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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冬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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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绵绵,炊烟袅袅。寂寥的小村庄因为十三的出生顿时热闹了起来,左邻右舍不怎么安生的人们,从算命先生的八卦又到了十三的出生,“余小子和赵仙女肯定是上辈子积了了不得的福气,所以啊,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命”,“说不定是那个占了我们村子气运的那个人有了了不得的出息,所以气运回馈我们村子了”,“你们太迷信了,几年来都没有新生婴儿,刚好今年婴儿出生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算命先生我看啊,肯定是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乱猜测的,刚好猜测的”…不可否认的是,全村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十三的身上。

    现在的村子老人居多,很多青壮年轻人谈不上对村子多厌恶,但多数都还是选择了出去看看,见见大世面,只有为数不多的青壮年轻人留了下来,选择照顾家里的老人,还有一部分是妻子怀孕,县城里面的生活条件、医疗条件所需的费用实在经不起他们辛辛苦苦打工挣钱的消耗,所以选择了回到家乡,在村子修养,快要生育请镇子上的医生来家里接生,又省了来回奔波住宿的费用,就如马家的小夫妻俩。

    老人心善,是说他们心地善,行为赞。经历了大半辈子,看过了世事喧嚣,沉淀下来的心如明镜,对于世事的了然,对于人情的温暖。一月五,离十三出生两天了。纷纷扬扬的雪一点停留歇息的意思都没有,早上的炊烟刚刚消散,小河对面的严家老人,养有狗子的陈家老头,河道上游的薄家老太太拎着鸡蛋、兔子肉、野猪肉……踩着堆积一尺来厚的雪,先后来到了余有的家,顾不上烤火取暖,只是简单和余有寒暄几句,就去床边看小十三去了。

    小十三被厚厚的被子包裹着,但是依稀还能看到他四脚朝天的憨羞模样,几家老人往边上凑凑了,小十三紧闭的双眼动了动,小鼻子皱了皱,似乎知道来客人了,握着的小拳拳松了一下,指头微动,似乎在说你们是客人,欢迎你们。一个动作把一圈半百老人逗得哈哈笑:“这小家伙欢迎我们来呢,这小子比余有小子出生时候可爱多了,那时候余有这家伙,人们一来就哭,人一走就不哭,不待见我们,十三这一点就比余有好,以后肯定也比余有强,哈哈哈哈”。剩下余有一个人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是尴尬的笑着:“我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说这些干什么”。

    几个老人的到来,使冷清的屋子顿时多出了几分暖意,躺在床上的赵姓妇人赵仙虚弱的面庞上更是多出了几分笑意,伸出胳膊摸了摸十三的额头,想让微皱的额头舒缓过来,却不知小孩子刚出生就是这样的,立马被几个老人包括婆婆王氏劝阻,生怕赵仙用力大了伤了他们的小宝贝疙瘩。

    身为人母不易,见不得自己的骨肉受半分委屈,额头皱一下也是不行的。最大的人情暖莫过于骨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