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东方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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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克叫来巴赫曼召唤了斯文。进入皇宫的规矩向来严格，但在原本就是接待外来者的燕雀宫，要求相对宽松些。
斯文带着两名来自雇佣兵队伍的北方同伴进入了皇宫。经过入口检查后，北方人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其中一名北方人用他们特有的方言不满地嘟囔道：“那小子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他的属下？指手画脚的，真是够呛。”斯文捋了捋胡子，笑着回应：
“得了，别说了。我们现在听命于尤里克，是他召唤我们的，而不是什么王子。”
另一名北方人对尤里克的来历一直充满好奇：“尤里克究竟是哪里人？既不是北方也不是南方的。”
斯文制止了他的讨论：“闭嘴吧。如果你真想知道，或者因为不知情而不爽，就自己提着斧头去问尤里克。我们北方人的做法就是这样。”
斯文揉搓着酸痛的肩膀，感觉自己身体在慢慢锈蚀。毕竟他已不再年轻，一次次的奔波劳碌让他的骨头在雨天里像老汉一样疼痛。
其他北方人对斯文充满敬意，他的气质流露出一种独特的威望，在北方人中显然属于地位较高的人物。
吱呀一声，斯文和其他北方人走进了法赫尔的房间，法赫尔和尤里克正等着他们。桌面上放着那块翡翠雕像。
“你们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斯文。”法赫尔见到斯文便打了个招呼，作为雇佣兵队伍中五名北方人领袖的斯文，地位相当重要。
“斯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法赫尔询问，并将整个情况解释给斯文听。
听完之后，斯文的眼神犀利起来，不过在法赫尔面前还是尽力收敛，其他北方人就没那么冷静了。
“当然他们会生气，这是帝国夺走他们的宝藏。”法赫尔小心翼翼地说，仿佛他自己才是那个窃取北方宝藏的人。对于尚未皈依太阳教的野蛮人来说，帝国仍然是侵略者。
“说实话，王子殿下，这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斯文看着翡翠雕像，法赫尔的脸色阴沉下来，如果斯文都不认识这个雕像，那就真的没指望了。
“北方难道不制作翡翠雕像吗？”法赫尔追问。
“我们不玩这些珠宝活儿，北方的手艺人只跟木头打交道。”
北方盛产优质木材，由于气候寒冷，北方人大都居住在沿海地带，驾着他们高质量木船远赴海洋捕鱼。他们的木材硬度堪比金属，就连帝国贵族也喜欢用北方木材打造家具。
“皇帝说这东西是从北方带来的，是你们的宝贝。”
法赫尔望着这块工艺异常精湛的翡翠雕像说道。
“我说没见过，并没说不知道这是啥。”斯文在胡须之下微微一笑，法赫尔抬头看着他。
“最近总被文字游戏绕进去，斯文，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额，哈默尔语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称呼，东方工艺品？”斯文思索了几秒才说出这么个词。
连法赫尔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新奇玩意儿？”
“你就当它是来自东方的珍宝吧，就像北方传说里的那样。而这东方工艺品是我们传说中唯一能证实其真实性的证据。”
“东方？福尔卡纳王国已经是东边最远的地方了！”法赫尔难以置信。
斯文摇摇头：“按照我们的传说并不是这样。我们有一位祖先发现了并探索过东方大陆，然后带回了一些东西，而这个东方工艺品就是那次交流的证明，虽然现在那条航线已经断掉了。”
“胡扯，那不过是传说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海的尽头就是世界的尽头，没有别的！”法赫尔激烈地反驳并拒绝接受斯文的说法。
“我们北方人不像你们文明世界有记载的历史，我们的传说就是我们的历史，因此也是真相。”
并非所有北方人都相信东方大陆的传说，但斯文坚信不疑。他曾乘坐一艘本打算驶往东方的船，结果船只失事，他被卖到了角斗奴隶市场。
“谁要是想去那儿，到头来只会跌入世界尽头的深渊。东方大陆只是北方的一个传说，根本不存在。”法赫尔斩钉截铁地否认了一切可能性。
尤里克拿起雕像，放在法赫尔眼前：“法赫尔，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仔细看看这个，你觉得北方人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吗？别管你在书上看到的，就凭实物自己想想。这就是证据。”
