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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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徐安琪和林峰第三次见面是半个月后。是林峰给她发的一条短信,信中这么写到:“安琪,你好,祝贺你,你的作文这次比赛得了第一名。你非常优秀,以后要更加努力!”

    看到短信的那一刹那,徐安琪感到特别不可思议。尽管对自己的实力感到自信,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获得全校一等奖,心里十分激动。“真的吗?不会吧,你是不是在唬我呢,师兄!”

    “怎么会呢,下周你就能看到你获奖的名字,它会挂在学校的宣传栏上,到时可一定要好好祝贺一番哦。对了,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给你祝贺一下!”林峰发来了短信。

    “这,这……好吧。”徐安琪本想拒绝,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峰的邀请总让她鬼使神差无法抗拒。

    “那好,我晚上到你寝室楼下等你。”林峰发完短信后,便在寝室里打了一会游戏。寝室里的贾小刀正在写小说,何博士拿着一本**宝典在研究。

    林峰打完游戏后,已是晚上6点多了。他便到了许安琪的楼下,等到了她。随后,他们一同到了市区的广场。

    林峰告诉徐安琪,这个城市的烧烤,他最有发言权。他知道哪个地段的烧烤便宜,哪个地段的味道更好,哪个地方没用地沟油。这些,都让林峰每次吹牛时,有了谈资。

    他们到了林峰朋友张一洪开的烧烤店,这烧烤店就是简单的几张桌子和凳子,再摆上必要的酒水。

    “林帅哥,你来了,很久不见你了哦。”张一洪看到林峰走来,远远地就打起招呼。

    “呵呵,别笑话我了哈,徐叔。对了,最近生意怎么样呢?”

    林峰客气的问道。

    “生意一般啦,勉强能维持生活吧。对了,我要搬家了,我在国际新城买了一个小户型房子,房价才2000元。现在买房要趁早啊,不然看这个涨势以后肯定会惊人。过几天来帮我搬家哈,谢谢了哦。”张一洪为自己早点买房而窃喜。

    “好的,徐叔,到时打电话就是。”林峰对张一洪还是十分敬重,在他看来一个农村的人,能够在城市立足,还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二)

    “师兄,你吃什么?”徐安琪问林峰。

    “随便点几样吧,弄点鸡翅膀、韭菜、豆腐干什么的,张老板的这几样东西,还是多不错,点的都是他的主打菜呢。”林峰和徐安琪坐了下来。顺便还叫了两瓶啤酒。

    “喝酒吗?安琪。”林峰问。

    “不喝,师兄,你喜欢喝啊。”

    “也不是,只是特别无聊没事的时候喝,我们寝室的几位兄弟比较喜欢喝酒,并且还喝的是好酒。”他打开了瓶盖对徐安琪说道。“你也应该学习喝酒吧,中文系毕业的人不会喝酒,以后可难混哦。”

    “你不知道现在许多单位招聘新人,面试的问题就是问求职者,你对酒文化有研究不?你说,酒在我们这个社会中多重要啊。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不喝酒怎么办事呢。给领导送礼,离不开酒,亲人过生,离不开酒,几个朋友小聚,离不开酒。酒已经深入我们的交际了。”林峰继续说。

    “呵呵,也是哦。不过也有很多事件都是因为酒引起的。什么醉酒驾驶、醉酒调戏等等,有的人因为喝酒还影响了自己的前途呢。”徐安琪发表自己的见解。

    “没事,喝醉了,师兄给你撑起,等会送你回家。喝一点吧,今天大家高兴,就尝尝青岛啤酒的味道。”林峰给徐安琪倒了一小杯啤酒,然后告诉自己的家庭。林峰的父亲是某电视台的台长,母亲是一公司老总。但林峰却标榜自己以后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饭,绝不依赖父母。

    听到林峰的话,徐安琪有一些小小的感动。她一边和林峰吃夜宵,一边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她开始思念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家里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前一周给母亲打电话,在电话中母亲告诉她,身体变得不好,还经常感冒。

    家里的农活也耽搁了下来,她的生活费现在也十分困难了。心里很是难过,其实她应该更努力的。但是自从和林峰接触后,徐安琪有了一丝丝懒惰。

    是啊,有人说,一个人最开始总是把自己的择偶条件标榜得特别苛刻。但一旦认识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往的所有条件都不是条件了。

    就像认识林峰一样,徐安琪最开始有些排斥富二代。但和林峰接触之后,他却依旧和富二代林峰接触,甚至产生了爱慕。这就是他娘的爱情,一旦来临,就如洪水猛兽。

    徐安琪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和青春,她认为自己有些愧对自己的亲人。但是,她掉进了爱河,却无法自拔了。

