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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老子一气化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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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一气三清势更奇,壶中妙法贯须弥。

    移来一木还生我,运去分身莫浪疑。

    诛戮散仙根行浅,完全正果道无移。

    须知顺逆皆天定,截教门人枉自痴。

    话说众门人前来观看诛仙阵,只见正东上悬挂着一口诛仙剑,正南上悬挂着一口戮仙剑,正西上悬挂着一口陷仙剑,正北上悬挂着一口绝仙剑。这阵法四面八方皆有门户,杀气腾腾,阴风阵阵。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惊叹不已。燃灯道人开口道:“各位同道,这哪里是善良之辈的阵法?我们暂且各自回芦篷,等待掌教师尊前来,自有解决之法。”话音未落,众门人正想着一同离去,却见阵内多宝道人举剑冲出,高喊道:“广成子不要走,我来了!”

    广成子勃然大怒,说道:“多宝道人,现在不是在你碧游宫,在那里你仗着人多势众,三番五次欺我。何况你的掌教师尊曾经嘱咐过你们,而你们却全然不遵从,还摆下这诛仙阵。既然我们犯了杀戒,而你们都入了劫数之中。这业障不过是你们自作自受罢了。正所谓‘命运注定三更死,怎肯留人到五更’!”

    广成子挥剑直取多宝道人,多宝道人举剑相迎。然而剑法稍逊一筹,一记重击正中后心,多宝道人顿时跌倒在地。他挣扎起身,逃回阵中去了。

    燃灯道人说道:“我们暂且各自回去,再做商议。”于是众仙纷纷回到芦篷坐下。

    不久,听得半空中仙乐飘飘,异香弥漫,自天而降。众仙离篷迎接掌教师尊。只见元始天尊乘坐九龙沉香辇,馥馥香烟弥漫四方。

    燃灯道人和众仙焚香引路,迎接元始天尊上了芦篷。元始天尊坐下,众弟子参拜之后,元始天尊说:“今日的诛仙阵,才能分辨两教的高下!”

    元始天尊坐在上座,弟子们恭敬地站在两侧。到了子时正,元始天尊头顶上祥云显现,重珠璎珞、金花万朵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多宝道人正在阵中布置防御,看到祥云升起,知道是元始天尊来了。他心中暗想:“这阵法一定要师尊亲自来了才能施展威力,不然的话,怎么能抵抗得了二师伯?”

    第二天,果然看到碧游宫通天教主飘然而来。半空中仙音缭绕,异香扑鼻。随行有大大小小的众仙,都是截教门中的长辈。多宝道人急忙出阵迎接,通天教主进入阵中,登上八卦台坐下。众门人恭敬地站在台下,其中有上四代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还有金光仙、乌云仙、毗芦仙、灵牙仙、虬首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等人随侍在侧。

    通天教主是掌管截教的鼻祖,修炼到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之境,也是万劫不坏之身。

    到了子时,五气直冲天空,燃灯看了已经知道是截教师尊来到阵里。

    第二天天亮,燃灯前来询问:“老师,今天可以会一会诛仙阵吗?”

    元始天尊说:“这个地方怎么会是我久留之地?”元始吩咐弟子们排好阵列。赤精子对广成子;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云中子对慈航道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黄龙真人对陆压;燃灯和子牙在后面;金、木二吒手捧提炉;韦护与雷震子并肩站立;李靖在后;哪吒先行。

    只听见诛仙阵内金钟响起,一对旗幡展开。奎牛上端坐的正是通天教主,左右两侧站立的则是历代门人弟子。通天教主见到元始天尊后打稽首说道:“道兄请了!”

    元始天尊说:“贤弟为什么摆设了这样的凶恶阵势?这是为什么呢?往昔我与你同在碧游宫商议‘封神榜’之时,已当面弥封,设定了三等:根行深厚的人,成就他的仙道;稍次的人,成就他的神道;根行浅薄的人,成就他的人道,仍然需要经历轮回劫数。这是天地生化的必然过程。商朝气数已尽,周室仁明,应运而兴,你怎么会不知,反而阻挡姜尚,背逆天意。而且‘封神榜’内应有三百六十五度,分有八部星宿,当有这三山五岳的人在其中。你为何自取其咎,失信于人。何况这个阵,取名便已可恶。只‘诛仙’两个字,就不是我们道家所做的事!而且剑上有诛、戮、陷、绝的名,也不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这是何故,让你做出这样的过失?”

