？”
终于有了自己的新家，林菀一早醒来觉得心情大好。
而林母和林复早已坐在了空荡的大堂里等着她，看着倒是有些喜感。林菀打量着空荡的大堂却是不知道怎么做些什么生意。只得问林母会什么，林复会什么，显然，这两人无才无能直接给林菀当头一棒。
不过自从那日目睹了林菀的狠厉这俩人倒是很是老实了，连那林复现在看着林菀都有些脊背发凉，虽说她砍断了自己的手指是可气的，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侥幸，那日的林菀还好是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不是自己这颗脑袋。
就是从骨子里生出对林菀的惧怕感，这个再也不是从前任他欺负的妹妹了。
“哎...该做些什么生意好？”林菀看着空荡的大堂，林家母子也直直看着林菀发呆。
有了！
林菀想起昨日陈习之给自己写的字，不如自己就雇他当自己的教书先生，反正他也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却无用武之地，而自己却也没什么能维持生计的，如此一来，一举两得。可是昨天才拒绝陈习之，这会又上赶着让他来帮自己，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要自己雇佣金的，如此一来关系更是不清不楚了，不行不行。
林菀摇了摇头。
就此想着林菀就特想嗑嗑瓜子吃吃薯片想想...哎？薯片？
林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像薯片之类的小食做法简单可没有做菜那么繁琐，无非是热油一炸一捞，一个嘎吱蹦。林家母子见林菀笑的诡异不由得发汗。
“买材料去。”林菀对着林复说。
林复立刻起身边跟着林菀走，林母看着林菀想着能派给自己什么活，林菀却没有应答直接走了。林母也不敢闲着，昨天来的匆忙大堂之内还是有些脏乱，便开始打扫起来。
待林菀回来时大堂已经被林母打扫得一尘不染。顾不得许多，林菀准备切土豆可奈何刀工不行，此时林复却突然发声：“不如让我来罢。”
林菀一脸震惊，难不成这还是个高手？看着他左手被自己砍掉的一截手指空着，心里突然又很不是滋味，其实那日也是自己将一切的不幸不公全都发泄到他身上，以为身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不顾法律伤害他人，还亏自己是个警校的学生。
“还疼吗？”
林复听了林菀的问话浑身一震，这么些日子来，林菀都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突然被她这样轻声问，她是在关心自己吗？林复吞了吞口水看向林菀，见她竟然落了泪，不知怎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赶忙回答：“不疼，你忘了我以前在酒楼当过帮厨，当时也挨了不少的棍子，照这差远了。”
说完林复就觉得这不像是自己说的话，可又想起曾经当学徒时每每挨了师傅的打骂回家就欺负林菀拿林菀撒气，回回受了欺负的林菀还要颤巍巍问自己“大哥你还疼吗？”。那时的林菀相比此刻的林菀，倒是并无什么不同。
想起来也是自嘲一笑：“这是我活该的，若不是因为我的赌债，你也不会被娘送去齐府当丫鬟，也不用受这许多苦。”林复想了想，为何林菀会与往日差别之大，大抵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导致性情大变。
林菀笑了笑，心里发酸：“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了。这截手指是我欠你的。”虽说这身体主子是他妹妹，可自己与林复非亲非故，因自己情绪失控砍掉了他一截手指便是欠人家的了。
今后，她便将自己当做林菀，林复是她的兄长，林母，则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得接受这个设定。
