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制香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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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晚后的如意和小武精神焕发，倒是莲娘还是阴沉着脸。如意能理解她心中的压抑和不快，不过也告诫她，“你要是现下的心态，别说你娘，你自己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冷静点！我这官司没个着落的都不像你。”
许是听进去几分，到楼下进早食时，莲娘面上神色如常，如意才放下心来。不怕没助攻，就怕猪队友，莲娘气急慌乱带来的麻烦会太大。
“我去和娘联系，你呢？”
如意和小武对望一眼，“大概会去香料市场转转吧。”
“你要放心，可以去我娘本家香行转转，她们也是做香料买卖的。”丢下一句后莲娘匆匆走了。
如意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老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毕竟永春卜家与白水城香料行业做生意也不是短时间，也有自己人脉和信息渠道。有卜大爷随信附上的信物，有常年在外打交道的小武，如意可做的事情很多。
也是上次信后，如意才知小武在卜家早就不是区区马车夫的身份。不过由于他一直自愿在如意面前充当车夫，才让她误会。
香料市场热闹的很，很有点如意印象中前世的批发市场模样。各家香行大小规模，实力从店铺占地就能一清二楚。
“大小姐，市场分成五块，······”小武刚开口，如意就打断了他，“叫如意吧，在外无须过多计较。”
于是如意两字被说话之人喊得缠绵深情，听得她耳朵有点发酥，脸上绯红。强自平息心跳，如意一边认真听着小武讲解，一边由着他带着自己在市场上逛。
“这一块是专门售卖海外之国香料的，大爷或二爷每次过来都会寻寻。”
如意好奇，“每次都来寻什么？”
“好似是寻什么一款密香的配料。”
如意沉吟不语，看来爹、二叔、三叔对卜庆雪香从来没断了想法，难怪爹在信中对自己全力支持。关键是原香样品，一点残渣都好，365就能分析成分。
多想无益，来了市场还不如寻摸些中意且有用的香料，后续也能用得上。
365突然出声，“如意，往前走，右手第二个店铺位置上有好料。”
如意毫不犹疑，依言前行，在一家名为甫记香行的店铺前停下脚步。小武有点吃惊，遂后赶紧上前打招呼，“甫掌柜，您老好！”
“这不是小武吗？好久不见，你家大爷~~~”对方欲言又止，小武笑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那时那是，卜大爷吉人自有天相。今天你来，”看着隐隐被小武环护的秀丽少女，甫掌柜问，“这位是？”
“我家大小姐。”外人面前小武一板一眼。
“卜家大小姐，从未曾见过，难怪眼生。随便看，我与你爹是多年老交情，侄女心中无需担忧。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吱声。”甫掌柜很是客气。
如意疑虑，举目向小武求助，小武微笑点头。她心下一定，亭亭一拜礼，“世叔客气，我过来看看，多谢照顾。”
手指一一拂过香料样品，直觉手下就是365所说好料。低头打量，此料呈圆柱状式不规则棒状，表面呈黄棕色或者灰黑色，密布断续棕黑色的润纵纹，质坚硬且油性足，“这是千年蜜沉香树所结的黑奇楠？”有点小激动，能够亲自淘到好香料的感觉就像中彩票大奖。
“恩，不是要对篾香做等级提升吗？这种佛家推崇的好料不可错过。”365也很高兴如意能够辨别认出。
如意扯扯小武衣袖，指向了黑奇楠，甫掌柜明了，“要这块？”小武应是。
咦，旁边这块？如意拿起小块样品扇闻，“甫掌柜，这是鹰木沉香？”
“大小姐果然是卜家人，鼻子和眼力都厉害啊。要吗？”
“要的，您和那块黑奇楠放一起吧。”如意侧头对小武耳语，“鹰木沉香没有惠安系沉香的清香甜凉，反而沉郁厚重。这块纯度很高，土腥味极少，还带有浓郁的奶香味。虽不适合制作线香、或熏烧，可却是作手串的上等材料，我回去给你掏一个可好？”看着小武傻了一样，如意暗笑，不再理他。
