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太聪明的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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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项目辛苦了，小周，明天再把测试跑一跑，反馈一下，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站在周遥面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是他的部门经理——陆江平，平时部门里的人都称呼他为陆总。
“好的·····谢谢陆总。”周遥强忍着上涌的哈欠，恭敬地对他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叫前辈。”陆江平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这小子，毕业两年别的进步不快，这规矩方面，倒是自学成才了。”
“嗨····是是是，前辈好·····平时叫习惯了，这不忘了这一茬了吗。”在陆江平这样一个打趣下，周遥明显比平时放松了不少，对着他歉意地笑笑，说道。
陆江平和周遥，都是在北都电科大学毕业的学生，而且都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加之平时陆江平对周遥照顾有加，年龄也比周遥大上七八岁，无论从情理还是辈分上，这声前辈都叫的不亏。
“不管怎么说，小周，这两天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门禁那里我帮你带一下。”陆江平放下杯子，拍拍周遥的肩膀，“没办法，大环境如此，理解一下。”
“哪里哪里，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情······那陆前辈····谢谢您了。”周遥由衷地说道。
陆江平摆了摆手，“小事····对了，你先别走，澄雪聚点算法那里出了点问题，你去帮帮她······她啊，一个人，就怕今晚也搞不定，怎么样，嗯？”
“当然····当然没问题。”周遥挠了挠头，有些唉声叹气地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陆江平粗犷地笑了笑：“你来我这·····两年多了吧，嗨，澄雪今年9月多来的，新人····一个样，学校的知识毕竟不是活的。”
“是·····”周遥也歉然地笑笑。
“你呀，要多学习，跟上来。”陆江平走到挂衣架那里，套上外套，“别跟小李小徐一样天天复制粘贴，指不定哪天就被裁掉了。”陆江平拿起公文包，最后说道：“你还年轻，没成家立业，多学点，有自己的框架结构，往上走才容易······行了·····我也该走了，紫月都小学了·····我这还天天加班没空陪她······先走了·····。”
“啊·····啊，嗯，前辈路上小心。”周遥说道。
十点了啊。
又要熬到深夜了，周遥想到。
·······
嘀。
门禁声。
当周遥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了。
好凉。
下雨了。
雨丝在深秋的寒夜中丝丝缕缕地飘落着，周遥抬头看去，夜空是一如既往的漆黑色。
幸好家离的不远，而且包里一直带着伞。
要不要考虑买一辆汽车。
算了，江城的拥堵程度周遥还是知道的。
早高峰的时候，步行都能比驾车快上不少吧。
现在反而不困了。
每次加班到这个时间点，周遥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精神起来——难不成自己养成了什么奇怪生物钟吧。
没关系，回去只要粘了床，自己马上就能睡着——对于自己的睡眠质量，周遥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每天都过得好充实······吗。
周遥对此并没法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从物质条件来说，也许当初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吧——在当前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工作，拿着比同龄人丰厚数倍的薪水，还有自己从前学校的前辈的帮助，父母的身体也还算健康，自己的知识储备也正在不断扩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着。
只是。
只是什么呢。
周遥也说不出来。
不甘心吗。
说不上。
这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吗，周遥只是模糊地思考这样的问题。
顺水推舟地向前发展着，漫无止境。
其实自己选择怎样的职业，都会产生同样的感受吧。
看看自己那些学习生化环材的同学们，其实自己在这个时代中或许还算幸运的一部分吧·······
但是总是感觉自己少了一些情愫。
······
自己确实累了，周遥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啊。
也快到家了。
走过前面的小巷，就到自己居住的小区了。
······
“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幻听了吗？
“······咳咳，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不是幻听。
周遥抬起一直盯着路面的双眼，看向前面。
