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色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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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同为上代掌门的嫡传弟子，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现在大长老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难怪掌门大发雷霆。
孟遥轻叹，也很是惋惜，大长老性情温和，待人也是和蔼慈祥。
在这山上众多弟子心目中最敬畏的人是掌门，而最爱戴的人是大长老。
大长老性格开朗随和，即使低几个辈份的弟子都敢跟大长老开几句玩笑，惹得大长老哈哈大笑。
平时弟子们犯些小错，怕挨骂，不敢告诉掌门和其他长老，都会跑去大长老那里偷偷告诉大长老，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大长老都会网开一面。
就是这样一个德高望重，又喜欢爽朗大笑的老头儿居然被人杀害，死于非命。
孟遥一时也接受不了。
孟遥悲伤地看着掌门，平时威严庄重的掌门此刻也是强压着身体的颤抖，扭过头去，不让自己在孟遥面前失态。
此刻，那还有什么地位尊崇的一派之长，只剩下一个痛失老友，风烛残年的老人。
灰暗积云的天空看起来是那么压抑，笼罩在翠云山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孟遥看着掌门，抱拳沉声问道：“不知掌门对于凶手可有眉目，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弟子万死不辞。”
孟遥握紧手中的剑，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视为家的宗门内，杀害自己的长辈。
晨风吹过树林，窸窣作响，更增添几分肃杀萧瑟。
掌门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握紧双拳，声音沙哑地艰难说道：“不知道。”掌门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无奈和愤怒。
难以想象这句不知道，对于掌门来说有多么难以说出口。
还没等孟遥说什么，掌门先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说这三件事吗？”孟遥看到掌门双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很久都没休息。孟遥心中一颤，摇了摇头。
掌门沉声道：“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第一个原因，你这三个月内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曾经看过你的伤势，短时间内别说杀人，就是下地走动都做不到。”掌门缓缓道。
这一点不可置否，孟遥点点头，他靠着秋水帮助才刚恢复经脉，体内灵气所剩无几，根本不能跟人交手，何况是杀害金丹境后期的大长老。
掌门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自幼从山上长大，你的心性我也了解，这种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
孟遥神色认真的看着掌门，继续点头。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师父。”掌门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我师父？”孟遥心中有些紧张，他在想难道师父的秘密被掌门发现了吗？莫不是掌门怀疑师父？
掌门好像看出了孟遥的想法，摇摇头，轻声道：“你不必紧张，我早就知道你师父的实力高强，远远不是一个筑基修士，甚至远胜于我。”
孟遥瞳孔紧缩，他第一次知晓师父的实力，甚至能让即将踏足元婴境的掌门自愧不如。孟遥心中感慨叹道，“师父啊，你到底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孟遥冷静下来，收起思绪，静心听掌门的讲述。
掌门轻叹道：“当年我还年轻之时，你师父就来到我们宗门，年岁也不小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修为这辈子也多半止步于此，所有宗门上下都没有一个人重视他，只是给他一些跑腿打杂的活儿。有一次，我师父，哦，也就是上代掌门让他去巫蛊教送一封书信给他们教主，两派向来交好，偶有书信往来也是正常。可是那一次的书信却非比寻常，里面记录了现在这四派争夺的灵泉的位置，我师父想先下手为强，与巫蛊教结盟抢先占取灵泉。可谁能料到，天狼帮在我们宗门早就安插了奸细，也偷偷打听到了灵泉的事，于是天狼帮派了一批高手趁着夜色截杀你师父，抢夺书信，想得到位置，先将灵泉据为己有。”
孟遥第一次听到师父的年轻事迹，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便忍不住问道：“后来哪？”