甫记香行应该底子很厚，在觅觅找寻中，如意又发现了几块料。
其一她倒是认得轻松，一大块乳香，虽不是香谱中所说通明者，也是日拣乳，旁边还附赠夹杂成块像沥青、比较细的“香缠”。
还有一小砖块的料，表面凹凸不平，有刀痕，还能看见些小孔洞，翻看下面还有紫红色树脂与黄白色木部相间的斑纹，拿手戳一戳，以为是朽木的质地却很坚实。如意喜出望外，“甫叔，可否容我尝尝少许？”
甫掌柜抚须笑而不语，如意不知是何意，旁边小武不客气，刮取少许放置如意指腹上。她用舌尖轻舔，苦辣味冲击口腔，没错了，是降真香！
如意没想到只在一家店铺就能收获丰盛，她预感此次白水州城结果会不止于此。
在香料市场转了一圈后，小武带着如意又回到甫记香行。
“甫掌柜，我们暂且拜别，之前香料就跟往常一样吧。”看着小武熟络的处理，如意也不多言参与。能够认识卜家合作伙伴，巧遇心仪香料她很满足。
······
“你们俩去哪儿了？我等了半个多时辰了。”走进客栈迎面就见莲娘。
如意不急不缓，“小武，请掌柜给我们上壶茶水到房间好吗？我先过去，你待会也过来。”说罢挽着莲娘手往楼上走去。
“说吧，”一进房间，如意再无寒暄，直截了当问道：“你打听如何？”
莲娘的表情告诉如意情况应比她想象的好。
果然，莲娘很顺利和程夫人联系上，她娘在久病卧床吃药不见好时早已警觉，费了一番周张后出了程府，如今在郊外自己名下的庄子上养病。
说是养病，身体已经大好，正在和莲娘舅舅到处打发人在找她。
“你娘很爱你。”如意感慨程夫人的不容易。
“我不会让府里那贱人好过。”如意听了直皱眉，她很想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主要责任其实在程父。
刚进来的小武来了一句，“这是你家私事，我们并不关心。大小姐只问官司所涉之人怎样。”
莲娘有些得意，“我舅舅不仅有香行，还有一家镖局。他查到了确切消息。那家人中毒是真，病危是假。他们被安排在郊外一村里住着，巧合是离我娘的庄子不远。他们过得也不舒心，村里人说之前还经常有人送东西，打打招呼，这一段时日很久没人来，他们过得很是拮据。如你们要去，最好抓紧。我舅手下人打听肯定会惊动背后安排的人。”
如意问小武：“你看何时？”
小武很决断，“宜早不宜迟，明天去吧。”
如意倒是没有想到莲娘会愿意一同去，并且还回让她舅舅派着人手一道，这样看来似乎还欠了她舅家人情。
莲娘走后和小武嘀咕，被他笑语化解，“完全没那回事。你以为程莲娘是热心？她跟着我们去是拿住他父亲把柄，在程家内乱时候能有个后手。她舅舅也不是纯粹帮着姐姐和侄女，程家势弱，白水州城的香料市场会重新划分，毕竟程家之前所占市场很大，她舅家可以从中分得一杯羹。”
如意听后只能感叹人心复杂，尔虞我诈中亲情只是博弈的筹码，由此想来卜家，几乎就是一股小清流，看来365还是照顾她的，没让她第一个职业就落入烧脑痛苦的环境中。
······
入夜后，如意兴奋地和365算账，无论是之前的香谱，还是今天辨香的眼力提升，那都是满满的收获，承载着价值的能量，也许时间功能流速控制还能大点？那样她时间上也会更宽裕。
“1:3和1:5选哪个？”365问，“我得先给你提个醒。此功能一开，固然拉长了你的时间线，可多出的时间是你确确实实经历过的，这意味着从系统空间回到现实，你的年龄虽未有变化，心理年龄冲突一定存在。你怎么克服和调试呢？”
如意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况且也不是每个职业都会这么倒霉需要时间功能，就当尝鲜了。“1:5吧”
365像梗了块鱼骨头在喉咙，宿主太狂放，好心塞！
如意管不了365怎么想，她已经一头扎进系统空间开始了疯狂的学习。
《晦斋香谱》、《墨娥小录香谱》、《猎香新谱》······一本本往脑海里填；双井陈韵、二苏旧局、翠云龙翔、华帏凤翥、体仁圆、青麟髓、杏坛霭······一方方合香调试；
系统空间备好了充足物质，365还不时匀出来能量让她提升脑力，可第二天一早如意仍是累瘫在床，迟迟未起。吓得小武催着莲娘进房间查看，发现只是睡觉无恙才安心。
“昨晚睡不着吗？”小武以为如意担心今日之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如意不好解释，只能让这个误会继续美丽下去。
