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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陆压献计射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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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周家开国应天符,何怕区区定海珠。

    陆压有书能射影,公明无计庇头颅。

    应知幻化多奇士,谁信凶残活独夫。

    闻仲扭天原为主,忠肝留向在龙图。

    话说赵公明祭起金蛟剪,那是一把由两条蛟龙所化的神奇剪刀,它们吸取了天地间的灵气,并受到日月的精华,一旦腾空而起,便能挺天折地,身上环绕着祥云,头部与尾部相交,形状像是一把剪刀,这把剪刀可不怕你是什么得道的神仙,只要一剪下去,就能把你切成两段。那时候,金蛟剪腾空而起,向燃灯道人猛然剪下。燃灯道人见状,赶紧下了梅花鹿,施展木遁之术逃走了。可怜那梅花鹿,就这样被金蛟剪一剪两段。

    赵公明愤怒难平,暂时回到老营休整。

    燃灯道人逃回芦篷,与众仙会合,众人问金蛟剪的来历,燃灯道人摇头道:“太可怕了!它升在空中,如同两条龙绞斗;落下来时,锋利如刀。我见势不妙,预先借木遁逃走了,可惜我的梅花鹿被拦腰截为两段!”众道人听闻后,都心惊胆寒,一起商议有什么方法可以应对。

    正在商议间,哪吒走上篷来报告:“启禀老师,外有一位道者求见。”燃灯道:“请他进来。”哪吒下篷对道人说道:“老师有请。”

    这道人走上篷来,打稽首说道:“各位道兄请了!”燃灯与众道人都不认识这个道人。

    燃灯道人笑容满面地问:“道友是来自哪座名山?何处洞府?”道人回答说:“贫道是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助恶灭真逆天而行,又借金蛟剪下山,伤害众位道兄。他只知法术无穷,岂会知道其中玄中之妙?因此贫道特地来找他一会。我要让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就完蛋了。”当日这位道人沉默不语。

    第二天,赵公明骑着老虎,在帐篷前大声呼喊:“燃灯,你既然有无穷妙道,为何昨日要逃回?快来与我早做决断!”哪吒将消息报上篷来。陆压道:“贫道自去应对。”

    道人下得篷来,径直来到军前。赵公明忽见一矮小道人,头顶鱼尾冠,身穿大红袍,长须异相。赵公明认不得此人,问道:“来的道者是何人?”

    陆压道:“我有名,你也认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贫道是西昆仑闲人陆压。”

    赵公明大怒说道:“好妖道!竟敢如此出口伤人,欺辱我太过份!”他催动老虎提鞭来打陆压。陆压持剑相迎,两相对抗。未及三五回合,赵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陆压见状,大呼道:“来的好”然后化作一道长虹而去。赵公明见走了陆压,愤怒难平,又见芦篷上燃灯和众道长昂然端坐,他愤愤而回。陆压这一次并不是要和赵公明会战的意思,他实际是为了观察赵公明的情况。

    且说陆压回到芦篷,与诸位道友相见。燃灯问:“和公明会战的情况如何?”陆压回答:“贫道自有处理方法,此事请子牙公自行处理。”子牙欠身行礼。

    陆压揭开花篮,从中取出一幅书,写明白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写好符印口诀,叮嘱说:“……依此而用,可往岐山设立一个行营;营内筑建一个台。台上扎一个草人;草人身上书写“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己步行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到二十一日那天,贫道在午时来帮助你,公明自然会绝迹。”

    子牙领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子牙随后跟随军队到达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好了草人,按照规定制度。子牙披发仗剑,步行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了三五日,把赵公明拜得心里烦躁,坐立不安,从帐篷前走到帐篷后,抓耳挠腮,焦躁难受。

    闻太师看见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悦,也没有心情理论军情。

    “烈焰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说:“赵道兄这样没有情绪,精神恍惚不安,不如暂时留在营中。我将‘烈焰阵’去会会阐教门人。”

    闻太师想阻止白天君,白天君大声说:“十阵之内没有一阵成功,现在如果坐视不理,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于是不听太师的话,转身出了营,走进“烈焰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骑着鹿在帐篷下大叫。燃灯同众道人下帐篷排班,刚出来,未曾站定,就听见白天君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我的阵?”

