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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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之后迟慕便送独孤陌和迟奈去丞相府听学，独孤陌察觉到自己那扭曲的感情，上马车时特意离迟慕远远的坐在了迟奈身旁。
迟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独孤陌说道：“小丫头，坐那边去。”
迟奈指着迟慕身旁的位置，哈欠连篇的说着。迟慕的表情一脸镇定，可独孤陌却不敢去直视迟慕。
独孤陌反而又朝着迟奈坐进了一些，对着迟奈嬉笑着说道：“你可是我的二哥哥，当妹妹的不能坐哥哥旁边吗？”
独孤陌的样子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迟奈一瞬间清醒了几分，坐直了腰说道：“…不行。”
独孤陌可不管什么行不行的，无论迟奈说什么就坐在迟奈身旁一动不动。一路上三人无言，独孤陌时常偷看迟慕，可迟慕总时一副眼中无万物的表情。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马车刚停下，迟奈和独孤陌就给迟慕道别。两人正要下马车时迟慕对上独孤陌的眸子说道：“晚些下堂之后早些出来，我会来接你。”
察觉到迟奈的眼睛也在盯着自己看，迟慕才接着说出一个“们”字。
迟奈抱怨道：“慕姐，你这是怎么了嘛！我们都是过了及芨的人，你一天天接我们上下堂干嘛呀！”
迟慕看了一眼迟奈说道：“父亲的命令，可有异议？”
迟奈收起了不满的嘴脸说道：“没有没有。”
独孤陌和迟奈前后下了马车，迟慕坐着马车回到了尚书府。
迟奈撇了一眼身旁的独孤陌，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加快了脚步走进了丞相府。独孤陌看着远去的马车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见到迟慕之后自己就不像自己了，一直拘束着。
独孤陌慢慢的走进了私塾，刚到门外正巧看见贺兰琑也是这个时候赶来听学，看见贺兰琑的那一刻独孤陌心道：这才是我喜欢的呀，我独孤陌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
贺兰琑看见独孤陌之后脸上出现了两抹绯红，行礼道：“姐姐妆安。”
听着贺兰琑干净的声音，独孤陌觉得自己一切都正常的，眼前这个男孩子分明才有让她动心的能力。
贺兰琑见独孤陌一直没有说话，再一次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走进了私塾中，可看着贺兰琑的那个背影独孤陌又觉得对他的感情是和迟慕不一样的。
独孤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后脚也走进了私塾，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看样子她是最后一个到的。不少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独孤陌，让独孤陌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独孤陌呆着疑惑的坐在了位置上，很快就听了沈怜佳温柔的声音：“小陌，今儿夫子要抽查《资治通鉴》，你昨日可温习了？”
独孤陌摇了摇头说道：“《资治通鉴》整本书我都倒背如流，无须温习。”
从小受肖景言的教诲，她能背的书可是成堆成堆的，虽说很多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都背下来了。
沈怜佳道：“今日夫子要问的是其中含义，你可也都全明白了？”
独孤陌尴尬的摇了摇头，这时沈怜佳暖心一笑将手上的书递给了独孤陌，满目温和的说道：“夫子昨日讲的我都注解好了，你先看看吧，以免被夫子提问，我的书就放你那儿吧，若是被提问，你照着读就好。”
独孤陌接过沈怜佳的书，看到上面清晰的注解以及那娟秀华丽的字迹，让独孤陌瞬间就对沈怜佳有了几分敬佩，沈怜佳注解的东西简直就是楷模，独孤陌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独孤陌叹道：“怜佳，你的注解也太完美了吧，都可以去外面当夫子了。”
“不敢，不敢。”沈怜佳谦虚的笑了两声，随后接着说道：“小陌，你把你的书给我吧。”
独孤陌指了一下一旁的竹筐说道：“我的书都在里面的，你拿一下吧，我想多看几眼你的注解。”
独孤陌的目光一直在书上，她还是头一回这样想去看一本书。
沈怜佳点了点头，就弯腰伸手去开竹筐，下一刻私塾里传来了沈怜佳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
独孤陌抬头一看，沈怜佳双眼瞪得老大，后退到了墙角，用手捂着胸口，表情完全呆住，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独孤陌走到沈怜佳身边，用手拍了拍沈怜佳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问道：“怎么了？”
沈怜佳指着竹筐惊慌失措的说道：“那…那……那里面……”
独孤陌疑惑的望竹筐看去，一眼就看见装书的竹筐里有一条如同手臂粗的黑蛇张大了嘴扭着头对着她示威。
