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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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李依山、关柄二人将王默视为“尊客”，陪着王默将定军山许多地方都游遍了，还特地去了武侯墓，可就是没把王默带去万象殿总舵所在地。
万象殿总坛明明就在附近，可王默始终无法靠近，心里别提有多恼火。
可是，丁邪、丁霸既然想跟他玩，他一定会与这两个人玩下去。
终于，丁邪、丁霸两人“妥协”了。
就在第三天，李依山与关柄两人将王默请到了距离万象殿总坛一里外的一座迎宾馆中，美其名曰，将会有特殊人物要在此地拜会他。
王默一个人在大厅中等了一会，有人进来了，果然很特殊，特殊到王默想都没有想到，却是杨修。
比之当年，杨修看上去更稳重了，身上隐隐有股宗师风范。
王默不清楚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就没有开口，也没有其他表示。
杨修望着他，明明内心颇不平静，但必须做出很镇定的样子。
少倾，杨修才开口说道：“棺材子，好久不见。”
闻言，王默笑了，上去行礼。
杨修也不闪避，接受了。
不过，当王默站直身子以后，杨修正色说道：“王默，你已非棺材子，而是江南数一数二的武林顶尖人物，论江湖地位，也只有殿主与散人才能与你平起平坐，以后你再这么对我，那是羞辱我！”
王默深知这位“杨伯伯”是个什么样的人，说道：“杨前辈，我知道。”
“好，那从现在起，我叫你王帮主或何帮主。”杨修说道，“何帮主，你知道二小姐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吗？”
“不是灵儿不想出来见我，而是有人不让她出来。”王默说道。
“殿主与散人这么做，有他们的苦衷。”杨修解释道。
“他们能有什么苦衷？”王默淡淡说道。
“殿主已答应要把二小姐许配给公孙世家的少主公孙子楚，这件事你应该已听二小姐说过。”杨修道，“为了避嫌，殿主与散人只能这么做。”
“这么说，他们是为了灵儿好了？”
“他们是二小姐的长辈……”
“我不管他们是灵儿什么人，我只想知道，灵儿有没有不高兴？”
“灵儿当然会不高兴，但是……”
“我要见灵儿。”
“你现在还不能见二小姐。”
“若是以前的我，当然没能力，也没资格。”王默冷冷说道，“但是现在的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
“何帮主，请听我一言！”
“杨前辈，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我不会因为感激而……”
“我从未想过要让你感激我，我之所以出来见你，完全是因为二小姐。”
“我知道你对灵儿很好，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但这件事……”
“是二小姐特地叫我来见你的！”杨修看出王默不会放弃，只得使用杀手锏。
果然，王默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变得很诧异：“灵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杨修说道，“当然，她也不想殿主和散人与你发生冲突。你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你真要为二小姐着想，就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王默不说话了。
他之前确实有点冲动。
可话又说回来，正因为他在乎丁灵，才会冲动，如果不在乎，他连冲动的想法都没有。
“何帮主。”杨修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万象殿公然毁约，失信于公孙世家，将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这……”
“我万象殿虽然是邪道大势，但邪道中人也要讲信用。人无信不立，更何况是武林大势？”杨修望了一眼王默，说道，“你虽然救过二小姐，但万象殿不可能会因此这件事而答应你任何条件，这一点相信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
“所以二小姐托我带一封信给你，你要是相信她，就依她的话做。”
“信在哪？”
只见杨修从怀中拿出一份信来，递给王默。
王默伸手接过，将信看了之后，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思考什么。
“信你已看过了，不知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二小姐。”杨修说道。
“请你转告二小姐，最多半年，我会来定军山找她。”
“好。”
“杨……杨大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杨修听他把自己称为“杨大叔”，不由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想要我照顾好灵儿？”
“对。”王默说道，“真正关心灵儿的人除了她姐姐之外，就只有你，其他人我信不过，所以……”
“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灵儿受到委屈的。”杨修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说了，表明他真把丁灵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杨大叔，我相信你。”王默说道，“就此别过，下次相见，我一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快走吧。”杨修真的是为了王默着想，说道，“你虽然救了二小姐，但殿主与散人向来求才若渴，难保他们不会改变主意，将你强行留下，到那时，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好，告辞。”