    通天教主日:“道兄不必与我争辩,你只需问广成子,便知道我的本意。”

    元始问广成子:“这事怎么解释?”

    广成子听到师尊询问,将三谒碧游宫时发生的事述说一遍。

    通天教主说:“广成子,你曾骂我门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甚至对羽毛禽兽也不做选择而教授,当同类一样对待。回想我师尊一教传三友,我与羽毛禽兽相提并论;道兄难道和我不是一脉相承?”

    元始说:“贤弟,你也别怪广成子。其实,你门下胡作非为,不知天时顺逆,一味逞强,行如禽兽。何况贤弟也不选择是什么根行,一味收留,导致彼此搬弄是非引起争斗,致使生灵涂炭。你于心何忍?”

    通天教主说:“据道兄这样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应该的了?不念同门之谊罢了。我已经摆了这个阵,道兄就破我这阵试试,便知道高下。”

    元始说:“你要我破阵,这也不难,待我亲自来看看你的阵。”

    通天教主兜回奎牛,进了戮仙门;众门人也跟随着进去,等着看元始进来破这个阵。

    话说元始天尊坐在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椅,轻飘飘地飞行到正东的诛仙门。这门的上方悬挂着一把宝剑,名唤诛仙剑。

    元始天尊轻拍辇车,命令四偈谛神提起辇车,只见四脚生出四枝金莲花,花瓣上发出金光,金光上又生出花。一时间,万朵金莲在空中璀璨夺目。元始天尊坐于其中,径直进入诛仙阵门。通天教主发出一声掌心雷,震动那口宝剑,宝剑一晃之间,非常厉害!尽管是元始天尊,头顶依旧飘飘然落下一朵莲花。

    元始天尊深入阵中,发现阵内还有一层,名为诛仙关。他从正南方向往里走,到了正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然后依旧从东门出来。众门人迎接他,上了芦篷。

    燃灯问:“老师,这阵中究竟有何景象?”元始天尊回答说:“看不得。”

    南极仙翁说:“老师既然已入阵中,今日为什么不将它破了,好让姜师弟顺利东进?”

    元始天尊说:“古人云:‘先师次长。’我虽然掌管阐教,但有师尊和师兄在前,怎能独自专擅?等大师兄来后,自有道理。”

    话说间,只听半空中传来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玄都大法师牵住板角青牛,牛背上坐着一位圣人。这圣人缓缓落下,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前来迎接。师兄弟两人携手走上芦篷坐下,众门人下拜待立两旁。

    老子说:“通天贤弟摆了这诛仙阵,反阻周兵,使姜尚不得东行,这是什么意思?我因此来问他,看他有什么言语和我说。”

    元始天尊答:“今日我擅自行动,先进他的阵中走了一趟,没有和他较量。”

    老子说:“你就破了他的阵就行了。他如果肯相从就算了;如果不肯相从,便将他拿上紫霄宫去见老师,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两位教主坐在篷上,都有祥云瑞气直冲天霄,把界牌关照耀得很明亮。到了第二日天亮,通天教主传下法旨,令众门人排班出去,“大师兄也来了,看他今日怎么说!”

    多宝道人同众门人击动了金钟玉磬,径出诛仙阵来,请老子答话。

    哪吒报上篷来。不久,芦篷里香烟缭绕,瑞彩飘飘。老子骑着青牛而来。

    通天教主打稽首老子说:“道兄请了。”

    老子说:“贤弟,我与你三人共立‘封神榜’,这是顺应天命劫数。你为何反阻周兵,使姜尚违背天命?”

    通天教主说道:“道兄,你千万不要偏向二师兄。广成子三次闯入我碧游宫,公然羞辱我教,恶语相向,以下犯上不守规矩。昨天,二师兄执意袒护自己门徒,反而对我们大加挞伐,这是什么道理?今日兄长不责备自己弟子,反而来怪罪于我,这是什么意思?若要我心平气和,就将广成子交到我碧游宫,由我处置,我才能息事宁人。如果半点不肯,那就任凭师兄施展手段,我们各自以两教本领一决高下!”

    老子淡然道:“像你这样说话,反而是公正无私了?你偏听偏信门人背后说的话,受门人挑拨,妄动无明之火,摆设这个恶阵,残害生灵。别说广成子未必说过那些话,即便是真的说了,也不至于这等大罪。你竟然动了这个恶念,背离初心,违背天道,不守清规,触犯嗔痴之戒。你如果听从我的劝说,速速撤去此阵,回归碧游宫,改过自新,这样的话还可让你掌管截教;如果不听良言相劝,将你拿去紫霄宫,面见师尊,将你打入轮回之境,永不能再入碧游宫,那时再后悔就晚了!”

