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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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就不能盼着老夫好嘛！交友不慎呀！”褚芝浦摇头晃脑，举起酒杯又与邓云、郑凯碰了一杯。
郑凯也蛮会来事：“褚哥，你一个朝廷命官，言行举止粗鄙不堪，有失朝廷体统，好在我们郑家不是小人，不会去言官那里举报你，干脆去皇上面前告你的御状。”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与邓家小子就是一丘之貉，来来来，罚你两个小子三杯酒。”
正在邓云、褚芝浦、郑凯三人推杯换盏时，兵马司指挥姚鼎粗大的嗓门出现了：“你们几个喝酒也不叫上我，该罚、该罚！”说完后，姚鼎也不用邓云招呼，自己找来杯子，斟满葡萄酒，咕嘟咕嘟连喝了三杯，说现在天气炎热，冰镇葡萄酒解渴。
姚鼎来得有点晚，随之而来的客人很多，邓云认识的客人少，不认识的客人有很多，都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好在客人们大多自来熟，争着自我介绍，一个长着朝天鼻的客人首先自我介绍道：“我是你舅舅的舅子的舅子的舅子......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舅舅。”
拐了七八个湾后，那个朝天鼻总算是介绍完毕，出于礼貌，邓云胡乱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舅舅！”把那个朝天鼻兴奋得满脸通红。
邓云还以为那个朝天鼻跟自己扯关系扯得有点远，谁知道后面有很多客人更离谱，拐七八个湾的还算少，有拐几十个湾的，绕来绕去，总算扯上了关系，弄得邓云头晕脑胀，只好借口自己有事，让邓通、蓝莹莹、于薰铉他们三个帮着招待客人。
邓通、蓝莹莹、于薰铉他们在应酬方面比邓云就强得多，穿梭在亲朋好友之间，跟这个问声好，跟那个拉家常，让亲朋好友们宾至如归，原本有些拘谨的客人说话也提高了声音，使大厅内杂吵声越来越大。
安塑带着几个番子，提着礼物鱼贯而入，原本像菜市场的大厅立刻鸦雀无声，即使安塑满脸笑容跟客人们打招呼，也没人大声喧哗。
安塑在宫内大小也是个人物，指手画脚惯了；在外面耍横都不记得有多少回了，像今天这样主动跟别人打招呼已经不常见了，见大家并不热情就加快了脚步，带着几个番子直接步入后厅，隔着老远就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祝贺：“今天是邓公子的穿云商行开张的大喜日子，杂家特来祝贺。”
邓云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跟安塑打过招呼，喝了一口葡萄酒后问道：“前几天我不是跟朱兄说好了，今天来祝贺穿云商行开张嘛！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呢？”
“皇......王爷今天公务繁忙，说明天再来穿云商行跟邓公子叙叙旧。”朱由天就是当今皇上朱由检，这是公开的秘密，地球都知道，可安塑的嘴巴还是那么紧，滴水不漏，由此看来，他能爬上高位，能成为王承恩的心腹，不仅仅是运气好哪么简单。
邓云从心底里把朱由检当朋友看待，从没在乎对方的身份，说话还是那么随便：“我天天给朱兄送葡萄酒，已经够朋友了，若是他明天不来，以后就休想喝到穿云吧的葡萄酒。”
邓云是当今皇上唯一的朋友，说话不用过脑子张嘴就来，安塑可不敢对当今圣上有半点不敬，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像雕塑那样愣在那里，好在穿云商行开张的的吉时到了，邓云无暇理会他，大手一挥：“薰铉，开门迎客。”
皇帝做广告不是盖的，穿云商行门前黑丫丫的全是人头，各种议论声都有。
张三说：“听说穿云商行的东家是京城出了名的傻冒，生意怎么越做越大呢？”
李四读过几天书，跟张三掉书袋子：“这位仁兄，你就有所不知，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穿云商行的东家故意装成傻冒，骨子里其实精明着呢！”
王老五胆子有点小，压低声音说：“你们两个是否欠揍呀！不知道穿云商行的东家喜欢横着走，见谁不顺眼就暴揍人家一顿，我家隔壁的王二，袋子里有几个臭钱，父亲又在朝中为官，平时嚣张跋扈，没事找事的主，结果被穿云商行的东家揍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张三、李四听后噤若寒蝉。
.......
