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吒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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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靖在营中操练完毕，卸下盔甲，坐在后堂。他忧心忡忡，思考着纣王失政，导致天下四百诸侯起兵反抗，百姓们正在经受着苦难。此时，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在水晶宫中，敖光听到龙兵报告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把三太子打死，连筋都抽走了。”敖光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心想：“我的儿子是兴云步雨、滋生万物的正神，怎么能被打死呢！李靖，你在西昆仑学道，我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敢纵容儿子为非作歹，将我儿子打死，这已经是百世的冤仇啊，你儿子居然还敢抽走我儿子的龙筋！说起来真是让人心痛切骨啊！”
于是，敖光化身为一位秀士，出径直前往陈塘关来与李靖理论。李靖听了缘由后，便问哪吒：“我儿，你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
哪吒回答说：“孩儿今日无事出关，至九湾河玩耍，因炎热难耐，便下水洗个澡。没：想到有一个夜叉李艮，孩儿又没有招惹他，他还百般骂我，还拿大斧来劈我。是孩儿一圈把他打死了。后来又有个什么三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要刺我。被我把混天绫裹他上岸，一脚踏住他的颈项，也是一圈，没有料到打出一条龙来。孩儿想到龙筋最贵重骚气，因此上去抽了他的筋来，想打一条龙筋绦，给父亲束甲。”李靖听了这话，只吓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大叫道：“好冤家！你惹下无边大祸了啊！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己回他的话吧。”
哪吒说：“父亲放心，不知者不定罪不责怪，筋也没有动他的，如果他要，原物还在这里，待孩儿见他去。”
哪吒急忙来到大厅，上前施礼，口里说道：“伯父，小侄不懂事，一时之间失手造成了过错，希望伯父恕罪。元筋全部都在这里交回给你，我分毫未动。”哪吒说着把自己抽到的龙筋全部拿出来交给敖光。
敖光见物伤情，对李靖说：“你生出这种恶子，你适才还说我错了。如今他自己供认，只怕你意上也过不去吧！何况我儿子是正神；夜叉李艮也是御笔钦点的差使，怎么能让你父子无缘无故擅行打死而不追究责任呢！我明日就奏到玉帝那里去，和你的师父要你！”敖光径直扬长而去。
李靖跺脚放声大哭：“这次真的是大祸临头啊！”夫人听见前庭悲哭声，忙问左右侍儿，侍儿回报说：“今天三公子因游玩，打死了龙王的三太子。刚才龙王与老爷争辩论理，龙王明天就要奏准天庭，不知老爷为了什么事而啼哭。”
夫人心里着急，急忙来到前庭来看李靖。李靖看见夫人来了，急忙止住了眼泪，恨声说道：“我李靖求仙未成，谁知你生下这样的好儿子，惹此灭门之祸！龙王是施雨正神，被他妄行杀害，明日玉帝准奏施刑，我和你多则三日少则两朝，都会成为刀下之鬼！”说罢又哭了起来，看了令人感觉到很是情悲惨切，夫人也泪如雨下，指着哪吒说：“我怀你三年零六个月方才生一你，不知受了多少苦辛，谁知你竟然是灭门绝户的祸根啊！”
哪吒见父母哭泣心中不安双膝跪下说道：“爹爹、母亲，孩儿今天就明说了吧，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徒弟。我的法宝都是师父赠予我的，我想敖光无论如何也无法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我就前往乾元山，向我的师尊请教，他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会连累我的父母呢？”
哪吒走出了府门，他抓起一把土，向天空一洒，瞬间便消失在空气中。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借着土遁前往乾元山去了。
哪吒借土遁来到乾元山的金光洞，等待师父的法旨。金霞童儿忙向师父报告：“师兄在外等待法旨。”
