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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西伯侯回归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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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破败和雷开两位将军骑着马向前,看到雷震子的模样让他们感到惊奇。殷破败和雷开两位将军因为胆气豪迈,大声说道:“你是何方神圣,竟敢阻挡我们的去路?”

    雷震子回答说:“我是西伯文王的第一百个儿子,名叫雷震子。我的父亲是一个仁慈的君子,他无缘无故地被囚禁在羡里,坚守了七年的信念,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他完全没有怨言。现在他已经获释回家,你们为何还要追击他?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难道符合天子的行为准则吗?因此,我奉我的师父之命,特地下山来迎接我的父亲回国,使我父子能够重逢。你们两人最好回去,不必逞匹夫之勇。我的师父曾经说过,不能伤害人间的生命,所以我教你们速速撤退。”

    殷破败大笑道:“你这个丑陋的家伙,竟然敢口出狂言,煽动三军,欺负我们不勇敢吗!”他立即纵马挥刀来战雷震子。雷震子手持棍棒架住,他说道:“别急!如果你想和我分出胜负,那也可以。只是我父王说的话和师父的命令,这些我都不能违背,我就试一试让你见识一下吧。”

    雷震子扇动翅膀,飞向空中,风雷之声响起,他脚踏云端,俯瞰大地。突然,他发现西边有一座山峰,犹如一座巨大的嘴巴,向外伸出。雷震子说道:“让我用棍子打一下这个山嘴让你们看看!”他挥动黄金棍,对着山嘴打了一棍,只听得一声巨响,山嘴裂开竟然滚下来半边。

    雷震子转身飞落下来,对两位将领说:“你们看看这座山嘴,你的头比它还结实吗?”

    两位将领被雷震子的勇猛所震撼,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说:“雷震子,听你的话,我们暂时回朝歌见驾,让你回去。”

    殷、雷两位将领见此情形,知道不能战胜他,只得回去。

    殷、雷两位将领见雷震子如此勇猛,而且还生有两只翅膀,全身遍布风雷,知道不能取胜,免得白白丧命而无益。因此,他们只得率领人马返回朝歌去。

    再说雷震子再次飞回山上,去见文王。文王吓得目瞪口呆。雷震子说:“我奉父王之命,去劝退追兵,追赶父王的二将殷破败和雷开,我用好言相劝,让他们回去了。现在我送父王出五关。”

    文王说:“我随身带着铜符和令箭,必须用它们来通过关卡。”

    雷震子说:“父王不必如此麻烦。如果按照铜符放行,可能会耽误父王的归期。现在情况紧急,恐怕后面还有敌人追来,没完没了。让孩儿背着父亲,一下飞出五关去,必须尽快离开,免得又出现意外。”

    文王听了雷震子的话,说道:“我儿说的话是对,但是这匹马怎么出关去?”

    雷震子说:“现在的情况是把父亲送出关去,马匹的事情那都是小事!”

    文王说:“这匹马跟随着我患难七年,今天这样舍弃它,我真的是不忍心!”

    雷震子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怎么还在做不利的事情呢?君子也不得不舍弃小节而成全大事啊!”

    文王走到马前,用轻抚着马,叹息着说:“马儿啊,并不是姬昌对你不仁,舍弃你,无奈恐怕追兵又来,我命难逃,这样的话,我和你最终也是要分别。我现在和你分别,任凭你自由去,另外选择良主!”

    文王说了这些话后,流着泪和马分别。

    文王听从了雷震子的建议,文王伏在雷震子背上,紧闭着眼睛,只听到风声呼啸,没过多久,他们已经出了五关,来到了金鸡岭,落了下来。

    雷震子告诉文王:“父王已经出了五关了。”文王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本土,非常高兴。他说:“今天又能看到我的故乡之地,全靠孩儿的帮助!”

    雷震子说:“父王请保重身体!我就要告辞了。”

    文王惊讶地问:“我儿为什么中途抛下我?这是什么说法?”雷震子回答:“我奉师父之命,只能救父亲出关,然后就回山洞。现在我不敢违背师命,怕负了师父的期望。孩儿请您原谅!父王先回归家乡。孩儿学全道术,不久也会下山,到时再拜见父亲!”

    雷震子叩头,与文王洒泪告别。

    正是:世间万般哀苦事,无过死别共生离!(人世间有很多哀伤痛苦的事情,但是都比不上生离死别!)