人实在是太多，说什么的都有，邓云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什，只知道人多就代表生意兴隆，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市侩的本色。
这么多人光顾自己的商行，自己不说两句，好像不太礼貌。邓云吩咐人搬来一张桌子，直接摆在大门前，在纪戌、卓胜、邓旺等人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爬上桌子，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让人拿来早就准备应急用的纸喇叭，扯着嗓子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您们好，今天是穿云商行开张的大喜日子，为了感谢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本商行准备大亏本、大出血，今天所有的肥皂一律八折。”几文钱成本的肥皂买一百文，利润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即使八折也是暴利。邓云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亏本，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邓云本想好好露一回脸，只是有些恐高，站在桌子上双腿打颤，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好简单说两句就算完事，台下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一阵高过一阵，不是因为邓云演讲有多精彩，而是他身后有县衙的捕快，五城兵马司的兵，甚至还有东厂的番子，他们的眼睛就像鹞鹰般盯着众人，看见谁没鼓掌，手就立即抓住刀柄，当事人只好拼命鼓掌。
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此热烈的掌声让邓云有些飘飘然，吩咐于薰铉、邓通他们盯着商行，自己则去后院喝茶，顺便叫上绝代、双娇这对孪生姐妹给自己捶背。
绝代与邓云相处时间长了，知道他除了喜欢惹是生非，好吃懒做外，没什么坏心眼，也没什么尊卑观念，即使自己是他买来的奴婢，却从未把自己当成奴婢，而是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自己姐妹，久而久之，绝代的胆子大了，在邓云面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问：“少爷，你跟奴婢说过，拍卖是稀罕物获取暴利的最佳途径。咱们的肥皂也算稀罕物，为什么不拿出去拍卖呢？”
“你说少爷我喜欢钱吗？”
“少爷你都恨不得抱着银子睡觉！”
“我这么喜欢银子，为什么不拿肥皂去拍卖呢？”
“奴婢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
邓云在绝代的俏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道：“你这个傻妮子，傻的真可爱！”
听说自己傻，绝代撅起一张小嘴，明显有点不高兴，紧握着小拳头，用力的给邓云捶背，疼的邓云呲牙咧嘴方才作罢。
旁边的双娇轻启朱唇，声音犹如出谷黄鹂：“少爷，奴婢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你小子就不能盼着老夫好嘛！交友不慎呀！”褚芝浦摇头晃脑，举起酒杯又与邓云、郑凯碰了一杯。
郑凯也蛮会来事：“褚哥，你一个朝廷命官，言行举止粗鄙不堪，有失朝廷体统，好在我们郑家不是小人，不会去言官那里举报你，干脆去皇上面前告你的御状。”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与邓家小子就是一丘之貉，来来来，罚你两个小子三杯酒。”
正在邓云、褚芝浦、郑凯三人推杯换盏时，兵马司指挥姚鼎粗大的嗓门出现了：“你们几个喝酒也不叫上我，该罚、该罚！”说完后，姚鼎也不用邓云招呼，自己找来杯子，斟满葡萄酒，咕嘟咕嘟连喝了三杯，说现在天气炎热，冰镇葡萄酒解渴。
姚鼎来得有点晚，随之而来的客人很多，邓云认识的客人少，不认识的客人有很多，都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好在客人们大多自来熟，争着自我介绍，一个长着朝天鼻的客人首先自我介绍道：“我是你舅舅的舅子的舅子的舅子......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舅舅。”
拐了七八个湾后，那个朝天鼻总算是介绍完毕，出于礼貌，邓云胡乱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舅舅！”把那个朝天鼻兴奋得满脸通红。
邓云还以为那个朝天鼻跟自己扯关系扯得有点远，谁知道后面有很多客人更离谱，拐七八个湾的还算少，有拐几十个湾的，绕来绕去，总算扯上了关系，弄得邓云头晕脑胀，只好借口自己有事，让邓通、蓝莹莹、于薰铉他们三个帮着招待客人。
邓通、蓝莹莹、于薰铉他们在应酬方面比邓云就强得多，穿梭在亲朋好友之间，跟这个问声好，跟那个拉家常，让亲朋好友们宾至如归，原本有些拘谨的客人说话也提高了声音，使大厅内杂吵声越来越大。
安塑带着几个番子，提着礼物鱼贯而入，原本像菜市场的大厅立刻鸦雀无声，即使安塑满脸笑容跟客人们打招呼，也没人大声喧哗。