法赫尔的眼睛迅速被恐惧淹没，他从未设想过那片东方大陆的存在。
“海的尽头是被称为世界悬崖的地方，那里海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法赫尔低声自语。
“不，不可能。这是亵渎神明。太阳神说过，世界悬崖之下栖息着托举大地的怪兽，它们仅靠落下的水生存……”
法赫尔感到困惑不已。
站在斯文身后的一名北方人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大陆？我也觉得纯属瞎掰。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但我们北方人就爱吹牛，喜欢夸大其词。说不定咱们祖辈就是发现了一个荒岛，硬说是东方大陆呢。”
听到北方人的话，斯文皱起了眉头。
“你这话可是亲眼见过那个东方工艺品之后说的？”
“你能证明那玩意儿就是来自东方的吗？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无非是因为有人告诉你是这样罢了。”
即便在北方人之中，关于东方大陆的存在也是争议重重，有些人坚称那只是一个被夸大的传说。
“皇帝的意图……”
法赫尔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他终于看穿了延奇努斯皇帝的心思，法赫尔双手颤抖着。
“你让我终于明白皇帝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谢谢你，斯文。”
斯文的眼珠也跟着瞪圆了，他紧握双拳。
“没错！对对对，就是这样！”
斯文兴奋地大叫起来，眼神闪烁着孩童般的光芒。
“但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自杀任务，我岂不是要把我的忠诚部下推向死路？”
法赫尔绝望地大喊，与斯文的兴奋与活力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我在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没想到连这个鬼畜帝国有时候也有用处，真是神奇。”
斯文哈哈大笑，转身摔门而出，离开了宫殿。
门外传来了北方人震耳欲聋的笑声。
“原来皇帝跟斯文一样相信东方大陆的存在，他希望我去探索。只有海滨王国福尔卡纳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是一项未知何时才能完成的国家级工程。我叔叔的统治最多也就十到二十年，而我只要不死，至少能活二十到三十年，甚至更久。所以他选择了我。”
国家项目成功的关键在于国王的支持。随着皇位的更迭，由于各种政治因素或国王的一时兴起而导致项目被推翻的情况并不少见。例如，前任皇帝刚去世，现任皇帝延奇努斯就废除了 \"降服余蛮 \"政策，实施了 \"纳蛮 \"政策。
\"这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直接做呢？\" 尤里克在法赫尔身边说道。
\"我们现在说的是皇帝的话，不能装模作样。我们必须建造一艘飞船并研究这个计划。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真正造出飞船之后呢？我必须挑选并派遣我自己的助手和船员去送死。如果没有东方大陆呢？如果世界末日正张大嘴巴等待下一个猎物呢？老实说，我甚至不相信有东方大陆，所以我知道他们最终都会摔死。为了实现皇帝无意义的野心，我将牺牲自己的子民！除此之外，祭司们也会批评我违背了太阳神娄的旨意。\"法赫尔颤抖着身体说。
\"但你不是想当国王吗？难道你就因为害怕这个而放弃吗？这样吧，你就在帝国的某个谷仓里当一辈子马夫吧。听起来这就是你的命啊 去擦亮皇帝屁股要碰的马鞍吧。去疯吧
尤里克嗤之以鼻，倚靠在椅背上。
法赫尔猛抬起头，怒视着尤里克。
“你根本不懂我现在面临的恐惧和绝望，你完全不了解。”
尤里克嘴角上扬，用手肘撑住下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 * *
骑士比武决赛的日子来临，观众席座无虚席，大家翘首期盼这场顶级对决的两位决赛选手。
由福尔卡纳皇室赞助的骑士：破甲者尤里克！
“哇哦！尤里克！尤里克！”
人群中男人们高呼他的名字。迄今为止，尤里克不负“破甲者”的威名，他曾单手举起长枪，一击穿透对手铠甲，将其击昏。
“啊啊啊！”
人群中占相当比例的女士们尖叫着看向另一位骑士。她们的丈夫则对自家妻子的花痴模样皱起了眉头。
“但丁！但丁！”
“但丁大人，请看我一眼！”
女士们激动地呼唤着。但丁，正是尤里克决赛中的对手。
