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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武王失陷红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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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一煞真元万事休,无为无作更无忧。

    心中白璧人难会,世上黄金我不求。

    石畔溪声谈梵语,涧边山色咽寒流。

    有时七里滩头坐,新月垂江作钓钩。

    道德真君领了燃灯的命令,吟唱完毕后,提着剑翩然而至。他日:“王变啊,你们这些人不懂得天意,妄想篡逆乾坤,逆天行事,只等待身死后悔,噬脐莫及。如今你们所设的十阵已经被破去八九,但仍不悔悟,还一味逞强斗勇!”

    王天君听到道德真君这么说,心里大怒,提剑就向他砍来。道德真君忙以剑相迎。二人交手数合,王变退入本阵。道德真君听到金钟敲响,随后进入阵中。王变上台,像之前一样将葫芦砸下,只见红色的水满地流。道德真君一抖袖子,落下了一瓣莲花;道德真君双脚踏在莲花瓣上。任凭红色的水上下翻腾,道德真君只是不理不睬。

    王天君又拿了一个葫芦砸下来。道德真君头顶现出祥云,遮挡住上面,没有红色的水粘到他的身上;下面的红水也不能沾到他的鞋子,就像一叶莲舟一样。正是:

    一叶莲舟能解厄,方知阐教有高人。

    道德真君脚踏莲舟,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王变知道此阵不能成功,正想抽身逃走;道德真君忙取五火七禽扇一扇。这把扇子融合了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种火合成这件宝物;扇子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鹏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七禽翎上有符印,有秘诀。后人有诗形容这把宝扇:

    五火奇珍号七翎,授人初出秉离荧。

    逢山怪石成灰烬,遇海煎乾少露冷。

    克木克金为第一,焚梁焚栋暂无停。

    王变纵是神仙体,遇扇扇时即灭形。

    话说道德真君把七禽扇照着王变扇了一下。王变大声叫唤一声,顿时化作一阵红灰,魂魄径直进入封神台去了。道德真君破了“红水阵”出来。燃灯率领着众道人回到芦篷静坐。

    张天君向闻太师报告:“启禀太师:‘红水阵’又被西周破了。”闻太师因为赵公明有钉头七箭书的事,心情郁闷,愁绪萦绕心头,没有心思打理军情;又听到被破了一阵,更添忧愁闷绪。

    话说子牙在岐山拜了二十日,七篇书已经拜完;明日二十一日,准备绝了公明,心中甚是欢喜。

    再说赵公明躺在后营里,闻太师坐在床前守候。公明说:“闻兄啊,我和你的交情只能到今天了。明日午时,我性命休矣!”大师听罢,哭泣着说:“我让道兄遭受这种意外的灾殃,使我心中如刀割一般!”

    张天君进营来看赵公明,正是有力无处使,只恨钉头七箭书。把一个大罗神仙拜得如俗子病夫一般,可怜讲不起倒海移山,只落得一场虚话!大家相看流泪。

    且说子牙至二十一日巳牌时分,武吉来报告:“陆压老爷来了。”子牙出营迎接,入帐行礼完毕后。陆压说:“恭喜!恭喜!赵公明今日必死无疑!而且又破了‘红水阵’,真是双喜临门!”

    子牙深谢陆压:“如果不是道兄你法力无边,怎么能让公明绝命。”

    陆压笑眯眯地打开花篮,取出一张小小的桑枝弓和三支桃枝箭,递给子牙,说道:“今天午时初刻,用这些箭来射。”子牙道:“我明白了。”两人在帐篷中等到了午时,阴阳官前来报告:“午时已到。”子牙净手,拈弓,搭箭。陆压道:“先射左眼。”子牙依命,准确地射中左眼。这西岐山射草人,成汤营里赵公明大叫一声,把左眼闭了。闻太师心如刀割,抱着公明,泪流满面,哭声十分悲伤。子牙在岐山,又射出两箭,分别射中右眼和心脏,三箭射了草人。赵公明在成汤营里丧命。正是:

    悟道原须灭去尘,尘心不了怎成真。

    至今空却罗浮洞,封受金龙如意神。

    闻太师看见赵公明无端死亡,放声大哭;用棺材盛殓,停放在后营。邓、辛、张、陶四将知道了这个情况心惊胆战,心里想着:“周营有这样的高人,如何与他们对敌!”

    营内因为死了赵公明,彼此都惊慌错乱,队伍都排不整齐。

    话说子牙同陆压回到帐篷,与众道友相见,大家都说:“如果不是有陆压道兄的神术,怎么能使赵公明就这样命绝于此!”燃灯十分称赞羡慕。

    张天君摆开了“红沙阵”,里面连着敲响了催战的钟声,燃灯听见,对子牙说:“这个‘红沙阵’是一个大恶阵,必须要一个有福气的人才能破得了这个阵,如果无福气的人去破这个阵,必然会有大损失。”

    子牙问:“老师想要让谁去破这个阵呢?”燃灯说:“如果要破‘红沙阵’,必须当今的圣主才可以。如果是别人去,一定凶多吉少。”

    子牙道:“但是当今天子遵从先王仁德,不擅长武功,怎么能破得了这样凶险的恶阵呢?”