掌门继续娓娓道来，“当时天狼帮派出一队高手，里面光筑基后期修士就四位，金丹境修士两位，按理说你师父只要遇上，必死无疑。可令人疑惑也就是在此，你师父却是遇到了那队人马，但他不仅没死，还送到书信后安然返回宗门，虽然样子有些狼狈，衣衫也破碎不堪，但是人却毫发无伤。他事后解释，他与那队人马同时遇到一只实力堪比元婴初期的妖兽，他当机立断跳下山坡逃过一劫，而那队人马则被妖兽袭击。那时宗门上下谁都没怀疑，只是当做当你师父运气好，毕竟这样一对人马连元婴初期的修士都不是能那么简单就脱身的，也就是妖兽仗着远胜于人的体魄才能胜过他们，毕竟同阶妖兽的战力要胜于人类。”
孟遥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天狼帮也以为派送信件的定然是一位强者，所以才派这么强的一队人马，防止送信人有任何可能性逃走，可没想到他们遇上了师父。
掌门眼中竟有些恐惧的神色，他神情郑重的看着孟遥，继续说道，“我年轻时气盛无比，听到有人敢截杀我们宗门的信使，火冒三丈，抄着兵刃就去找那队人马。若是还有人生还，定叫他们好看。可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顿时惊呆了，火气也下去了不少，因为现场的及其惨烈，遍地的尸体，死相也极其难看，都像是被狂暴的凶兽硬生生的砸死的，有些人甚至全身筋骨尽碎，七窍流血，还有些人身首异处。我看了伤口，并不是兵刃所伤，反倒是像被生生扯掉的头颅……”
孟遥听到掌门的描述，那种种画面也出现眼前，不寒而栗。
晨风瑟瑟，看着幽暗不见底的密林，竟有几分诡秘，
“那片地方周围的十几棵碗口粗的树木都被径直拦腰砸断，草木更是狼藉一片，我也心惊胆战，以为是妖兽出没，当时我也没顾得上找什么妖兽留下的痕迹，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正当我快步离开的时候，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山坡下传来，我敢肯定那是人发出的声音，而且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势，我顺着声寻找，发现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金丹境修士，他穿的正是天狼帮的服饰。我喂了他些水，喝了水之后，他慢慢地清醒过来，那双眼中的惊恐狰狞之色我今天都忘不了。我逼问他到底是什么妖兽干的。因为那个位置距离我们宗门不算远，存在如此凶残的妖兽我定要问个清楚，日后想办法除掉，避免伤害我们宗门弟子。”
孟遥听得有些出神，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看来这也许是师父所为。
果不其然，掌门神情复杂，看了一眼竹屋，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那个天狼帮的修士在我严刑逼问之下，说出了实情，他们当时把你师父团团围住，准备杀死他。你师父只是低头问了一句，’人不死行不行？’可两派世仇，这些人怎么会理睬，只当你师父懦弱。甚至有人发出桀桀怪笑，着要将这个普通的筑基修士凌迟分尸虐杀而死，以报他被我们宗门弟子打伤的一箭之仇。你师父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闭上双眼。然后天狼帮的人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势从你师父体内迸发出来。仅仅是一道气势，就摧毁了方圆十数丈内的一切，那个幸存下来的人是因为有一件贴身高品级的软甲，还因为他站的地方最远，受的冲击也最小，被打进山沟避免了后续的冲击，这才幸存。”
孟遥也随这掌门的讲述惊心动魄，他想不到师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他也实在不知道究竟什么修为能做到这一切。
掌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释怀了许多，声音渐渐平静，“我知道，这个人说的不可能是假话，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师父的修为根本不止元婴境，甚至连我也不知晓，这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做到的一切。当时我心想，若是你师父发难，宗门上下，一夜之间定被他屠戮一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管你师父出于什么目的隐于青云宗内，我都不敢再让他的秘密被人知晓，于是我杀了那个天狼帮的人，回道宗门在密室之中跟我师父也就是老掌门说了这件事，我们师徒二人沉思一夜，最终秘密招来你师父。你师父平时是一副逆来顺受，谨小慎微的样子。可在密室之时他终于展露出真实面目，整个人不卑不亢，像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他也承认，是自己所为。我还记得，我的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手心止不住的出汗。你师父说，他只是想摆脱一切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并没有恶意。”
孟遥沉思一阵，师父想摆脱的应该就是答应秋水去做的那件事情，他心中轻叹，师父藏了一辈子，还是为了自己，去完成那件事。