但丁骑士并未戴头盔上场，而是将其夹在腰间。他看向女士们，微微一笑，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下，他那刚柔并济的面庞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便是被誉为“鲜花骑士”的但丁，来自西方维拉多王国的骑士。他参赛并非为了财富或被帝国钢铁骑士团选中，纯粹是为了个人荣誉而战。
“今年决赛场上没有流浪骑士呢。”贵族们彼此议论纷纷。
无论是“破甲者”尤里克，还是“鲜花骑士”但丁，都已经有了归属。无论贵族们多么渴望拥有一位骑士，已侍奉主君的骑士因荣誉问题，他们是无法得到的。即使骑士本人愿意改换门庭，也会被烙印上追求金钱胜过忠诚的不名誉标签。
“这项比赛已经连续五年了，优秀的流浪骑士早早就找到了归宿，没找到的嘛，恐怕实力确实不太行。”
每年，流浪骑士的质量逐渐下滑，成名骑士们赢得比赛仅仅是为了增添荣誉的勋章。
“虽然他是野蛮人，但我还是希望破甲者赢。”一位贵族一边观察自己和其他贵妇人的反应，一边说。
“但丁大人，请一定要赢！”这位贵妇已被鲜花骑士的魅力所折服。
“同感。莫名其妙的就是不喜欢那个鲜花骑士。连我家女主人都要来看这场比赛。”
贵族们碰杯欢笑，调侃道：“嘿，那样的脸蛋也能算战士？长得还挺俊俏。”
尤里克放下面罩，骑马踏入赛场，透过头盔缝隙凝视着但丁的脸庞。
但丁朝人群挥手致意，随后戴上头盔。头盔扣上的那一刻，赛场内响起妇女们失望的叹息声。但丁的装束异常华丽，犹如孔雀羽毛般炫目，连头盔上都装饰着红色流苏。
“诶？破甲者怎么没拿盾牌？”
观众们注意到尤里克那只缠着绷带的左手空空如也，即使有绷带包裹，也能看出那只手肿胀不堪。化脓肿胀的手甚至连手套都没戴，大家立刻意识到他受伤了。
“可恶，尤里克，你非要这样一只手应战吗。”
菲利恩焦急地挪动脚步，真心实意为尤里克担忧。
嗒嗒，嗒嗒。
尤里克和但丁各自骑马缓缓向前，交错而过时，两人轻轻点头，互表尊重。
“看来您伤到了左手，尤里克先生。”但丁的声音如同外表一般柔和，绝对能让无数女子心醉神迷。
“打败你，我一只手就够了。”尤里克发出一阵在头盔内回荡的笑声。
“这是为了荣誉而战的地方。”
但丁说完退回原位，就在比赛即将开始之际，他突然高高举起左手。
砰！
但丁将左手拿着的盾牌扔在地上。
“这里是为了荣誉而战！为了让比赛公平，我要跟你一对一，同样不使用左手和盾牌战斗！”但丁高声宣布，引发观众席上一片沸腾，连男人们也开始齐声呼喊他的名字。
但丁宣布将以和尤里克相同的条件战斗，即不使用左手和盾牌。
“这家伙……真是找死。”
在欢呼声中，唯有尤里克满脸凶狠地冷哼一声。
尤里克叫来巴赫曼召唤了斯文。进入皇宫的规矩向来严格，但在原本就是接待外来者的燕雀宫，要求相对宽松些。
斯文带着两名来自雇佣兵队伍的北方同伴进入了皇宫。经过入口检查后，北方人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其中一名北方人用他们特有的方言不满地嘟囔道：“那小子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他的属下？指手画脚的，真是够呛。”斯文捋了捋胡子，笑着回应：
“得了，别说了。我们现在听命于尤里克，是他召唤我们的，而不是什么王子。”
另一名北方人对尤里克的来历一直充满好奇：“尤里克究竟是哪里人？既不是北方也不是南方的。”
斯文制止了他的讨论：“闭嘴吧。如果你真想知道，或者因为不知情而不爽，就自己提着斧头去问尤里克。我们北方人的做法就是这样。”
斯文揉搓着酸痛的肩膀，感觉自己身体在慢慢锈蚀。毕竟他已不再年轻，一次次的奔波劳碌让他的骨头在雨天里像老汉一样疼痛。
其他北方人对斯文充满敬意，他的气质流露出一种独特的威望，在北方人中显然属于地位较高的人物。
吱呀一声，斯文和其他北方人走进了法赫尔的房间，法赫尔和尤里克正等着他们。桌面上放着那块翡翠雕像。
“你们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斯文。”法赫尔见到斯文便打了个招呼，作为雇佣兵队伍中五名北方人领袖的斯文，地位相当重要。
“斯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法赫尔询问，并将整个情况解释给斯文听。
听完之后，斯文的眼神犀利起来，不过在法赫尔面前还是尽力收敛，其他北方人就没那么冷静了。
“当然他们会生气，这是帝国夺走他们的宝藏。”法赫尔小心翼翼地说，仿佛他自己才是那个窃取北方宝藏的人。对于尚未皈依太阳教的野蛮人来说，帝国仍然是侵略者。
“说实话，王子殿下，这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斯文看着翡翠雕像，法赫尔的脸色阴沉下来，如果斯文都不认识这个雕像，那就真的没指望了。
“北方难道不制作翡翠雕像吗？”法赫尔追问。
“我们不玩这些珠宝活儿，北方的手艺人只跟木头打交道。”