一个看起来像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黑色的长发在夜里却犹如发着光一般闪烁着，发丝随着微风浮动着，精巧苍白的面容与纤细的身体相互映衬着，带有种异常协调的味道。
最让周遥感觉印象深刻的，是少女犹如秋水般澄澈的蓝色双眼——宛若深秋时节的潭水般通明。
混血儿···吗·。
还有·····周遥的目光向下扫去——只穿了简单的类似于古装之类的外套，脚上····没有穿鞋····？。
“嗯，等等啊，我再试一次……咳咳，”少女再次正经地说道：“我，问，你，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
中二病···？
还病得不轻。
再怎么着也换一个本土点的说辞吧。
估计是跟父母吵架了吧。
周遥在思量片刻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伞，还有毛巾。”周遥把东西递过去。
“嗯？”面前的少女有些迷惑。
“秋天了，别着凉。”周遥把自己的公文包的拉链拉上，“擦完头就回去，别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有个性啊。
自己也很累了，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嗯·····奇怪啊····明明看凡人的文献中这种设定很流行的······”少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笔，若有所思的记录着什么，“方案三，失败。”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周遥说了一句，绕开少女，继续向前走去。
然后她转过身来，对着周遥的背影说道：“等等，”
周遥回过头。
纯黑长发的少女用指尖指向周遥，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我姑且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吾乃太虚仙人，特寻徒辈，何不速拜！”
“·····”周遥有些懵住。
“·······不太聪明····的亚子？”少女歪头说道。
你说谁。
周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
不是中二病。
是二。
周遥迅速地得出了结论。
“这次是真话。”自称太虚仙人的少女说道，“我以仙人的身份发誓，此非戏言。”
深蓝色的双眼闪烁着认真打光芒。
······
问题不是这个方面吧。
麻烦了。
这个家伙。
真·不太聪明的样子。
“·····嗯嗯，是是是，小朋友，你的家在哪里啊，哥哥送你回家。”周遥强忍着不爽和疲惫，说道。
放任这样的家伙在外面，自己的良心会让他睡不好觉的。
“还是不相信我吗？”少女盯着周遥的脸，片刻后说道：“我可是会心读的。”
“是是是，走吧。”周遥轻轻地笑了笑，“哥哥知道了，小朋友是很厉害的仙人，很勇的·····来，把毛巾给哥哥。”
“嗯？”少女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毛巾递过去，“其实我年龄比较大的，外表是因为诶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当然是做绅士该做的事情。
开玩笑的。
“·····把你的头发擦干····小朋友，着凉会感冒的事实还是应该知道吧·····”周遥把毛巾湿的一面对折起来，露出干爽的一面，，“呼，来，后面的头发自己擦好吗，像哥哥刚刚给你擦的一样······可以吧？·····”
即使隔着毛巾，依旧能感受到出来头发的柔顺——周遥回想起刚刚手上的触感。
“······”
少女依旧疑惑地看向周遥。
还是不能理解吗。
“······不像是坏人。”
少女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蹙紧眉头，一只胳膊环抱在前胸，另一只手伸出拇指和食指，闭上双眼，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
“·······果真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她在沉默半晌后轻轻地评价到。
嗯？
周遥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脸上强忍着装出来温柔的笑容愈发勉强起来。
虽然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孩子，周遥也感觉自己已经怒火中烧了。
没有这出戏的话，自己可能已经到家冲起热水澡睡觉了。
因为谁。
“小朋友乖，”周遥尽可能用平稳和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的家在哪里啊，哥哥带你回······”
“明白了·····”少女用自言自语的絮叨打断了周遥的询问，就在周遥以为她终于能理解自己的话的时候，她说出了下一句更加让人迷惑的话语——
“·····总之不拿出真本领的话，你是肯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了·······”
·······
什么跟什么啊。
太中二了吧哈哈哈。
现在小孩子都这么有个性的吗？
“哈哈哈·····好好好，回去的路上，哥哥看你的表————”
————噌。
话语戛然而止。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被少女笔直地握着，指向周遥的鼻尖。
金属特有的气息一点点渗透出来。
带着锋芒危险的气息。
·······哈····？
这是什么？
刀····？不对啊，这是长剑。
从哪里掏出来的？
还有这不是管制刀具吗？
开刃了吗？
