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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出口伤人【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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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来,殷立的眼皮消肿了,睁眼虽仍模糊,但能够勉强识路。

    从卧房出来,庭院里阳光刺目,尽管看不太清楚,却也很满足了。

    典星月比他早起,坐在庭院里看书,见殷立起床,默默的到井口边帮他打了一盆水,叫他洗漱。洗漱已毕,刘寡妇到厨房煮了两碗葱花面给她们,这面葱香润滑,有嚼头,口感不亚于街上的面摊。

    殷立一边吃一边夸:“刘婶,你手艺不错,秦管家真有眼光。”

    那刘寡妇面色一红,勾头羞道:“秦管家人好,他买了奴家给我吃给我穿,就等于是救了奴家,奴家也不能害了他,只有把小世子和小姐伺候好了,奴家才算报了恩了。往后若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好,请小世子和小姐不要怪罪他,你们要打要骂,奴家都受得。”

    典星月心善,不习惯旁人对她低声下气。

    何况她才刚刚成年,而刘寡妇年纪大些。

    她可不愿意心安理得的摆着小姐的谱。

    于是暗暗抹去嘴角油迹,说道:“刘婶,你不用这样,其实我们很随便,不会挑你的理,你也随便点就好。哦对了,一会儿我让秦管家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你要是愿意就留在这里帮忙,我们会按月发你工钱,你要不愿意,随时都可以走。”

    听到这话,刘寡妇心神一慌,噗通一声跪倒。

    典星月大皱眉头:“你跪我做什么,快起来。”

    殷立也放下碗筷,说道:“刘婶,过了过了,咱们殷人可不兴这一套,别说是我们了,就是我爷爷,也从来不搞这一套。你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别跪着让我们不自在。”

    刘寡妇不肯起身,慌声慌气说道:“小世子,小姐,你们别赶我走,奴家……奴家早就无家可归了,这世道不好,歹人又多,你们若是不肯收留奴家,那奴家就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那卖身契奴家不想要,工钱……工钱我也不要,只求片瓦栖身,只求三餐温饱。”

    “我说错话了吗?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典星月不能理解刘寡妇又跪又泣,诉说疾苦。

    她脾性温善,可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她只想行个好,却不知道贫苦百姓的疾苦。且不说别处,单说在天子治下,除了帝都太昌之外,还有十二州府,在十二州府治下又有上千村庄,人口约千万之众,而其中百分之六十的百姓都在贫困线下挣扎。

    帝都太昌是个超级大都城,常住人口有百万之多。

    尽管太昌无比富饶,沿街乞讨的乞丐也随处可见。

    所以帝都尚且如此,偏远乡村就更是温饱难筹了。

    刘寡妇无家可归,处境艰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能轻易放手,而这一点典星月是无法体会的。不过,典星月的话满满都是善意,并无不妥,主要是刘寡妇受尽疾苦,这才反应过激。

    “你说的本来就是废话,还不还刘婶的卖身契,是我侯府的家事,你又不是我娘,只有世子妃才管得了。”殷立顺着典星月的话茬,没心没肺的唠叨起来,嗦了一口面条,含在嘴里一边嚼一边又道:“再说了,秦管家昨天也没给我们看卖身契,我看他另有打算。”

    侯府的家事,只有世子妃才能管?

    殷立不遮不掩的一句话,刺疼了典星月。

    她想,出门在外需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吗?

    当下香唇微启,小声小气的隐隐诉怨:“哦,原来我的话一直都是废话。”

    殷立端碗喝汤,打了个饱嗝:“也不全是,你不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废话。”

    典星月一阵难过,努力压制怒气,飘飘忽忽出了庭院,坐到池塘边看书去了。

    自来她都有一份矜持和定力,无论有多难过,或者有多高兴,脸上也只淡抹,不会喜得手舞足蹈,也不会悲伤痛哭,正因如此,她才浑身散发着脱尘的仙气。何况她比殷立大了一岁,自觉不能计较太多,而且殷立以前也没少捉弄她,她也习惯了。

    殷立喝完面汤,丢下碗筷,倚着模糊的视线追上去,拔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然后双手搭在后脑勺,故意的在典星月身后来回兜步,像挑逗似的。这大半年经历颇多,他早就褪去稚气,成熟了不少,然而此时挑逗典星月,他脸上却隐有些淘气。

    典星月不想说话,沿着池塘往左挪了十几米。

    可殷立仍又跟来,依然在她身后来回兜步。

    典星月扭头看他,目光清淡,但心郁委屈。

    殷立双手抱胸,嚼了嚼嘴里的狗尾巴草,哈哈笑道:“我刚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火得。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有心跟你开这玩笑的,那刘婶的年岁都可以当我娘了,她又跪又泣的,谁受得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免得她每天提心吊胆,有事没事就朝我们下跪。”

    “哦。”典星月嘴角抹过一笑。

    殷立吐掉狗尾巴草:“走吧。”

    典星月问:“走?走去哪儿?”

    殷立说道:“你看书看糊涂了吧,今天中午要到国子监报道,我看这个点怕是别人早就过去了,我们也早点出门,给教宗留个好印象。”

    典星月合上书,起身说道:“你也知道留个好印象,教宗说你擅动杀念,不准你用药治伤,你却把他的话当了耳旁风。一会儿在教宗面前,你最好收敛一些。”

    殷立笑道:“受伤不治,那是傻子,伤长在我身上的,又没长在教宗身上,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教宗那是多管闲事,他说不准我用药,我就不用药了,我还没有报道呢,凭什么要听他的话。你放心好了,就算让他察觉,我跟他死赖到底,反正他又没有亲眼看见我涂药。”

    典星月摇摇头,叹道:“哎,这事也只你干得出来。”

    殷立手指朝前:“我眼睛还看不太清,你前面带路。”

    两人回屋,拿上兵器,穿廊过院到西厢院照会燕小小。

    然后殷燕两家一众人出门过街,缓步缓行来到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