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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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选的餐厅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方南溪开着车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如果不是有林易指路，让方南溪自己找的话，她肯定找不到这里来。
这家餐厅的面积不大，总共就只有四张桌子，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就只有一桌客人，那桌客人也是一对年轻情侣，两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林易和方南溪。
林易带着方南溪笔直往最里边的那张桌子走去，这张桌子旁边有扇小窗户，窗外正对着居民区，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林易很喜欢这种真真切切的烟火气息，所以这也是他常来这儿的原因之一。
“小林，今天带朋友来了？”餐厅老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她一边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把菜单递了过来。
林易接过菜单，微微点头：“女朋友。”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方南溪点头致意：“阿姨，你好。”
“你也好。”李阿姨笑道，“你们看看想吃什么，今天阿姨给你们打折。”
“谢了，李阿姨。”
“没事，别跟阿姨客气。”
方南溪端着柠檬水轻轻啜了一口，看着对面的林易，状似无意的轻声问道：“你经常来吗？”
“一个人的时候常来，这个地方比较安静。”林易顺手把菜单递了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你点吧，我也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好。”
林易低着头专心点菜，方南溪觉得气氛有些太安静，于是主动打破沉默道：“新专辑筹备得怎么样了？”
林易答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待在录音棚录歌。”
“这样啊。”
林易又道：“所以这段时间会一直在B市，等新专辑发行后，就要去各地跑宣传了。”
方南溪点点头表示理解。
林易见她似乎没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只好又补充道：“之后会比较忙，所以这段时间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多见见面。”
“可能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公司有一堆事情等着要处理。”方南溪对林易说过，自己家有个小公司，目前自己在帮着家里打理公司。
“那等你有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方南溪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记得好像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怕到时候会忘记，你先告诉我，我好准备。”
方南溪知道林易不缺物质，不管买多贵重的生日礼物可能都打动不了他。她当然也知道心意比物质重要，并且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林易的第一个生日，她也很想花点小心思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但是如她所说，最近要忙事情实在太多，她完全分不出这个精力来。
与其随随便便买个礼物，倒不如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林易想了想：“确实有，我本来正想找机会跟你说，送我一张画吧。”
“什么画？”
“你那本画册上的，我想选一张做新专辑的封面。”
方南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本画册，不过仍是十分意外：“你要用我的画做专辑封面？”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没有，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有些意外。”方南溪想了想，又道，“那我重新替你画一幅吧，那本画册上都是随手涂鸦的，不好。”
林易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好。”
方南溪看着林易脸上的笑容，感觉心脏突然跳快了一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林易面前就总觉得自己还是他的小助理，而他依旧是那个在舞台上熠熠闪光又有些遥远的大明星。方南溪想着，或许是因为她的喜欢多过了林易的喜欢吧。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林易不是话多的人，而方南溪又怕他对自己想说的那些话不感兴趣，所以与其不如不说。
方南溪把林易送回去后，想着好不容易见次面就这样匆匆分别，又有些不舍，于是对林易说道：“我可以去看看你家猫吗？”
林易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但却不说破，点头答应道：“走吧。”
三只小胖猫看着主人带了陌生人回来，一开始还有些戒备，却又纷纷忍不住好奇，一边躲在沙发和门框后面，一边又伸出个小脑袋偷看。
方南溪蹲在沙发边上，热情的朝它们招了招手：“月饼、粽子、汉堡，过来。”
林易问道：“你还记得它们的名字？”
“它们好像是叫这几个名字，我没对错号吧？”