周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在0.01秒的思考以后，周遥终于对眼前的形式作出了更加准确的判断——
容易证得——
这家伙。
不仅不太聪明的亚子——
还是一个危险品。
“······这个项目辛苦了，小周，明天再把测试跑一跑，反馈一下，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站在周遥面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是他的部门经理——陆江平，平时部门里的人都称呼他为陆总。
“好的·····谢谢陆总。”周遥强忍着上涌的哈欠，恭敬地对他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叫前辈。”陆江平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这小子，毕业两年别的进步不快，这规矩方面，倒是自学成才了。”
“嗨····是是是，前辈好·····平时叫习惯了，这不忘了这一茬了吗。”在陆江平这样一个打趣下，周遥明显比平时放松了不少，对着他歉意地笑笑，说道。
陆江平和周遥，都是在北都电科大学毕业的学生，而且都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加之平时陆江平对周遥照顾有加，年龄也比周遥大上七八岁，无论从情理还是辈分上，这声前辈都叫的不亏。
“不管怎么说，小周，这两天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门禁那里我帮你带一下。”陆江平放下杯子，拍拍周遥的肩膀，“没办法，大环境如此，理解一下。”
“哪里哪里，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情······那陆前辈····谢谢您了。”周遥由衷地说道。
陆江平摆了摆手，“小事····对了，你先别走，澄雪聚点算法那里出了点问题，你去帮帮她······她啊，一个人，就怕今晚也搞不定，怎么样，嗯？”
“当然····当然没问题。”周遥挠了挠头，有些唉声叹气地说道。
“哈哈····你这小子，”陆江平粗犷地笑了笑：“你来我这·····两年多了吧，嗨，澄雪今年9月多来的，新人····一个样，学校的知识毕竟不是活的。”
“是·····”周遥也歉然地笑笑。
“你呀，要多学习，跟上来。”陆江平走到挂衣架那里，套上外套，“别跟小李小徐一样天天复制粘贴，指不定哪天就被裁掉了。”陆江平拿起公文包，最后说道：“你还年轻，没成家立业，多学点，有自己的框架结构，往上走才容易······行了·····我也该走了，紫月都小学了·····我这还天天加班没空陪她······先走了·····。”
“啊·····啊，嗯，前辈路上小心。”周遥说道。
十点了啊。
又要熬到深夜了，周遥想到。
·······
嘀。
门禁声。
当周遥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了。
好凉。
下雨了。
雨丝在深秋的寒夜中丝丝缕缕地飘落着，周遥抬头看去，夜空是一如既往的漆黑色。
幸好家离的不远，而且包里一直带着伞。
要不要考虑买一辆汽车。
算了，江城的拥堵程度周遥还是知道的。
早高峰的时候，步行都能比驾车快上不少吧。
现在反而不困了。
每次加班到这个时间点，周遥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精神起来——难不成自己养成了什么奇怪生物钟吧。
没关系，回去只要粘了床，自己马上就能睡着——对于自己的睡眠质量，周遥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每天都过得好充实······吗。
周遥对此并没法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从物质条件来说，也许当初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吧——在当前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工作，拿着比同龄人丰厚数倍的薪水，还有自己从前学校的前辈的帮助，父母的身体也还算健康，自己的知识储备也正在不断扩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着。
只是。
只是什么呢。
周遥也说不出来。
不甘心吗。
说不上。
这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吗，周遥只是模糊地思考这样的问题。
顺水推舟地向前发展着，漫无止境。
其实自己选择怎样的职业，都会产生同样的感受吧。
看看自己那些学习生化环材的同学们，其实自己在这个时代中或许还算幸运的一部分吧·······
但是总是感觉自己少了一些情愫。
······
自己确实累了，周遥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啊。
也快到家了。
走过前面的小巷，就到自己居住的小区了。
······
“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幻听了吗？
“······咳咳，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不是幻听。
周遥抬起一直盯着路面的双眼，看向前面。
一个看起来像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黑色的长发在夜里却犹如发着光一般闪烁着，发丝随着微风浮动着，精巧苍白的面容与纤细的身体相互映衬着，带有种异常协调的味道。
最让周遥感觉印象深刻的，是少女犹如秋水般澄澈的蓝色双眼——宛若深秋时节的潭水般通明。