太乙真人说：“让他进来。”金霞童子走到洞门口对哪吒说：“师父让你进去。”哪吒来到碧游床，倒身下拜。真人问：“你不在陈塘关，来这里有什么话说？”哪吒说：“启禀师父，我蒙恩降生在陈塘关，现在已七年了。昨天我偶然到九湾河洗澡，没想到敖光之子敖丙出言不逊，我一时愤怒，打伤了他的性命。现在敖光打算上奏天庭，父母知道后非常惊慌，我心里很不安，没有办法救敖丙的性命，只好来山上寻求师父的帮助，希望能赦免我无知的罪过，请求师父救救我。”
真人心里暗想：“虽然哪吒无知，误伤了敖丙，但这是天意。现在敖光虽然是龙中的王，但只是掌控着降雨和兴云，而上天垂象，他怎能推脱不知呢！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去干扰天庭，真是太不懂事了！”于是他叫来哪吒，让他解开衣服。真人用手指在哪吒前胸画了一道符箓，嘱咐哪吒：“你到宝德门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完成后，你回到陈塘关跟你父母说，如果有事，还有师父在，不会连累你父母。你去吧。”
哪吒离开了乾元山，直奔宝德门而来。他到宝德门时还早，没有看到敖光；又见天宫各门未开，哪吒站在聚仙门下。不久，只见敖光穿着朝服走来，但南天门还未打开。敖光说：“来得太早了，黄巾力士还没来，我不免在这里等一等。”
哪吒看见敖光在等待，敖光却看不到哪吒，这是因为太乙真人在哪吒的胸前画了符箓，这个符箓叫隐身符。哪吒看到敖光，心中大怒，撒开大步，举起手中的乾坤圈朝敖光后心扔去。乾坤圈飞出打中了敖光，敖光被打得像饿虎一样扑倒在地。哪吒赶上去，一脚踏住他的后心。
敖光扭头一看，发现打他的是哪吒，顿时大怒。他被哪吒打倒在地，用脚踩住，无法反抗，只能大骂：“你这小鬼，虽然不足以抵消你犯下的罪过，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哪吒被他骂得火起，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但是，太乙真人交代过，不能轻易动手，只能按住敖光道：“你尽管叫，尽管叫，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的弟子灵珠子，奉了玉虚宫的法牒，降生到陈塘关李门为子。因为商朝要灭亡，周朝要兴盛，姜子牙就要下山了，我是先行官，要为周朝打败商朝做出贡献。刚才在九湾河洗澡时，你儿子欺负我，我一时性急，就杀了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竟然还告状！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不会放过你！”敖光听了哪吒的话，骂道：“好小子！打得好！打得好！”
哪吒说：“你要打，就打你。”然后拎起拳头，或上或下，一气打了敖光一二十拳。敖光疼得直叫喊。
哪吒骂道：“你这个老蠢才，真的调皮！不打你，你是不怕的。”古语有云：“龙怕揭鳞，虎怕抽筋。”哪吒一把扯掉敖光的朝服的半边，露出了左胁下的鳞片。哪吒用手连抓了几把，抓下了四五十片鳞甲，鲜血淋漓，疼得敖光直哼哼。敖光疼得受不了，只好求饶：“饶了我吧！”
哪吒说：“你要我饶你，就不能去告状，跟我回陈塘关去，我就放了你。你若不去，我就用乾坤圈打死你，我想有太乙真人帮我做主，我也不怕你。”
敖光遇到了狠人，没有奈何，不敢反抗，只好答应：“我跟你去就是了！”哪吒说：“站起来吧。”敖光站起来，正准备和哪吒一起走，哪吒说：“我听说龙会变化，变大的时候可以撑天柱地，变小的时候能在芥子里藏身。我怕你跑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变成一条小小蛇儿，我带你回去。”
敖光没办法脱身，只好变成一个小青蛇。哪吒把小青蛇放在袖子里，离开了宝德门，往陈塘关走来，很快就到了帅府。家将们急忙报告李靖：“三公子回来了！”
李靖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只见哪吒进府来拜见父亲，看到父亲眉毛紧锁，满脸愁容，便上前请罪。李靖询问：“你去什么地方了？”
哪吒回答：“孩儿去了南天门，请回了伯父敖光，叫他不要告状。”李靖大怒：“你这说谎的畜生！你是何等人，敢去天界，都是胡说八道，欺骗父母！实在是可恶！”哪吒回答：“父亲不必生气，现在伯父敖光就在这里可以作证。”
李靖说：“你还在胡说八道，伯父现在在哪里？”
哪吒说：“在这是！”说着从袖子里取出青蛇，往下一丢，敖光立刻化作一阵清风，现出来人形。
李靖吃了一惊，忙上前问：“长兄为什么成了这样子？”
敖光大怒，把在南天门被哪吒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左胁下被掀掉鳞甲的地方给李靖看。
