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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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王听了慈恩的话，心头不觉微动：“几十年来，这和尚一直未见动静，像是真的超然物外。而今却非要与我等为敌，难道是因为他就快归西了，想在临死之前做一些事？”
转念又想：“如果我能对付他，我早已出手，根本不必等人。可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来，敢不敢来，我实在无法预料。与其干等，不如找机会将《富春山居图》拿到手。”
他正要开口，慈恩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笑问道：“龙王，那《富春山居图》到底有什么魔力，使得你为了它，连人命都不管了。”
“慈恩，你这是套我话吗？”
“龙王可以不说。”
“就算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
“贫僧只知道这幅《富春山居图》关系到一个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旦被武林所周知，势必会引发掀然大波。”
“是吗？”东海龙王说道。
“难道龙王不知？”
“我只知道这幅《富春山居图》藏着一种道法，谁要是参悟了它，谁就可以成就地仙之身。”
“这就是龙王为之痴迷的原因？”
“不然呢？”
慈恩笑了笑，问道：“龙王，你认为贫僧算不算地仙之身？”
“这个……”东海龙王不好回答。
“如果贫僧已是地仙之身，为何还会要死？可见地仙不是不死之身，或者说，真正的地仙之身，不是我等凡人所能想象的。”
“那依你的意思，世上根本就没有地仙，更不要说真仙，甚至于金仙、大罗剑仙、天地至尊。”
“无论地仙、真仙，其实都是一种境界，就如佛家所谓的罗汉与菩萨，而所谓的金仙、大罗金仙、天地至尊，用佛家的话说，就是这样那样的佛。”慈恩微微笑道，“贫僧游历中原多年，对中原三教之学略有涉猎。
儒门一代大儒‘象山先生’陆九渊曾说过，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
所谓众生平等，只要有心，人人皆可成佛，人人皆可成圣，人人皆可成仙。”
“哈哈哈……”东海龙王大笑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陆九渊是谁，我只知道你说的这些狗屁不通。如果人人都能成为仙圣佛，那仙圣佛与人有什么区别？与狗屎有什么区别？”
“万物原本就没有区别。”慈恩笑道，“贫僧虽是佛门弟子，但近来有所参悟之后，才明白三教之学，殊途同归，无非是一个‘道’字而已，但这里的‘道’非道门之道，而是道尽一切的‘道’。”
“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年轻时就已知道了。”东海龙王说道，“但那又如何？能让我无敌吗？如果不能，那就是无用的。对我来说，无用就是废物。你既然可以成佛，那就不要阻碍我成王。”
“龙王原本就是王，何必……”
“我要成为真正的龙王！”
“阿弥陀佛，龙王既然一心想要成王，贫僧岂能阻碍？”
说完，慈恩将背上的盒子取下，竟是平推出去，打算送给东海龙王。
东海龙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以为慈恩想要搞鬼。
可那盒子越来越近，如果慈恩想要搞鬼的话，何必多此一举？
东海龙王待要伸手去拿盒子。
忽然，有人叫道：“少庄主，你怎么来了？”
东海龙王心神一震。
刹那间，东海龙王伸手拿到了盒子，但与此同时，有人一掌无声无息打在了他的背心上。
噗！
出手之人口吐鲜血，元气大伤，但他的内力，仍是源源不断的打入东海龙王体内，分明就是想要杀了东海龙王，哪怕同归于尽也无妨。
“师父！”龙女惊呼一声，然后才叫道，“父王，你……你……”
“不要动手！”东海龙王面色苍白，分明受伤颇重。
柴石、敖甲、敖乙、韦名原本想出手的，可听了这话，全都作罢。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郑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东海龙王下此毒手。
难道郑隐是慈恩的人？
郑隐所说的“少庄主”是谁？
少师正还是少正夏？
“阿弥陀佛。”慈恩合十说道，“龙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郑先生是谁。”
东海龙王稍微运了一下气，一面抵抗郑隐的内功，一面说道：“他这么做，我不怪他。”
“父王。”敖乙不明白，“郑……郑隐偷袭你老，你老……”
“他是无用师的后人。”东海龙王说道。
王默听了，不由吃惊：“原来这位郑先生就是无用师的后代。”
狻猊公子则是暗想：“原来无用师的孙子不但没有死，还留下了后代。东海龙王，我以为你真的会帮我成就大业，没想到你连我也骗了！”
只听邓山伯问道：“龙王，你既然早已猜到他就是无用师的后人，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