“快些拿到证据回永春吧。”如意在外不敢如此利用系统空间了，漏洞太多，心里负担还重。好处就是经过一晚上，她又将几个古方成功融会贯通，为调试新香奠定了小小的基础。
休息一晚后的如意和小武精神焕发，倒是莲娘还是阴沉着脸。如意能理解她心中的压抑和不快，不过也告诫她，“你要是现下的心态，别说你娘，你自己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冷静点！我这官司没个着落的都不像你。”
许是听进去几分，到楼下进早食时，莲娘面上神色如常，如意才放下心来。不怕没助攻，就怕猪队友，莲娘气急慌乱带来的麻烦会太大。
“我去和娘联系，你呢？”
如意和小武对望一眼，“大概会去香料市场转转吧。”
“你要放心，可以去我娘本家香行转转，她们也是做香料买卖的。”丢下一句后莲娘匆匆走了。
如意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老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毕竟永春卜家与白水城香料行业做生意也不是短时间，也有自己人脉和信息渠道。有卜大爷随信附上的信物，有常年在外打交道的小武，如意可做的事情很多。
也是上次信后，如意才知小武在卜家早就不是区区马车夫的身份。不过由于他一直自愿在如意面前充当车夫，才让她误会。
香料市场热闹的很，很有点如意印象中前世的批发市场模样。各家香行大小规模，实力从店铺占地就能一清二楚。
“大小姐，市场分成五块，······”小武刚开口，如意就打断了他，“叫如意吧，在外无须过多计较。”
于是如意两字被说话之人喊得缠绵深情，听得她耳朵有点发酥，脸上绯红。强自平息心跳，如意一边认真听着小武讲解，一边由着他带着自己在市场上逛。
“这一块是专门售卖海外之国香料的，大爷或二爷每次过来都会寻寻。”
如意好奇，“每次都来寻什么？”
“好似是寻什么一款密香的配料。”
如意沉吟不语，看来爹、二叔、三叔对卜庆雪香从来没断了想法，难怪爹在信中对自己全力支持。关键是原香样品，一点残渣都好，365就能分析成分。
多想无益，来了市场还不如寻摸些中意且有用的香料，后续也能用得上。
365突然出声，“如意，往前走，右手第二个店铺位置上有好料。”
如意毫不犹疑，依言前行，在一家名为甫记香行的店铺前停下脚步。小武有点吃惊，遂后赶紧上前打招呼，“甫掌柜，您老好！”
“这不是小武吗？好久不见，你家大爷~~~”对方欲言又止，小武笑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那时那是，卜大爷吉人自有天相。今天你来，”看着隐隐被小武环护的秀丽少女，甫掌柜问，“这位是？”
“我家大小姐。”外人面前小武一板一眼。
“卜家大小姐，从未曾见过，难怪眼生。随便看，我与你爹是多年老交情，侄女心中无需担忧。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吱声。”甫掌柜很是客气。
如意疑虑，举目向小武求助，小武微笑点头。她心下一定，亭亭一拜礼，“世叔客气，我过来看看，多谢照顾。”
手指一一拂过香料样品，直觉手下就是365所说好料。低头打量，此料呈圆柱状式不规则棒状，表面呈黄棕色或者灰黑色，密布断续棕黑色的润纵纹，质坚硬且油性足，“这是千年蜜沉香树所结的黑奇楠？”有点小激动，能够亲自淘到好香料的感觉就像中彩票大奖。
“恩，不是要对篾香做等级提升吗？这种佛家推崇的好料不可错过。”365也很高兴如意能够辨别认出。
如意扯扯小武衣袖，指向了黑奇楠，甫掌柜明了，“要这块？”小武应是。
咦，旁边这块？如意拿起小块样品扇闻，“甫掌柜，这是鹰木沉香？”
“大小姐果然是卜家人，鼻子和眼力都厉害啊。要吗？”
“要的，您和那块黑奇楠放一起吧。”如意侧头对小武耳语，“鹰木沉香没有惠安系沉香的清香甜凉，反而沉郁厚重。这块纯度很高，土腥味极少，还带有浓郁的奶香味。虽不适合制作线香、或熏烧，可却是作手串的上等材料，我回去给你掏一个可好？”看着小武傻了一样，如意暗笑，不再理他。
甫记香行应该底子很厚，在觅觅找寻中，如意又发现了几块料。
其一她倒是认得轻松，一大块乳香，虽不是香谱中所说通明者，也是日拣乳，旁边还附赠夹杂成块像沥青、比较细的“香缠”。
