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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要什么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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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佟先生听说唐诺要跟着去卖艺,老先生抚掌大呼:“好好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太祖当年千里送京娘,是为一段佳话。也是那段时间让他看遍了人家疾苦,物资不畅,经济不活。立国后大力发展经济,太宗继承遗志,经济、人文、工匠三条路行驶,又成立首脑会,军事会,奠定了我宋一朝世界巅峰的根基。”

    “但后世子孙不争气,要是没有宋宣宗的中兴之治,我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这三位官家共同点就是走遍我国的大江南北,熟知天下百姓的需求。”

    “你们做文艺的也一样,只有出去走走,看一看才知道天地的广阔,才知道什么是百姓最想听的音乐。我年轻的时候曾一人一单车,走了五年。认识不少人杰,也有不少庸人。可是这些都是我的财富,到我耄耋之年回忆起那段时光,总会不经意的笑起来。”

    唐诺:“佟老,要不您给我讲讲吧,我这也没出去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天下大同。没有什么忌讳,只要真心对待别人,别人自然会真心对你。我观你有桃花运成,你的有缘人就在这次旅行中。”

    佟先生又说:“孩子,不要怕。好男儿志在四方,手提三尺青锋斩妖魔。再说了,梁子不是跟你一起嘛,他的江湖经验更丰富一点。如果不是我年老体衰我这老头子也想跟你们出去走走。”

    苟有接话道:“佟先生,如果您想去的话,我来安排。”

    “不必,苟全可是你的家祖?”

    “正是我太爷。”

    “当年唐山河、苟全和我三人也算是知交好友,我在送你们一句话。”

    唐诺苟有赶紧站起身,作揖弯腰。

    佟先生点点头,手缕长髯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唐诺苟有齐声说:“受教,尊长者语。”

    唐诺俩人起身,苟有坐下,唐诺又对着佟先生作揖鞠躬说道:“请先生手书与我,可好!”

    佟墨寒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说:“哈哈哈哈,你这小鬼头跟你爷爷一样的奸猾。”

    唐诺撇嘴说:“我爷爷不如我。”

    “对对对,你爷爷确实不如你,他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脸皮没你这么厚。”

    佟先生思考一会儿说道:“借着酒兴,又是小辈讨要。三娘,取我的笔墨过来,我给他手书。”

    三娘:“先生可是要用徽墨?”

    佟先生诧异的看三娘,然后点点头。

    佟先生的徽墨那可是奚超后人手工制作,不说价格,再坐的都不差钱,单说奚超、奚廷珪父子二人那都是了不得的制墨大家,他们制的新安香墨乃是历史上最好的墨。后经四大墨王大力推广,成为当今世上不可多得的好墨。

    纸占八百墨占一千,可新安香墨却能存世千年以上。三娘不一会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三娘在水滴里放好水,研磨。只见这墨通体黑亮,手持处刻有隐现龙纹,这是皇家御用的标志。

    墨在砚台里轻轻转动,随着清水晕染开来,墨出香现。这墨香清雅怡人,不燥。

    佟先生走到书桌前,挽袖执笔挥毫写下‘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又用小楷写‘小友唐诺远行临别赠言,丁丑年仲夏’,从三娘手里接过私章盖了上去。

    唐诺恭敬的接过这幅字,又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佟先生示意他不必如此。

    饭后,唐诺抱着小狗丁丑,四个人正式向佟先生和三娘辞行。唐诺跟梁子说:“梁哥,去开车吧,我带着丁丑啥也没准备,直接上火车不方便。”

    梁子答应一声就去唐氏祖宅开车,边微和苟有看着唐诺,唐诺恢复了点精神道:“看我干嘛,稀罕老子?”

    边微说:“诺诺,你在席间答应先生的事都是真的?”

    “这不废话嘛?都答应了还能反悔嘛?”

    “可咱钱不多啊,听先生说的,那副画价值连城。”

    “那是从文化意义和历史意义上说的,再说了,这不是苟大少在这呢嘛?一两个亿还是拿的出来的。先生只是说张先生晚年曾生活在津门,又没说那画一定在津门。”

    边微:“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联系大师兄,让他麻溜的把票退了,咱们开车去津门。对了,为什么咱们要去津门呢?”

