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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九章 圣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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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庄主。”江独步说道,“我家少主……”

    “你听我的,不要进去。”司马晴川又强调了一遍,“里面很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进去瞧一瞧。”

    “可你这么做,只会令何公子心乱。”

    “司马庄主,你是说我家少主……”

    “我昨日看到朱山长进去了。”

    “朱山长也在里面?”江独步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朱山长可不简单。”司马晴川说道,“他极有可能是‘文邪’的衣钵传人。”

    “‘文邪’是谁?”

    “‘文邪’是一位儒门高手,行事邪气,故称‘文邪’。此人与‘文墨先生’齐名。”

    “文墨先生!”

    “看来你听说过这位文墨先生。”司马晴川说道,“一百多年前,‘文邪’因为修炼一门内功,原本已到最高境界,但却被他的两大弟子偷袭所害。

    他有三位弟子,最小的弟子为人正派,一直在寻找他。

    后来这个弟子死了,他的徒孙遵照师命,继续寻找。终于有一天,这个徒孙找到了‘文邪’,并获得了‘文邪’的真传,成为衣钵传人。”

    “司马庄主,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就是朱山长?”

    “多半就是。”

    “那他……”

    “据我所知,‘文邪’修炼的那种儒门绝学乃儒门四大禁术,早在两百年前,就被儒门禁止修炼。”

    “为什么?”

    “因为这种绝学练到最后,除非同时修炼了另一种正宗儒门绝学,才能达到平衡,不然的话,人会变得越来邪气,要么暴毙,要么入魔。”说到这里,司马晴川语声一转,“朱山长,四十多年前,夺天教有一个教众,姓朱,不知你可认识?”

    朱山长心头微微一震:“难道他已查出我的底细?”

    就在这时,他隐隐感觉到对面的王默有点不对劲。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王默的身上,正在散发出奇怪的气息。

    “朱山长。”司马晴川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宋大侠是什么人?”

    朱山长心头又是一震:“八年前,宋瑧路过五老峰,在这白鹿洞书院住了半个多月。我因为不知他的深浅,所以没有试探他。不过却怀疑他是‘文墨先生’门下。”

    “不错。”司马晴川像是猜到了朱山长的想法,“宋大侠就是‘文墨先生’的门下。宋大侠要是肯出手,你以为你能挡得住他的儒门绝学吗?”

    陡听宋瑧的声音笑道:“朱山长,你当真是‘文邪’传人吗?好,我就与你斗斗。”

    忽听“轰”的一声,屋顶破开,一人从御书阁里飞出,正是朱山长。

    “宋大侠接招!”

    朱山长一拳打出。

    砰!

    宋瑧腾空跃起,接下了朱山长的招数。

    下一刻,宋瑧竟是变成了冰人。

    不过转眼间,一股热气自宋瑧体内涌出,将身上的寒气化掉,恢复正常。

    朱山长以为宋瑧修炼的那门绝学已到巅峰,吓得赶紧遁走,叫道:“宋瑧,下次见面,我一定能破掉你的《圣心诀》!”

    宋瑧做势欲追,实则没有把握胜过朱山长,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数息之后,忽听远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的朱山长,却差点死在一个老道剑下。

    幸好那老道也被他修炼的儒门禁功全力一击震了一下,猜不透是什么武功,稍一犹豫,就被他给溜了。

    其他人想追,却又哪里还能追得上。

    “不用追了!”那老道喝道,“此人功力极为深厚,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哼,冷贤!你当年害死我弟弟,这笔血债也该是时候还了。”

    “你弄错了。”有个道士冷冷说道,“害死你弟弟的不是冷贤,是我,冷峰。”

    然而,有个老僧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害死人的凶手是我,冷泉。”

    “住口!”那老道怒道,“你们三个都要死。走!”

    不久,这群人无视官府的封锁,以强压之势来到了白鹿洞书院二十多丈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差役,却没一个敢上去呵斥他们,更无人敢挺身阻拦。

    这群人没有一个普通之辈,全是三教中人,但道士居多,占了大半。

    那老道虽非天师府的第一高手,也不是天师府的大天师,但他乃是天师府第一高手座下大弟子,除了他的师父外,就连天师府的大天师,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未几,只见一个人从白鹿洞书院出来,正是傅夫子。

    他之前被朱山长打伤,虽无大碍,但也调元了多时才恢复。

    而看到他出来之后,包括那老道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难道白鹿洞书院打算一个人对付他们吗?

    “你是什么人?”那老道问道。

    “在下姓傅。”

    “你是白鹿洞书院的先生?”

    “是的。”

    “你们山长呢?”

    “跑了。”

    “跑了?”那老道微微一怔,旋即面色微变,“难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你们山长?”

    “是的。”傅夫子说道。

    “想不到白鹿洞书院还有这等‘入神’级别的高手。”那老道说道,“以他的武功,别说白鹿洞书院的山长,就连儒门宗主,也足以胜任。”

    傅夫子说道:“我想他以后再也不可能做白鹿洞书院的山长了。”

    “你既然说他跑了,那就表示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老道讥笑道,“没想到这白鹿洞书院号称天下四大书院之一,却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敢问道长率众到此,有何贵干?”

    “你既然是白鹿洞书院的先生,那你应该认识冷贤吧?”

    “认识。”

    “把他叫出来。”

    “家师身有不便,道长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好了。”

    那老道一愣。

    “你既然是冷贤的徒弟,那就该认识他们两个了?”老道说的两个人就是冷泉与冷峰。

    “认识,他们是我的师叔。”

    “既然如此,见了师叔,你怎么不上来行礼?”

    “两位师叔好。”傅夫子说道,但没有上去行礼。

    冷泉与冷峰听了,都是点头,却未说话,也不怪傅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