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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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好好养着，不会耽误明年的高考。
因为不想看见胖子的家人对他千恩万谢，陈默始终没露面，胖子来电话说父母想带着妹妹来学校看他，他也推说报社有事没答应。
天气逐渐转凉了，尽管树上的叶子还是绿的，但是早晨和晚上吹来的风已经有了一丝寒意，陈默肩膀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陈默停在寝室楼下的车成了学校里的热门话题，这个年代别说学生了，老师开车来学校的都不多。大家纷纷猜测，那个经常开着车进出学校，身高一米九十多的特大号胖子到底是什么家庭。
女生寝室里，圆脸妹子一脸兴奋地说:“薇薇，你知道吗？咱们学校有个开敖迪上学的学生！四十多万的车呀，家里可能是有矿。”
林若薇有些心不在焉，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一次也没碰到过陈默。想起那一天在驾校，那双明亮的眼睛，那身干净利索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高出自己一头的身高，结实的胳膊，还有那个灿烂的笑容……
林若薇脸色有点微红，自己在心里疯狂劝说自己:“不行，林若薇，那是个渣男，你不能陷进去……”
圆脸女生疑惑地看了一眼林若薇，开口问道:“薇薇，你不会想追那个开车的富二代吧？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长得帅吗？”林若薇嘴上这么问，可是心里浮现出来的那个人却是陈默。
“那个……倒是……”她一下被问住了，一张圆脸被憋的通红，“倒是挺特别的。”
“你说，假期咱们遇到那个陈默，真的那么渣吗？”林若薇又问。
“那当然了！”圆脸女生一蹦挺老高，看了一眼林若薇眉头紧锁的表情，心道这妮子好像有点陷进去了，又改了改口风，“当然了，最近倒是听说他老实了不少，自从上学期和那个谁分手以后，一直到现在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
随后，圆脸女生又叹了口气:“薇薇，我还是劝你慎重点，这样吧，我托美术系的朋友，再帮你观察观察，你看怎么样？”
“观察他干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林若薇转过头，不再出声。
“唉……没救了。”圆脸女生感慨。
……
鲁振山还有三年就退休了，毕竟年岁不饶人，一到中午，就得在沙发上眯一会，否则脑袋空空，啥也干不了。
睁开眼，一个年轻的背影还伏在桌案前忙碌着，他不由得心生感慨。
之前，鲁振山只看到了陈默才华横溢的一面，无论是新闻报道还是拿出来的两个剧本，都看得出，这小子属于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天赋点满了。
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后，老头子发现，陈默拼命起来也到了恐怖的程度，常常一整天不吃不喝，专心致志地改剧本。
这些天来，在他的指导下，陈默写剧本的水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写出来的有些细节让他这个老师也不由得拍案叫绝。
勤奋+天赋，老鲁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徒弟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老师，剧本差不多了吧？”见老师醒了，陈默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道。
陈默这些天也是累得够呛，顶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夏洛特烦恼》的剧本基本已经可以了，毕竟是个舞台剧剧本，内容少一些。”鲁振山起身，给陈默都泡了杯茶，放在了徒弟手边，继续说，“《潜伏》的剧本还差得多。里面的细节还需打磨，不过……”
鲁振山顿了顿，看了一眼陈默，忽然问了个不想干的问题:“小默，你想不想考我的研究生？以后留在学校任教？”
陈默一愣，老师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
思索片刻，他回答道:“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接过您的衣钵，以后能教出更多优秀的学生吧？”
鲁振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快退休了，还能带一届研究生，你的天分很高，相比创作，我其实更擅长教学，我一直觉得，教出更多的，优秀的学生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
陈默点起一支烟，语气缓慢地说道:“老师，我明白您的心思。不过我志不在此。”
