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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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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没上初中的时候,总是羡慕初中生活随心而又美好;但在上了初中之后才发现,高中生活肆意张扬,是代表青春最美好的一张名片。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高中生活的到来,那时候不会有谁明白我有多想逃离那个家,所谓的“枷锁”。三年,还没开始,我总是觉得很长,长到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渡过,该怎样去熬;可是真正要给它画上一个句号的时候,我又感觉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儿来。那些我还来不及好好地去规划的日子已经悄然走远了,留下的是太多的不舍和遗憾。

    我的高中三年很平凡,平凡得人们都没怎么去注意,相比于其他同学而言,我的生活确实没有太多色彩,以至于自己的“初恋”都没有献出去。我们班唯一一对公开谈恋爱的让我们跌破眼球。我记得从高一开始,他们课桌是前后关系,许是距离有点近,给他们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机会”,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只是经常在学习上相互地请教问题,次数多了,总是被班上的一些人拿来看玩笑和打趣儿,他们只是笑笑。

    正真在一起的是高二下学期,大家再开他们玩笑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他俩居然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其实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特别是还是同一个班的,他们谈恋爱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在别人都相约一起去逛街、吃小吃或者看电影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座位上谈论题目,就是在图书馆。丝毫不想两个在谈恋爱的。也不知道当时老班是否也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开始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不太看好他们两个,都说他们只是图个新鲜感而已。等这个劲儿过去了,自然而然就分开了。甚至还有人打赌说他们两个无法打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这个魔咒,等到一毕业了两个肯定分。在高考完之后,只是在分数结果出来后填志愿的那天我见过他们两个一次,依然像普通朋友一样在探讨该填哪个学校的事儿,见到我,他们礼貌性地跟我打了招呼,自此之后,就连最后的一次毕业聚会,也是人员不齐,他们两个也不在,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只是在很久以后,我在同学的口中偶尔知道他们两个高中毕业之后考在了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学校,但是两个人都在学医。

    大学毕业的某一天,我在家的时候因胃病原因啊。爷爷带我去镇上的人民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男生,他已经是那个医院的一名实习生了,他跟我说,那个女孩子,也就是她的女朋友也在这个医院,他们都在这里实习,只是那个女生来他前面一年,他是跟着那个女生过来的;他还跟我说他现在准备考与医生相关的一些证书,争取以后当一名出色的医生。我揶揄他说:“你俩都在一起着么多年了,难道还这么有激情?”他笑笑说:“对她,我永远都那么有激情。”在他们两个身上,我看到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也打从心里为他们高兴,也衷心地希望他们能从校服到婚纱,相互扶持着一直走下去。

    我们那个时候,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吧,其实有一次考试的机会,只要你去参加那个考试,如果有幸通过了,就不需要再参加高考了,直接去那个师范学校学习,并且那个学校会与你签订协约,毕业学校他会把你分配到一些落后。偏远的乡村小学教书,但必须要在那里待满五年。其实很多家长都认为医生和教师对于子女来说是很好的一份职业,所以他们一直对自己的小孩灌输这样一种思想:以后当老师或者医生就是一门铁饭碗”,当然我的家长也是一样的,可是我从心底里压根就没这样的想法,因为我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以后要从事我干兴趣的一些事。那次我没有选择报名:第一个原因是在小学的时候班主任就跟我说过,小满,你以后选择什么职业都好,就是不要当老师,因为就我而言,其实老师有很多的无可奈何的;那个时候的班主任也许只是站在了他的角度给了我一个建议吧,事实上,社会上的每一份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对于那些无私奉献的人我们应该心怀敬畏和感恩。

    第二个原因可能是高中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的一句话:“不参加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下定了我要参加高考的一个决心;当然第三个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兴趣,兴趣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在那天照毕业照的时候,我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我们笑得肆意张扬,可是谁又能知道在这笑容之下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只是我们的有关于高中的一切一切记忆都用惯定格在了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