    燃灯道:“事不宜迟,快请武王前来。我自有办法。”子牙便让武吉去请武王。不久之后,武王来到篷下,子牙迎接他上篷。武王看见众道士下拜,众道士也答礼相还。

    武王说:“列位老师召唤我前来,有何吩咐?”燃灯说:“现在十阵已经破了九阵,只剩下一个‘红沙阵’了,必须请至尊亲自破阵,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是不知道贤王愿不愿意前往破阵?”

    武王说:“各位道长这次来到西岐,都是为了西岐祸乱不安,而心生恻隐之心。今天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怎么可以不去。”

    燃灯大喜,说道:“请王解开腰带,宽袍。”

    武王依他的话,解开腰带,脱下袍子。燃灯用中指在武王的前胸后背各用符印一道,完毕后请武王穿起袍子,又将一符印塞在武王的蟠龙冠内。燃灯又命哪吒、雷震子保护武王下篷。

    这时,“红沙阵”内走出一位道人,戴着鱼尾冠,面色发绿,颔下红胡子,提着两口剑而来。

    “红沙阵”的主张绍大声喝道:“玉虚门下,谁来尝试我的这个阵法?”只见风火轮上的哪吒手持火尖枪,威风凛凛地出现了。又见雷震子带着一位佩戴蟠龙冠、身穿黄色服饰的人,张绍问道:“来者何人?”哪吒回答道:“这位就是西岐的真主,周武王。”

    武王看到张天君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惊恐不已,连在马鞍轿上都坐不稳。张天君放开梅花鹿,挥舞着剑冲过来。哪吒踩着风火轮,挥舞枪迎面交锋。经过几个回合,张天君不敌败逃,哪吒和雷震子保护武王进入了“红沙阵”中。

    张天君看见三人追进阵来,忙上台抓起一片红沙朝下面劈面打来。武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摔下坑去。哪吒见状,立刻踩住风火轮升到空中。张绍又发三片沙打将下来,也把哪吒连轮打下坑内。雷震子见情况不妙,想要扇起风雷翅,又被红沙数片打翻下坑。就这样,“红沙阵”困住了武王三人。

    再说燃灯与子牙看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起,燃灯道:“武王虽然是有厄难,然而等到百日就可以解了。”

    子牙问其详细:“怎么不见武王出阵来?”

    燃灯说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三个都注定了要受困在红沙阵。”子牙听了慌忙问道:“老师,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燃灯说道:“要受困一百天,才能化得了这个厄难。”子牙听了,顿足捶胸说:“武王是仁德之君,如何承受得了百日之苦,如果有发生意外差错,怎么办呢?”

    燃灯道:“不碍事,天命所在,周主洪福齐天,自可保证无事,子牙你又何必紧张慌张,暂时回到芦篷去,我自有道理。”

    子牙进城,把事情报入宫中。太姬、太妊两位王后急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询问了解。

    子牙说道:“主公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只不过是有一百天的磨难,自保无虞,时间到了就会难满灾去,安然回来。”

    子牙离开城池,再次登上芦篷与众道友会合,一起探讨道法。

    话说张天君进宫对闻太师说:“武王、雷震子、哪吒都陷入了红沙阵。”闻太师口头上虽在庆喜,但心中却并不开心。原因是因为赵公明在混闷中死去。

    张天君在阵内,每天用红沙撒在武王身上,武王感觉到像是刀刃割肉一样痛苦,但多亏前后符印保护着身体,武王作为真命福人,是不可能轻易丧命的。

    且不说张绍将武王困住,只说申公豹骑着老虎来到三仙岛给云霄娘娘姊妹三人报信。到了洞门,便感受到这里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仿佛置身于蓬莱仙境一般。

    申公豹来到洞口下了虎,问道:“里面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女侍童出来,她认识申公豹,便问道:“老师从哪里来?”

    申公豹说:“你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来辩访。”

    女侍童进洞向娘娘报告:“娘娘,申老爷来访。”娘娘说:“请他进来!”

    申公豹进入洞内,向云霄娘娘稽首问好。云霄娘娘问道:“道兄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申公豹道:“特为令兄的事情而来。”云霄娘娘惊讶地问:“我兄长有什么事敢劳烦道兄?”

    申公豹笑着说:“赵道兄被姜尚钉头七箭书射死在岐山,你们还不知道吗?”