    燃灯环顾左右,没有人答应。陆压在旁边问道:“这阵叫什么名?”燃灯说:“这是‘烈焰阵’。”陆压笑着说:“我去会会他。”

    白天君问:“你是何人?”陆压回答:“你既然设下这个阵,想必阵内定有玄妙之处。贫道我是陆压,特来会你。”

    白天君大怒,仗剑攻来。陆压也用剑相还。相斗了数合之后,白天君往阵内便走。

    陆压不待钟声响起,跟着就进阵赶去。白天君下了鹿,上了台,将三首红幅招展。陆压进阵,看到有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这三种火将陆压围在中间。

    白天君不知道陆压是火内的珍宝,离火的精灵,三昧火的真灵。陆压是三种火的精华共聚而成,这三种火怎么能害得了他呢!陆压被三火烧了两个时辰,在火内喝歌,歌词说:

    媛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

    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到这话,留心看着火内,见陆压精神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眼;眼中两道白光射出,钉住了白天君的泥丸宫。白天君立即昏迷了,不知道左右。陆压在火内一躬身,说:“请宝贝转身!”

    那宝物在白光头上一转,白礼首级已经跌落下地。一道灵魂飞往封神台去了。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出阵时,只听见后面大呼:“陆压不要走!我来了!”

    “落魂阵”主姚天君跨鹿持锏,面色蜡黄,红色的胡子,长得巨口獠牙,声音如雷震耳,如飞而来。

    燃灯命子牙:“你去唤方相破落魂阵走一遭。”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方相应声而出,手提方天画戟,飞步出阵:“那道人,吾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更不答话,一戟就刺。方相身长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虚掩一锏,往阵内便走。方相听到鼓声,随后追来,赶进“落魂阵”内,看见姚天君已上了板台,把黑砂一把洒将下来。可怜方相那知道术法的奥妙,大叫了一声,顷刻间就死了。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姚天君又骑上鹿出阵,大叫:“燃灯道人,你是名士,为什么把一个俗子凡夫送到阵来枉受杀戮?你们可叫道德清高的人来会我的阵。”

    燃灯命赤精子:“你当去破这阵。”赤精子领命,提宝剑而来,说:“姚斌,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来,吾二次进你阵中,虽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伤方相,殊为可恨。”

    姚天君说:“太极图的玄妙也只不过如此,也免不了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你玉虚门下的神通并不高深精妙。”

    赤精子说:“这是天意,理该是这样的。你现今身逢绝地,性命难逃,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赤精子口中说:“善哉!”招架闪躲,交手数合之后,姚斌便进“落魂阵”去了。

    赤精子听到后面的钟声,随即进入阵中。这是第三次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阵中的利害。赤精子头顶上展现出一朵祥云,首先保护自身安全;将八卦紫寿仙衣也显现出来护住身体;光华闪烁着,使黑砂无法粘附到身上,自然安稳妥当。

    姚天君上台,看见赤精子进入阵中,急忙将一斗黑砂往下泼去。然而,赤精子顶上有祥云护顶,身上又有仙衣护体,黑砂无法侵犯到他。姚天君大怒,见这个法术无效,便想下台,再与赤精子交战。不料,赤精子暗中拿起阴阳镜,照向姚天君的面庞。姚天君便被照得跌下台来。赤精子对着昆仑方向行礼道:“弟子已开了杀戒!”他提剑取了姚天君的首级。姚斌的一缕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送回玄都洞。

    闻太师因为赵公明的情况而心烦意乱,无心处理军情。他不知道两位阵主已经再次失利。

    闻太师听到破了两个阵,急得暴跳如雷,七窍内生烟。他顿足叹息:“没想到今天我连累各位朋友遭受这种灾难!”他急忙请来两位阵主,张、王两位天君。

    闻太师流着泪说:“我不幸奉命征讨,却连累各位道兄遭受这种无辜的灾难。我承受国家的恩惠,什么结果也无怨无悔;但是各位道友也遭受这种惨毒,让闻仲心中如何得安!”又看见赵公明神智昏乱,不能处理军务,只是沉睡不起,只能听到他的鼻息声。

    古语有云:“神仙不寝”,原来是指清净六根,为什么现在已经六七天只是昏睡不醒呢。

    暂且不提汤营众人议论纷纷,各持己见。但说子牙在岐山拜走了赵公明的元神,他的元神散去不能回归,而神仙以元神为主,如今被子牙拜走了,整天昏沉欲睡。闻太师心中忧虑不已,暗自思忖:“赵道兄为何只是昏睡不醒,恐怕有凶兆!”闻太师愈发忧郁不乐。

    再说子牙在岐山祭拜了半个月,赵公明愈发神昏颠倒,人事不省。太师入帐见到公明鼾声如雷,推醒他问道:“道兄,你是神仙之体,为何只是昏睡?”公明回答道:“我并不曾昏睡。”

    两位阵主看见公明情状不佳,对闻太师道:“闻兄,以我们看到赵道兄的情况,发现他情况并不妙。或许是有人暗中算计他,可以起一卦看看。”

    闻太师道:“此言有理。”于是即刻排设香案,亲自拈香,卜卦求解答。

    闻太师大惊道:“原来是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放在西岐山,意图射杀赵道兄。这事该如何处置?”