    “师兄,每天感觉压力好大。”徐安琪林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其实每个人都有压力。就拿我来说,尽管不愁生活,但我也缺愁理想和人生。感觉一切都很空虚。”林峰劝解道。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份家教吧。我认识一个朋友,他要为自己孩子找一个家教,辅导英语和作文。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试一试。”林峰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真的吗?那我运气也太好了。我愿意接下这份差事。”徐安琪表现得十分高兴。

    “嗯,对的。待遇还不错,每小时30元,一次两个小时。每周去五次。一个月也有近1200元的收入,够你生活费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后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谈好之后就去上班。”林峰称自己把这个事情包了,随后又挑了一筷子韭菜吃。

    那一晚,他们很晚才回学校。两个人聊到了学业、人生和梦想。

    最后,徐安琪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她心里感到甜甜的幸福。晚上做梦时,她脑海里浮现出了林峰的影子。

    (三)

    学校的作文颁奖大赛很快就进行了,当主持人念到徐安琪名字时,徐安琪心里特别幸福。她觉得,或许这才是自己该实现的人生价值。随后,她走上讲台,迎着下面观众热烈的掌声。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徐安琪心里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像一只天鹅,飞上了白云蓝天。而更令人她感到幸福的是,给她颁奖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师兄林峰。

    “下面有请通讯社林峰为徐安琪颁奖。”主持人报了颁奖嘉宾林峰的名字。“怎么会是他,真的是他!”徐安琪心里感到既惶恐,又兴奋。

    当林峰将奖杯颁给徐安琪时,她看到了他鼓励的眼神。就在那短短的一秒钟,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就是自己今生寻找的那个真命天子。

    得到了校园作文大赛一等奖后,徐安琪因为这荣誉,很顺利地被安排到了记者团编辑部工作。每天负责全校学生寄来的文艺稿件,当然她自己的作品也更容易上报了。

    随后,她又也利用周末到了林峰所介绍的朋友那里当了家教。她辅导的那个孩子牛牛,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小孩。什么都爱问,特别爱学习。并且牛牛还能轻易将地图仪上面的国家地点说出来,闭着眼睛告诉你非洲一些小国家,在地图上的具体位置,还能准确地告诉你经纬度。

    奶奶的,现在的小孩智商还真高。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现在小学四年级的数学题,有些还真的很难。徐安琪竟然做了半个小时,也摸不着头绪。最后还假装比较有深度对牛牛说,这个题嘛,其实很简单。

    “不过呢,我不能轻易告诉你,因为我得让你动脑筋嘛。不然,我就是对你不负责的表现。”徐安琪每次都这么对你牛牛解释,牛牛也信以为真。哪知道,她回到学校后,就去征求其他同学,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题给解了。

    然而,正当徐安琪兴高采烈地到牛牛家给他讲题的正解时,没想到牛牛却自豪地对我说:“安琪姐姐,你说那个题目确实很简单呢,我昨天晚上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原来是这么解,我给你说嘛!”这让徐安琪感到不可思议,对于牛牛的智商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到农村的小孩,有几个能有城里人这么聪明呢。因此,由于条件的限制,农村的小孩,只能学笨鸟先飞吧。

    徐安琪那段时间,不仅找了一个家教,还成了移动公司的一名校园销售员。在学校卖手机卡、充值服务、代销手机等等。

    因此,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向家里要生活费了。母亲的病,也得到了好转,现在也能下田干活了。徐安琪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很幸福起来。没有了负担,学习成绩也得到了很大提高。

    (四)

    意料之中,大二上学期时,徐安琪已经成了林峰的女朋友。本来她也没有刻意与他交往,但是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

    交往之后,徐安琪的内心像一团火焰,不停地跳跃、欢呼、激动着。她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她生命的直线转一个弯。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弯会转得那么狠。

    恋爱时,徐安琪总是希望夜晚的到来。因为,在夜晚,她就可以和林峰到学校后花园的情人坡上,看天空的星星。他会给徐安琪轻轻唱情歌。

    他们似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每天都能甜甜蜜蜜。

    寝室内的室友们,看到徐安琪的这一变化,就像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不停地尖叫:“MY?GOD!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了。”她们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木已成舟。

    那段时间里,特别是巨茉一点也不高兴。看到徐安琪,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她总是在徐安琪面前抱怨:“安琪,你说中文系的林峰怎么看上你的,你给我们透露透露有什么绝招?”