因为林菀很喜欢吃零食，还真是研究过这些零食怎么做成的。虽然做起来有些麻烦，记忆也总是零落不清的，可忙活了一天，可算是制作出来了。林菀让林复尝了尝，他先是觉得味道怪怪随后点了点头：“没吃过但还挺好吃的。”
林母也忍不住尝了尝，点了点头称赞。
“好！”林菀一笑，“我们就按照最后一次试验的方式做，大哥你记熟了吗？”
林复听到这段日子来林菀还是头一次喊了自己大哥，心情也不知怎的愉悦起来，点了点头回答：“嗯，都记下了。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记下了。”
林菀口味各异的薯片，得意洋洋。
不过正当她得意时，两名壮汉却在门口敲门，林菀一看这不就是沈让两个保镖大吉大利吗？连忙上去欢迎，才见缓缓下轿的沈让，他似笑非笑看着林菀，缓缓说道：“我欠姑娘的彩头不知道何时来讨，今日特来问问。”
林菀忍俊不禁，想来是那贾老爷是向沈让求证了要店铺的事情。林菀也不作答拿了一盘薯片便向沈让跑去：“沈公子来得巧，这个是兄长刚做好的，尝尝？”
沈让看着林菀完全不理亏还顺水推舟，觉得这女子当真有趣。本是来找林菀要个说法的却也鬼使神差去拿了她盘子里的吃食品尝了起来，他倒是从未吃过这个，吃起来...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还挺...沈让想多拿一块盘子却被林菀收了回去。
“沈公子保重身体，这个得少吃。”林菀将盘子藏于身后，看着沈让也爱吃这薯片想必应该能够大卖，就不愁挣不着银子了。
“那我要多谢姑娘好意了。”沈让看着林菀的机灵的样子，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姑娘何时开业？”
林菀想了想，还得买一些放置的器具、牌匾啦、设计广告之类的，光这些就得她头疼好几天了，顿了顿回答：“约摸就这月中吧。”
沈让点了点：“那定来讨个彩头。”
“一定一定。”林菀乐意至极，沈让这尊大树罩着自己，岂不美哉？不过解决了这桩事情林菀也是有事相求沈让，那日特意跟贾老板那样说也确实是想看看沈让于自己的态度，若是他愿意帮自己的忙定是不会揭穿自己，自己便借赔罪之名去找沈让，不过今日他特意来找自己看得出他是愿意帮自己忙的，“有件事想请公子帮忙。”
这也在意料之中，其实那日贾商跟自己说了这事后他便觉得林菀会来找自己，可等了一日却未见她来，这才找她。说不上为什么，总觉林菀与其他女子不同，那日凉亭叙话更是感激她宽慰自己，若是能帮她的忙，自己是乐意至极的。
“你能否拖你东城的朋友打听打听，当日齐府的舞班如今在哪？我有一位朋友在那儿，我想赎回她。”林菀恳切说道，“戏班子里的人都喊她小栗子。”
沈让看得出林菀的认真，想必此事对她来说极为重要，他应承：“好。”
“多谢沈公子。”林菀感激沈让，这世间的人果然是善人比坏人多。沈让答应后便重回了轿子，林菀看着忠心耿耿的大吉大利，便给两人一人塞了一嘴薯片，大吉大利两目瞪得浑圆，咀嚼了一会又觉得好吃，林菀给了一盘给他们说：“拿着路上吃！你们主子人好，不会怪罪你们的。”
大吉大利看着林菀热情也不好拒绝，只得收下。
“姑娘，你托我朋友办事，可就没有谢礼？”沈让从轿窗探出了头。
林菀恍然大悟：“等着啊！大哥，再给我拿一盘来！”
林复赶忙装了一盘跑出来在看见沈让都有些惭愧低下头，只觉得沈公子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但是林菀却十分平常，见林复没有递过去便自己接了递给沈让，似是想起了什么还踮起脚尖附在沈让耳旁道：“沈公子可别自己贪吃哦。”
近在咫尺，沈让感觉心里一热，佯装咳了咳接过了林菀的吃食，道了谢便撤下了轿帘。
林菀看着远去的沈让却丝毫未察觉到四周的人看待自己的目光，正要回去时却斜眼瞅见了提着饭盒而来的陈习之，见着自己也瞧见了他，才故作镇定走了过来。
“言儿做了一些菜，说...你爱吃...拖我送过来给你。”陈习之话语间却不经意望向走远的沈让的轿子，“方才...”