独孤陌的心哐啷一下，这时不少人围了上来，所有人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这这这儿怎么会有蛇呀？”
“就是就是，这里可是堂堂丞相府的私塾。”
“……”
“……”
庶出的子弟都在疑惑时，那些滴出的子弟们就如同看笑话一样的发出了笑声，就像是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独孤陌用余光注意到许献绒正用一副得意的眼神看着她，这下独孤陌便什么都明白了，不过独孤陌更多的是在感叹这京都的滴庶之分。
独孤陌挺直了腰朝着竹筐靠近了一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后敏捷的一把将蛇的脖子掐住，将蛇从竹筐里抓了出来，蛇开始猛的摆动，独孤陌丝毫不畏惧的更加用力的将它死死掐住。
沈怜佳是更慌了，连忙喊道：“小陌，小陌！”
独孤陌的举动让私塾没了笑声，而是传来了惊恐声。
蛇虽然被独孤陌掐在手上，但身子却缠绕住了独孤陌的手臂，夹得独孤陌得手十分生疼。
独孤陌用左手将头上的发钗摘下，柔顺的三千青丝瞬间落下披在背后。独孤陌拿着发钗对准蛇胆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一瞬间蛇血哧了出来，流了一片鲜红在独孤陌的衣袖上。
受到疼的蛇最后猛的动着，那力道让独孤陌有些应付不过来，以至于独孤陌双手捏着蛇的脖子。
蛇的一双眼睛狠厉的看着独孤陌，临死前伸出了那分叉的长舌苦吟。挣扎了没一会儿，蛇就没了力气，死透了，绕着独孤陌手臂的蛇身也松了下来。
一片宁静之下一个世家滴公子发出了声音：“它虽是五毒，但没有做出伤人的事儿，迟姑娘怎么就将它处死了？上苍有好生之德……”
“我又不是上苍，好生之德关我何事儿？我不杀它，等着它害人吗？”
这下也没人再多言了，独孤陌走到许献绒跟前，将蛇从手上解下来，甩在了许献绒的桌子上。
许献绒被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时独孤陌开口说道：“这是第二次。”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再给我耍这些小把戏，提醒你一句，可一可二不可三。”随后指着地上的死蛇道：“如果你想像它一样，大可来触碰我的底线。”
许献绒这下可不满了，气愤的说道：“你这个山野村姑在本姑娘面前豪横什么？是在威胁吗？”
“你能体会到什么便是什么！”
独孤陌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学子们大都看傻了眼，坐在迟奈前排的一个公子哥转过身看着迟奈说道：“你这个妹妹是个狠人呀，佩服佩服。”
迟奈也是看呆了，那双看独孤陌的眼中有了几分敬佩，叹道：“我也没想到她能这般张狂。”
用完膳之后迟慕便送独孤陌和迟奈去丞相府听学，独孤陌察觉到自己那扭曲的感情，上马车时特意离迟慕远远的坐在了迟奈身旁。
迟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独孤陌说道：“小丫头，坐那边去。”
迟奈指着迟慕身旁的位置，哈欠连篇的说着。迟慕的表情一脸镇定，可独孤陌却不敢去直视迟慕。
独孤陌反而又朝着迟奈坐进了一些，对着迟奈嬉笑着说道：“你可是我的二哥哥，当妹妹的不能坐哥哥旁边吗？”
独孤陌的样子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迟奈一瞬间清醒了几分，坐直了腰说道：“…不行。”
独孤陌可不管什么行不行的，无论迟奈说什么就坐在迟奈身旁一动不动。一路上三人无言，独孤陌时常偷看迟慕，可迟慕总时一副眼中无万物的表情。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马车刚停下，迟奈和独孤陌就给迟慕道别。两人正要下马车时迟慕对上独孤陌的眸子说道：“晚些下堂之后早些出来，我会来接你。”
察觉到迟奈的眼睛也在盯着自己看，迟慕才接着说出一个“们”字。
迟奈抱怨道：“慕姐，你这是怎么了嘛！我们都是过了及芨的人，你一天天接我们上下堂干嘛呀！”
迟慕看了一眼迟奈说道：“父亲的命令，可有异议？”
迟奈收起了不满的嘴脸说道：“没有没有。”
独孤陌和迟奈前后下了马车，迟慕坐着马车回到了尚书府。
迟奈撇了一眼身旁的独孤陌，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加快了脚步走进了丞相府。独孤陌看着远去的马车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见到迟慕之后自己就不像自己了，一直拘束着。
独孤陌慢慢的走进了私塾，刚到门外正巧看见贺兰琑也是这个时候赶来听学，看见贺兰琑的那一刻独孤陌心道：这才是我喜欢的呀，我独孤陌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
贺兰琑看见独孤陌之后脸上出现了两抹绯红，行礼道：“姐姐妆安。”
听着贺兰琑干净的声音，独孤陌觉得自己一切都正常的，眼前这个男孩子分明才有让她动心的能力。
贺兰琑见独孤陌一直没有说话，再一次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走进了私塾中，可看着贺兰琑的那个背影独孤陌又觉得对他的感情是和迟慕不一样的。