    王天君道:“既然陆压这样做,我们必须要去西岐山抢了他的书,才能解决这个厄难。”

    闻太师说:“不妥,他既然有这个想法,必定是有准备的,我们只能暗中行事,不能明抢。若是明抢,反而不利。”

    闻太师进入后营,见了赵公明,说:“道兄,你有什么话要说?”公明道:“闻兄,你有什么话要说?”

    太师说道:“原来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射你。”公明听到了这话,大惊失色:“道兄,我为你下山,你该如何解救我?”

    闻太师此时心乱如麻,焦虑万分。张天君说道:“不必闻兄着急。今晚我们派陈九公、姚少司两人借土遁暗暗前往岐山,偷取此箭书。只要箭书到手,大事便能定下。”闻太师大喜过望。

    话说燃灯与众门人静坐各运元神。陆压忽然心血来潮,于是他默默不语,掐指一算,便明白了原委。

    陆压说道:“众位道兄,闻仲已经查出原由。现在他派了两个门人陈九公、姚少司前往岐山抢夺箭书。如果箭书被抢去,我们不得安生。快派能士报告子牙,加强防备才能确保无虞。”

    燃灯随即派杨戬、哪吒二人:“速往岐山告知子牙。”哪吒登上风火轮先行;杨戬随后。风火轮去快而杨戬的马慢,所以迟了一步。

    闻太师派赵公明的两位徒弟陈九公、姚少司前往岐山抢夺箭书。两人领命后立即前往岐山。时至二更,两个人施法驾着土遁来到岐山,在空中,果然看见子牙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台前,口念咒语发遣符箓。正当子牙一拜下去时,两个人迅速往下一冲,将箭书抓住带走。子牙听见响动抬起头看时,只见案上箭书早不见了踪影。子牙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沉吟起来。

    在忧心忡忡的时刻,哪吒突然来到了军营,向子牙报信。子牙听闻后,急忙命令他进来,询问详情。哪吒报告说:“我奉陆压道者的命令,得知闻太师派遣人手来抢箭书。如果此书被抢走,我们将面临生死危机。因此特命我前来通报,让师叔预先做好防御准备。”

    子牙听后大惊失色,说道:“我刚才正在施行法术,突然有一声响,箭书就不见了。原来如此,你赶快去把书抢回来!”

    哪吒领命,离开营地,登上风火轮便飞起,去追赶箭书。

    与此同时,杨戬骑着马慢慢地前行,还没走几里路,突然一阵怪风袭来。杨戬觉得这阵风有些古怪,猜测可能是有人抢走了箭书。他赶紧下马,抓了一把土草,往空中一撒,喝了一声:“疾!”然后坐在一边。这是他先天秘术中的一种,具有奇妙无穷的威力,能保护真命之主并随时响应。

    陈九公和姚少司两人抢到箭书后非常高兴,看到前面是老营,他们落下土遁来到老营前。看到邓忠正在巡查营地,两人让他报入。

    两人进入营地后,向闻太师汇报了抢书的情况。闻太师问:“你们抢来的箭书在哪里?”两人回答说:“我们奉命去抢书时,姜子牙正好在施法术。等他跪下去施法时,我们用土遁将书抢了回来。”闻太师听后十分高兴,让他们将箭书拿来给他看看。两人将箭书献上后,闻太师接过箭书放在袖子里,然后说:“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师父,我已经知道了。”两人转身往后面走去汇报情况。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雷响,两人再回头看时已经看不见了大营。他们站在空旷的地面上感到如痴如醉、迷迷糊糊。

    在疑惑之中,他们突然看到一个骑白马、手持长枪的壮士,大声呼喊:“快还我书来!”陈九公和姚少司勃然大怒,手持四口剑冲过去。

    杨戳枪如大蟒一般,他们深夜交战,杀得天昏地暗,枪剑之声不绝于耳。正当激战之际,只听空中风火轮作响,哪吒听到兵器交加的声响,就从天上落下来,下了风火轮,摇枪来参战。

    陈九公和姚少司哪里是杨戬的对手,况且又有新来的人参战。哪吒奋勇冲上去,一枪把姚少司刺死;杨戬则把陈九公从腋下刺了一枪,两人的灵魂都前往封神台了。杨戬问哪吒:“岐山的情况怎么样?”哪吒回答:“师叔的书被抢走了,让我来追。”

    杨戬说:“我刚才见到两人驾着土遁,风声古怪,想必是抢了书来了;我就设计了一个计谋,凭借武王的洪福,把书骗了过来;再加上有道友的协助,才把这两个人诛杀了,可喜可贺啊!”