林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以为意：“沈公子还是真是个好人。”
谁知听完这句话陈习之脸却变了，将手上饭盒递给了林菀便说：“你们慢用，我不叨扰了。”
林菀还想着让他来品尝自己做的吃食，却不想他急匆匆的走了，这才感觉到陈习之浸提不对，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他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不同，心中不忿。才送了自己衣裳这会便死了心了？
罢了，随他去吧。
买回了铺子，林菀便张罗着搬过去，陈梦言当晚还跟着林菀哭诉，舍不得林菀，想起来那日小小身板护着自己的陈梦言，林菀便觉得心头一热，她也是极为喜欢陈梦言，虽说是个小姑娘却能吃苦心思又简单，对自己也是极好的，见自己要搬走还嚷着陈习之赶紧娶了自己别让自己搬走，倒是陈母骂了两句陈梦言。
不过陈梦言倒是跟陈习之不同，虽说敬爱母亲却也敢反驳：“娘亲你怎么就看着姐姐不顺眼了？姐姐对我们家这么好，若是没有姐姐，哪来的钱给您看病！”
陈母气得满脸通红：“我几时像你说的这般了？她在这里吃住我又哪里短着她了？”
陈梦言哭诉道：“娘亲你怎好意思这般说，每每我去给你送药总是听见你跟哥哥说姐姐的坏话，难听极了。”边哭边拉着林菀，“姐姐你向来是个不计较的人，你大哥断了截指你都不放在心上，我娘亲这几句话你就别生气了。”
此话一出，背着包袱的林复和林母忍不住两脸一黑。
“乖，不哭了。”林菀替她擦了擦眼泪，稚嫩的脸上却很是倔强，“我就搬在附近，你若是要见我随时可以来见我啊。再说了，姐姐也有想做的事情啊，得去做呢。”
陈梦言死死拉着林菀的衣角不肯松手。
“言儿，不要让阿菀为难。”陈习之拿着包袱走出来，便看见陈梦言一直赖着林菀哭诉，上前劝道。
“哥哥你怎么不娶了姐姐，这样姐姐就不用走了。”陈梦言此话一出陈习之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陈母，见她面色铁青，遂摸了摸陈梦言的头不作回答。
“梦言。”林菀也不想僵持，便拉着陈梦言走到一旁，悄悄说，“说是让哥哥娶了我，是不是梦言想跟白虎...”
一听陈梦言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随后娇嗔道：“才不是呢！姐姐，你太坏了！太坏了！”
看着陈梦言跑向内屋，陈习之虽是诧异，不过看林菀戏谑的笑，估摸也是跟调侃自己一般调侃了自己的妹妹，想起来两兄妹都敌不过她林菀一个，也是惹人发笑。此时林菀也正看向陈习之手上的包袱，陈习之便上前递给了林菀，道：“不论阿菀你如何看待，这是我的心意。”
陈母也探了探头想瞧瞧是个什么物件，林菀也不想声张只得收下，总归不会是什么翻了天的东西。随后便带着林家母子出了陈宅。陈习之倒是想送自己，不过被林菀劝阻，一来自己东西不多不需要人手，二来林菀也不想劳烦他，待他理清了自己的心后再说吧。
可是到了新家，林菀收拾好了房间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陈习之赠予自己的包袱。
是那件衣裳。
上头还有一封信件，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林菀倒是第一次见陈习之的字，写的着实好看往日她练毛笔字时简直是鬼画符。林菀想起什么又点了一根红烛放在桌上，才小心翼翼拆开了信封，内容简洁：果然，只想见阿菀穿这件衣裳。
呆子。
看来那日没有让陈习之死心，林菀将信纸揉做一团想丢弃，可又不忍，终是将信纸留下除皱后放回到信封中，看着这件衣裳，林菀不忍酸他：“真是个呆子，给别人做的衣裳真当我收了会高兴？”
终于有了自己的新家，林菀一早醒来觉得心情大好。
而林母和林复早已坐在了空荡的大堂里等着她，看着倒是有些喜感。林菀打量着空荡的大堂却是不知道怎么做些什么生意。只得问林母会什么，林复会什么，显然，这两人无才无能直接给林菀当头一棒。