东海龙王淡淡一笑，说道：“就当是我欠他的吧。”
突听郑隐冷冷说道：“敖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你，拿回我祖的《富春山居图》。但你太机警了，要不是我刚才利用少师正的名字使你分神，我也不可能得手。”
龙女说道：“师父，为什么？父王明明拿到的是赝品，你为什么还要……”
“徒儿。”郑隐说道，“师父对不起你，但龙海龙王我是非杀不可！”
“唉。”慈恩叹道，“有因必有果。龙王，你故意把郑先生留在身边，怕是早已料到这一天了吧。”
“我知道他会找机会杀我，但我武功在他之上，并不怕他。”东海龙王说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用少师正来让我分心。”
“义兄。”柴石仍是满头雾水，“为什么你会为少师正分心？那家伙不是废了吗？”
“少师正是废了。”郑隐说道，“但这个人与敖广暗中有勾结，我几年前……”
“不可能！”敖甲不相信，“父王怎么可能会与少师正有勾结？刀剑山庄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恨不得……”
“不错。”东海龙王说道，“我是与少师正有联系，而且这种联系早在我祖父与少苍天的时代，就已经形成。”
郑隐听了，便冷冷说道：“当年我祖无用公在元大都被人暗算，凶手有三人，一个就是你的祖父广将军，一个就是‘血狮’，而另外一个人是谁，无用公一直不肯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人就是少苍天！”
忽听狻猊公子哈哈一笑，说道：“郑隐，你说对了，第三个人就是少苍天。
我实话跟你说吧，《富春山居图》藏着一门高深道法，我祖‘血狮’也想得到，就与少苍天、广将军设下陷进，打算置无用师于死地，将《富春山居图》拿到手。
可是，他们三人都低估了无用师的实力，或者说，那无用师的武功确实不在少宗圣之下，竟然将三人打伤，要不是他认出了少苍天，没对少苍天下毒手，反被少苍天找到机会暗算，只怕三人都要死。”
王默听了，不由心想：“无用师与少宗圣的交情，只怕不是一般深厚，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少苍天手下留情。可这么一来，却害了自己。”
“后来呢？”邓山伯问道。
“后来他们三人南下，打算破解《富春山居图》中的道法，可走到半途，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一天夜里，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蒙面人，武功高的可怕，却将《富春三居图》拿走了，三人武功虽高，但不敢造次，白辛苦了一番。”
邓山伯笑道：“这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我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东海龙王说道。
“是谁？”狻猊公子有点生气，“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龙五公子。”龙海龙王说道，“我之所以听你号令，不是因为‘血狮’当年帮过我父亲，而是因为神龙。”
“嗤。”狻猊公子讥笑道，“你既然对龙父这般忠心，为何多年以来，一直背着龙父与刀剑山庄有来往？如果龙父还活着，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你错了。”东海龙王说道，“我没有背着神龙做事。”
“什么？你……”
“我与刀剑山庄暗中来往，原本就是奉了神龙之命。”
“难道你是奸细？”
“你以为少天爵、少师正不知道我是神龙特地派去的人吗？”
“难道……”
“龙五公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东海龙王说道，“古往今来，干大事的人，必须黑白通吃，不论正邪，只讲手段。
秦始皇统一天下，死了多少人？你能说秦始皇双手没有沾满血腥吗？
李世民雄才伟略，开创了大唐盛世，可他的兄弟李建成、李元吉下场如何？
此两人都可称千古一帝，连他们都逃不过世俗，更何况别人？”
“那龙父为什么会失败？”狻猊公子沉声道。
“此乃变数，人力无法预测。”东海龙王说道，“本来神龙早已和少师正约好，只要时机成熟，便可平分武林。
谁曾想，悟空那个小和尚铁了心要阻拦神龙出海上岸，连少林派的命令都不顾了。天下也只有悟空一人敢这么做而已。所以，悟空就是变数。
其实，早在神龙想要上岸之前，他就有过担心。
神龙有水才叫神龙，离了水，那就不是神龙，而是凡龙。
可神龙已走到了高峰，不可能后退，所以只能再攀高峰。
只要达到了巅峰，那便是天龙。
天龙在任何地方都是神龙。
但最终，神龙遇到了紫电龙，一怒之下，与紫电龙同归于尽，挽救了沿海万千百姓，成为了天龙，却也超然物外，神游太虚，脱离了世俗之争。”
“敖广。”郑隐喝道，“我不管你什么天龙神龙，也不管什么正邪黑白，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你，结果你果然中了招。我知道我自己会死，但我杀了你，我的心结解开，至于《富春山居图》会落在谁的手中，我也不在乎了。”