    对于巨茉的极度不平衡,徐安琪心里没必要解释什么。因为,在她们这些富人的眼中,穷人是没有资格谈恋爱的。特别是不应该得到那些优秀的男人。

    “一切都是缘分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徐安琪懒懒地解释。

    巨茉扔掉手中的美容面糕,有些生气地说:“她M的,现在美容护肤品质量越来越差了。什么意思哦。”巨茉却暗地里对其他人说,总有一天林峰会将徐安琪甩了,到时就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当时,徐安琪以为是巨茉太嫉妒,就没太搭理她。便拿了本书到教室里看书去了。只留下巨茉一个人在寝室里心情烦躁。

    其实,徐安琪完全没有必要,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在她们的眼中,看不惯穷人比她们强。每天都会穿不同的新衣服,在徐安琪面前炫耀。但是,徐安琪并不嫉妒。因为,有本事她自己挣钱去。别整天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在那里铺张浪费,还一个劲的在同学面前显摆。

    要是她们和穷人一样,没有父母的支援,说不定早就饿死街头了。想到心里,心里有些气愤,书看不下去。徐安琪给林峰打了电话,“在哪里呢,心情不好。”

    “怎么了,亲爱的。”林峰关心地问。

    “没怎么,就是心情不好。”徐安琪有些倔强。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在228教室。”

    说完后,徐安琪挂了电话。她想林峰应该正在忙手中的事,这个时候打扰他,其实是她的不对了。她不能这么任性,总是去打扰他的个人空间。真的有点对不住他。

    几分钟过去后,林峰出现在了徐安琪的面前。他走进来,一把搂住了徐安琪。“亲爱的,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在身边,没人敢欺负你。”说这话时,林峰的眼神中包含深情。

    徐安琪心里偷偷乐了好一阵子。心里想,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上天已经对徐安琪不薄了。她还苛求什么。学习成绩全班第2名,今年又得了一等奖学金。男朋友又高又帅,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两个人在教室里,拥抱着呆了好久。偷偷地接吻,偷偷地看着对方。就像两只老鼠,在阴暗的教室里,偷着农民伯伯的粮食一样,心里面还是多紧张。

    不过拥抱着林峰,让她心里感到了踏实。

    (五)

    又是一个节假日,林峰早早地背上了行李,在徐安琪的寝室楼下等她。

    他给徐安琪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起床了。我在楼下等待你下来。”

    其实,徐安琪很早就醒了,也做好了相关准备。她一直在窗前等他,希望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然而,当林峰出现楼下时。徐安琪却突发奇想,想让他多等一下。两个人拥抱之后,徐安琪和林峰一起乘火车去了西安。他们在西安古城大声喊着:“我爱你,林峰!”“我爱你,安琪!”徐安琪听到这些,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他们住的廉价小旅馆,吃路边摊,在西安古城墙上骑情侣自行车,夜晚在华清池看历史剧《长恨歌》。她们一起躺在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区里的草地上听历史的风声、车轮声,她们在大唐芙蓉园里看那朵传说中的古莲。

    林峰说:“你就是那株盛放的莲花,我就是发现那个种子的人。我们有宿世的情缘。”

    徐安琪听后,便幸福的笑。

    他们是在清晨到达西安的。那天晚上,两人要的标间。

    走了一天,脚酸腿软。洗过澡,徐安琪把床铺理好,拉起一个被角,然后躺在干净的床上看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梦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她的身体软软的,有一些痒。

    睁开眼睛,林峰竟然躺在她的身旁抚摸她。看到自己醒来林峰轻轻地抱住徐安琪,凑到她耳边说:“亲爱的,我想要……”

    徐安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一阵乱跳,挣扎着推开林峰。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徐安琪有些嗫嚅地说,脑袋中一片空白。

    “人生总有第一次的,安琪。你看你不是为了我,第一次谈恋爱吗?那次也旷了课。安琪,我是真的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们早晚都会结婚的。”林峰紧紧的抱住徐安琪,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他的鼻息越来越重,他一只手抱住徐安琪,一只手慢慢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不,我害怕!”徐安琪用力推开林峰,声音有些发抖。

    “你是真心爱我吗?安琪!”林峰脸色有些变了,一屁股坐在床上。

    “是,可是……”徐安琪坐在另一张床上,用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身体。他们就那么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林峰,我爱你。”过了大约十分钟,徐安琪轻轻地说,随后闭上眼睛。

    林峰便小心翼翼地脱掉徐安琪的衣服,关上了灯……

    (六)