安塑在宫内大小也是个人物，指手画脚惯了；在外面耍横都不记得有多少回了，像今天这样主动跟别人打招呼已经不常见了，见大家并不热情就加快了脚步，带着几个番子直接步入后厅，隔着老远就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祝贺：“今天是邓公子的穿云商行开张的大喜日子，杂家特来祝贺。”
邓云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跟安塑打过招呼，喝了一口葡萄酒后问道：“前几天我不是跟朱兄说好了，今天来祝贺穿云商行开张嘛！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呢？”
“皇......王爷今天公务繁忙，说明天再来穿云商行跟邓公子叙叙旧。”朱由天就是当今皇上朱由检，这是公开的秘密，地球都知道，可安塑的嘴巴还是那么紧，滴水不漏，由此看来，他能爬上高位，能成为王承恩的心腹，不仅仅是运气好哪么简单。
邓云从心底里把朱由检当朋友看待，从没在乎对方的身份，说话还是那么随便：“我天天给朱兄送葡萄酒，已经够朋友了，若是他明天不来，以后就休想喝到穿云吧的葡萄酒。”
邓云是当今皇上唯一的朋友，说话不用过脑子张嘴就来，安塑可不敢对当今圣上有半点不敬，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像雕塑那样愣在那里，好在穿云商行开张的的吉时到了，邓云无暇理会他，大手一挥：“薰铉，开门迎客。”
皇帝做广告不是盖的，穿云商行门前黑丫丫的全是人头，各种议论声都有。
张三说：“听说穿云商行的东家是京城出了名的傻冒，生意怎么越做越大呢？”
李四读过几天书，跟张三掉书袋子：“这位仁兄，你就有所不知，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穿云商行的东家故意装成傻冒，骨子里其实精明着呢！”
王老五胆子有点小，压低声音说：“你们两个是否欠揍呀！不知道穿云商行的东家喜欢横着走，见谁不顺眼就暴揍人家一顿，我家隔壁的王二，袋子里有几个臭钱，父亲又在朝中为官，平时嚣张跋扈，没事找事的主，结果被穿云商行的东家揍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张三、李四听后噤若寒蝉。
.......
人实在是太多，说什么的都有，邓云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什，只知道人多就代表生意兴隆，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市侩的本色。
这么多人光顾自己的商行，自己不说两句，好像不太礼貌。邓云吩咐人搬来一张桌子，直接摆在大门前，在纪戌、卓胜、邓旺等人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爬上桌子，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让人拿来早就准备应急用的纸喇叭，扯着嗓子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您们好，今天是穿云商行开张的大喜日子，为了感谢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本商行准备大亏本、大出血，今天所有的肥皂一律八折。”几文钱成本的肥皂买一百文，利润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即使八折也是暴利。邓云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亏本，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邓云本想好好露一回脸，只是有些恐高，站在桌子上双腿打颤，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好简单说两句就算完事，台下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一阵高过一阵，不是因为邓云演讲有多精彩，而是他身后有县衙的捕快，五城兵马司的兵，甚至还有东厂的番子，他们的眼睛就像鹞鹰般盯着众人，看见谁没鼓掌，手就立即抓住刀柄，当事人只好拼命鼓掌。
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此热烈的掌声让邓云有些飘飘然，吩咐于薰铉、邓通他们盯着商行，自己则去后院喝茶，顺便叫上绝代、双娇这对孪生姐妹给自己捶背。
绝代与邓云相处时间长了，知道他除了喜欢惹是生非，好吃懒做外，没什么坏心眼，也没什么尊卑观念，即使自己是他买来的奴婢，却从未把自己当成奴婢，而是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自己姐妹，久而久之，绝代的胆子大了，在邓云面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问：“少爷，你跟奴婢说过，拍卖是稀罕物获取暴利的最佳途径。咱们的肥皂也算稀罕物，为什么不拿出去拍卖呢？”
“你说少爷我喜欢钱吗？”
“少爷你都恨不得抱着银子睡觉！”
“我这么喜欢银子，为什么不拿肥皂去拍卖呢？”
“奴婢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
邓云在绝代的俏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道：“你这个傻妮子，傻的真可爱！”
听说自己傻，绝代撅起一张小嘴，明显有点不高兴，紧握着小拳头，用力的给邓云捶背，疼的邓云呲牙咧嘴方才作罢。
旁边的双娇轻启朱唇，声音犹如出谷黄鹂：“少爷，奴婢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