掌门并没有打断孟遥的沉思，只是静静看着孟遥，他知道孟遥一定知道些什么。
孟遥回过神儿来，抱歉一声。
掌门继续讲述，“老掌门和你师父约定，他可以在宗门中随意生活，甚至要这掌门之位都可以。可你师父拒绝了，只是笑着说想继续当个打杂的，不过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他还承诺若是青云宗遭到灭宗之灾，他定会出手阻止。老掌门当时激动地差点直接拜倒在地，毕竟一直以来青云宗过得也是小心心翼翼，周围素有强敌，得了你师父的承诺，才真正放下心来。你师父连忙扶起老掌门，还是那么随和谦雅，我跟老掌门相视一眼，也放下心来。随后几十年里一直无事，直到老掌门故去，我刚刚执掌青云宗。当时我们少了半步元婴的老掌门，这个明面上的最强战力。天狼帮趁虚想要偷袭，集结两位半步元婴，加上数位金丹修士，率领着所有人马准备一起攻上山来，宗门上下的弟子颤抖地握住兵器，无不心惊胆战，年轻的弟子更有被吓哭的，哭声一起，人心更加慌乱。我忍不住，来求你师父出手，你师父也答应了，笑着点点头，身影一闪而逝，不到半刻他就回来了，笑着说麻烦解决了。我连忙恭敬道谢，半信半疑的走出竹屋，回到大堂才知道，刚刚天狼帮的一位半步元婴的修士走上山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元婴破碎，被打回金丹境，这些人不明所以，天狼帮的优势瞬间没了，只能打道回府。估计他们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搞得孟遥也哭笑不得，想不到掌门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自此，我随便编个理由，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前来这片树林。我也对你师父敬重有加。”掌门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轻松不少。想必这个秘密在他心底也不轻松。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原因，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前来求过你师父帮我解决这三个难题，当时你师父只是让我再等等，他会解决的。我完全信任他，所有一直等待。可就在昨晚，他临走时来找过我，跟我说这三个问题让我来找你，说你能解决这三件事情。”掌门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孟遥，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炼体境的修士如何能解决让他这个掌门都头疼的问题。
“我？”孟遥不解其意，被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
大长老同为上代掌门的嫡传弟子，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现在大长老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难怪掌门大发雷霆。
孟遥轻叹，也很是惋惜，大长老性情温和，待人也是和蔼慈祥。
在这山上众多弟子心目中最敬畏的人是掌门，而最爱戴的人是大长老。
大长老性格开朗随和，即使低几个辈份的弟子都敢跟大长老开几句玩笑，惹得大长老哈哈大笑。
平时弟子们犯些小错，怕挨骂，不敢告诉掌门和其他长老，都会跑去大长老那里偷偷告诉大长老，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大长老都会网开一面。
就是这样一个德高望重，又喜欢爽朗大笑的老头儿居然被人杀害，死于非命。
孟遥一时也接受不了。
孟遥悲伤地看着掌门，平时威严庄重的掌门此刻也是强压着身体的颤抖，扭过头去，不让自己在孟遥面前失态。
此刻，那还有什么地位尊崇的一派之长，只剩下一个痛失老友，风烛残年的老人。
灰暗积云的天空看起来是那么压抑，笼罩在翠云山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孟遥看着掌门，抱拳沉声问道：“不知掌门对于凶手可有眉目，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弟子万死不辞。”
孟遥握紧手中的剑，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视为家的宗门内，杀害自己的长辈。
晨风吹过树林，窸窣作响，更增添几分肃杀萧瑟。
掌门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握紧双拳，声音沙哑地艰难说道：“不知道。”掌门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无奈和愤怒。
难以想象这句不知道，对于掌门来说有多么难以说出口。
还没等孟遥说什么，掌门先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说这三件事吗？”孟遥看到掌门双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很久都没休息。孟遥心中一颤，摇了摇头。