    苟有接话说:“津门算是离着京都最近的口岸城市,外国人多。外国人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凑热闹。你这音乐起,他们就兴奋了。”

    边微点点头,唐诺心想,比爱热闹还得是我华夏人,一个人脖子落枕,都能有一群人一块看天。

    津门,京都东大门,又是海上贸易重要的口岸,每年来这里旅游参观的,出差的,海员出入等大约不下三亿人次。造就了他的文化驳杂,和其他港口城市一样,包容性特别强。不管哪里的文化,那类艺术都能在这生存扎根。

    到津门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当时边微给大师兄打电话的时候,大师兄二话不说就来了,可是七师姐说:“既然自己开车,为什么要晚上走呢,不安全,先睡觉明天中午在走吧。”

    众人想想有道理,苦逼的大师兄走到一半的时候又让六师姐边微给骂回去了。

    “你入门最早,年纪最长,江湖经验人生阅历最丰富,开夜车危险不知道吗?你就是猪脑壳。”

    大师兄委屈的小声的说对不起,我的错。

    然后几个人在唐氏酒店睡了一晚,小奶狗丁丑晚上第一次离开妈妈,对唐诺特别的粘,不管唐诺到那,丁丑都要跟着,上厕所,它蹲在唐诺面前用稚嫩的嗓子牂牂,搞的唐诺到了津门开好宾馆搂着小奶狗又睡了一觉这才恢复点精神。

    华灯初然,边微依旧那副打扮,苏眉简单点就是一双马寨的鹿皮小白鞋,牛仔裤,一件印着丁丑头像的外衫。这是唐诺现找人给做的。人手两件。边微嫌丑没穿。

    苟有和边微这会儿已经有点腻歪了,他非要和边微站在一边,这吉他和贝斯在一块不乱嘛?事实上高手之间的配合,就算是负距离接触也不会乱音。

    那天天空微微漂一点细雨,空气特别的湿润。文文静静的苏眉让唐诺见识了什么叫狂野,一开嗓把他吓了一跳,竟然是重金属。

    什么心啊肝啊的又是血的,感觉谈恋爱就像进屠宰场一样,血淋淋的那么真实。摇滚起源于米国,发展在宋国。跟大多数文艺一样,没有水土不服。

    既然苟有弹吉他他也没啥事,这首歌曲用不到他摆弄的沙锤,所以他负责收钱。

    这有讲究,第一首歌不能收,人们刚过来,第二首不能收,人们刚听上瘾,第三首渐入佳境,第四首和第五首之间,苏眉要稍微的歇歇嗓子,趁着这个空档,唐诺上前给大家伙鞠躬说钱的事。

    “各位老少爷们,我们师兄弟几人初到…”

    这段盘口下来,大部分人都会给上三块五块的。苏眉长的又漂亮,跟个谪仙女儿似的,只要冲着人群圈子笑一下,掏五块那个爷们绝对会换成十块。

    有一个高大黑壮青年看了眼苏眉,拿十块拿手一撮,一张百元大钞落在琴盒里。唐诺大喊:“谢谢金主打赏,这位大哥你想听什么,马上给你安排。”

    青年腼腆的说:“她.她唱啥我都喜欢听。”

    “吆,您这是用眼睛听呢吧?”唐诺打趣道。周围人哈哈大笑,青年更加的局促。

    “得来,下面啊,有我。对,就是小弟我给大家唱一段,让我媳妇歇会儿。”

    唐诺说完,青年立马臊的低下了头。苏眉踢他一下,唐诺嘿嘿一笑说:“玩笑话啊,玩笑话,这几位都是我师哥师姐。今天呢刚到咱们津门,听说津门早些年有莲花落。”

    ‘有。’‘对,有。’‘小伙子还会唱莲花落呢。不错,下回给他四块。’

    ‘大家这么热情,那我今天给大家嫌丑了。莲花落我不会。’

    ‘去你的。’‘逗闷子呢。’小屁孩…

    “大家听我说,莲花落我不会,我会别的啊。”

    “会什么”

    “感谢这位大哥接茬啊,您要不问我这都没法往下说。”

    “哈哈哈哈”

    “来,这位烫头的大哥,您往前站,我跟您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您说。”

    “嘿,听您这口音京都人吧?”