陈默深吸一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教书育人的确很伟大，不过，再好的剧本也需要有人演出来，被人看到才有价值。”
见鲁振山不说话，陈默才继续说道:“有太多好的剧本并没有被人发现，它们就像沧海遗珠，始终在蚌壳中不见天日。”
“好的演员也是一样，您也不希望像沈天那样的好苗子，一辈子都在小剧场里演出吧？”说着，陈默打开背包，拿出一份营业执照，递给了鲁振山。
鲁振山接过一看，上面写着:“采薇娱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法人是陈默。
“这是？你注册的公司？”鲁振山问道。
“没错，这是我的第一家公司，业务以舞台剧为主。以后还会有影视制作公司，新闻传媒公司。”陈默的眼睛里仿佛有了光，“我要让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好剧本，好演员重见天日！让金子早一点发光！”
“你……”鲁振山被陈默简单的几句话震撼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想让陈默接过自己衣钵的事情算是泡汤了。
不过他也为陈默高兴，自己这个学生，志存高远，终究不是池中之物啊……
想到这，鲁振山释然地笑了笑:“陈默，你老师我在圈子里还有点人脉，你需要什么样的资源尽管和我说。”
“嘿嘿，谢谢老师，眼下就有两件事。”陈默厚着脸皮说道。
“哈哈哈哈哈，小猴崽子，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说吧，啥事？”鲁振山大笑。
“第一，公司签约艺人，沈天是头一个，和他一起演《麻花》的几个同学我也想一并签约。还请老师做做工作。”陈默笑着说，“第二，燕京戏剧学院表演系，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关系，我想去一趟，找几个好演员。”
“第一件事没问题，第二件事嘛，我和燕京戏剧学院的副院长邓刚很熟，只不过那老头顽固得很，能不能成，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鲁振山一口答应。
“老师，太谢谢您了。”陈默说。
“小事儿一桩，”鲁振山笑道，“你公司的名字不错，采薇，语出《诗经·小雅》，没想到你小子古代文学方面也有涉猎。”
饶是陈默脸皮城墙般厚，这时也造了个大红脸。
“我说怎么这俩字感觉这么熟悉，原来是《诗经》里的，当时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啊……”陈默心道。
……
雨柔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好好养着，不会耽误明年的高考。
因为不想看见胖子的家人对他千恩万谢，陈默始终没露面，胖子来电话说父母想带着妹妹来学校看他，他也推说报社有事没答应。
天气逐渐转凉了，尽管树上的叶子还是绿的，但是早晨和晚上吹来的风已经有了一丝寒意，陈默肩膀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陈默停在寝室楼下的车成了学校里的热门话题，这个年代别说学生了，老师开车来学校的都不多。大家纷纷猜测，那个经常开着车进出学校，身高一米九十多的特大号胖子到底是什么家庭。
女生寝室里，圆脸妹子一脸兴奋地说:“薇薇，你知道吗？咱们学校有个开敖迪上学的学生！四十多万的车呀，家里可能是有矿。”
林若薇有些心不在焉，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一次也没碰到过陈默。想起那一天在驾校，那双明亮的眼睛，那身干净利索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高出自己一头的身高，结实的胳膊，还有那个灿烂的笑容……
林若薇脸色有点微红，自己在心里疯狂劝说自己:“不行，林若薇，那是个渣男，你不能陷进去……”
圆脸女生疑惑地看了一眼林若薇，开口问道:“薇薇，你不会想追那个开车的富二代吧？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长得帅吗？”林若薇嘴上这么问，可是心里浮现出来的那个人却是陈默。
“那个……倒是……”她一下被问住了，一张圆脸被憋的通红，“倒是挺特别的。”
“你说，假期咱们遇到那个陈默，真的那么渣吗？”林若薇又问。
“那当然了！”圆脸女生一蹦挺老高，看了一眼林若薇眉头紧锁的表情，心道这妮子好像有点陷进去了，又改了改口风，“当然了，最近倒是听说他老实了不少，自从上学期和那个谁分手以后，一直到现在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
随后，圆脸女生又叹了口气:“薇薇，我还是劝你慎重点，这样吧，我托美术系的朋友，再帮你观察观察，你看怎么样？”
“观察他干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林若薇转过头，不再出声。
“唉……没救了。”圆脸女生感慨。
……
鲁振山还有三年就退休了，毕竟年岁不饶人，一到中午，就得在沙发上眯一会，否则脑袋空空，啥也干不了。