混血儿···吗·。
还有·····周遥的目光向下扫去——只穿了简单的类似于古装之类的外套，脚上····没有穿鞋····？。
“嗯，等等啊，我再试一次……咳咳，”少女再次正经地说道：“我，问，你，少年哟，你愿意成为勇者吗？”
······
中二病···？
还病得不轻。
再怎么着也换一个本土点的说辞吧。
估计是跟父母吵架了吧。
周遥在思量片刻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伞，还有毛巾。”周遥把东西递过去。
“嗯？”面前的少女有些迷惑。
“秋天了，别着凉。”周遥把自己的公文包的拉链拉上，“擦完头就回去，别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有个性啊。
自己也很累了，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嗯·····奇怪啊····明明看凡人的文献中这种设定很流行的······”少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笔，若有所思的记录着什么，“方案三，失败。”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周遥说了一句，绕开少女，继续向前走去。
然后她转过身来，对着周遥的背影说道：“等等，”
周遥回过头。
纯黑长发的少女用指尖指向周遥，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我姑且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吾乃太虚仙人，特寻徒辈，何不速拜！”
“·····”周遥有些懵住。
“·······不太聪明····的亚子？”少女歪头说道。
你说谁。
周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
不是中二病。
是二。
周遥迅速地得出了结论。
“这次是真话。”自称太虚仙人的少女说道，“我以仙人的身份发誓，此非戏言。”
深蓝色的双眼闪烁着认真打光芒。
······
问题不是这个方面吧。
麻烦了。
这个家伙。
真·不太聪明的样子。
“·····嗯嗯，是是是，小朋友，你的家在哪里啊，哥哥送你回家。”周遥强忍着不爽和疲惫，说道。
放任这样的家伙在外面，自己的良心会让他睡不好觉的。
“还是不相信我吗？”少女盯着周遥的脸，片刻后说道：“我可是会心读的。”
“是是是，走吧。”周遥轻轻地笑了笑，“哥哥知道了，小朋友是很厉害的仙人，很勇的·····来，把毛巾给哥哥。”
“嗯？”少女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毛巾递过去，“其实我年龄比较大的，外表是因为诶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当然是做绅士该做的事情。
开玩笑的。
“·····把你的头发擦干····小朋友，着凉会感冒的事实还是应该知道吧·····”周遥把毛巾湿的一面对折起来，露出干爽的一面，，“呼，来，后面的头发自己擦好吗，像哥哥刚刚给你擦的一样······可以吧？·····”
即使隔着毛巾，依旧能感受到出来头发的柔顺——周遥回想起刚刚手上的触感。
“······”
少女依旧疑惑地看向周遥。
还是不能理解吗。
“······不像是坏人。”
少女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蹙紧眉头，一只胳膊环抱在前胸，另一只手伸出拇指和食指，闭上双眼，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
“·······果真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她在沉默半晌后轻轻地评价到。
嗯？
周遥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脸上强忍着装出来温柔的笑容愈发勉强起来。
虽然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孩子，周遥也感觉自己已经怒火中烧了。
没有这出戏的话，自己可能已经到家冲起热水澡睡觉了。
因为谁。
“小朋友乖，”周遥尽可能用平稳和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的家在哪里啊，哥哥带你回······”
“明白了·····”少女用自言自语的絮叨打断了周遥的询问，就在周遥以为她终于能理解自己的话的时候，她说出了下一句更加让人迷惑的话语——
“·····总之不拿出真本领的话，你是肯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了·······”
·······
什么跟什么啊。
太中二了吧哈哈哈。
现在小孩子都这么有个性的吗？
“哈哈哈·····好好好，回去的路上，哥哥看你的表————”
————噌。
话语戛然而止。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被少女笔直地握着，指向周遥的鼻尖。
金属特有的气息一点点渗透出来。
带着锋芒危险的气息。
·······哈····？
这是什么？
刀····？不对啊，这是长剑。
从哪里掏出来的？
还有这不是管制刀具吗？
开刃了吗？
周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在0.01秒的思考以后，周遥终于对眼前的形式作出了更加准确的判断——
容易证得——
这家伙。
不仅不太聪明的亚子——
还是一个危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