北方盛产优质木材，由于气候寒冷，北方人大都居住在沿海地带，驾着他们高质量木船远赴海洋捕鱼。他们的木材硬度堪比金属，就连帝国贵族也喜欢用北方木材打造家具。
“皇帝说这东西是从北方带来的，是你们的宝贝。”
法赫尔望着这块工艺异常精湛的翡翠雕像说道。
“我说没见过，并没说不知道这是啥。”斯文在胡须之下微微一笑，法赫尔抬头看着他。
“最近总被文字游戏绕进去，斯文，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额，哈默尔语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称呼，东方工艺品？”斯文思索了几秒才说出这么个词。
连法赫尔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新奇玩意儿？”
“你就当它是来自东方的珍宝吧，就像北方传说里的那样。而这东方工艺品是我们传说中唯一能证实其真实性的证据。”
“东方？福尔卡纳王国已经是东边最远的地方了！”法赫尔难以置信。
斯文摇摇头：“按照我们的传说并不是这样。我们有一位祖先发现了并探索过东方大陆，然后带回了一些东西，而这个东方工艺品就是那次交流的证明，虽然现在那条航线已经断掉了。”
“胡扯，那不过是传说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海的尽头就是世界的尽头，没有别的！”法赫尔激烈地反驳并拒绝接受斯文的说法。
“我们北方人不像你们文明世界有记载的历史，我们的传说就是我们的历史，因此也是真相。”
并非所有北方人都相信东方大陆的传说，但斯文坚信不疑。他曾乘坐一艘本打算驶往东方的船，结果船只失事，他被卖到了角斗奴隶市场。
“谁要是想去那儿，到头来只会跌入世界尽头的深渊。东方大陆只是北方的一个传说，根本不存在。”法赫尔斩钉截铁地否认了一切可能性。
尤里克拿起雕像，放在法赫尔眼前：“法赫尔，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仔细看看这个，你觉得北方人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吗？别管你在书上看到的，就凭实物自己想想。这就是证据。”
法赫尔的眼睛迅速被恐惧淹没，他从未设想过那片东方大陆的存在。
“海的尽头是被称为世界悬崖的地方，那里海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法赫尔低声自语。
“不，不可能。这是亵渎神明。太阳神说过，世界悬崖之下栖息着托举大地的怪兽，它们仅靠落下的水生存……”
法赫尔感到困惑不已。
站在斯文身后的一名北方人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大陆？我也觉得纯属瞎掰。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但我们北方人就爱吹牛，喜欢夸大其词。说不定咱们祖辈就是发现了一个荒岛，硬说是东方大陆呢。”
听到北方人的话，斯文皱起了眉头。
“你这话可是亲眼见过那个东方工艺品之后说的？”
“你能证明那玩意儿就是来自东方的吗？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无非是因为有人告诉你是这样罢了。”
即便在北方人之中，关于东方大陆的存在也是争议重重，有些人坚称那只是一个被夸大的传说。
“皇帝的意图……”
法赫尔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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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终于明白皇帝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谢谢你，斯文。”
斯文的眼珠也跟着瞪圆了，他紧握双拳。
“没错！对对对，就是这样！”
斯文兴奋地大叫起来，眼神闪烁着孩童般的光芒。
“但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自杀任务，我岂不是要把我的忠诚部下推向死路？”
法赫尔绝望地大喊，与斯文的兴奋与活力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我在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没想到连这个鬼畜帝国有时候也有用处，真是神奇。”
斯文哈哈大笑，转身摔门而出，离开了宫殿。
门外传来了北方人震耳欲聋的笑声。
“原来皇帝跟斯文一样相信东方大陆的存在，他希望我去探索。只有海滨王国福尔卡纳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是一项未知何时才能完成的国家级工程。我叔叔的统治最多也就十到二十年，而我只要不死，至少能活二十到三十年，甚至更久。所以他选择了我。”