“没有。”
“那还好。”方南溪拿起一边的逗猫棒晃了晃，三只猫观察了一小会儿后，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最先跑过来的还是那只蓝猫月饼，随后粽子和汉堡也加入了进来。但粽子和汉堡玩了几分钟就腻味了，又十分不给面子的相继走开了。最后只有月饼还腻在方南溪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方南溪一把将它抱上膝盖，对林易说道：“月饼好像重了？”
林易也摸了摸月饼的小脑袋：“它最贪吃。”
月饼抗议似的喵了一声，方南溪笑道：“它真是一点都不认生，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它就往我怀里蹿。”
“嗯。”林易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我准备下去喂流浪猫，你去吗？”
方南溪知道林易是在间接提醒她时间不早了，于是很知趣的答道：“好，我也该走了，和你一起下去吧。”
两人一起走到楼下的喂猫点，林易轻唤了几声，周围几只流浪猫就飞奔似的蹿了过来。方南溪发现这几只猫比两个月之前胖了不少，感叹道：“看来你们小区的人都挺好的。”
林易没明白她的意思，方南溪又解释道：“这几只猫比之前胖了不少，肯定也有别人在喂吧。”
林易摸了摸胖得最明显的那只橘猫，说道：“是啊，为了杜绝它们无休无止的繁殖，小区里的人给这几只猫都做了绝育。它们在外面自由惯了也不适合家养，所以又把它们放了回来，但是大家平时还是在喂着。”
“难怪一个个长得这么胖。”方南溪也伸手摸了摸那只大橘，大橘瑟缩了一下，又见她没有什么恶意，才乖乖的接受了抚摸。
方南溪又道：“突然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说？”
“总觉得不太真实。说实话，两个月之前，我连认都还不认识你。”方南溪又笑着道，“林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啊？”
“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说！”
“我想想。”林易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第一印象就觉得是个还挺好看的女孩，也不是我的歌迷，其实当时也没想太多。”
“什么意思，你第一次见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你的歌迷吗？”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那天你们正在开会，我一句话都说过。”
林易摇摇头：“不是那次，是在S市演唱会那次。”
方南溪怔了怔：“你记得我？”
猫咪们吃完罐头又四处玩去了，林易一边收拾垃圾一边道：“我一直知道是你。”
方南溪有些难为情，好像一开始林易就什么都知道，自己像是个一直在他面前演戏的傻瓜一样。
林易像是看穿了方南溪的心思，伸手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后，又轻声道：“太晚了，赶快回去吧。”
“好吧。”
方南溪带着有些懊恼的情绪回到家，虽然爱情很重要，但是衣食父母也很重要。尽管她很想躺在床上回味一下今天的约会，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加班。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又拿出关于中毒事件的资料看了起来。文件还没看两页，沈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方南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睡了吗？”
“还没，在看资料。有事吗？”
“我听说你才回来第一天，你们那些股东就一起跑去公司找你麻烦，没出事吧？”
“没事，不过你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你知道关于你的事我一向很关注的。”
方南溪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沉默了两秒钟才答道：“谢谢，如果没其他事我先挂了，还有工作。”
“你先别挂，关于你们公司酒店集体中毒这件事，我查到一些消息要告诉你。”
“沈言，你不用……”达西的事情和沈言没有任何关系，方南溪知道他做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是她却不想接受他太多的关心和好意。沈言想要的方南溪给不了，而他的这份人情她也还不起。
“小溪，我说过我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自己想去做，你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觉得我能看着朋友出事，然后袖手旁观吗？”
“……”他总有那么多道理，方南溪永远也说不过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沈言，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查出那个叫宋祥的厨师在出事半个月之前，去医院做过一次体检，体检结果是肺癌晚期。”宋祥就是奇迈酒店中毒事件的肇事者，沈言接着又道，“但是那家医院却没有关于宋祥去做体检的任何档案资料。”
方南溪脑子飞快的跟上了沈言的节奏：“你是想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沈言笑道：“你不是也这样猜测的吗，否则又怎么会再派人去查？”
“沈言，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啊？”
“你别误会，我今天去你公司找你，看到你那个助理急匆匆的往外走，所以顺便和她聊了两句。”
方南溪无语道：“安沁真是越来越不靠谱，看来我得考虑是不是换个助理了。”
“你也别怪她，她知道我不会害你，所以才会给我说这些。”
“对了，你说你今天去找我，我怎么没见到你？”
“看你没什么事，所以就没去打扰你。”