独孤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后脚也走进了私塾，里面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看样子她是最后一个到的。不少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独孤陌，让独孤陌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独孤陌呆着疑惑的坐在了位置上，很快就听了沈怜佳温柔的声音：“小陌，今儿夫子要抽查《资治通鉴》，你昨日可温习了？”
独孤陌摇了摇头说道：“《资治通鉴》整本书我都倒背如流，无须温习。”
从小受肖景言的教诲，她能背的书可是成堆成堆的，虽说很多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都背下来了。
沈怜佳道：“今日夫子要问的是其中含义，你可也都全明白了？”
独孤陌尴尬的摇了摇头，这时沈怜佳暖心一笑将手上的书递给了独孤陌，满目温和的说道：“夫子昨日讲的我都注解好了，你先看看吧，以免被夫子提问，我的书就放你那儿吧，若是被提问，你照着读就好。”
独孤陌接过沈怜佳的书，看到上面清晰的注解以及那娟秀华丽的字迹，让独孤陌瞬间就对沈怜佳有了几分敬佩，沈怜佳注解的东西简直就是楷模，独孤陌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独孤陌叹道：“怜佳，你的注解也太完美了吧，都可以去外面当夫子了。”
“不敢，不敢。”沈怜佳谦虚的笑了两声，随后接着说道：“小陌，你把你的书给我吧。”
独孤陌指了一下一旁的竹筐说道：“我的书都在里面的，你拿一下吧，我想多看几眼你的注解。”
独孤陌的目光一直在书上，她还是头一回这样想去看一本书。
沈怜佳点了点头，就弯腰伸手去开竹筐，下一刻私塾里传来了沈怜佳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
独孤陌抬头一看，沈怜佳双眼瞪得老大，后退到了墙角，用手捂着胸口，表情完全呆住，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独孤陌走到沈怜佳身边，用手拍了拍沈怜佳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问道：“怎么了？”
沈怜佳指着竹筐惊慌失措的说道：“那…那……那里面……”
独孤陌疑惑的望竹筐看去，一眼就看见装书的竹筐里有一条如同手臂粗的黑蛇张大了嘴扭着头对着她示威。
独孤陌的心哐啷一下，这时不少人围了上来，所有人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这这这儿怎么会有蛇呀？”
“就是就是，这里可是堂堂丞相府的私塾。”
“……”
“……”
庶出的子弟都在疑惑时，那些滴出的子弟们就如同看笑话一样的发出了笑声，就像是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独孤陌用余光注意到许献绒正用一副得意的眼神看着她，这下独孤陌便什么都明白了，不过独孤陌更多的是在感叹这京都的滴庶之分。
独孤陌挺直了腰朝着竹筐靠近了一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后敏捷的一把将蛇的脖子掐住，将蛇从竹筐里抓了出来，蛇开始猛的摆动，独孤陌丝毫不畏惧的更加用力的将它死死掐住。
沈怜佳是更慌了，连忙喊道：“小陌，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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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陌用左手将头上的发钗摘下，柔顺的三千青丝瞬间落下披在背后。独孤陌拿着发钗对准蛇胆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一瞬间蛇血哧了出来，流了一片鲜红在独孤陌的衣袖上。
受到疼的蛇最后猛的动着，那力道让独孤陌有些应付不过来，以至于独孤陌双手捏着蛇的脖子。
蛇的一双眼睛狠厉的看着独孤陌，临死前伸出了那分叉的长舌苦吟。挣扎了没一会儿，蛇就没了力气，死透了，绕着独孤陌手臂的蛇身也松了下来。
一片宁静之下一个世家滴公子发出了声音：“它虽是五毒，但没有做出伤人的事儿，迟姑娘怎么就将它处死了？上苍有好生之德……”
“我又不是上苍，好生之德关我何事儿？我不杀它，等着它害人吗？”
这下也没人再多言了，独孤陌走到许献绒跟前，将蛇从手上解下来，甩在了许献绒的桌子上。
许献绒被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这时独孤陌开口说道：“这是第二次。”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再给我耍这些小把戏，提醒你一句，可一可二不可三。”随后指着地上的死蛇道：“如果你想像它一样，大可来触碰我的底线。”
许献绒这下可不满了，气愤的说道：“你这个山野村姑在本姑娘面前豪横什么？是在威胁吗？”
“你能体会到什么便是什么！”
独孤陌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学子们大都看傻了眼，坐在迟奈前排的一个公子哥转过身看着迟奈说道：“你这个妹妹是个狠人呀，佩服佩服。”
迟奈也是看呆了，那双看独孤陌的眼中有了几分敬佩，叹道：“我也没想到她能这般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