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撕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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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叹自己是个女儿身，不如男儿自由。无论是结交好友，还是选夫择婿，总归是要门当户对的。
往事经年，虽然不再被人提起，但王瑾黛却从不曾忘记。
父辈的教训她谨记于心，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名扬天下，惟愿幸福安康，与所爱之人携手一生。
对于那些她无法掌控的人，无法把握的事，王瑾黛宁愿放弃。
可王炳生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以前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有着云泥之别，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一视同仁的。
谁能得到成东涵的青睐，谁便是他的好女儿。但即便如此，碍于夫人的淫威，王炳生少不得来宽慰王悯宁几句。
“什么？让我放手！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不要，我不想放弃。爹，你是知道我的！”
此时再看着泪如雨下的小女儿，王炳生焦躁的内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柔情。他强压下心底的怒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光是我知道有什么用，仙长喜欢的就是你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他们俩永结同心后，你还怕遇不到更好的么！别急，放宽心，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但父亲的话王悯宁完全听不进去，她一心想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只不过嘴上不好表露出来而已。
“嗯！我明白！爹，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悯宁一边拭泪，一边强装镇定缓缓说着。
坐在她身旁的王炳生此刻笑靥如花，甚至开始幻想起女儿出嫁时那惊人的排场，以及众人投来的满是嫉妒的眼神。
他有些急不可耐，唯恐王瑾黛言语有失，葬送了大好姻缘，所以又想着回去提点大女儿。
“父亲慢走！”
王悯宁淡淡地说着，眼神中划过一抹决绝。她现在顾不得忧伤，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王炳生有些撑不住了。虽然这两个女儿还需要调教，但他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大不如前。如今火烧眉毛，他也只能先顾眼前，好好休息休息。
“对了，二小姐现在怎么样，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吧！”
午睡前，王炳生还是不放心，连忙派人前去打探。
“没有没有！二小姐去我闻斋听先生们讲课去了！”下人们此时仍不忘鼓吹王悯宁，挣点脸面。闻此，王炳生终于把心揣在肚子里，静待王瑾黛与成东涵的好消息。
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仍是睡意全无的成东涵此时更是心乱如麻，如果没有看到王瑾黛，他心中的思念之情还能压制住，但现在已经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了。
在新的世界里见到一个与左妍一般无二的女子，成东涵实在是激动难忍，思绪万千。
她们真的太像了。
从前是他藉藉无名，左妍不曾轻视；如今是他高山仰止，瑾黛不愿攀附。
成东涵一开始便停不下来，他不禁着手揣测起神仙与凡人结合背后蕴含的深意。
“如果说凡人与神仙婚配后便可点化成仙，会不会对那些刻苦修炼的山精猪怪很不公平呢？”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喃喃自语道。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那女孩儿要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不也变相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么！这不算是对穷人不公平啊！不算！”
想明白这一点后，成东涵有些乏了，侧过身，伸了个懒腰，脑海中又蹦出一个新的想法来。
“以前是凡人不许和神仙婚配生子，所以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促使新天条的诞生。上次听我闻斋的刘学究那个意思，神魔大战后，这两界的联姻估计会受到影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若是有神仙与妖魔结合，会不会再次引发新的革命呢！不对，都不知道那场大战起因是什么，没准两界已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互相瞧不上对方呢！”
正细细揣摩时，成东涵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仿佛失了重一般，莫名其妙地变成一道光，透过窗户飞向远方。