王默明白杨修的用意，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挡得住丁邪与丁霸，所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大约一盏茶时间后，有人进了这座大厅，正是丁霸。
丁霸虽然已不是万象殿的殿主，只是散人，像是闲人，但除了丁邪之外，谁又敢不把丁霸放在眼里？
“散人。”杨修躬身叫道。
“嗯。”丁霸笑了笑，问道，“怎么样？这个不羁假僧与灵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没说。”
“没说？”
“是的。”杨修不想说谎，但为了丁灵，他必须这么做，“他只说自己与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因为刚好看到二小姐被文妖掳走，所以就追了文妖数千里，从文妖手中救出了二小姐。”
丁霸笑道：“难道他对灵儿真的有好感？”
杨修没发表意见。
丁霸想了想，突然问道：“对了，你觉得此人是否能为我所用？”
“这个……”杨修犹豫了一下，“散人，此人能从文妖手中救出二小姐，足以证明他不是等闲之辈。想要笼络他，必须有足够多的诚意。”
“你说我要是把灵儿许配给他，他会做我的女婿吗？”丁霸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杨修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丁霸笑道，“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把灵儿许配给他？我早已和公孙世家的家主说好了，会把灵儿许配给公孙子楚，我要是毁约，江湖上的人怎么看我？人要脸树要皮，我也不想被人骂啊。你说是不是？”
“是。”杨修只能这么说。
“其实，公孙世家乃武林世家，当今武林，除了少林派，谁能比得上？”丁霸说道，“灵儿要是做了公孙世家的少夫人，我万象殿也倍感面子。
况且那公孙子楚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也只有灵儿才能配得上他。
更难得的是，公孙子楚武功惊人，强如文妖，也被他打伤，才会让那不羁假僧得了便宜……”
“散人。”杨修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公孙世家有点古怪吗？”
“古怪？怎么说？”
“江湖传言，公孙世家第一代家主，也就是那公孙权，自称公孙大娘后人，可那公孙大娘乃是女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孙大娘的后人难道就不是公孙大娘丈夫的后人吗？再者说了，即便公孙大娘没有丈夫，但只要她收养了孩子，而那公孙权是孩子的后代，公孙权自称公孙大娘的后人，不是很正常吗？”
杨修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武林传说，公孙世家自第一代家主公孙权之后，从未有人施展过‘羿射九天’，更别说‘骖龙飞翔’。公孙子楚确实是个天才，但他今年也就二十七岁，为何能具有这等恐怖实力？他甚至还能使用已经封存了数百年的工步神剑……”
“你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散人，我担心公孙世家想要利用我们万象殿。”
闻言，丁霸笑道：“古往今来，强强联手原本就很普遍，要不然的话，又怎么能成大事？”
“可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公孙世家难成气候，除了公孙子楚，其余皆不足为惧。而只要公孙子楚做了我的女婿，他就是我的掌中之物，还怕他翻天不成？”
听了这话，杨修即便有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
……
汉中府城。
王默入城时，天色将黑，打算在城内找家客栈住下，明早启程回江南。
可他一路过去，几家客栈都已客满，他又不想委屈自己，就只能继续找下去。
这时，他刚好走到了一座寺院外。
此寺名叫圣灵寺，虽然不是什么大寺院，但香火很旺，最大的香客就是丁霸。
其实，这座圣灵寺就是丁霸出资建的，原本是为了给自己的原配夫人，也就是丁凤、丁灵之母，祈福消灾，但自从丁霸的夫人去世后，丁霸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不过，丁霸每年都会叫人给圣灵寺香火钱，一年算下来，也有上万两之多。
寺内有二十几个僧人，都不会武功。
王默离开定军山后，就找了个地方易容，看上去更像是个僧人了。
他见了圣灵寺，不由想在此寺借宿一晚。
没等他上去询问，只见寺内出来一个僧人，乃圣灵寺的知客僧。
那知客僧还以为王默是行脚僧，见他气度不凡，便与他聊了一会，将他请入寺内。
饭后，知客僧向王默请教了一些佛学上的问题，王默有问必答，倒把知客僧唬住，还以为王默是得道高僧，安排入住最好的客房。
当晚，王默睡下之后，躺在床上修炼《九阴转魄功》。
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这门内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反正修炼时日越长，层次越高，妙用就越多，逮着机会就修炼。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时候，他便有一种魂魄离身，神游八荒的感觉。
突然，他察觉到有人来到了圣灵寺附近，不走大门，而是施展高深的轻功，从后院入寺。
“咦！”王默暗想，“这人是小偷吗？可真要是小偷，他的武功也未免太高了吧。”
不久，那人，其实是个老和尚，进了一座香堂，而为他开门的竟然是个长得颇美的女子。
“参见师尊。”那美艳女子将老和尚请入堂内坐下，却是跪了下去。
“起来。”老和尚将手一伸。
“谢师尊。”
“最近可有收获？”
“回禀师尊，徒儿已查出丁邪当年为什么会失踪。”
“好！快说来给为师听听。”
两天后，李依山、关柄二人将王默视为“尊客”，陪着王默将定军山许多地方都游遍了，还特地去了武侯墓，可就是没把王默带去万象殿总舵所在地。
万象殿总坛明明就在附近，可王默始终无法靠近，心里别提有多恼火。
可是，丁邪、丁霸既然想跟他玩，他一定会与这两个人玩下去。