方南溪顿了顿，又道：“改天请你吃饭吧。”
“好，随时恭候。”
“那我挂了。”
“早点休息。”
林易选的餐厅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方南溪开着车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如果不是有林易指路，让方南溪自己找的话，她肯定找不到这里来。
这家餐厅的面积不大，总共就只有四张桌子，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就只有一桌客人，那桌客人也是一对年轻情侣，两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林易和方南溪。
林易带着方南溪笔直往最里边的那张桌子走去，这张桌子旁边有扇小窗户，窗外正对着居民区，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林易很喜欢这种真真切切的烟火气息，所以这也是他常来这儿的原因之一。
“小林，今天带朋友来了？”餐厅老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她一边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把菜单递了过来。
林易接过菜单，微微点头：“女朋友。”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方南溪点头致意：“阿姨，你好。”
“你也好。”李阿姨笑道，“你们看看想吃什么，今天阿姨给你们打折。”
“谢了，李阿姨。”
“没事，别跟阿姨客气。”
方南溪端着柠檬水轻轻啜了一口，看着对面的林易，状似无意的轻声问道：“你经常来吗？”
“一个人的时候常来，这个地方比较安静。”林易顺手把菜单递了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你点吧，我也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好。”
林易低着头专心点菜，方南溪觉得气氛有些太安静，于是主动打破沉默道：“新专辑筹备得怎么样了？”
林易答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待在录音棚录歌。”
“这样啊。”
林易又道：“所以这段时间会一直在B市，等新专辑发行后，就要去各地跑宣传了。”
方南溪点点头表示理解。
林易见她似乎没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只好又补充道：“之后会比较忙，所以这段时间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多见见面。”
“可能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公司有一堆事情等着要处理。”方南溪对林易说过，自己家有个小公司，目前自己在帮着家里打理公司。
“那等你有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方南溪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记得好像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怕到时候会忘记，你先告诉我，我好准备。”
方南溪知道林易不缺物质，不管买多贵重的生日礼物可能都打动不了他。她当然也知道心意比物质重要，并且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林易的第一个生日，她也很想花点小心思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但是如她所说，最近要忙事情实在太多，她完全分不出这个精力来。
与其随随便便买个礼物，倒不如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林易想了想：“确实有，我本来正想找机会跟你说，送我一张画吧。”
“什么画？”
“你那本画册上的，我想选一张做新专辑的封面。”
方南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本画册，不过仍是十分意外：“你要用我的画做专辑封面？”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没有，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有些意外。”方南溪想了想，又道，“那我重新替你画一幅吧，那本画册上都是随手涂鸦的，不好。”
林易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好。”
方南溪看着林易脸上的笑容，感觉心脏突然跳快了一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林易面前就总觉得自己还是他的小助理，而他依旧是那个在舞台上熠熠闪光又有些遥远的大明星。方南溪想着，或许是因为她的喜欢多过了林易的喜欢吧。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林易不是话多的人，而方南溪又怕他对自己想说的那些话不感兴趣，所以与其不如不说。
方南溪把林易送回去后，想着好不容易见次面就这样匆匆分别，又有些不舍，于是对林易说道：“我可以去看看你家猫吗？”
林易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但却不说破，点头答应道：“走吧。”
三只小胖猫看着主人带了陌生人回来，一开始还有些戒备，却又纷纷忍不住好奇，一边躲在沙发和门框后面，一边又伸出个小脑袋偷看。
方南溪蹲在沙发边上，热情的朝它们招了招手：“月饼、粽子、汉堡，过来。”
林易问道：“你还记得它们的名字？”
“它们好像是叫这几个名字，我没对错号吧？”
“没有。”