敖光说：“你生了这样的恶子，我把四海龙王都请到灵霄殿，申明冤枉，看你到时怎么说道理！”
敖光说完，化作一阵清风走了。李靖顿足道：“这件事情越来越严重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哪吒走近前去，跪下禀告：“父亲、母亲，你们只管放心。孩儿求教师父，师父说我不是私自投胎至此，是奉玉虚宫符命来保明君。就算是连四海龙王都打死了，也不妨碍什么的！如果有什么大事，师父自然会承担。父亲不必忧虑。”
李靖是道德之士，也明白玄中奥妙，又见哪吒在南天门打敖光的手段，既然上得了天庭，其中必定有原因的。殷夫人终究是疼爱儿子，见哪吒站在旁边，李靖烦恼不已，有责怪儿子的意思，便对哪吒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退下去！”
哪吒听从母命，径直往后园走去。他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有些闷，于是出了后园门，径直上陈塘关的城楼上来纳凉。哪吒看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以前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么好玩！”他看到兵器架上有一张弓，名叫乾坤弓；还有三支箭，名叫震天箭。哪吒心中非常高兴便把弓拿在手中拿起一枝箭搭在弦上朝着西南方向射了一箭，随着弓弦响了一声后，红光环绕，瑞彩飞舞盘旋。没想到哪吒一时兴起的随手一箭，却又惹出了是非。
哪吒并不知道这支箭是镇守陈塘关的法宝，名叫乾坤弓，震天箭。据说自从轩辕黄帝大败蚩尤后，这弓箭便留存至今，一直没有人能够将其拿起。然而今日，哪吒却将其拿起来，射出一箭。这一箭直接射向了骷髅山白骨洞，正中石矶娘娘的门人碧云童子的咽喉，碧云童子翻身倒地而死。
不久之后，彩云童子目睹了碧云童子的惨死，急忙向石矶娘娘报告：“师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箭射中咽喉而死。”石矶娘娘听闻此言，迅速走出洞来，走到山崖边，看见碧云童子果然已经中箭身亡。在翎花下，她发现了刻有“镇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字样。
石矶娘娘满脸怒容地说：“李靖，你不可能得道成仙。当初，我在你师父面前力荐你下凡，去享受人间的尊荣富贵。如今你已官至公侯，却不思回报我的恩德，反而用箭伤害我的爱徒，真是忘恩负义！”
她命令：“彩云童儿守住洞府，等我将李靖抓来，以报此仇！”
且说李靖在营中操练完毕，卸下盔甲，坐在后堂。他忧心忡忡，思考着纣王失政，导致天下四百诸侯起兵反抗，百姓们正在经受着苦难。此时，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在水晶宫中，敖光听到龙兵报告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把三太子打死，连筋都抽走了。”敖光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心想：“我的儿子是兴云步雨、滋生万物的正神，怎么能被打死呢！李靖，你在西昆仑学道，我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敢纵容儿子为非作歹，将我儿子打死，这已经是百世的冤仇啊，你儿子居然还敢抽走我儿子的龙筋！说起来真是让人心痛切骨啊！”
于是，敖光化身为一位秀士，出径直前往陈塘关来与李靖理论。李靖听了缘由后，便问哪吒：“我儿，你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
哪吒回答说：“孩儿今日无事出关，至九湾河玩耍，因炎热难耐，便下水洗个澡。没：想到有一个夜叉李艮，孩儿又没有招惹他，他还百般骂我，还拿大斧来劈我。是孩儿一圈把他打死了。后来又有个什么三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要刺我。被我把混天绫裹他上岸，一脚踏住他的颈项，也是一圈，没有料到打出一条龙来。孩儿想到龙筋最贵重骚气，因此上去抽了他的筋来，想打一条龙筋绦，给父亲束甲。”李靖听了这话，只吓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大叫道：“好冤家！你惹下无边大祸了啊！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己回他的话吧。”
哪吒说：“父亲放心，不知者不定罪不责怪，筋也没有动他的，如果他要，原物还在这里，待孩儿见他去。”