    然而,就在半夜徐安琪林峰都睡着时,他们的门被踢开。刹那间进来四五个人,蒙着面,拿着匕首,对他们挥舞。

    其中一个高个子蒙面男人,飞起一脚将林峰踢下床,然后用手按住林峰的头对他说:“老实点,不要动。”

    徐安琪立即拿起被单蒙住自己的身子。然而这时一个矮个子的蒙面人,却一手扯开了徐安琪的被单淫邪的说:“别的男人都看得,我们几个子就看不得了啊。快点,把你们的钱全部拿出来。”

    徐安琪当时吓傻了,顿时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这时林峰便大声呼叫:“抢劫了,抢劫了,快来人。”但他刚刚没喊几声,就被几个彪形大汉,围住将嘴巴蒙住,使劲用脚踩他的头。林峰只能抱住自己的头,使劲往门外爬。

    看到林峰被这些不明身份的人乱打,徐安琪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她抓住矮个子的手,狠狠咬下去。

    “哎呦,他娘的,敢咬老子,弄死你!”矮个子火了,立即抓住徐安琪的头发,把她拉起来,一手就扔到床上。这时徐安琪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想找被子盖住身子。但是,被子却这群土匪给掀开了。

    矮个子看到徐安琪雪白娇嫩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淫意。“大哥,看这小妞真不错,要不要我先品尝品尝?”

    “你跟老子,狗改不了吃屎。”看到其中踩住林峰的一个中等个子蒙面人狠狠骂了几句,但也没有反对。看到这情形,矮个子这下来了精神。然后吆喝着跑到床上来,急不可待地开始脱裤子。

    另外,一个男人看到矮个子的样子,也加入进来。他们两个按住徐安琪的双手,把徐安琪压在身下,眼神中露出邪恶的淫光。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没有好下场。”徐安琪一边挣扎,一边朝床下移动。然后,他们的力气太大了,徐安琪实在没有办法动弹。

    突然,一阵刺痛冲击她的全身。矮个子压在了徐安琪的身上……

    徐安琪痛晕过去,迷糊中我看到林峰痛苦欲绝的表情,看到他使劲的挣扎。然而,这无谓的挣扎却换回来一顿暴打。

    一个又一个男人,解下了裤子。

    ……

    (七)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床单上那些血渍红得惊心。徐安琪全身痛得厉害,身子下面全是血。

    林峰还躺在房间的角落里,整个脸已肿得厉害。他仍旧昏迷着,没有醒来。

    房间里十分凌乱,窗帘,被单,床罩全都被掀开了。鞋子、袜子乱得满地都是。

    看到眼前这一幕,徐安琪满面泪花。命运啊,为何对他们这般薄情。徐安琪心里想不通,为什么就要让她承受这么多委屈和灾难。

    整个人全身无力,来到浴室,想冲掉身上所有的污渍。

    徐安琪的身体早已经不再干净,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划伤了很深的一道伤痕。在浴室里,她使劲搓着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狠狠的,直到搓出一丝丝血迹。

    突然,徐安琪被一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使劲挣扎,使劲挣扎,然后狠命地打向他。

    “琪琪,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能,我没有保护好你。”睁开双眼,看到是林峰。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嗓子嘶哑得不能说出一句话。世界暗无天日。

    “对不起,对不起。”林峰一个劲的对她道歉。在他心里,这一次对徐安琪的伤害是多大啊。

    他们两人紧紧拥抱着,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们。就那样一直拥抱,任凭浴室的热水冲在他们的身体。一直,一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安琪和林峰疲惫了。便开始整理东西。

    “琪,琪,我们去报案吧。”林峰对徐安琪说,他一定不会放过这群蒙面人。他向徐安琪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在林峰的陪同下,徐安琪不知道怎么讲完了自己被害的过程。

    那一段问讯实在太过漫长。徐安琪亲身地感觉到,报案的人,反而像是犯人一样。那些公安的问话,也太没有人情味。她依稀还记得他们不断地重复着那句:“他们一共有几个人,是一个人强奸你,还是几个**你?”