这吓得原本就恐高的他连连惊呼，在空中大喊大叫的，把顺风耳的耳朵都快折腾废了。
“他们说你爬云不熟练，但也不至于怂成这个样子吧！你看看你，哪还有个神仙的样子。”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捂着耳朵发牢骚的顺风耳。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谋面，但成东涵凭借他多年刷剧的经验，十分笃定。
那站在顺风耳旁边的瘦瘦高高的眯眯眼必然是千里眼无疑了。
至于那个拿着大骨头棒子的除了天界第一狗仔哮天犬还能有谁。
几乎就在识破三人身份的那一瞬间，成东涵想到了刘学究曾经提及的齐眉堂，在那里轮值的不正是这三位神仙么！
以前成东涵成天盼着能有神仙同伴下凡捡他，却迟迟等不来一个。现在他准备安分下来，好好谈个恋爱，他们却又一窝蜂地窜了出来。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向来不擅长爬云，这个也是众所周知的，三位上仙还是给我留条底裤穿吧！”成东涵笑眯眯地说着，感觉十分不好。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里面有猫腻。
“哼！焦慎！你少在我们面前耍花招。有一个叫做王悯宁的凡间女子，今日午时三刻来齐眉堂状告你寻衅滋事，行为有失，刻意撩拨，还不打算负责。如今又勾搭上她的亲姐姐，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这话从哮天犬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难以信服，所以千里眼又义正言辞地重新复述了一遍，毕竟人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我没有，这是污蔑。”
成东涵反驳道。
“你当然会这么说咯！不管怎样都是人家女孩子信口雌黄，被猪油蒙了心，就你干净，就你委屈，就你不是人，对不对？”
顺风耳的话听起来十分刺耳，成东涵觉得他们偏听偏信了，事已至此，就算他舌灿莲花也没有用。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三人的声音揉在一处，成东涵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干脆一言不发，急死他们几个。
“好了好了，我们也玩够了，玩够了。焦公子，不是我们幸灾乐祸，是人家说的有理有据的，我们不得不信啊！首先，你泄露了神职，不然她怎么会寻到齐眉堂来。但凡她找来了，你没错也有错，你泄露自己神仙的身份了啊！其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扑过去强抱王家大小姐的啊！”
还不等千里眼说完，哮天犬便急着插话，“对对对！你都不能说人家小心眼，哪有你这样的，在人家姐妹俩之间来回摇摆的。”
“我哪里摇摆了，我没有啊！”成东涵觉得这三个人太能说了，给他们仨安排这个差事还真是找对人了。
“你没有，那你今天上午和她们姐妹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嘛！你抱了人家，然后又巴巴儿给她道歉。你想怎么的，是想她原谅你，还是想她跟了你！说实话，你这一手，真脏！”
蓬头垢面，油腻不堪的哮天犬一边舔他的大骨棒，一边指指点点的，说得成东涵浑身难受。
“哼！就你干净！就你纯洁！要不是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算了，那句话我不说了好吧！我不说了！你们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反正我在王府也待不下去了，你们看着办吧！”
已经放弃挣扎的成东涵开始耍起了无赖，他本人自然是不屑于此的。只是常年在临床与病人打交道的经验以及他那不灵光的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人至贱则无敌。
“哟，你小子还挺横！等回了天庭，当着众仙还有你母亲的面，看你怎么说。”
哮天犬腿脚快，说完便拎着成东涵上天了。凡间的烂摊子还要交给千里眼与顺风耳二人处理。
这也是他二人对成东涵不满的原因，他们不仅是埋怨他，也是在间接地埋怨这苦逼的差事。
采集好各种证据后，他们俩还要把当事人的记忆一一删除，借此保全天庭的颜面。每次执行这个任务时，千里眼与顺风耳的心里都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头被哮天犬拎着腾云驾雾的成东涵慢慢找到了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自然而然地便摆动起来，以保证他能在空中飞翔。
“哇！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不恐高了，我可以飞了！”
成东涵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两瓣小脸蛋红的发紫，整个人兴奋的无以复加。随即被身旁的哮天犬吐槽的一点儿脸面都不剩。
但对天空的向往，以及遨游天际的惊险刺激牢牢地套住了成东涵的心，让他无暇顾及旁人的闲言碎语。他甚至迫切地想多学些有意思的法术，为日后游戏人间打下坚实的基础。
“对了，神仙在凡间是不是不可以使用法力的。”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哮天犬吓了一跳。
“是啊！身份不能泄露、法力不能使用，入乡随俗懂不懂。到了凡间，就不要搬出神仙那一套来，很没格调，显得只能用这点小把戏勾搭小姑娘似的。”