哪吒急忙来到大厅，上前施礼，口里说道：“伯父，小侄不懂事，一时之间失手造成了过错，希望伯父恕罪。元筋全部都在这里交回给你，我分毫未动。”哪吒说着把自己抽到的龙筋全部拿出来交给敖光。
敖光见物伤情，对李靖说：“你生出这种恶子，你适才还说我错了。如今他自己供认，只怕你意上也过不去吧！何况我儿子是正神；夜叉李艮也是御笔钦点的差使，怎么能让你父子无缘无故擅行打死而不追究责任呢！我明日就奏到玉帝那里去，和你的师父要你！”敖光径直扬长而去。
李靖跺脚放声大哭：“这次真的是大祸临头啊！”夫人听见前庭悲哭声，忙问左右侍儿，侍儿回报说：“今天三公子因游玩，打死了龙王的三太子。刚才龙王与老爷争辩论理，龙王明天就要奏准天庭，不知老爷为了什么事而啼哭。”
夫人心里着急，急忙来到前庭来看李靖。李靖看见夫人来了，急忙止住了眼泪，恨声说道：“我李靖求仙未成，谁知你生下这样的好儿子，惹此灭门之祸！龙王是施雨正神，被他妄行杀害，明日玉帝准奏施刑，我和你多则三日少则两朝，都会成为刀下之鬼！”说罢又哭了起来，看了令人感觉到很是情悲惨切，夫人也泪如雨下，指着哪吒说：“我怀你三年零六个月方才生一你，不知受了多少苦辛，谁知你竟然是灭门绝户的祸根啊！”
哪吒见父母哭泣心中不安双膝跪下说道：“爹爹、母亲，孩儿今天就明说了吧，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徒弟。我的法宝都是师父赠予我的，我想敖光无论如何也无法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我就前往乾元山，向我的师尊请教，他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会连累我的父母呢？”
哪吒走出了府门，他抓起一把土，向天空一洒，瞬间便消失在空气中。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借着土遁前往乾元山去了。
哪吒借土遁来到乾元山的金光洞，等待师父的法旨。金霞童儿忙向师父报告：“师兄在外等待法旨。”
太乙真人说：“让他进来。”金霞童子走到洞门口对哪吒说：“师父让你进去。”哪吒来到碧游床，倒身下拜。真人问：“你不在陈塘关，来这里有什么话说？”哪吒说：“启禀师父，我蒙恩降生在陈塘关，现在已七年了。昨天我偶然到九湾河洗澡，没想到敖光之子敖丙出言不逊，我一时愤怒，打伤了他的性命。现在敖光打算上奏天庭，父母知道后非常惊慌，我心里很不安，没有办法救敖丙的性命，只好来山上寻求师父的帮助，希望能赦免我无知的罪过，请求师父救救我。”
真人心里暗想：“虽然哪吒无知，误伤了敖丙，但这是天意。现在敖光虽然是龙中的王，但只是掌控着降雨和兴云，而上天垂象，他怎能推脱不知呢！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去干扰天庭，真是太不懂事了！”于是他叫来哪吒，让他解开衣服。真人用手指在哪吒前胸画了一道符箓，嘱咐哪吒：“你到宝德门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完成后，你回到陈塘关跟你父母说，如果有事，还有师父在，不会连累你父母。你去吧。”
哪吒离开了乾元山，直奔宝德门而来。他到宝德门时还早，没有看到敖光；又见天宫各门未开，哪吒站在聚仙门下。不久，只见敖光穿着朝服走来，但南天门还未打开。敖光说：“来得太早了，黄巾力士还没来，我不免在这里等一等。”
哪吒看见敖光在等待，敖光却看不到哪吒，这是因为太乙真人在哪吒的胸前画了符箓，这个符箓叫隐身符。哪吒看到敖光，心中大怒，撒开大步，举起手中的乾坤圈朝敖光后心扔去。乾坤圈飞出打中了敖光，敖光被打得像饿虎一样扑倒在地。哪吒赶上去，一脚踏住他的后心。
敖光扭头一看，发现打他的是哪吒，顿时大怒。他被哪吒打倒在地，用脚踩住，无法反抗，只能大骂：“你这小鬼，虽然不足以抵消你犯下的罪过，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哪吒被他骂得火起，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但是，太乙真人交代过，不能轻易动手，只能按住敖光道：“你尽管叫，尽管叫，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的弟子灵珠子，奉了玉虚宫的法牒，降生到陈塘关李门为子。因为商朝要灭亡，周朝要兴盛，姜子牙就要下山了，我是先行官，要为周朝打败商朝做出贡献。刚才在九湾河洗澡时，你儿子欺负我，我一时性急，就杀了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竟然还告状！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不会放过你！”敖光听了哪吒的话，骂道：“好小子！打得好！打得好！”