“那还好。”方南溪拿起一边的逗猫棒晃了晃，三只猫观察了一小会儿后，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最先跑过来的还是那只蓝猫月饼，随后粽子和汉堡也加入了进来。但粽子和汉堡玩了几分钟就腻味了，又十分不给面子的相继走开了。最后只有月饼还腻在方南溪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方南溪一把将它抱上膝盖，对林易说道：“月饼好像重了？”
林易也摸了摸月饼的小脑袋：“它最贪吃。”
月饼抗议似的喵了一声，方南溪笑道：“它真是一点都不认生，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它就往我怀里蹿。”
“嗯。”林易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我准备下去喂流浪猫，你去吗？”
方南溪知道林易是在间接提醒她时间不早了，于是很知趣的答道：“好，我也该走了，和你一起下去吧。”
两人一起走到楼下的喂猫点，林易轻唤了几声，周围几只流浪猫就飞奔似的蹿了过来。方南溪发现这几只猫比两个月之前胖了不少，感叹道：“看来你们小区的人都挺好的。”
林易没明白她的意思，方南溪又解释道：“这几只猫比之前胖了不少，肯定也有别人在喂吧。”
林易摸了摸胖得最明显的那只橘猫，说道：“是啊，为了杜绝它们无休无止的繁殖，小区里的人给这几只猫都做了绝育。它们在外面自由惯了也不适合家养，所以又把它们放了回来，但是大家平时还是在喂着。”
“难怪一个个长得这么胖。”方南溪也伸手摸了摸那只大橘，大橘瑟缩了一下，又见她没有什么恶意，才乖乖的接受了抚摸。
方南溪又道：“突然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说？”
“总觉得不太真实。说实话，两个月之前，我连认都还不认识你。”方南溪又笑着道，“林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啊？”
“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说！”
“我想想。”林易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第一印象就觉得是个还挺好看的女孩，也不是我的歌迷，其实当时也没想太多。”
“什么意思，你第一次见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你的歌迷吗？”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那天你们正在开会，我一句话都说过。”
林易摇摇头：“不是那次，是在S市演唱会那次。”
方南溪怔了怔：“你记得我？”
猫咪们吃完罐头又四处玩去了，林易一边收拾垃圾一边道：“我一直知道是你。”
方南溪有些难为情，好像一开始林易就什么都知道，自己像是个一直在他面前演戏的傻瓜一样。
林易像是看穿了方南溪的心思，伸手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后，又轻声道：“太晚了，赶快回去吧。”
“好吧。”
方南溪带着有些懊恼的情绪回到家，虽然爱情很重要，但是衣食父母也很重要。尽管她很想躺在床上回味一下今天的约会，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加班。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又拿出关于中毒事件的资料看了起来。文件还没看两页，沈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方南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睡了吗？”
“还没，在看资料。有事吗？”
“我听说你才回来第一天，你们那些股东就一起跑去公司找你麻烦，没出事吧？”
“没事，不过你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你知道关于你的事我一向很关注的。”
方南溪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沉默了两秒钟才答道：“谢谢，如果没其他事我先挂了，还有工作。”
“你先别挂，关于你们公司酒店集体中毒这件事，我查到一些消息要告诉你。”
“沈言，你不用……”达西的事情和沈言没有任何关系，方南溪知道他做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是她却不想接受他太多的关心和好意。沈言想要的方南溪给不了，而他的这份人情她也还不起。
“小溪，我说过我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自己想去做，你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觉得我能看着朋友出事，然后袖手旁观吗？”
“……”他总有那么多道理，方南溪永远也说不过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沈言，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查出那个叫宋祥的厨师在出事半个月之前，去医院做过一次体检，体检结果是肺癌晚期。”宋祥就是奇迈酒店中毒事件的肇事者，沈言接着又道，“但是那家医院却没有关于宋祥去做体检的任何档案资料。”
方南溪脑子飞快的跟上了沈言的节奏：“你是想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沈言笑道：“你不是也这样猜测的吗，否则又怎么会再派人去查？”
“沈言，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啊？”
“你别误会，我今天去你公司找你，看到你那个助理急匆匆的往外走，所以顺便和她聊了两句。”
方南溪无语道：“安沁真是越来越不靠谱，看来我得考虑是不是换个助理了。”
“你也别怪她，她知道我不会害你，所以才会给我说这些。”
“对了，你说你今天去找我，我怎么没见到你？”
“看你没什么事，所以就没去打扰你。”
方南溪顿了顿，又道：“改天请你吃饭吧。”
“好，随时恭候。”
“那我挂了。”
“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