哮天犬的话撬动了成东涵的心弦，他默默点了点头。确实，既来之则安之。目前法力于他而言还是陌生的力量，不能过分沉溺。
只是有些东西喜欢容易，放下却难，法力之于现在的成东涵而言，便是如此。
她只叹自己是个女儿身，不如男儿自由。无论是结交好友，还是选夫择婿，总归是要门当户对的。
往事经年，虽然不再被人提起，但王瑾黛却从不曾忘记。
父辈的教训她谨记于心，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名扬天下，惟愿幸福安康，与所爱之人携手一生。
对于那些她无法掌控的人，无法把握的事，王瑾黛宁愿放弃。
可王炳生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以前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有着云泥之别，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一视同仁的。
谁能得到成东涵的青睐，谁便是他的好女儿。但即便如此，碍于夫人的淫威，王炳生少不得来宽慰王悯宁几句。
“什么？让我放手！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不要，我不想放弃。爹，你是知道我的！”
此时再看着泪如雨下的小女儿，王炳生焦躁的内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柔情。他强压下心底的怒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光是我知道有什么用，仙长喜欢的就是你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他们俩永结同心后，你还怕遇不到更好的么！别急，放宽心，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但父亲的话王悯宁完全听不进去，她一心想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只不过嘴上不好表露出来而已。
“嗯！我明白！爹，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悯宁一边拭泪，一边强装镇定缓缓说着。
坐在她身旁的王炳生此刻笑靥如花，甚至开始幻想起女儿出嫁时那惊人的排场，以及众人投来的满是嫉妒的眼神。
他有些急不可耐，唯恐王瑾黛言语有失，葬送了大好姻缘，所以又想着回去提点大女儿。
“父亲慢走！”
王悯宁淡淡地说着，眼神中划过一抹决绝。她现在顾不得忧伤，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王炳生有些撑不住了。虽然这两个女儿还需要调教，但他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大不如前。如今火烧眉毛，他也只能先顾眼前，好好休息休息。
“对了，二小姐现在怎么样，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吧！”
午睡前，王炳生还是不放心，连忙派人前去打探。
“没有没有！二小姐去我闻斋听先生们讲课去了！”下人们此时仍不忘鼓吹王悯宁，挣点脸面。闻此，王炳生终于把心揣在肚子里，静待王瑾黛与成东涵的好消息。
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仍是睡意全无的成东涵此时更是心乱如麻，如果没有看到王瑾黛，他心中的思念之情还能压制住，但现在已经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了。
在新的世界里见到一个与左妍一般无二的女子，成东涵实在是激动难忍，思绪万千。
她们真的太像了。
从前是他藉藉无名，左妍不曾轻视；如今是他高山仰止，瑾黛不愿攀附。
成东涵一开始便停不下来，他不禁着手揣测起神仙与凡人结合背后蕴含的深意。
“如果说凡人与神仙婚配后便可点化成仙，会不会对那些刻苦修炼的山精猪怪很不公平呢？”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喃喃自语道。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那女孩儿要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不也变相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么！这不算是对穷人不公平啊！不算！”
想明白这一点后，成东涵有些乏了，侧过身，伸了个懒腰，脑海中又蹦出一个新的想法来。
“以前是凡人不许和神仙婚配生子，所以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促使新天条的诞生。上次听我闻斋的刘学究那个意思，神魔大战后，这两界的联姻估计会受到影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若是有神仙与妖魔结合，会不会再次引发新的革命呢！不对，都不知道那场大战起因是什么，没准两界已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互相瞧不上对方呢！”
正细细揣摩时，成东涵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仿佛失了重一般，莫名其妙地变成一道光，透过窗户飞向远方。
这吓得原本就恐高的他连连惊呼，在空中大喊大叫的，把顺风耳的耳朵都快折腾废了。