    雷震子告别文王后,回到了终南山复命。

    再说文王独自一人,没有马匹,步行了一天。文王年纪已高,跋山涉水十分艰难。傍晚时分,他看到一家客舍。文王投宿在此休息。第二天早上准备起程时,囊中空空,没有旅费。

    店小二说:“房租和酒饭钱,你为什么分文不给?”

    文王说:“因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钱了!你帮我先把账记着,等我回到了西岐,我让人连本加利息一起送来。”

    店小二生气地说:“这里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我们西岐可不能撒野、不能欺骗人。西伯侯以仁义教化万民,路上行人让路,不拾遗失物,夜晚没有盗贼,万民过上安康的生活,天空湛蓝,太阳明亮。你最好赶快拿出银子来算清楚,放你去:如果你迟延,就把你送到西岐去见上大夫散宜生老爷,那时可就后悔莫及了。”文王说:“我绝不会失信于人的。”

    这时店主人走出来问:“你们因为什么事在这里吵闹?”

    店小二把文王拖欠饭钱的事说了一遍。店主人看见文王虽然年纪老迈,但精神矍铄相貌不凡,就问道:“老人家,你到西岐来做什么事?为什么没有盘费?我又不认识你,怎么能记下饭钱?你得把事情说清楚,才能记给你去。”

    文王说:“店主人,我不是别人,我就是西伯侯。因为被囚禁在羑里七年,蒙受圣恩赦免归国;幸亏遇到我的儿子雷震子救我出了五关,因此囊中空空如也。暂时记账几天,等我到了西岐的宫里,再派人送钱过来,绝不相欠!”

    那店家听得是西伯侯,慌忙倒身下拜,口里说道:“大王千岁!子民肉眼凡胎不识千岁,请恕有失接驾之罪,请大王进来,向您献上美酒,作为子民,我亲自送您回去。”

    文王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店主回答说:“子民姓申,名杰,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五代了。”

    文王非常高兴,问申杰:“你有没有马?借我一匹马骑着好赶路,等我回国后一定会重重地酬谢你。”

    申杰回答:“我只是个小户人家,没有什么马匹。家里只有一头用来磨面的驴,我可以为您准备好鞍具,您能暂借它作为前行的坐骑。我会亲自跟随着您,服侍您。”

    文王听从了申杰的建议,离开了金鸡岭,穿过首阳山,一路上,他们晓行夜宿,这时正是深秋的时节,只见秋风萧瑟,梧桐树叶在秋风中飘飞,枫林一片鲜红,景色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秋风呼啸枯叶飘零,掩不住的一片悲凉秋意。何况文王又是久离故乡,看到这个景象,心里更是不得安宁,思潮起伏,恨不得立即回到西岐与家人团聚,以慰思念之苦。

    与此同时,文王的母亲太姜在宫中思念西伯,忽然连续刮过三阵风,风中竟然带着呼呼的吼声。太姜命侍儿焚香,取金钱演先天数占卜了一卦,看卦象知道西伯侯在某日某时,已经回到了西岐。她非常高兴,立刻命令百官和众位世子前去迎接。众文武官员和各位公子无不欢喜,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笑容。西岐的百姓也纷纷牵羊捧酒,户户焚香,清理道路,等待着文王的到来。文武百官,每个人都穿着红色的吉服,这时候亲人团聚,龙虎重逢,喜气倍增。

    当文王和申杰行至西岐山,又看到了以前的老屋,他不禁想起自己昔日朝商时遭遇的苦难。没有想到这一去就又过了七年,心中感慨万分,看着依旧的青山,却已经物是人非。

    正在他感叹的时候,突然前方红旗招展,礼炮声震天,一群人马簇拥着从对面走来。

    正在文王惊疑未定之时,只见左有大将军南宫适,右有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贤、八俊、三十六杰,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恭、尹籍伏于道傍。次子姬发来到驴前跪在文王面前说:“父王被困异国整整七年,作为子女,我们不能为您分忧代患,实在是天地间的罪人,望父王宽恕。今日能再次见到父王,我们甚感欣慰!”

    文王看到这些官员和儿子姬发,心中既惊讶又感动。文王听到这些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说:“我在异国他乡度过了七年,虽然有家却无家,有国却无国,有臣却无臣,有子却无子。囚禁在羑里七年,自己甘愿老死,如今能重见天日,与你们重新团聚,反而觉得更加凄惨了。”

    散宜生大夫启奏说:“过去的成汤王也曾被囚禁在夏台,但后来回到国家,一样能统治天下。如今主公归国,更应该修明德政,养育民生,等待时机再行动。谁又知道今天的羑里不是过去的夏台呢?”