终于，丁邪、丁霸两人“妥协”了。
就在第三天，李依山与关柄两人将王默请到了距离万象殿总坛一里外的一座迎宾馆中，美其名曰，将会有特殊人物要在此地拜会他。
王默一个人在大厅中等了一会，有人进来了，果然很特殊，特殊到王默想都没有想到，却是杨修。
比之当年，杨修看上去更稳重了，身上隐隐有股宗师风范。
王默不清楚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就没有开口，也没有其他表示。
杨修望着他，明明内心颇不平静，但必须做出很镇定的样子。
少倾，杨修才开口说道：“棺材子，好久不见。”
闻言，王默笑了，上去行礼。
杨修也不闪避，接受了。
不过，当王默站直身子以后，杨修正色说道：“王默，你已非棺材子，而是江南数一数二的武林顶尖人物，论江湖地位，也只有殿主与散人才能与你平起平坐，以后你再这么对我，那是羞辱我！”
王默深知这位“杨伯伯”是个什么样的人，说道：“杨前辈，我知道。”
“好，那从现在起，我叫你王帮主或何帮主。”杨修说道，“何帮主，你知道二小姐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吗？”
“不是灵儿不想出来见我，而是有人不让她出来。”王默说道。
“殿主与散人这么做，有他们的苦衷。”杨修解释道。
“他们能有什么苦衷？”王默淡淡说道。
“殿主已答应要把二小姐许配给公孙世家的少主公孙子楚，这件事你应该已听二小姐说过。”杨修道，“为了避嫌，殿主与散人只能这么做。”
“这么说，他们是为了灵儿好了？”
“他们是二小姐的长辈……”
“我不管他们是灵儿什么人，我只想知道，灵儿有没有不高兴？”
“灵儿当然会不高兴，但是……”
“我要见灵儿。”
“你现在还不能见二小姐。”
“若是以前的我，当然没能力，也没资格。”王默冷冷说道，“但是现在的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
“何帮主，请听我一言！”
“杨前辈，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我不会因为感激而……”
“我从未想过要让你感激我，我之所以出来见你，完全是因为二小姐。”
“我知道你对灵儿很好，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但这件事……”
“是二小姐特地叫我来见你的！”杨修看出王默不会放弃，只得使用杀手锏。
果然，王默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变得很诧异：“灵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杨修说道，“当然，她也不想殿主和散人与你发生冲突。你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你真要为二小姐着想，就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王默不说话了。
他之前确实有点冲动。
可话又说回来，正因为他在乎丁灵，才会冲动，如果不在乎，他连冲动的想法都没有。
“何帮主。”杨修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万象殿公然毁约，失信于公孙世家，将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这……”
“我万象殿虽然是邪道大势，但邪道中人也要讲信用。人无信不立，更何况是武林大势？”杨修望了一眼王默，说道，“你虽然救过二小姐，但万象殿不可能会因此这件事而答应你任何条件，这一点相信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
“所以二小姐托我带一封信给你，你要是相信她，就依她的话做。”
“信在哪？”
只见杨修从怀中拿出一份信来，递给王默。
王默伸手接过，将信看了之后，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思考什么。
“信你已看过了，不知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二小姐。”杨修说道。
“请你转告二小姐，最多半年，我会来定军山找她。”
“好。”
“杨……杨大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杨修听他把自己称为“杨大叔”，不由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想要我照顾好灵儿？”
“对。”王默说道，“真正关心灵儿的人除了她姐姐之外，就只有你，其他人我信不过，所以……”
“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灵儿受到委屈的。”杨修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说了，表明他真把丁灵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杨大叔，我相信你。”王默说道，“就此别过，下次相见，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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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告辞。”
王默明白杨修的用意，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挡得住丁邪与丁霸，所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大约一盏茶时间后，有人进了这座大厅，正是丁霸。
丁霸虽然已不是万象殿的殿主，只是散人，像是闲人，但除了丁邪之外，谁又敢不把丁霸放在眼里？
“散人。”杨修躬身叫道。