“他们说你爬云不熟练，但也不至于怂成这个样子吧！你看看你，哪还有个神仙的样子。”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捂着耳朵发牢骚的顺风耳。
虽然在此之前从未谋面，但成东涵凭借他多年刷剧的经验，十分笃定。
那站在顺风耳旁边的瘦瘦高高的眯眯眼必然是千里眼无疑了。
至于那个拿着大骨头棒子的除了天界第一狗仔哮天犬还能有谁。
几乎就在识破三人身份的那一瞬间，成东涵想到了刘学究曾经提及的齐眉堂，在那里轮值的不正是这三位神仙么！
以前成东涵成天盼着能有神仙同伴下凡捡他，却迟迟等不来一个。现在他准备安分下来，好好谈个恋爱，他们却又一窝蜂地窜了出来。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向来不擅长爬云，这个也是众所周知的，三位上仙还是给我留条底裤穿吧！”成东涵笑眯眯地说着，感觉十分不好。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里面有猫腻。
“哼！焦慎！你少在我们面前耍花招。有一个叫做王悯宁的凡间女子，今日午时三刻来齐眉堂状告你寻衅滋事，行为有失，刻意撩拨，还不打算负责。如今又勾搭上她的亲姐姐，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这话从哮天犬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难以信服，所以千里眼又义正言辞地重新复述了一遍，毕竟人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我没有，这是污蔑。”
成东涵反驳道。
“你当然会这么说咯！不管怎样都是人家女孩子信口雌黄，被猪油蒙了心，就你干净，就你委屈，就你不是人，对不对？”
顺风耳的话听起来十分刺耳，成东涵觉得他们偏听偏信了，事已至此，就算他舌灿莲花也没有用。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三人的声音揉在一处，成东涵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干脆一言不发，急死他们几个。
“好了好了，我们也玩够了，玩够了。焦公子，不是我们幸灾乐祸，是人家说的有理有据的，我们不得不信啊！首先，你泄露了神职，不然她怎么会寻到齐眉堂来。但凡她找来了，你没错也有错，你泄露自己神仙的身份了啊！其次，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扑过去强抱王家大小姐的啊！”
还不等千里眼说完，哮天犬便急着插话，“对对对！你都不能说人家小心眼，哪有你这样的，在人家姐妹俩之间来回摇摆的。”
“我哪里摇摆了，我没有啊！”成东涵觉得这三个人太能说了，给他们仨安排这个差事还真是找对人了。
“你没有，那你今天上午和她们姐妹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嘛！你抱了人家，然后又巴巴儿给她道歉。你想怎么的，是想她原谅你，还是想她跟了你！说实话，你这一手，真脏！”
蓬头垢面，油腻不堪的哮天犬一边舔他的大骨棒，一边指指点点的，说得成东涵浑身难受。
“哼！就你干净！就你纯洁！要不是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算了，那句话我不说了好吧！我不说了！你们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反正我在王府也待不下去了，你们看着办吧！”
已经放弃挣扎的成东涵开始耍起了无赖，他本人自然是不屑于此的。只是常年在临床与病人打交道的经验以及他那不灵光的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人至贱则无敌。
“哟，你小子还挺横！等回了天庭，当着众仙还有你母亲的面，看你怎么说。”
哮天犬腿脚快，说完便拎着成东涵上天了。凡间的烂摊子还要交给千里眼与顺风耳二人处理。
这也是他二人对成东涵不满的原因，他们不仅是埋怨他，也是在间接地埋怨这苦逼的差事。
采集好各种证据后，他们俩还要把当事人的记忆一一删除，借此保全天庭的颜面。每次执行这个任务时，千里眼与顺风耳的心里都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头被哮天犬拎着腾云驾雾的成东涵慢慢找到了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自然而然地便摆动起来，以保证他能在空中飞翔。
“哇！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不恐高了，我可以飞了！”
成东涵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两瓣小脸蛋红的发紫，整个人兴奋的无以复加。随即被身旁的哮天犬吐槽的一点儿脸面都不剩。
但对天空的向往，以及遨游天际的惊险刺激牢牢地套住了成东涵的心，让他无暇顾及旁人的闲言碎语。他甚至迫切地想多学些有意思的法术，为日后游戏人间打下坚实的基础。
“对了，神仙在凡间是不是不可以使用法力的。”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哮天犬吓了一跳。
“是啊！身份不能泄露、法力不能使用，入乡随俗懂不懂。到了凡间，就不要搬出神仙那一套来，很没格调，显得只能用这点小把戏勾搭小姑娘似的。”
哮天犬的话撬动了成东涵的心弦，他默默点了点头。确实，既来之则安之。目前法力于他而言还是陌生的力量，不能过分沉溺。
只是有些东西喜欢容易，放下却难，法力之于现在的成东涵而言，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