    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针一样刺进了徐安琪本已受伤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这些公安对他们承诺,说一定会尽快抓到犯罪嫌疑人。但是,直到这事发生2个月后,也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徐安琪想,哪个警察会为了一个外地女孩,天天跑到大街小巷去风吹日晒呢。21世纪的今天,钱才是最能打动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运作的事情,永远都是在侦查中。

    从西安回来后,徐安琪和林峰很少说话了。两个人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双方总是沉默,以冷战维持着彼此的关系。

    这件事,徐安琪没有告诉学校的任何人。那一段时间,常常一个人过。没有心情看书,没有心情学习,整个人还活在痛苦的世界里。

    尽管林峰对她比以前更好了。但是,徐安琪却一直没有高兴过。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高兴起来呢。

    这是徐安琪的宿命,她没有办法抗拒。

    林峰每天给她打电话打得更勤了,在电话里他总是对我轻声说,我爱你,永远爱,我一定会娶你。

    然而这些甜蜜的诺言,却让徐安琪感到了内疚。她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不能给与林峰一个女人应拥有的一切。她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这辈子她欠林峰一个完整的身体。她觉得的身体很肮脏,很污渍,她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情。

    多少次想离开林峰,但徐安琪是却一直舍不得离开。

    (八)

    徐安琪经常在晚上做噩梦。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当时的场景。她恨他们,恨那群蒙面闯进他们旅馆的那群匪徒。可是,令人所敬爱的人民警察,却一直都没能够破案。这让徐安琪的内心,更加恐惧和无奈。

    母亲打电话来了,她说由于天气不好,今年家里的庄稼今年收成不好。前几天,还到邻居家去借了300斤粮食,希望能将这一难关度过。等到丰收了再还给他们。

    母亲提醒徐安琪要注意身体,在学校别太累了。家里的事不担心。母亲说,什么时候徐安琪能够回一趟老家。去吃地里的橘柑。已经熟透了,顺便回去看一下亲人。

    听到母亲的话,徐安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敢将最近遇到的事情告诉母亲。要是母亲知道后,一定会伤心死的。徐安琪不想让她再背负更重的负担。徐安琪对母亲说,别担心,一切都好。

    徐安琪心里开始怀疑,或许是因为她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最终得罪了上帝吧。不然,上帝怎会如此待她。

    她恨命运,也恨自己。

    这段时间,室友一直没有发现徐安琪的变化。毕竟,徐安琪在她们的眼中,算是可有可无吧。同住寝室这么久,徐安琪和她们很少出去一起吃过饭。她们有什么聚会,也不会喊徐安琪。

    因为,她们所参与的活动,是徐安琪消费不起的。这次徐安琪从西安回来后,除了巨茉问起过她外。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徐安琪的变化。

    其实,这样更好。徐安琪害怕被她们看出,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宋柯西现在已经换了几个男朋友了。除了她的山东老相好,偶尔在联系外,在音乐系她还找了一个会弹钢琴的白马王子。徐安琪见过这个王子,有点女人化,她想应该是经常练舞和在女人堆里成长的缘故吧。

    唐子君和她的散打男朋友闹分手了很多次。原因是,唐子君有了另外的心上人。但是,一向血气方刚的散打男友却始终不服气。在一个晚上,他跑到徐安琪的寝室楼下大声辱骂唐子君,说唐子君是个贱人,是个烂货。

    这一次辱骂就像泼妇骂街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情面可言。唐子君火了,她站在三舍的宿舍阳台大声对散打男友骂道:“我操你妈,老娘给你说,明天起我就去和我的白马王子约会,看你怎么办?”骂完之后,唐子君回到了寝室,用耳塞堵住耳朵,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睡安稳觉了。

    而她的散打男友在楼下一顿乱骂之后,不见反应,再加上楼上的女生,开始向他扔矿泉水瓶子和皮鞋。迫于无奈,这位散打帅哥,最终落荒而逃。

    果不其然,第二天唐子君就和外语系一位帅哥缠绵上了,还大张旗鼓地把他叫到寝室来玩。对于大家的惊异,唐子君就说:“美女们,我的同行战友们,看我新交的男朋友还是帅吧。”

    宋柯西,巨茉对于唐子君新交的男朋友,并不感冒。只是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还可以,还可以。真是一朵狗尾巴草插在烂泥上。”

    这时,唐子君就会抓住宋柯西的手,往床上压去,还一个劲地对宋柯西说:“柯西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哦。这么漂亮的帅哥,你不会欣赏。哎,真不愧是从山西煤矿里出来的,土得掉渣。”

    巨茉在这时,总是坐山观虎斗,看稀奇。她拿着一个黄瓜皮,绕到唐子君的新男友面前,用黄瓜皮在他的脸上轻轻缭绕,“不错,不错,还细皮嫩肉。就是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什么时候让我****。”

    巨茉的话,使得帅哥一点也不好意思。他一屁股做到唐子君的床上,对着电脑屏幕,装着若无其事的开始打游戏起来。这时,寝室里的几个女人,在床上闹得天翻地覆。

    而徐安琪总会走到隔壁的学习室内,用看书来打发痛苦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