东海龙王听了慈恩的话，心头不觉微动：“几十年来，这和尚一直未见动静，像是真的超然物外。而今却非要与我等为敌，难道是因为他就快归西了，想在临死之前做一些事？”
转念又想：“如果我能对付他，我早已出手，根本不必等人。可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来，敢不敢来，我实在无法预料。与其干等，不如找机会将《富春山居图》拿到手。”
他正要开口，慈恩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笑问道：“龙王，那《富春山居图》到底有什么魔力，使得你为了它，连人命都不管了。”
“慈恩，你这是套我话吗？”
“龙王可以不说。”
“就算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
“贫僧只知道这幅《富春山居图》关系到一个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旦被武林所周知，势必会引发掀然大波。”
“是吗？”东海龙王说道。
“难道龙王不知？”
“我只知道这幅《富春山居图》藏着一种道法，谁要是参悟了它，谁就可以成就地仙之身。”
“这就是龙王为之痴迷的原因？”
“不然呢？”
慈恩笑了笑，问道：“龙王，你认为贫僧算不算地仙之身？”
“这个……”东海龙王不好回答。
“如果贫僧已是地仙之身，为何还会要死？可见地仙不是不死之身，或者说，真正的地仙之身，不是我等凡人所能想象的。”
“那依你的意思，世上根本就没有地仙，更不要说真仙，甚至于金仙、大罗剑仙、天地至尊。”
“无论地仙、真仙，其实都是一种境界，就如佛家所谓的罗汉与菩萨，而所谓的金仙、大罗金仙、天地至尊，用佛家的话说，就是这样那样的佛。”慈恩微微笑道，“贫僧游历中原多年，对中原三教之学略有涉猎。
儒门一代大儒‘象山先生’陆九渊曾说过，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
所谓众生平等，只要有心，人人皆可成佛，人人皆可成圣，人人皆可成仙。”
“哈哈哈……”东海龙王大笑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陆九渊是谁，我只知道你说的这些狗屁不通。如果人人都能成为仙圣佛，那仙圣佛与人有什么区别？与狗屎有什么区别？”
“万物原本就没有区别。”慈恩笑道，“贫僧虽是佛门弟子，但近来有所参悟之后，才明白三教之学，殊途同归，无非是一个‘道’字而已，但这里的‘道’非道门之道，而是道尽一切的‘道’。”
“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年轻时就已知道了。”东海龙王说道，“但那又如何？能让我无敌吗？如果不能，那就是无用的。对我来说，无用就是废物。你既然可以成佛，那就不要阻碍我成王。”
“龙王原本就是王，何必……”
“我要成为真正的龙王！”
“阿弥陀佛，龙王既然一心想要成王，贫僧岂能阻碍？”
说完，慈恩将背上的盒子取下，竟是平推出去，打算送给东海龙王。
东海龙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以为慈恩想要搞鬼。
可那盒子越来越近，如果慈恩想要搞鬼的话，何必多此一举？
东海龙王待要伸手去拿盒子。
忽然，有人叫道：“少庄主，你怎么来了？”
东海龙王心神一震。
刹那间，东海龙王伸手拿到了盒子，但与此同时，有人一掌无声无息打在了他的背心上。
噗！
出手之人口吐鲜血，元气大伤，但他的内力，仍是源源不断的打入东海龙王体内，分明就是想要杀了东海龙王，哪怕同归于尽也无妨。
“师父！”龙女惊呼一声，然后才叫道，“父王，你……你……”
“不要动手！”东海龙王面色苍白，分明受伤颇重。
柴石、敖甲、敖乙、韦名原本想出手的，可听了这话，全都作罢。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郑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东海龙王下此毒手。
难道郑隐是慈恩的人？
郑隐所说的“少庄主”是谁？
少师正还是少正夏？
“阿弥陀佛。”慈恩合十说道，“龙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郑先生是谁。”
东海龙王稍微运了一下气，一面抵抗郑隐的内功，一面说道：“他这么做，我不怪他。”
“父王。”敖乙不明白，“郑……郑隐偷袭你老，你老……”
“他是无用师的后人。”东海龙王说道。
王默听了，不由吃惊：“原来这位郑先生就是无用师的后代。”
狻猊公子则是暗想：“原来无用师的孙子不但没有死，还留下了后代。东海龙王，我以为你真的会帮我成就大业，没想到你连我也骗了！”
只听邓山伯问道：“龙王，你既然早已猜到他就是无用师的后人，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
东海龙王淡淡一笑，说道：“就当是我欠他的吧。”