不过自从那日目睹了林菀的狠厉这俩人倒是很是老实了，连那林复现在看着林菀都有些脊背发凉，虽说她砍断了自己的手指是可气的，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侥幸，那日的林菀还好是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不是自己这颗脑袋。
就是从骨子里生出对林菀的惧怕感，这个再也不是从前任他欺负的妹妹了。
“哎...该做些什么生意好？”林菀看着空荡的大堂，林家母子也直直看着林菀发呆。
有了！
林菀想起昨日陈习之给自己写的字，不如自己就雇他当自己的教书先生，反正他也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却无用武之地，而自己却也没什么能维持生计的，如此一来，一举两得。可是昨天才拒绝陈习之，这会又上赶着让他来帮自己，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要自己雇佣金的，如此一来关系更是不清不楚了，不行不行。
林菀摇了摇头。
就此想着林菀就特想嗑嗑瓜子吃吃薯片想想...哎？薯片？
林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像薯片之类的小食做法简单可没有做菜那么繁琐，无非是热油一炸一捞，一个嘎吱蹦。林家母子见林菀笑的诡异不由得发汗。
“买材料去。”林菀对着林复说。
林复立刻起身边跟着林菀走，林母看着林菀想着能派给自己什么活，林菀却没有应答直接走了。林母也不敢闲着，昨天来的匆忙大堂之内还是有些脏乱，便开始打扫起来。
待林菀回来时大堂已经被林母打扫得一尘不染。顾不得许多，林菀准备切土豆可奈何刀工不行，此时林复却突然发声：“不如让我来罢。”
林菀一脸震惊，难不成这还是个高手？看着他左手被自己砍掉的一截手指空着，心里突然又很不是滋味，其实那日也是自己将一切的不幸不公全都发泄到他身上，以为身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不顾法律伤害他人，还亏自己是个警校的学生。
“还疼吗？”
林复听了林菀的问话浑身一震，这么些日子来，林菀都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突然被她这样轻声问，她是在关心自己吗？林复吞了吞口水看向林菀，见她竟然落了泪，不知怎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赶忙回答：“不疼，你忘了我以前在酒楼当过帮厨，当时也挨了不少的棍子，照这差远了。”
说完林复就觉得这不像是自己说的话，可又想起曾经当学徒时每每挨了师傅的打骂回家就欺负林菀拿林菀撒气，回回受了欺负的林菀还要颤巍巍问自己“大哥你还疼吗？”。那时的林菀相比此刻的林菀，倒是并无什么不同。
想起来也是自嘲一笑：“这是我活该的，若不是因为我的赌债，你也不会被娘送去齐府当丫鬟，也不用受这许多苦。”林复想了想，为何林菀会与往日差别之大，大抵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导致性情大变。
林菀笑了笑，心里发酸：“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了。这截手指是我欠你的。”虽说这身体主子是他妹妹，可自己与林复非亲非故，因自己情绪失控砍掉了他一截手指便是欠人家的了。
今后，她便将自己当做林菀，林复是她的兄长，林母，则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得接受这个设定。
因为林菀很喜欢吃零食，还真是研究过这些零食怎么做成的。虽然做起来有些麻烦，记忆也总是零落不清的，可忙活了一天，可算是制作出来了。林菀让林复尝了尝，他先是觉得味道怪怪随后点了点头：“没吃过但还挺好吃的。”
林母也忍不住尝了尝，点了点头称赞。
“好！”林菀一笑，“我们就按照最后一次试验的方式做，大哥你记熟了吗？”
林复听到这段日子来林菀还是头一次喊了自己大哥，心情也不知怎的愉悦起来，点了点头回答：“嗯，都记下了。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记下了。”
