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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空谷客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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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这又算什么呢,如果有如果,我又要如果干什么呢。

    “你这样说,难道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哎吆我去!你丫还学会反问了,不得了了你!”

    “这哪比得了你大小姐啊,您多有学问哪?”

    “我啊懒得理你,咱们走着瞧!哼!”

    望着寂寥幽深的夜空,不禁忧从中来。虽然泪未盈眶,但我心中早已大雨滂沱了。忽然想起了白乐天的琵笆行——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乐天又有琵琶女一诉衷肠,而我呢,怜我者谁?谁啊?你出来啊!除了这幽深的夜空。

    人类的一切知识,包括科学、哲学、宗教等,从认识根源上说都是开始于惊异。浩瀚的宇宙、变化的自然与易逝的人生,即康德最为敬畏的星空宇宙和我们的内心世界,构成了人类永恒的宇宙之谜,可姑且称之为“天问”和“心问”。在不断地叩问苍天和内心宇宙中,我们对宇宙、自然本体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与崇服。这种敬畏和崇服主要有两种形式:感性的情感式和冷静的理智型,前者积淀为宗教,后者升华为哲学和科学。

    其实,原始的宗教神话与原始科学(即自然哲学)具有的发生学的同根同源性,使得科学与宗教、神话这几种认识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起源时的神话、巫术、宗教、科学之间没有截然的界限,或者说原始的科学就表现为巫术、神话、原始宗教。而人类的经验和知识正是从这些神秘的活动中产生,如医术与巫术的分离产生了医学,从占星术中产生了天文学,炼金术孕育了化学。还有神话,世界各民族都有许多古老的神话传说,却大都有着相似的主题。德国学者兰茨科维斯基把它们分为九类。这些神话都是人类用“想象和借助于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加以形象化”的结果。神话其实蕴含着“原始科学的认识方法”与“科学解释的原型”。因此,“科学并不是在一片广阔而有益的草原上发芽成长的,而是在一片有害的丛林——巫术和迷信的丛林中发芽成长”。

    “呲溜!”不知是什么划过草丛的声音,一下子又把我的思绪拉到了现实中来。

    这让我很失落,非常失落,而非以往的困惑与思解。我有些害怕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快乐为何物,夸夸其谈的人未必比沉默寡言看似一无所知的人多知道多少。

    言之有理,一些被神化了的族群,少时能有多么的深以为然,现在就有多么的鄙视,鄙夷,不以为然。是什么造就了我的这种认知呢?究竟是我们生活的环境,还是人文基础呢?

    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也许这就是我恍惚的源泉吧。更可悲的是需要我这种恍惚迷离的人去离清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荒谬?但更多的应该是悲哀吧。

    但悲哀只属于有悲哀的人,幸福的人依然是幸福的。次才明白原来幸福是被动的,无知的。能者多劳真的是一块巨饼了!

    注定要有人去吃块饼那也是注定的,存在即合理。到底谁才是哲人呢?我又开始迷惑了。迷惑在这没有一棵树的无尽的黑暗森林里,猎手,谁也见不到哪怕一个猎手,只有哑然的枪声。月光,月光始终是我追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