    “是啊,您也京都人?”

    “对,提我你可能不知道。”

    “您哪位?”

    “我叫唐明皇。”

    “知道,太知道了。您不是死了嘛?”

    “咳咳,名字是唐明皇,不是真的那个皇上。”

    “肯定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您说话得掉渣了。”

    人们没反应,包袱没响,这不赖人家烫头,本来就是临时给你搭个话的事儿,又没对过词。所以唐诺接下来说:“那是,都千年了,可不是酥了嘛。我给您说,我是有身份的人。”

    “哦?你什么身份?”

    “我是黑社会的。”

    “嚯~,您这黑社会这么高调呢。”

    “不让宣传啊。”

    “您这还不宣传呢?米国总理都知道了。”

    “是吗?不要紧的。我大爷能治他。”

    “您大爷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我大爷除了没溜之外其他都还好。’

    ‘怎么没溜了?您给大家伙讲讲?’

    “就前段日子,去年中秋河蟹肥的时候..”

    ‘你家去年叫前段日子?’

    “别打岔,秋高气爽河蟹肥的时候……,您这是晚上搓澡,白天削面?

    不要紧的,进这行守这行的规矩。转天带个帽子出来。这回不打我了吧。正走在大街上,迎面又碰上打我的那人,‘啪’又个一嘴巴。谁让你戴帽子的。”

    “哄”‘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刚才起哄喊好的嫌打的我轻怎么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边说着,那边人群越聚越多,不得以啊只好站在行李箱上,吕谦这人本来就爱玩,觉得这玩意儿挺有意思,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

    一段相声下来,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半拉广场的人都在那仰着脖听,人肯定是看不见。但不影响听。

    “这段小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

    “我怎么没听出来,还有这个教育意义。”

    “你看,要不您烫头呢。”

    “我烫头怎么了。”

    “还怎么了。列位知道大坝上那个编制网为什么曲里拐弯的嘛?能够有效的挡水。您烫头就是怕您脑袋里的水漏出来。”

    哈哈哈哈……

    “今天人来的不少。”

    “是。”

    “这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我今天给大家伙说段不让说的吧。”

    “好!”“来一段。”“来一段”

    “先说好,听完之后,老几位,您得给点盘缠钱。”

    群众知道这句就是半玩笑半认真的,所以都起哄说“不给”

    还有个小姐姐说:“上我家给你拿。”

    “吆。这是要招上门女婿。”吕谦。

    “你要让我娶三媳妇我就去。”

    群众又是哈哈大笑。

    “一看这个小姐姐没对象呢。”

    ‘没有。’

    “嘿,你还不害臊,没有我教你一个招,别说你这么漂亮的,就是吕老师妹妹那样的都能找找。”

    “我妹妹怎么了,好着呢。”

    “是啊,是好着呢。列位,您知道吕老师的妹妹长相什么样嘛?”

    ‘不知道。’‘你说说。’

    ‘那我就说了啊。’

    “啊你说,我听着呢。”

    “吕老师的妹妹啊,哎呀..长得吆~”

    “你嘴里怎么这么多零嘴,赶紧说。”

    “烤地瓜,烫,啪叽,掉地上。跑过来一条狗啃了一下,就长这样。”

    “嚯,我妹妹长这样嫁出去了?”

    “嫁出去了。”

    “我妹夫不傻吧?”

    “不傻,就是运气不好。”

    “这跟运气有什么关系。”

    “您妹夫以前跟我一个行业。”

    “黑社会的?”

    “不,他是流氓。”

    ………..

    “最后啊,你妹夫跑的慢,让你妹妹得逞了。”

    “去你的吧。”

    “谢谢!谢谢诸位乡亲父老。我们今天晚上演出到此结束了。”

    群众‘再来一段’‘来一段’“来一段”

    当来一段汇成一个声音的时候,大师兄都惊呆了,我去。小师弟说个笑话这么受欢迎嘛?

    其他几个人也倍感惊讶,尤其是苟有,唐诺这孙子什么时候有这技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