还有一小砖块的料，表面凹凸不平，有刀痕，还能看见些小孔洞，翻看下面还有紫红色树脂与黄白色木部相间的斑纹，拿手戳一戳，以为是朽木的质地却很坚实。如意喜出望外，“甫叔，可否容我尝尝少许？”
甫掌柜抚须笑而不语，如意不知是何意，旁边小武不客气，刮取少许放置如意指腹上。她用舌尖轻舔，苦辣味冲击口腔，没错了，是降真香！
如意没想到只在一家店铺就能收获丰盛，她预感此次白水州城结果会不止于此。
在香料市场转了一圈后，小武带着如意又回到甫记香行。
“甫掌柜，我们暂且拜别，之前香料就跟往常一样吧。”看着小武熟络的处理，如意也不多言参与。能够认识卜家合作伙伴，巧遇心仪香料她很满足。
······
“你们俩去哪儿了？我等了半个多时辰了。”走进客栈迎面就见莲娘。
如意不急不缓，“小武，请掌柜给我们上壶茶水到房间好吗？我先过去，你待会也过来。”说罢挽着莲娘手往楼上走去。
“说吧，”一进房间，如意再无寒暄，直截了当问道：“你打听如何？”
莲娘的表情告诉如意情况应比她想象的好。
果然，莲娘很顺利和程夫人联系上，她娘在久病卧床吃药不见好时早已警觉，费了一番周张后出了程府，如今在郊外自己名下的庄子上养病。
说是养病，身体已经大好，正在和莲娘舅舅到处打发人在找她。
“你娘很爱你。”如意感慨程夫人的不容易。
“我不会让府里那贱人好过。”如意听了直皱眉，她很想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主要责任其实在程父。
刚进来的小武来了一句，“这是你家私事，我们并不关心。大小姐只问官司所涉之人怎样。”
莲娘有些得意，“我舅舅不仅有香行，还有一家镖局。他查到了确切消息。那家人中毒是真，病危是假。他们被安排在郊外一村里住着，巧合是离我娘的庄子不远。他们过得也不舒心，村里人说之前还经常有人送东西，打打招呼，这一段时日很久没人来，他们过得很是拮据。如你们要去，最好抓紧。我舅手下人打听肯定会惊动背后安排的人。”
如意问小武：“你看何时？”
小武很决断，“宜早不宜迟，明天去吧。”
如意倒是没有想到莲娘会愿意一同去，并且还回让她舅舅派着人手一道，这样看来似乎还欠了她舅家人情。
莲娘走后和小武嘀咕，被他笑语化解，“完全没那回事。你以为程莲娘是热心？她跟着我们去是拿住他父亲把柄，在程家内乱时候能有个后手。她舅舅也不是纯粹帮着姐姐和侄女，程家势弱，白水州城的香料市场会重新划分，毕竟程家之前所占市场很大，她舅家可以从中分得一杯羹。”
如意听后只能感叹人心复杂，尔虞我诈中亲情只是博弈的筹码，由此想来卜家，几乎就是一股小清流，看来365还是照顾她的，没让她第一个职业就落入烧脑痛苦的环境中。
······
入夜后，如意兴奋地和365算账，无论是之前的香谱，还是今天辨香的眼力提升，那都是满满的收获，承载着价值的能量，也许时间功能流速控制还能大点？那样她时间上也会更宽裕。
“1:3和1:5选哪个？”365问，“我得先给你提个醒。此功能一开，固然拉长了你的时间线，可多出的时间是你确确实实经历过的，这意味着从系统空间回到现实，你的年龄虽未有变化，心理年龄冲突一定存在。你怎么克服和调试呢？”
如意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况且也不是每个职业都会这么倒霉需要时间功能，就当尝鲜了。“1:5吧”
365像梗了块鱼骨头在喉咙，宿主太狂放，好心塞！
如意管不了365怎么想，她已经一头扎进系统空间开始了疯狂的学习。
《晦斋香谱》、《墨娥小录香谱》、《猎香新谱》······一本本往脑海里填；双井陈韵、二苏旧局、翠云龙翔、华帏凤翥、体仁圆、青麟髓、杏坛霭······一方方合香调试；
系统空间备好了充足物质，365还不时匀出来能量让她提升脑力，可第二天一早如意仍是累瘫在床，迟迟未起。吓得小武催着莲娘进房间查看，发现只是睡觉无恙才安心。
“昨晚睡不着吗？”小武以为如意担心今日之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如意不好解释，只能让这个误会继续美丽下去。
“快些拿到证据回永春吧。”如意在外不敢如此利用系统空间了，漏洞太多，心里负担还重。好处就是经过一晚上，她又将几个古方成功融会贯通，为调试新香奠定了小小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