掌门沉声道：“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第一个原因，你这三个月内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曾经看过你的伤势，短时间内别说杀人，就是下地走动都做不到。”掌门缓缓道。
这一点不可置否，孟遥点点头，他靠着秋水帮助才刚恢复经脉，体内灵气所剩无几，根本不能跟人交手，何况是杀害金丹境后期的大长老。
掌门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自幼从山上长大，你的心性我也了解，这种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
孟遥神色认真的看着掌门，继续点头。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师父。”掌门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我师父？”孟遥心中有些紧张，他在想难道师父的秘密被掌门发现了吗？莫不是掌门怀疑师父？
掌门好像看出了孟遥的想法，摇摇头，轻声道：“你不必紧张，我早就知道你师父的实力高强，远远不是一个筑基修士，甚至远胜于我。”
孟遥瞳孔紧缩，他第一次知晓师父的实力，甚至能让即将踏足元婴境的掌门自愧不如。孟遥心中感慨叹道，“师父啊，你到底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孟遥冷静下来，收起思绪，静心听掌门的讲述。
掌门轻叹道：“当年我还年轻之时，你师父就来到我们宗门，年岁也不小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修为这辈子也多半止步于此，所有宗门上下都没有一个人重视他，只是给他一些跑腿打杂的活儿。有一次，我师父，哦，也就是上代掌门让他去巫蛊教送一封书信给他们教主，两派向来交好，偶有书信往来也是正常。可是那一次的书信却非比寻常，里面记录了现在这四派争夺的灵泉的位置，我师父想先下手为强，与巫蛊教结盟抢先占取灵泉。可谁能料到，天狼帮在我们宗门早就安插了奸细，也偷偷打听到了灵泉的事，于是天狼帮派了一批高手趁着夜色截杀你师父，抢夺书信，想得到位置，先将灵泉据为己有。”
孟遥第一次听到师父的年轻事迹，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便忍不住问道：“后来哪？”
掌门继续娓娓道来，“当时天狼帮派出一队高手，里面光筑基后期修士就四位，金丹境修士两位，按理说你师父只要遇上，必死无疑。可令人疑惑也就是在此，你师父却是遇到了那队人马，但他不仅没死，还送到书信后安然返回宗门，虽然样子有些狼狈，衣衫也破碎不堪，但是人却毫发无伤。他事后解释，他与那队人马同时遇到一只实力堪比元婴初期的妖兽，他当机立断跳下山坡逃过一劫，而那队人马则被妖兽袭击。那时宗门上下谁都没怀疑，只是当做当你师父运气好，毕竟这样一对人马连元婴初期的修士都不是能那么简单就脱身的，也就是妖兽仗着远胜于人的体魄才能胜过他们，毕竟同阶妖兽的战力要胜于人类。”
孟遥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天狼帮也以为派送信件的定然是一位强者，所以才派这么强的一队人马，防止送信人有任何可能性逃走，可没想到他们遇上了师父。
掌门眼中竟有些恐惧的神色，他神情郑重的看着孟遥，继续说道，“我年轻时气盛无比，听到有人敢截杀我们宗门的信使，火冒三丈，抄着兵刃就去找那队人马。若是还有人生还，定叫他们好看。可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顿时惊呆了，火气也下去了不少，因为现场的及其惨烈，遍地的尸体，死相也极其难看，都像是被狂暴的凶兽硬生生的砸死的，有些人甚至全身筋骨尽碎，七窍流血，还有些人身首异处。我看了伤口，并不是兵刃所伤，反倒是像被生生扯掉的头颅……”
孟遥听到掌门的描述，那种种画面也出现眼前，不寒而栗。
晨风瑟瑟，看着幽暗不见底的密林，竟有几分诡秘，
“那片地方周围的十几棵碗口粗的树木都被径直拦腰砸断，草木更是狼藉一片，我也心惊胆战，以为是妖兽出没，当时我也没顾得上找什么妖兽留下的痕迹，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正当我快步离开的时候，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山坡下传来，我敢肯定那是人发出的声音，而且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势，我顺着声寻找，发现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金丹境修士，他穿的正是天狼帮的服饰。我喂了他些水，喝了水之后，他慢慢地清醒过来，那双眼中的惊恐狰狞之色我今天都忘不了。我逼问他到底是什么妖兽干的。因为那个位置距离我们宗门不算远，存在如此凶残的妖兽我定要问个清楚，日后想办法除掉，避免伤害我们宗门弟子。”
孟遥听得有些出神，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看来这也许是师父所为。