    文王回答说:“大夫的话难道是为我说的吗?这也不是臣下事上之理啊。我曾经有罪在商都囚禁,承蒙圣恩却没有杀我。这七年的囚禁生活,正是天子浩荡的恩泽,我即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啊。后来又进爵文王,赐黄钺、白旄,专门负责征讨事宜,赦免我归国。这是何等的恩宠啊!我应该尽臣子的节操,捐躯报国,也难以报答万分之一啊。大夫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呢?这会让诸位文武大臣产生不正确的想法啊。”大家都心悦诚服地接受了文王的说法。

    姬发走上前来请文王更换衣服乘坐辇车。文王同意了姬发的话,换了王服坐上了辇车。让申杰一起回城。

    一路上欢声震天,道路两旁乐声悠扬,家家户户焚香结彩,旗帜蔽日。文王端坐于华丽的鸾舆之中,身旁的侍从成行。

    民众们激动地高呼:“相隔七年之久,我们没有看到大王的尊颜了,如今大王归国,我们万民欢欣鼓舞,期待能够亲眼目睹天颜,这真是我们百姓的福分。”

    听到众臣民的呼声,文王骑上了逍遥马,民众们看到骑在马上的文王,欢声雷动:“今日西岐终于有了明主!”每个人都欢欣鼓舞,倾心向往。

    当文王走出小龙山口时,见两边的文武百官和九十八子都随行在侧,唯独不见长子伯邑考。文王心中一阵痛苦,想起邑考被剁碎的残忍场面,又想起在羑里他自己吞噬儿子的肉,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然后大叫一声:“痛杀我啊!”跌下了逍遥马,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经过众人抢救多时,文王才终于苏醒过来。只见文王喉咙里一声响,吐出一团肉饼,那肉饼就在地上一滚,生出来四条腿,长出来两只耳朵,化成了一只兔子向西跑去了。连着吐了三次,都化成了兔子走了。

    众臣赶紧扶起文王,乘坐鸾舆车回到西岐城,进了端门,到达大殿。公子姬发扶文王进入后宫,调制汤药。

    过了几天,文王的身体痊愈了。有一天文王上殿,文武百官上殿朝贺完毕,文王宣上大夫散宜生,散宜生拜伏在地。

    文王说:“我进朝去面见天子,算到有七年的灾厄,没有想到长子邑考却因为我而遭到杀身之祸,这是天意。多蒙圣恩,特赦我归国,加封我为文王,又命令我夸官三日,深感镇国武成王的大德,送给我铜符五道,放我出关。没有料到殷、雷两位将军,奉了圣旨追赶上来,我势单力薄,无计可施。正在束手就擒之时,多亏了当年我在去朝歌的途中,走到燕山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婴儿,路逢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带去收为弟子,起名雷震,不知不觉就七年了。谁想到这次被追得紧急之时,得到雷震子的救助,救我出了五关。”

    散宜生说:“五关都有将官把守,怎么能出得关来?”

    文王说:“要说起雷震子的身体形状,那就真的是差点儿吓死我了。这七年光景,他生得面色如蓝靛,头发像朱砂一样赤红,妥妥的一个杀马特发型,生有一双翅膀,可以飞翔在半空,气势如虹有风雷声响,拿着一根黄金棍,看着就像熊一样生猛。他用黄金棍打一下,就把山嘴打下一块来,所以吓得殷、雷二将不敢和他相争,只能诺诺而退。雷震子回来,背着我,不用半个时辰就飞出了五关,到了金鸡岭地面,他方告辞回终南山去了。本来我舍不得他走。他说:‘师命不敢违背,孩儿不久就会下山,到时再见父王。’所以他就回去了。我一个人自行了一日,走到了申杰店中,感谢申杰用驴儿送我,一路扶持照顾。命令重赏申杰,使他回家。”

    散宜生跪下启奏说:“主公德贯天下,仁义遍布四方,三分的天下,二分已经归周,万民享受安康生活,百姓无不钦佩瞻仰。自古就有话说:‘克制欲望的人,自然会有百福;荒淫无度暴虐无道的人,就会遭到灾难。'主公已归西岐,真如龙归大海虎归深山,自宜养时待动。何况天下已经反了四百诸侯,而纣王肆意妄为,荒淫无道,杀妻诛子,滥杀忠臣。制炮烙、虿盆的残酷刑罚,坏了先王的法度。造酒池肉林享乐,妄杀宫嫔。听信妲己的谗言,拒绝劝谏诛杀忠臣,沉迷酒色,荒淫无道,不知悔改。臣料想这样下去,朝歌不久就会改属他人所有了……”

    话没说完,大殿西边走来一人大声呼喊:“今天大王已经回归故土,当是为公子报碎尸之仇的时候了!何况现在的西岐拥有雄兵四十万,战将六十员,正好杀进五关去,围住朝歌斩费仲、妲己于菜市场,废弃纣王这个昏君,另立圣明君主以泄天下人之恨!”