哪吒说：“你要打，就打你。”然后拎起拳头，或上或下，一气打了敖光一二十拳。敖光疼得直叫喊。
哪吒骂道：“你这个老蠢才，真的调皮！不打你，你是不怕的。”古语有云：“龙怕揭鳞，虎怕抽筋。”哪吒一把扯掉敖光的朝服的半边，露出了左胁下的鳞片。哪吒用手连抓了几把，抓下了四五十片鳞甲，鲜血淋漓，疼得敖光直哼哼。敖光疼得受不了，只好求饶：“饶了我吧！”
哪吒说：“你要我饶你，就不能去告状，跟我回陈塘关去，我就放了你。你若不去，我就用乾坤圈打死你，我想有太乙真人帮我做主，我也不怕你。”
敖光遇到了狠人，没有奈何，不敢反抗，只好答应：“我跟你去就是了！”哪吒说：“站起来吧。”敖光站起来，正准备和哪吒一起走，哪吒说：“我听说龙会变化，变大的时候可以撑天柱地，变小的时候能在芥子里藏身。我怕你跑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变成一条小小蛇儿，我带你回去。”
敖光没办法脱身，只好变成一个小青蛇。哪吒把小青蛇放在袖子里，离开了宝德门，往陈塘关走来，很快就到了帅府。家将们急忙报告李靖：“三公子回来了！”
李靖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只见哪吒进府来拜见父亲，看到父亲眉毛紧锁，满脸愁容，便上前请罪。李靖询问：“你去什么地方了？”
哪吒回答：“孩儿去了南天门，请回了伯父敖光，叫他不要告状。”李靖大怒：“你这说谎的畜生！你是何等人，敢去天界，都是胡说八道，欺骗父母！实在是可恶！”哪吒回答：“父亲不必生气，现在伯父敖光就在这里可以作证。”
李靖说：“你还在胡说八道，伯父现在在哪里？”
哪吒说：“在这是！”说着从袖子里取出青蛇，往下一丢，敖光立刻化作一阵清风，现出来人形。
李靖吃了一惊，忙上前问：“长兄为什么成了这样子？”
敖光大怒，把在南天门被哪吒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左胁下被掀掉鳞甲的地方给李靖看。
敖光说：“你生了这样的恶子，我把四海龙王都请到灵霄殿，申明冤枉，看你到时怎么说道理！”
敖光说完，化作一阵清风走了。李靖顿足道：“这件事情越来越严重了，要怎么办才好呢？”
哪吒走近前去，跪下禀告：“父亲、母亲，你们只管放心。孩儿求教师父，师父说我不是私自投胎至此，是奉玉虚宫符命来保明君。就算是连四海龙王都打死了，也不妨碍什么的！如果有什么大事，师父自然会承担。父亲不必忧虑。”
李靖是道德之士，也明白玄中奥妙，又见哪吒在南天门打敖光的手段，既然上得了天庭，其中必定有原因的。殷夫人终究是疼爱儿子，见哪吒站在旁边，李靖烦恼不已，有责怪儿子的意思，便对哪吒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退下去！”
哪吒听从母命，径直往后园走去。他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有些闷，于是出了后园门，径直上陈塘关的城楼上来纳凉。哪吒看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以前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么好玩！”他看到兵器架上有一张弓，名叫乾坤弓；还有三支箭，名叫震天箭。哪吒心中非常高兴便把弓拿在手中拿起一枝箭搭在弦上朝着西南方向射了一箭，随着弓弦响了一声后，红光环绕，瑞彩飞舞盘旋。没想到哪吒一时兴起的随手一箭，却又惹出了是非。
哪吒并不知道这支箭是镇守陈塘关的法宝，名叫乾坤弓，震天箭。据说自从轩辕黄帝大败蚩尤后，这弓箭便留存至今，一直没有人能够将其拿起。然而今日，哪吒却将其拿起来，射出一箭。这一箭直接射向了骷髅山白骨洞，正中石矶娘娘的门人碧云童子的咽喉，碧云童子翻身倒地而死。
不久之后，彩云童子目睹了碧云童子的惨死，急忙向石矶娘娘报告：“师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箭射中咽喉而死。”石矶娘娘听闻此言，迅速走出洞来，走到山崖边，看见碧云童子果然已经中箭身亡。在翎花下，她发现了刻有“镇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字样。
石矶娘娘满脸怒容地说：“李靖，你不可能得道成仙。当初，我在你师父面前力荐你下凡，去享受人间的尊荣富贵。如今你已官至公侯，却不思回报我的恩德，反而用箭伤害我的爱徒，真是忘恩负义！”
她命令：“彩云童儿守住洞府，等我将李靖抓来，以报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