果不其然，掌门神情复杂，看了一眼竹屋，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那个天狼帮的修士在我严刑逼问之下，说出了实情，他们当时把你师父团团围住，准备杀死他。你师父只是低头问了一句，’人不死行不行？’可两派世仇，这些人怎么会理睬，只当你师父懦弱。甚至有人发出桀桀怪笑，着要将这个普通的筑基修士凌迟分尸虐杀而死，以报他被我们宗门弟子打伤的一箭之仇。你师父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闭上双眼。然后天狼帮的人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势从你师父体内迸发出来。仅仅是一道气势，就摧毁了方圆十数丈内的一切，那个幸存下来的人是因为有一件贴身高品级的软甲，还因为他站的地方最远，受的冲击也最小，被打进山沟避免了后续的冲击，这才幸存。”
孟遥也随这掌门的讲述惊心动魄，他想不到师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他也实在不知道究竟什么修为能做到这一切。
掌门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释怀了许多，声音渐渐平静，“我知道，这个人说的不可能是假话，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师父的修为根本不止元婴境，甚至连我也不知晓，这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做到的一切。当时我心想，若是你师父发难，宗门上下，一夜之间定被他屠戮一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管你师父出于什么目的隐于青云宗内，我都不敢再让他的秘密被人知晓，于是我杀了那个天狼帮的人，回道宗门在密室之中跟我师父也就是老掌门说了这件事，我们师徒二人沉思一夜，最终秘密招来你师父。你师父平时是一副逆来顺受，谨小慎微的样子。可在密室之时他终于展露出真实面目，整个人不卑不亢，像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他也承认，是自己所为。我还记得，我的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手心止不住的出汗。你师父说，他只是想摆脱一切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并没有恶意。”
孟遥沉思一阵，师父想摆脱的应该就是答应秋水去做的那件事情，他心中轻叹，师父藏了一辈子，还是为了自己，去完成那件事。
掌门并没有打断孟遥的沉思，只是静静看着孟遥，他知道孟遥一定知道些什么。
孟遥回过神儿来，抱歉一声。
掌门继续讲述，“老掌门和你师父约定，他可以在宗门中随意生活，甚至要这掌门之位都可以。可你师父拒绝了，只是笑着说想继续当个打杂的，不过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他还承诺若是青云宗遭到灭宗之灾，他定会出手阻止。老掌门当时激动地差点直接拜倒在地，毕竟一直以来青云宗过得也是小心心翼翼，周围素有强敌，得了你师父的承诺，才真正放下心来。你师父连忙扶起老掌门，还是那么随和谦雅，我跟老掌门相视一眼，也放下心来。随后几十年里一直无事，直到老掌门故去，我刚刚执掌青云宗。当时我们少了半步元婴的老掌门，这个明面上的最强战力。天狼帮趁虚想要偷袭，集结两位半步元婴，加上数位金丹修士，率领着所有人马准备一起攻上山来，宗门上下的弟子颤抖地握住兵器，无不心惊胆战，年轻的弟子更有被吓哭的，哭声一起，人心更加慌乱。我忍不住，来求你师父出手，你师父也答应了，笑着点点头，身影一闪而逝，不到半刻他就回来了，笑着说麻烦解决了。我连忙恭敬道谢，半信半疑的走出竹屋，回到大堂才知道，刚刚天狼帮的一位半步元婴的修士走上山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元婴破碎，被打回金丹境，这些人不明所以，天狼帮的优势瞬间没了，只能打道回府。估计他们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搞得孟遥也哭笑不得，想不到掌门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自此，我随便编个理由，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前来这片树林。我也对你师父敬重有加。”掌门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轻松不少。想必这个秘密在他心底也不轻松。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原因，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前来求过你师父帮我解决这三个难题，当时你师父只是让我再等等，他会解决的。我完全信任他，所有一直等待。可就在昨晚，他临走时来找过我，跟我说这三个问题让我来找你，说你能解决这三件事情。”掌门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孟遥，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炼体境的修士如何能解决让他这个掌门都头疼的问题。
“我？”孟遥不解其意，被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