    琼霄和碧霄听后顿感震惊,痛苦地说:“没想到我们的兄长竟然死在姜尚之手,真是太让人痛心了!”两人放声大哭。

    申公豹在旁边又说道:“令兄将你的金蛟剪借走后并未成功立下大功,反而被他人所害。他在临危之际对闻太师说:‘我死后,吾妹必定来取金蛟剪。你多拜上三位妹子,我后悔不听云霄的劝说,反而入了罗网之厄。她们看到我的道服、丝缘,就如同见到我的亲身一般!’听了令人痛心疾首,说来令人心酸泪流!可怜他千年修炼毁于一旦,真是可悲可叹!”

    云霄娘娘也感叹道:“我师父曾经说过:‘截教门中不许下山;如果下山的人,“封神榜”上定是落有名字的。’这也是天数已定的命运。我的兄长不听师父的话,所以难逃这个厄运。”

    琼霄愤怒地说:“姐姐,你这也太无情了!不为兄长出力也就罢了,还说些风凉话。我们三人即使是上了“封神榜”也罢,我一定要去看兄长的遗骸,不能辜负了我们的同胞之谊。”

    琼霄和碧霄怒气冲冲,不听劝说,愤怒地乘着鸿鹄和花瓴鸟离开了洞府。云霄娘娘心中暗想:“妹妹此去必定会用混元金斗乱拿玉虚门人,这可不好。要是惹出事来,该如何收场呢?我还是亲自去执掌吧,事情还可以掌控把握。”

    云霄娘娘吩咐女童看好洞府,她骑着青鸾也离开了洞府;看到碧霄、琼霄飘飘然地骑着异鸟而来。云霄娘娘大声喊道:“妹妹们慢行!我也来了!”两位娘娘问道:“姐姐,你要去哪里?”

    云霄仙子说:“我担心你们不谙事礼,恐怕会惹出麻烦,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随机应变,不可轻举妄动。”于是三人同行,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喊道:“三位姐姐慢行!我也来了!”

    云霄仙子回头看去,原来是菡芝仙妹子。她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菡芝仙回答道:“我和你一起去西岐。”云霄仙子非常高兴。

    他们正要继续前行,又有人跑来喊道:“等一下!我也来了!”四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彩云仙子。彩云仙子打了个稽首道:“四位姐姐去西岐,刚刚遇到申公豹约我同行,我正要去找闻道兄,恰好遇到大家同行。”五位女仙结伴前往西岐,骂遁光刹时而至。正是:

    群仙顶上天门闭,九曲黄河大难来。

    五位女仙一起来到西岐的营门前,命旗门官通报。旗门官通报后,闻太师迎出门来,请她们进帐,打了个稽首坐下。

    云霄仙子说:“前段时间我哥哥被太师请下罗浮洞来,不料被姜子牙射死。我们姐妹特地来收回我哥哥的骸骨。如今放在哪里?烦请太师指示。”

    闻太师悲痛地哭泣着说:“道兄赵公明不幸遭到萧升、曹宝把定海珠收了去。他去道友洞府借了金蛟剪回来,就会战燃灯道人。交战时他便祭起此剪,燃灯道人只好逃走。他的坐骑白鹿被闸为两段。第二天有一个名叫陆压的野人会见令兄,令兄又祭起金蛟剪,陆压化作长虹而逃走。从那以后,双方不曾再战。几天以后,姜子牙在岐山立坛行术,咒诅令兄,被我占卜算出。那时令兄有两个门人名叫陈九公、姚少司,令他们去抢钉头七箭书,又被哪吒杀死。令兄对我说:‘后悔没听我妹妹云霄的话,果然有今天的灾祸。’他将金蛟剪用道服包好,留与三位道友,见到袍服如见公明。”

    闻太师说罢,放声大哭。五位道姑也一起悲伤地哭泣起来。

    太师站起身来,急忙将包裹金蛟剪的袍服放在案上。三位娘娘打开包裹,看到金蛟剪,触景生情,泪水止不住地流。琼霄咬紧牙关,碧霄则面红耳赤,怒火中烧。碧霄问:“我兄长的棺材在哪里?”太师回答:“在后营。”琼霄说:“我去看看。”

    云臂娘娘劝阻道:“既然兄长已经去世,何必再去看呢?”碧霄说:“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二位娘娘便前往后营,云霄只好同行。

    来到后营,三位娘娘看到棺材,揭开一看,见赵公明双眼流血,心窝里流血,不禁大怒。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晕过去。

    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抓住他,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根!”