国家项目成功的关键在于国王的支持。随着皇位的更迭，由于各种政治因素或国王的一时兴起而导致项目被推翻的情况并不少见。例如，前任皇帝刚去世，现任皇帝延奇努斯就废除了 \"降服余蛮 \"政策，实施了 \"纳蛮 \"政策。
\"这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直接做呢？\" 尤里克在法赫尔身边说道。
\"我们现在说的是皇帝的话，不能装模作样。我们必须建造一艘飞船并研究这个计划。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我们真正造出飞船之后呢？我必须挑选并派遣我自己的助手和船员去送死。如果没有东方大陆呢？如果世界末日正张大嘴巴等待下一个猎物呢？老实说，我甚至不相信有东方大陆，所以我知道他们最终都会摔死。为了实现皇帝无意义的野心，我将牺牲自己的子民！除此之外，祭司们也会批评我违背了太阳神娄的旨意。\"法赫尔颤抖着身体说。
\"但你不是想当国王吗？难道你就因为害怕这个而放弃吗？这样吧，你就在帝国的某个谷仓里当一辈子马夫吧。听起来这就是你的命啊 去擦亮皇帝屁股要碰的马鞍吧。去疯吧
尤里克嗤之以鼻，倚靠在椅背上。
法赫尔猛抬起头，怒视着尤里克。
“你根本不懂我现在面临的恐惧和绝望，你完全不了解。”
尤里克嘴角上扬，用手肘撑住下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 * *
骑士比武决赛的日子来临，观众席座无虚席，大家翘首期盼这场顶级对决的两位决赛选手。
由福尔卡纳皇室赞助的骑士：破甲者尤里克！
“哇哦！尤里克！尤里克！”
人群中男人们高呼他的名字。迄今为止，尤里克不负“破甲者”的威名，他曾单手举起长枪，一击穿透对手铠甲，将其击昏。
“啊啊啊！”
人群中占相当比例的女士们尖叫着看向另一位骑士。她们的丈夫则对自家妻子的花痴模样皱起了眉头。
“但丁！但丁！”
“但丁大人，请看我一眼！”
女士们激动地呼唤着。但丁，正是尤里克决赛中的对手。
但丁骑士并未戴头盔上场，而是将其夹在腰间。他看向女士们，微微一笑，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下，他那刚柔并济的面庞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便是被誉为“鲜花骑士”的但丁，来自西方维拉多王国的骑士。他参赛并非为了财富或被帝国钢铁骑士团选中，纯粹是为了个人荣誉而战。
“今年决赛场上没有流浪骑士呢。”贵族们彼此议论纷纷。
无论是“破甲者”尤里克，还是“鲜花骑士”但丁，都已经有了归属。无论贵族们多么渴望拥有一位骑士，已侍奉主君的骑士因荣誉问题，他们是无法得到的。即使骑士本人愿意改换门庭，也会被烙印上追求金钱胜过忠诚的不名誉标签。
“这项比赛已经连续五年了，优秀的流浪骑士早早就找到了归宿，没找到的嘛，恐怕实力确实不太行。”
每年，流浪骑士的质量逐渐下滑，成名骑士们赢得比赛仅仅是为了增添荣誉的勋章。
“虽然他是野蛮人，但我还是希望破甲者赢。”一位贵族一边观察自己和其他贵妇人的反应，一边说。
“但丁大人，请一定要赢！”这位贵妇已被鲜花骑士的魅力所折服。
“同感。莫名其妙的就是不喜欢那个鲜花骑士。连我家女主人都要来看这场比赛。”
贵族们碰杯欢笑，调侃道：“嘿，那样的脸蛋也能算战士？长得还挺俊俏。”
尤里克放下面罩，骑马踏入赛场，透过头盔缝隙凝视着但丁的脸庞。
但丁朝人群挥手致意，随后戴上头盔。头盔扣上的那一刻，赛场内响起妇女们失望的叹息声。但丁的装束异常华丽，犹如孔雀羽毛般炫目，连头盔上都装饰着红色流苏。
“诶？破甲者怎么没拿盾牌？”
观众们注意到尤里克那只缠着绷带的左手空空如也，即使有绷带包裹，也能看出那只手肿胀不堪。化脓肿胀的手甚至连手套都没戴，大家立刻意识到他受伤了。
“可恶，尤里克，你非要这样一只手应战吗。”
菲利恩焦急地挪动脚步，真心实意为尤里克担忧。
嗒嗒，嗒嗒。
尤里克和但丁各自骑马缓缓向前，交错而过时，两人轻轻点头，互表尊重。
“看来您伤到了左手，尤里克先生。”但丁的声音如同外表一般柔和，绝对能让无数女子心醉神迷。
“打败你，我一只手就够了。”尤里克发出一阵在头盔内回荡的笑声。
“这是为了荣誉而战的地方。”
但丁说完退回原位，就在比赛即将开始之际，他突然高高举起左手。
砰！
但丁将左手拿着的盾牌扔在地上。
“这里是为了荣誉而战！为了让比赛公平，我要跟你一对一，同样不使用左手和盾牌战斗！”但丁高声宣布，引发观众席上一片沸腾，连男人们也开始齐声呼喊他的名字。
但丁宣布将以和尤里克相同的条件战斗，即不使用左手和盾牌。
“这家伙……真是找死。”
在欢呼声中，唯有尤里克满脸凶狠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