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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小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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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座位,肯定有座位,下一站基本上能下完。先上车,座位我来给你找,没有坐不卖你票。”被她一番忽悠之后又上来四个人。她最后一个挤上车,靠在车门上第一句话就是,“刚上车的四个人买下票啊!”

    被忽悠上车的人很少有再向她要座的。遇到较真的就被她推到已经坐了八个人的引擎盖上,再有甚者她就干嚷着给其退钱下车。这时车早已走得远了,哪还有下车的道理,也只有忍着了。

    新客站的前一站是五公里。距五公里半里的地方有交警执勤,这时司机和售票员会要求站着的人全部蹲下,遇到像今天这样人太多蹲不下去的时候,售票员就会接着打感情牌,忽悠你用十一路走上二百五十米再上车直奔终点新客站。

    在五公里下车的人只不过被骗了二百五十米油钱,去老客站的可就惨了,还得自己转公交,因为他们招呼你上车的时候话并未说全,完整的说一遍应该是肯定把你送到去老客站的公交站。

    只是公交票要自己买,因为之前你们并没有君子协议。对于被骗的人来说,抱怨总是少不了的,但闹僵、吵翻倒不至于。因为车总还是要坐的!当然也不是所有去老客站的乘客都在唠叨、抱怨。

    至少曾坐在我前排的那对青轻男女一直都有说有笑,看起来相谈甚欢,如果有怨,也很是轻描淡写。

    说到交警,不免又让我想起上次礼拜五回家时在车上遇到的一件事情,真可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当时乘坐的小巴车在经过白渡的时候上来一位流里流气(老话说叫二流子),穿着一身极不合身交警制服的小青年,并没有戴帽子。

    也不知那位跟车的大婶哪根筋没搭上,之前单单就漏了穿交警制服小青年的票,而在其快到天方要下车的时候才想起来,堵着门口让人家补票。小青年一脸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肩章说道:

    “你确定我要买票?”他这一指倒让我看了个清楚,只见那肩章上赫然写着“立警”二字。我心理暗笑:大哥,搞笑您是专业的。

    “往常搭车的大盖帽(交警)都是熟脸,可没听说来新人。”卖票的大审吞吞吐吐的说。

    这时坐在车门对面,头戴一顶黑色皮质鸭舌帽,上身敞怀一件黑呢短风衣,里面褐色羊毛衫被将军肚顶出弧形的一个老头中气十足地嚷道:

    “头回听说马路茬子坐车不买票,真稀奇了,也不是吓唬你,我儿子就在浙弗派出所当所长,从来没见他下了班还穿警服的。”这时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车厢本来就小,我看得清也听的着。

    穿“立警”制服的小青年气冲冲的一个“我”字刚出口,听到“所长”二字愣是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忙补了票,灰头土脸的下了车。

    颠簸晃荡的车厢里瞬间充满了愉快的空气。

    “感情您老是窦所长的父亲……”

    我的面部神经还没来得及领会心底的愉悦,就被紧急召回了。

    听到“窦所长”这三个字,脑海里忽然又想起半年前也是在回家的小巴车上遇到的两个人来,一个戴墨镜,一个留着小胡子,紧挨着并排坐在我前一排。

    “放心,在浙弗还能让你憋着,就怕到时候你家老二不争气,哈哈!”小胡子一脸Y笑着说道。

    墨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抖着二郎腿说:“没有金刚钻,谁揽瓷器活,不过最近风声紧,别给刮进去。”墨镜几乎没有停顿地接着说道,“倒也不是怕,只是丢不起这人。”

    小胡子不无得意地说:“你放心,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浙弗你大可把心锁在保险柜里。”

    “是吗?”

    “浙弗派出所所长是我姐夫。”

    墨镜立马收起二郎腿,说:“窦建国是你姐夫,章敏是你姐?”

    小胡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认识我姐?”

    “呃,认识,但不熟。”墨镜接着说道,“给你看个新玩意,带倒刺的。”听起来墨镜似乎不太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着他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像方便面粉包一样的东西递给小胡子。

    “还穿什么雨衣,你放心,我找的,一准干净。”小胡子一边将粉包塞进上衣口袋一边笑着说道。

    “你可拉倒吧,也就一年前在福建,那天心里痒痒,忽然想尝尝肉包R,还有意挑个长相身材一般的,那娘们儿X还没有我的大,别说茶叶蛋了,就连荷包蛋她都比不了,结果还他娘的中招了。”

    “你放心,咱这的肉包R,不管上下,一准让你吃到吐,哈哈!”

    “呵呵!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既然你姐夫是所长,那让他给你在派出所安排个队长什么的,不比你当这个还没有芝麻粒大的狗屁村长强,亏你之前还撸胳膊卷腿豁命跟人争。”

    “一个队长能有什么捞头,哪能跟我这个村长兼计划专职(全名是计划生育专职人员,自从这个叫法出现后,“妇女主任”就寿终正寝了。可能因为它没有性别指向吧!要不然村长怎能兼呢?)比。”

    “说到计划生育,乖乖!想当年计生办是真牛逼,不是有句顺口流嘛——多生一娃,扒房抄家,株连亲戚,逮你爸妈……”

    “也就是表面风光,当年我也在计生办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失手打死了人,进去吃了一年公家饭……”小胡子没说完就和墨镜一起在浙弗下车了。

    说到回家,于我有一种近乎亢奋的欣喜,但其实在家及其周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存在,更像是一种全身心地逃离。这种欣喜一直会持续到第二天晚上入睡前,仿佛回学校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但每当我在周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无关天气、时间、以及偶尔从梦中带出的情绪,那份对返校的惆怅似乎生发于醒来的同一瞬间。

    “哎!那位穿着白色外套的美女是不是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