    云霄说:“不关姜尚的事,是那个陆压弄的邪术!一则也是兄长数尽,二则邪术杀生,我们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

    又见“红沙阵”主张天君进营,和五位仙姑相见。太师设宴与众位共饮数杯。

    第二天,五位道姑出了军营。闻太师亲自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后。云霄乘鸾来到篷下,高声喊道:“传报给陆压,让他快点来见我!”左右急忙报上篷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

    陆压起身说:“贫道去。”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扬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闲散野人,却真有些仙风道骨。

    云霄对二妹说:“此人名为闲士,但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了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陆压慢慢走来,见云霄打了个稽首。

    琼霄问:“你是散人陆压吗?”陆压回答:“正是。”琼霄说:“你为什么射死我的大哥赵公明?”

    陆压回答:“三位道友如果能听得进我的话,我就当面说了;如果听不进,那就随便你们了。”

    云霄说:“那你就说来听听!”

    陆压说:“修道之士,都是从理上感悟;怎么能仗着点本事逆天而行呢。所以正者成仙,邪者殒落。我自从天皇时期就已经悟道,不知见过了多少逆顺的事例。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者,自然修成了正果。没有想到赵公明不遵守顺应天时的规则,行逆反天时之事,帮助灭纲败纪的君王,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而且仗着自己的道术,不顾及别人的修持。他这样的做法是只知有自己,不知有别人,这便是逆天。从古以来,逆天者亡,我现在就是听天差遣杀了他这个逆士,你们又何必怨恨于我!我看众位道友,这地方不可久居,这里兵山火海,怎能安身立命呢?如果久留这里,恐怕会失去长生之路。我不避忌讳,冒味明说。”

    云霄听了陆压道人的话,沉思着,良久不说话。琼霄大喝一声:“好孽障!竟然敢拿这种虚谬的言论,惑乱视听!你射死我的兄长,反而巧言强辩!料想你的毫末之道,有什么能耐。”

    琼霄娘娘怒火冲天,持剑来取陆压的性命,陆压举剑架住她的攻击。交战数合之后,碧霄便将混元金斗祭起飞在天空,陆压如何逃得出这个金斗的威力呢?正是:

    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才。

    碧游宫里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

    碧霄娘娘将混元金斗高高地祭在空中,陆压看见后想要逃走。但这个金斗实在太过宝利害,只听一声响,就抓住了陆压,朝着成汤老营摔去。尽管陆压有玄妙之功,但也摔得昏昏噩噩。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他来,把陆压的泥丸宫用符印镇住,绑在幡杆上。

    她告诉闻太师:“他曾经用箭射死我哥哥,现在我也要射死他!”她传令长箭手,派五百名军士来射。箭矢如雨般射向陆压,但是射在陆压身上的箭矢,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灰末。众军士大惊。闻太师看到后,也感到惊异。

    云霄娘娘看到这样的情景,碧霄娘娘说:“这个妖道到底用了什么异术来迷惑我们?”她急忙祭起金蛟剪。陆压看见后,叫道:“我要走了!”他化作一道长虹,径直离去。

    陆压回来到了帐篷下,见到众位道友。燃灯问:“混元金斗把道友拿去,怎么能得以脱身返回?”

    陆压回答:“她让五百名弓箭手用箭射向我,想为她的哥哥报仇。她不知道我的根底,那些箭射在我身上,箭矢顷刻就变成了灰末。她又放金蛟剪时,我就化作一道长虹脱身回来了。”

    燃灯说:“道兄的道术真是精妙神奇,真是令人羡慕!”陆压说:“贫道今天暂时离别,不日再来相会。”

    第二天,云霄五位道姑一同出来会见子牙。子牙随即带领众门人,骑上四不相和众多弟子分左右前行。子牙定睛一看,看到云霄跨着青鸾来到。子牙骑着四不相向前打稽首说:“五位道友请了!”

    云霄说:“姜子牙,我住在三仙岛,是个清闲的人,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我的哥哥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过,你下此绝情,实在可恶!你虽是受到陆压所指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们不得不向你问罪。况且你只有些许道行,何足为论。就是燃灯道人知道我们姐妹三人在此,他也不敢欺忤我们。”

    子牙说:“道友这样说就错了!并不是我们寻事生非,而是令兄自取其祸。这是天数注定如此,终究不可逃脱。他既然来到了绝地,怎能免除得了灾殃!你的哥哥不遵从师命,要来西岐,这是他自己找死。”

    琼霄大怒说:“既杀我的亲哥哥,还借天数之事巧言遮饰!不要走,吃我一剑!”她催开鸿鹄鸟的双翅,举起宝剑直刺过来。子牙手持剑急忙架住琼霄的攻击。

    这时黄天化骑着玉麒麟,手持两柄银锤冲杀过来。杨戬骑马摇枪,飞奔过来截杀。那边碧霄愤怒异常,“气死我了!”她骑着花翎鸟加入战斗。云霄则骑着青鸾也来助战。彩云仙子将葫芦中的戮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骑着玉麒麟的黄天化。至于战斗的结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