“嗯。”丁霸笑了笑，问道，“怎么样？这个不羁假僧与灵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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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
“是的。”杨修不想说谎，但为了丁灵，他必须这么做，“他只说自己与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因为刚好看到二小姐被文妖掳走，所以就追了文妖数千里，从文妖手中救出了二小姐。”
丁霸笑道：“难道他对灵儿真的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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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霸想了想，突然问道：“对了，你觉得此人是否能为我所用？”
“这个……”杨修犹豫了一下，“散人，此人能从文妖手中救出二小姐，足以证明他不是等闲之辈。想要笼络他，必须有足够多的诚意。”
“你说我要是把灵儿许配给他，他会做我的女婿吗？”丁霸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杨修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丁霸笑道，“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把灵儿许配给他？我早已和公孙世家的家主说好了，会把灵儿许配给公孙子楚，我要是毁约，江湖上的人怎么看我？人要脸树要皮，我也不想被人骂啊。你说是不是？”
“是。”杨修只能这么说。
“其实，公孙世家乃武林世家，当今武林，除了少林派，谁能比得上？”丁霸说道，“灵儿要是做了公孙世家的少夫人，我万象殿也倍感面子。
况且那公孙子楚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也只有灵儿才能配得上他。
更难得的是，公孙子楚武功惊人，强如文妖，也被他打伤，才会让那不羁假僧得了便宜……”
“散人。”杨修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公孙世家有点古怪吗？”
“古怪？怎么说？”
“江湖传言，公孙世家第一代家主，也就是那公孙权，自称公孙大娘后人，可那公孙大娘乃是女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孙大娘的后人难道就不是公孙大娘丈夫的后人吗？再者说了，即便公孙大娘没有丈夫，但只要她收养了孩子，而那公孙权是孩子的后代，公孙权自称公孙大娘的后人，不是很正常吗？”
杨修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武林传说，公孙世家自第一代家主公孙权之后，从未有人施展过‘羿射九天’，更别说‘骖龙飞翔’。公孙子楚确实是个天才，但他今年也就二十七岁，为何能具有这等恐怖实力？他甚至还能使用已经封存了数百年的工步神剑……”
“你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散人，我担心公孙世家想要利用我们万象殿。”
闻言，丁霸笑道：“古往今来，强强联手原本就很普遍，要不然的话，又怎么能成大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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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杨修即便有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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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入城时，天色将黑，打算在城内找家客栈住下，明早启程回江南。
可他一路过去，几家客栈都已客满，他又不想委屈自己，就只能继续找下去。
这时，他刚好走到了一座寺院外。
此寺名叫圣灵寺，虽然不是什么大寺院，但香火很旺，最大的香客就是丁霸。
其实，这座圣灵寺就是丁霸出资建的，原本是为了给自己的原配夫人，也就是丁凤、丁灵之母，祈福消灾，但自从丁霸的夫人去世后，丁霸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不过，丁霸每年都会叫人给圣灵寺香火钱，一年算下来，也有上万两之多。
寺内有二十几个僧人，都不会武功。
王默离开定军山后，就找了个地方易容，看上去更像是个僧人了。
他见了圣灵寺，不由想在此寺借宿一晚。
没等他上去询问，只见寺内出来一个僧人，乃圣灵寺的知客僧。
那知客僧还以为王默是行脚僧，见他气度不凡，便与他聊了一会，将他请入寺内。
饭后，知客僧向王默请教了一些佛学上的问题，王默有问必答，倒把知客僧唬住，还以为王默是得道高僧，安排入住最好的客房。
当晚，王默睡下之后，躺在床上修炼《九阴转魄功》。
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这门内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反正修炼时日越长，层次越高，妙用就越多，逮着机会就修炼。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时候，他便有一种魂魄离身，神游八荒的感觉。
突然，他察觉到有人来到了圣灵寺附近，不走大门，而是施展高深的轻功，从后院入寺。
“咦！”王默暗想，“这人是小偷吗？可真要是小偷，他的武功也未免太高了吧。”
不久，那人，其实是个老和尚，进了一座香堂，而为他开门的竟然是个长得颇美的女子。
“参见师尊。”那美艳女子将老和尚请入堂内坐下，却是跪了下去。
“起来。”老和尚将手一伸。
“谢师尊。”
“最近可有收获？”
“回禀师尊，徒儿已查出丁邪当年为什么会失踪。”
“好！快说来给为师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