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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带我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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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被安菀的样子吓的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好几步看着安菀惊惧的开口:“臭......小丫头你注意一点啊,那个蛇可是有毒的,它今日要是咬到我,你可是要背人命官司的。”

    说出来的话依旧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但是妇人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却昭示着她的害怕和恐惧。

    安菀娇憨的脸上眉眼弯弯,,看了一眼妇人十分满意的转身打算回书院,却远远看到徐文宣和柱子几个人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赶。

    安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壮汉开口:“老爷,您能不能帮我放了这蛇,菀菀不知道该怎么放。”

    壮汉虽被安菀徒手抓蛇的举动给吓到了,但心底里多对安菀的同情还是占据着上风。

    软软糯糯的小娃娃一盯着他,他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想也没想壮汉就上前接住了安菀手上的蛇。

    妇人本来就是被安菀手上的蛇吓到了的,现如今看到安菀手上的蛇消失,当即气焰又嚣张了起来,抬着步子就往安婉哪里赶。

    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开口:“下贱蹄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吓我,今日我便在这里打死你!”

    说着那妇人上来就抓着安菀,安菀想要躲闪但却终究敌不过一个大人的力道,最终牢牢的被妇人钳制住。

    此刻的安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俨然是一幅任凭欺负的小可怜样儿。

    妇人对安菀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当即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住手!”

    一声冷呵突然出现,制止了妇人粗鲁的动作。

    循着声音望去,妇人之见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身后跟着四个半大的娃娃向这边走过来。

    妇人手上的动作听顿,松开打量着几人刚要开口,却不知刚才还被她擒在手里的安婉却一下子挣脱了她,直直的向几个人奔去。

    “夫子,您可算是来了,这位夫人刚才竟然要打我。”

    安菀的样子本就娇憨,再加上此刻在眼眶中打转的泪花,此刻的安菀看起来十分得娇弱可怜。

    徐文宣一把将安菀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妇人和周围的那几个人开口:“尔等是何人?为何要掳走我书院的学生。

    你知这书院乃是皇家钦赐的地方,里面的每一位学子都是受着天子的保护的,今日你们这般行径,到时我若是告到府衙,你们这些人可通通要坐牢的。”

    孟家世代行商,若是遭官府的刁难,那这偌大的产业可就白费了。

    “老爷,这是哪里的话。妇人夫家姓孟,我们家娃娃孟姜也是咱英江镇的学生,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能闹到官府那里呢?”

    “你是孟姜的母亲?”徐文宣有些纳闷的开口。

    妇人一见徐文宣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当即知晓了徐文宣的身份,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看着徐文宣开口:

    “是啊,这次来我和娃娃他爹也不是想要闹事的,这不是听说我们家孩子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心里一时气不过,才办了这档子糊涂事。

    现下您来了我们也就找到主心骨了,您说怎么处理咱就怎么办。”

    做生意的果然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几句下来先是把自己粉饰的及其无辜,然后又暗示徐文宣她家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她这次过来是来讨公道了的。

    “唉!”徐文宣看着妇人叹了口气,最终只能板着脸看着那妇人一眼开口:

    “令郎的事书院自有公断,二位如若不服自是去找祭酒,何苦来为难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

    妇人连忙称是,接着又是一通道歉和认错的话,但句句却都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自己的儿子在书院里绝对不能够受欺负的这样的话。

    言语间的意思颇有进入徐文宣不给一个说法今日就别想离开的意思。

    徐文宣饱读诗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起初还打算开口解释,但一来二去的实在是烦人的很,于是徐文宣直接大手一拍开口:

    “几人夫人一直信不过,那就跟着徐某去书院,咱们当面找祭酒来评判如何?”

    此话本是气话,可那孟氏(孟姜母亲简称)就像是在等着这句话似的,张口就来了句:“行,那就有劳夫子了,赶紧带我们几个上山。”

    ......

    此时此刻应英江书院内,学堂里的学生看着主位上严肃的老头子,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本以为徐文宣走了,能放松一节课的,可谁知竟然来了个更见古板的。

    心中的期许落空,整个班的人看起来十分的颓废。

    齐老端着书看着满堂无精打采的学子,和空了近乎一半的座位满是沟壑的脸上盛着怒意。

    “你们夫子告诉我今日出去的学子一共是五名,为何今日空出来的位置竟然有六个?”

    齐老,出了名的古板和迂腐,若是被抓住今日少不了要有一顿的说教和鞭笞。

    一时间课堂上鸦雀无声。

    老者脸上的怒意更显,当即书往面前的案桌上一扔,冷声的冲着几人喝道:“好啊,这就是你们徐夫子教出来的好学生!看来我今日是教不了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学生了。”

    说着齐老就要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怯怯弱弱的站起来,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出现:

    “夫子,还差了一个人能是冯子轩,今日我看到他中午时回了男子卧房的那个方向。”

    “你的意思是他今日知道你们徐夫子不来,特意跑回卧房去躲懒?”

    老者的脸上满是怒意。

    脸色蜡黄的女娃娃立刻摆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位冯子轩向来体弱,今日许是病情加重在卧房里难以起身。”

    老者当即冷哼一声开口:“难以起身?他早不病重晚不病重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病重,简直就是可笑!现下学堂里的人全都给我到男子卧房去找一找这位‘病重’的冯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