睁开眼，一个年轻的背影还伏在桌案前忙碌着，他不由得心生感慨。
之前，鲁振山只看到了陈默才华横溢的一面，无论是新闻报道还是拿出来的两个剧本，都看得出，这小子属于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天赋点满了。
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后，老头子发现，陈默拼命起来也到了恐怖的程度，常常一整天不吃不喝，专心致志地改剧本。
这些天来，在他的指导下，陈默写剧本的水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写出来的有些细节让他这个老师也不由得拍案叫绝。
勤奋+天赋，老鲁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徒弟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老师，剧本差不多了吧？”见老师醒了，陈默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道。
陈默这些天也是累得够呛，顶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夏洛特烦恼》的剧本基本已经可以了，毕竟是个舞台剧剧本，内容少一些。”鲁振山起身，给陈默都泡了杯茶，放在了徒弟手边，继续说，“《潜伏》的剧本还差得多。里面的细节还需打磨，不过……”
鲁振山顿了顿，看了一眼陈默，忽然问了个不想干的问题:“小默，你想不想考我的研究生？以后留在学校任教？”
陈默一愣，老师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
思索片刻，他回答道:“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接过您的衣钵，以后能教出更多优秀的学生吧？”
鲁振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快退休了，还能带一届研究生，你的天分很高，相比创作，我其实更擅长教学，我一直觉得，教出更多的，优秀的学生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
陈默点起一支烟，语气缓慢地说道:“老师，我明白您的心思。不过我志不在此。”
陈默深吸一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教书育人的确很伟大，不过，再好的剧本也需要有人演出来，被人看到才有价值。”
见鲁振山不说话，陈默才继续说道:“有太多好的剧本并没有被人发现，它们就像沧海遗珠，始终在蚌壳中不见天日。”
“好的演员也是一样，您也不希望像沈天那样的好苗子，一辈子都在小剧场里演出吧？”说着，陈默打开背包，拿出一份营业执照，递给了鲁振山。
鲁振山接过一看，上面写着:“采薇娱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法人是陈默。
“这是？你注册的公司？”鲁振山问道。
“没错，这是我的第一家公司，业务以舞台剧为主。以后还会有影视制作公司，新闻传媒公司。”陈默的眼睛里仿佛有了光，“我要让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好剧本，好演员重见天日！让金子早一点发光！”
“你……”鲁振山被陈默简单的几句话震撼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想让陈默接过自己衣钵的事情算是泡汤了。
不过他也为陈默高兴，自己这个学生，志存高远，终究不是池中之物啊……
想到这，鲁振山释然地笑了笑:“陈默，你老师我在圈子里还有点人脉，你需要什么样的资源尽管和我说。”
“嘿嘿，谢谢老师，眼下就有两件事。”陈默厚着脸皮说道。
“哈哈哈哈哈，小猴崽子，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说吧，啥事？”鲁振山大笑。
“第一，公司签约艺人，沈天是头一个，和他一起演《麻花》的几个同学我也想一并签约。还请老师做做工作。”陈默笑着说，“第二，燕京戏剧学院表演系，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关系，我想去一趟，找几个好演员。”
“第一件事没问题，第二件事嘛，我和燕京戏剧学院的副院长邓刚很熟，只不过那老头顽固得很，能不能成，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鲁振山一口答应。
“老师，太谢谢您了。”陈默说。
“小事儿一桩，”鲁振山笑道，“你公司的名字不错，采薇，语出《诗经·小雅》，没想到你小子古代文学方面也有涉猎。”
饶是陈默脸皮城墙般厚，这时也造了个大红脸。
“我说怎么这俩字感觉这么熟悉，原来是《诗经》里的，当时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啊……”陈默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