突听郑隐冷冷说道：“敖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你，拿回我祖的《富春山居图》。但你太机警了，要不是我刚才利用少师正的名字使你分神，我也不可能得手。”
龙女说道：“师父，为什么？父王明明拿到的是赝品，你为什么还要……”
“徒儿。”郑隐说道，“师父对不起你，但龙海龙王我是非杀不可！”
“唉。”慈恩叹道，“有因必有果。龙王，你故意把郑先生留在身边，怕是早已料到这一天了吧。”
“我知道他会找机会杀我，但我武功在他之上，并不怕他。”东海龙王说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用少师正来让我分心。”
“义兄。”柴石仍是满头雾水，“为什么你会为少师正分心？那家伙不是废了吗？”
“少师正是废了。”郑隐说道，“但这个人与敖广暗中有勾结，我几年前……”
“不可能！”敖甲不相信，“父王怎么可能会与少师正有勾结？刀剑山庄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恨不得……”
“不错。”东海龙王说道，“我是与少师正有联系，而且这种联系早在我祖父与少苍天的时代，就已经形成。”
郑隐听了，便冷冷说道：“当年我祖无用公在元大都被人暗算，凶手有三人，一个就是你的祖父广将军，一个就是‘血狮’，而另外一个人是谁，无用公一直不肯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人就是少苍天！”
忽听狻猊公子哈哈一笑，说道：“郑隐，你说对了，第三个人就是少苍天。
我实话跟你说吧，《富春山居图》藏着一门高深道法，我祖‘血狮’也想得到，就与少苍天、广将军设下陷进，打算置无用师于死地，将《富春山居图》拿到手。
可是，他们三人都低估了无用师的实力，或者说，那无用师的武功确实不在少宗圣之下，竟然将三人打伤，要不是他认出了少苍天，没对少苍天下毒手，反被少苍天找到机会暗算，只怕三人都要死。”
王默听了，不由心想：“无用师与少宗圣的交情，只怕不是一般深厚，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少苍天手下留情。可这么一来，却害了自己。”
“后来呢？”邓山伯问道。
“后来他们三人南下，打算破解《富春山居图》中的道法，可走到半途，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一天夜里，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蒙面人，武功高的可怕，却将《富春三居图》拿走了，三人武功虽高，但不敢造次，白辛苦了一番。”
邓山伯笑道：“这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我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东海龙王说道。
“是谁？”狻猊公子有点生气，“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龙五公子。”龙海龙王说道，“我之所以听你号令，不是因为‘血狮’当年帮过我父亲，而是因为神龙。”
“嗤。”狻猊公子讥笑道，“你既然对龙父这般忠心，为何多年以来，一直背着龙父与刀剑山庄有来往？如果龙父还活着，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你错了。”东海龙王说道，“我没有背着神龙做事。”
“什么？你……”
“我与刀剑山庄暗中来往，原本就是奉了神龙之命。”
“难道你是奸细？”
“你以为少天爵、少师正不知道我是神龙特地派去的人吗？”
“难道……”
“龙五公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东海龙王说道，“古往今来，干大事的人，必须黑白通吃，不论正邪，只讲手段。
秦始皇统一天下，死了多少人？你能说秦始皇双手没有沾满血腥吗？
李世民雄才伟略，开创了大唐盛世，可他的兄弟李建成、李元吉下场如何？
此两人都可称千古一帝，连他们都逃不过世俗，更何况别人？”
“那龙父为什么会失败？”狻猊公子沉声道。
“此乃变数，人力无法预测。”东海龙王说道，“本来神龙早已和少师正约好，只要时机成熟，便可平分武林。
谁曾想，悟空那个小和尚铁了心要阻拦神龙出海上岸，连少林派的命令都不顾了。天下也只有悟空一人敢这么做而已。所以，悟空就是变数。
其实，早在神龙想要上岸之前，他就有过担心。
神龙有水才叫神龙，离了水，那就不是神龙，而是凡龙。
可神龙已走到了高峰，不可能后退，所以只能再攀高峰。
只要达到了巅峰，那便是天龙。
天龙在任何地方都是神龙。
但最终，神龙遇到了紫电龙，一怒之下，与紫电龙同归于尽，挽救了沿海万千百姓，成为了天龙，却也超然物外，神游太虚，脱离了世俗之争。”
“敖广。”郑隐喝道，“我不管你什么天龙神龙，也不管什么正邪黑白，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你，结果你果然中了招。我知道我自己会死，但我杀了你，我的心结解开，至于《富春山居图》会落在谁的手中，我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