林菀口味各异的薯片，得意洋洋。
不过正当她得意时，两名壮汉却在门口敲门，林菀一看这不就是沈让两个保镖大吉大利吗？连忙上去欢迎，才见缓缓下轿的沈让，他似笑非笑看着林菀，缓缓说道：“我欠姑娘的彩头不知道何时来讨，今日特来问问。”
林菀忍俊不禁，想来是那贾老爷是向沈让求证了要店铺的事情。林菀也不作答拿了一盘薯片便向沈让跑去：“沈公子来得巧，这个是兄长刚做好的，尝尝？”
沈让看着林菀完全不理亏还顺水推舟，觉得这女子当真有趣。本是来找林菀要个说法的却也鬼使神差去拿了她盘子里的吃食品尝了起来，他倒是从未吃过这个，吃起来...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还挺...沈让想多拿一块盘子却被林菀收了回去。
“沈公子保重身体，这个得少吃。”林菀将盘子藏于身后，看着沈让也爱吃这薯片想必应该能够大卖，就不愁挣不着银子了。
“那我要多谢姑娘好意了。”沈让看着林菀的机灵的样子，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姑娘何时开业？”
林菀想了想，还得买一些放置的器具、牌匾啦、设计广告之类的，光这些就得她头疼好几天了，顿了顿回答：“约摸就这月中吧。”
沈让点了点：“那定来讨个彩头。”
“一定一定。”林菀乐意至极，沈让这尊大树罩着自己，岂不美哉？不过解决了这桩事情林菀也是有事相求沈让，那日特意跟贾老板那样说也确实是想看看沈让于自己的态度，若是他愿意帮自己的忙定是不会揭穿自己，自己便借赔罪之名去找沈让，不过今日他特意来找自己看得出他是愿意帮自己忙的，“有件事想请公子帮忙。”
这也在意料之中，其实那日贾商跟自己说了这事后他便觉得林菀会来找自己，可等了一日却未见她来，这才找她。说不上为什么，总觉林菀与其他女子不同，那日凉亭叙话更是感激她宽慰自己，若是能帮她的忙，自己是乐意至极的。
“你能否拖你东城的朋友打听打听，当日齐府的舞班如今在哪？我有一位朋友在那儿，我想赎回她。”林菀恳切说道，“戏班子里的人都喊她小栗子。”
沈让看得出林菀的认真，想必此事对她来说极为重要，他应承：“好。”
“多谢沈公子。”林菀感激沈让，这世间的人果然是善人比坏人多。沈让答应后便重回了轿子，林菀看着忠心耿耿的大吉大利，便给两人一人塞了一嘴薯片，大吉大利两目瞪得浑圆，咀嚼了一会又觉得好吃，林菀给了一盘给他们说：“拿着路上吃！你们主子人好，不会怪罪你们的。”
大吉大利看着林菀热情也不好拒绝，只得收下。
“姑娘，你托我朋友办事，可就没有谢礼？”沈让从轿窗探出了头。
林菀恍然大悟：“等着啊！大哥，再给我拿一盘来！”
林复赶忙装了一盘跑出来在看见沈让都有些惭愧低下头，只觉得沈公子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但是林菀却十分平常，见林复没有递过去便自己接了递给沈让，似是想起了什么还踮起脚尖附在沈让耳旁道：“沈公子可别自己贪吃哦。”
近在咫尺，沈让感觉心里一热，佯装咳了咳接过了林菀的吃食，道了谢便撤下了轿帘。
林菀看着远去的沈让却丝毫未察觉到四周的人看待自己的目光，正要回去时却斜眼瞅见了提着饭盒而来的陈习之，见着自己也瞧见了他，才故作镇定走了过来。
“言儿做了一些菜，说...你爱吃...拖我送过来给你。”陈习之话语间却不经意望向走远的沈让的轿子，“方才...”
林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以为意：“沈公子还是真是个好人。”
谁知听完这句话陈习之脸却变了，将手上饭盒递给了林菀便说：“你们慢用，我不叨扰了。”
林菀还想着让他来品尝自己做的吃食，却不想他急匆匆的走了，这才感觉到陈习之浸提不对，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他今日对自己的态度与往日不同，心中不忿。才送了自己衣裳这会便死了心了？
罢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