    通天教主听完这番话,须弥山似火烧过一半,双目冒火光,勃然大怒,喝道:“李聃!我与你同样为一教之主,总掌一教。你为什么这样欺辱于我,偏心护短,掩饰过错。还这样羞辱我!难道我不如你!我已经摆设下这个阵,绝对不和你善罢甘休!你有胆就来破我这个阵!”

    老子淡然一笑:“破阵有什么难的!你不要后悔!”随后又道:“既是你邀我破阵,我先让你进阵去,等你布置妥当,我再入阵。免得你手忙脚乱。”

    通天道人大怒:“只要你进入我的阵中,我自然有擒你的时候!”说罢,通天道人便驱动奎牛进入陷仙门中,在陷仙阙下严阵以待。

    老子轻拍青牛,径直往西方兑地行去;来到陷仙门前,催动青牛。只见祥光白雾从四足升起,紫气红云翻腾。他又把太极图展开,化出一座金桥,他昂然进入陷仙门中。他把掌心雷放出,一声震天响动,震动了陷仙门上的宝剑。这宝剑一动之下,任你是仙人还是神只都将身首异处。但是,老子却若无其事安然无恙。

    老子大笑着说:“通天贤弟,你也太无礼了!看我的拐杖!”一拐杖劈面打过来。

    通天教主看到老子进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怒火中烧。他挥剑急迎上去。

    老子淡然笑道:“你还没有明白至高无上的道法,又以什么来统领管教宗?又-拐杖劈面打过去。通天教主大怒:“你有何道法,胆敢屠戮我的门徒?此恨难消!”他挡住拐击,两位圣人便在诛仙阵内激烈交锋。一时间不分高下、斗得难解难分。

    两位圣人在陷仙门里激烈地战斗,各自施展着他们的威能。半个时辰过去,只见陷仙门内的八卦台下聚集了许多截教门人。

    这些门人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瞳孔,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战场。陷仙门内雷鸣风吼,电光闪烁,雾气弥漫,场面极为壮观。

    在战斗中,老子的头顶上浮现出一座玲珑宝塔,根本不怕雷电狂风。老子心中暗想:“他只知道依赖道术,却不懂得修炼身心。我也要展示一下玄都紫府的手段,让他们的门人看看!”

    于是,老子驾驭着青牛冲出圈子,将鱼尾冠一推,头顶上出现了三道气,立即化为了三位神圣的仙人。

    接着,老子再次与通天教主交战。正东方向传来一声钟响,一位道人出现了。他头戴九云冠,身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着白择而来,这位道人手执一口宝剑,高声喊道:“李道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通天教主认不出这位道人是谁,便随口问道:“那道者是谁?”

    道人回答说:“我是上清道人。”说着便举剑冲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不知道上清道人来自何处,只能慌忙应战。

    在战斗的过程中,正南方向又传来一声钟响,另一位道人出现了。他头戴如意冠,身穿淡黄八卦衣,骑着一匹天马而来。这位道人一手拿着灵芝如意,高喊着:“李道兄!我来协助你击败通天道人!”说着便驾驭着天马冲向通天教主,举着灵芝如意打去。通天教主疑惑地问道:“来者是谁?”

    道人回答说:“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自称截教之主?我是玉清道人。”

    通天教主心中疑惑不已,寻思着自古至今,鸿钧一道传三友,上清、玉清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虽然手中招架着玉清道人的攻击,但心中却十分疑惑。

    正当通天教主困惑不已的时候,正北方向又传来一声玉磬响,又一位道人出现了。他头戴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拿着龙须扇,一手拿着三宝玉如意,骑着一匹地吼兽。这位道人大声呼喊着:“李道兄!贫道来辅你共破陷仙阵!”通天教主看到又来了这一位苍颜鹤发的道人,心中感到更加不安。他急忙问道:“来者是谁?”道人回答说:“太清道人就是我了。”

    四位天尊将通天教主围在中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通天教主只有招架之力。而截教门人看到三位来的道人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华夺目耀眼,心中羡慕不已。其中有一位名叫长耳定光仙的门人暗自思忖:“好一个阐教,来得毕竟正气!”心里更是羡慕。

    不知后续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