    杨戬和哪吒又前往岐山,去见姜子牙。两人走到岐山时,天已经亮了。武吉把他们领进军营,姜子牙正在纳闷的时候,只见有人来报:“杨戬和哪吒来见。”

    姜子牙命令他们进来,听他们说了抢书的事情经过。姜子牙称赞杨戬说:“你真是智勇双全,立下了奇功万古!”又对哪吒说:“你一心一意协助英雄,赤诚之心辅助国家。”

    杨戬把书献给姜子牙,两人又回到芦篷中。

    再说姜子牙日夜用心提防,时刻担心会有人来抢书。

    闻太师等着陈、姚两个人抢到书回来报喜,直等到第二天快到了中午时分,却不见陈九公和姚少司回来;于是又派辛环去打探消息。没过多久辛环回来报告:“启禀太师:陈九公和姚少司不知道为什么死在了中途。”

    闻太师大怒拍案叫道:“那两个人已经死了,那书肯定不能归还了!”他捶胸顿足,在中军大帐里大哭起来。这时两位阵主进营来见太师,看到他那么伤心,忙问原因。

    闻太师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位天君沉默不语,一同来到后营,去见赵公明。这时赵公明的鼻息声像雷声一样响亮。三位进来后见赵公明躺在床上,太师流着泪叫道:“赵道兄!”

    赵公明睁眼看到闻太师,就问他抢书的事情。闻太师如实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赵公明,说:“陈九公和姚少司都已经死了。”

    赵公明吓得浑身出汗,翻身坐起,两眼睁得大大的,他大声说道:“算了,后悔早不听我妹妹的话,现在果然有丧身的大祸!”

    赵公明无计可施,叹息着说道:“我想我在天皇时期就已经得道,修炼成了玉肌仙体,没想到今天遭到这样的祸殃!反被陆压整死,真是可怜啊!闻兄啊!料想我不能再生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死后,你把金蛟剪连同我的袍服包起来,用丝绦缚住。我死后,云霄三位妹妹必定会来看我的尸骸。你把金蛟剪连同袍服递给她。我的三位妹妹见到我的袍服,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样!”说着,赵公明泪流满面,又猛然一声大叫说:“云霄妹子,后悔没有听你的话,才导致有今日之祸!”

    他说完这些话后不禁哽咽起来,说不出话来。

    闻太师看见赵公明那么痛苦伤心,心如刀割,只气得他怒发冲冠,咬碎钢牙。

    当“红水阵”的阵主王变看到如此伤心,他匆忙离开老营,将“红水阵”布置开来,直接走到帐篷下,大声呼喊:“玉虚门下谁来会我的红水阵?”哪吒和杨戬刚刚在芦篷上,回应燃灯和陆压的话,又听到“红水阵”开启了,燃灯只得带领众人下芦篷,众弟子分别站在左右两侧。他们看到王天君骑着鹿前来,带着凶神恶煞般的神情。

    燃灯说:“曹道友,你去破阵走一遭。”曹宝回答:“既然是为真命之主,怎么能推辞。”他提起宝剑出阵,大声喊叫:“王变,慢来!”

    王天君认得是曹宝散人,王变说:“曹兄,你是个闲人,这里与你无关,为何也来遭受这种杀戮?”

    曹宝回答:“察情断事,你们扶持独夫灭绝仁德,不知道天意何在,何必执拗。想赵公明不顺天时,今天终于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经被破去了八九,可见苍天心里有数。”

    王天君大怒,挥剑来杀。曹宝举剑招架迎接。步鹿交战,没有交战数合,王变就走入了阵中。曹宝随后跟来,进入阵中。

    王天君上台,将一葫芦水往下砸。葫芦破裂,红色的水平地涌来。这种红色的水只要一点粘到身上,四肢便会化为血水。曹宝被水粘到身上,可怜!一会儿只剩下道服的丝绦在,四肢皮肉化为液体。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王天君又骑着鹿出阵,大声呼喊:“燃灯你的很不讲道理!无辜断送闲人性命!玉虚门下名声大的那么多,谁敢来会我的阵?”

    燃灯命令道德真君:“你去破这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