    文王听后不高兴地说:“我原以为你们俩是忠义之士,西岐依赖你们俩以求安定。然而今日听到你们说出这样不忠的话,你们这是自绝于不赦之地,还敢说报怨灭仇之类的话!天子是万国的元首,纵使有些过失,臣子都不敢直言进谏,还敢改正君主的过错?父亲有过失,儿子也不敢说,又怎么敢去纠正父亲的过失呢?所以,如果君王叫臣子去死,臣子绝对不敢不去死;如果父亲叫儿子去死,儿子也绝对不敢不去死。作为臣子和儿子,首先要尽忠孝之道,怎么敢直接忤逆君王和父亲呢?”

    姬昌说:“我因为对君王的直言劝谏,被君王囚禁在羑里,虽然经历了七年的困苦时光,但我从不怨恨君王,而是把责任归咎于自己。古人说:‘君子见难而不避,惟天命是从。’如今我深感皇上的恩惠,被赐封为文王,荣耀地回归西岐,我时刻都在祈祷天下太平,希望八方安宁,兵灾消散,万民能够安居乐业,这才是为人臣子的正道。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切不可违背道德伦理,悖逆伦常,遗留下恶名给后世人唾骂,这不是身为仁人君子的言行!”

    南宫适说:“公子进贡财物,代替父亲赎罪,并没有谋逆反叛之心,却竟然遭到碎尸的惨痛惩罚,这在情理法度上都难以容忍。因此应当铲除暴虐的君主以端正天下,这也是万民的心愿。”

    文王说:“你只看到了一时的表面现象,这是我的儿子自己找死。我临行前曾经对诸位儿子、文武官员说过:我推演了先天数,算定有七年的灾祸,就算是一个兵卒,也不可派他前来问安探望,等到七年灾祸满期,我自然会荣耀地回归。邑考不听从我的训诫,自恃骄横执拗,坚守忠孝的大节,却不懂得随机应变,又不顾后果,不知道审时度势进退自如。这是他自己德行微薄、才智平庸、性情偏执,不知道顺应天时而行事,因此遭受了被碎尸的灾祸。我现在奉公守法不胡为乱德,循规蹈矩尽显臣子的节操,任凭天子恣意狂妄,悖逆道德。天下诸侯自然会有自己的论断,我们何须率先扰乱纲常,自恃强横,走向灭亡呢?古人曾说:“五种伦理关系中,只有君亲和恩情最为重要;百种德行中,应当以忠诚孝义为首选。我既然已经回到国家,必将以推行道德教化、美化民俗为先,以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为重。这样,百姓自然会感受到安康,我和大家也可以共享太平。耳中不再听到战争的喧嚣,眼中不再见到征伐的惨烈,身上不再承受鞍马劳顿之苦,心中不再挂念胜败之忧。但愿三军将士不再承受甲胄劳顿之苦,百姓不再遭受惊慌之灾。这就是福祉,这就是快乐,又何必劳民伤财,使百姓疲惫,然后才认为是功劳呢?”

    南宫适和散宜生听了文王的训诫,叩头谢恩。文王说:“我想在岐山正南面建造一座高台,名叫‘灵台’。我担心土木工程过于浩大,不是诸侯们所能承担的,会劳伤百姓。但是建造这座灵台是为了应对灾祥的预兆。”

    散宜生奏道:“大王建造这座灵台,既然是为了应对灾祥的预兆,也是为了西岐的百姓,并非为了游玩观赏之乐。何谈劳民呢?况且主公仁爱,功德普及昆虫草木,百姓无不衔恩。如果大王将此意图公布出去,百姓自然会乐意服役。如果大王不轻用民力,仍然给予工银一钱,任由百姓自行决定是否参与劳作,不强求他们,这也不会对事情造成影响。更何况这是为了西岐人民应对灾祥的缘故,百姓怎么会不愿意参与呢?”

    文王非常高兴:“大夫的话正合我心意。”于是将此决定公布告示张帖在各个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