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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年夜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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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前两个笼子,村长清了清嗓子,示意要说话。

    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婴儿都停止了哭啼。

    村长满意地点点头,“下面这个是我们村勇士奔袭千里抓住的猎物,也是本次篝火赏猎的重头戏,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享用,除了几个长老和猎手外,我打算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一份分食!”

    村民沉默了会儿,出现了些淅淅索索的抱怨声。

    村长面色一肃,冷哼一声,“这位客人能让我们的橙子卖出去,生活好起来,你们这个冬天还想靠着发臭的羊皮住在漏风的房子里吗?”

    也不等村民回答,村长拉开了第三个笼子的黑布。

    一个照面我脑袋轰得一声,这!?这不是我隔壁的小伙子吗?

    他双手被反绑,因为突如其来的火光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等他睁开被火光刺激得有点流泪的眼睛看到我时,他激动地又喊又对着我下跪。

    他是如此用力,以致于额头上的皮全被木笼子粗糙的树皮给划破了。

    然后他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磕头和发出些没有意义的声音。

    我看到了,他的舌头被割了。

    我也懂了,他想要我救他。

    我站起来,支吾着想说些什么,嘴巴闭合几次,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最后只懦弱地坐下,闭上了眼睛。

    沉闷的惨叫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死前一直在看我,在问我,在怨我。

    我屏住呼吸,撑起身头也不回走向住处,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

    那晚我睡得很不好,半夜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惨叫惊醒。

    等我真正意识到这熟悉的惨叫源自于本该已经被剥皮宰杀了的隔壁青年后,我后背凉了一片。

    山里的午夜特别安静,我大声喊着有人吗,救命,周围浓稠的静谧没有丝毫减少。

    忽然我听见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似乎......

    是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一张纸条从门缝中飘出,落在我床头的鞋边,纸上横七竖八,写满了:

    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昨晚隔壁青年的字迹,我衣兜里甚至还揣着一张一模一样字迹的纸条。

    同样的潦草慌张,不同的只是昨晚是黑色的一笔一划变成了红色。

    我没敢去捡,只用被子蒙住脑袋蜷缩成一团,祈祷有谁能发现我这里的异样。

    写字的刷刷声就像在耳朵一样,而我也知道了他写的内容。我发着抖闭着眼求着满天神佛。

    忽然老村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人还没吃饭吧,我端了点来给你。”

    写字声停止,我好像从那个隔绝的世界回到了真实的人生。

    我光脚冲到门口打开门,村长那张老脸是如此亲切可爱。

    我端过他手里热腾腾的汤,突然发现这场景如此熟悉,不就就如同昨晚那年轻人端过我手里的开水一样吗?

    老村长见我魂不守舍,问了问我情况,我探出头去看了看房门外一切如常,就问村长能去村里人多的人家里住一晚吗。

    他说行,喝了汤就可以出发了。

    我正好有点饿了,端起了热腾腾的汤喝了起来,汤非常鲜美,山珍与与肉的浓郁完美融合在一起,我连嚼带咽几口就把汤喝得见了底。

    碗底似乎还有点料?我愣了愣,用手指捻起来旋转一看,这是!?

    那青年的眼珠!

    瞬时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口接一口,吐到胃里的胃液感觉都没了仍是止不住的干呕。

    我当时眼前发黑,恍惚间只看见斑斓虎比不上的双眼,那肉翅怪物怨毒的瞳孔还有......”

    宋辰老爹喝了口白开水,又吸了口烟,似乎是想要祛除口中的余味。

    “然后呢?”宋辰老妈已经完全被故事吸引,播着春晚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静音,只留下插科打诨的花花绿绿上演着默剧。

    宋辰老爹目光盯着八仙桌,自言自语般接着讲了下去,

    “我吐得天昏地暗,恍惚间看到老村长亲切的脸变得如此扭曲。

    本就难受的我在他得意的狂笑声中昏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我裹了件大衣,也顾不得冷就离开了雷拨。

    大巴火车,回到天府市区的我才松了口气,赶紧去最近的派出所报了警,又买了回家的机票。

    机票在凌晨十一点,我犹豫了下,还是找了家当地的火锅店吃起单人火锅来。火锅店里牛油火锅的香味和划拳闲聊的气氛让我安下心来。我点了五荤三素,外加一份白米饭和冰粉。

    上菜的是个面容俊朗的小哥,看上去蛮面善,他双手各拖着一个盘子,一次性就把所有菜上齐了。

    鸭肠七上八下,嫩牛肉可以一次性下锅,脑花则是单独划分一块区域多煮一会儿。

    我风卷残云的就着白米饭把才吃了个七七八八,冰粉却还没来,这时候上菜的小哥又走了过来。他用着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冰粉没了,让我和他一起去后厨冰柜里看看,里面有一些可以替代冰粉的,但是他叫不出名字。

    我不疑有他,跟他走去了后厨,后厨十多二十个厨师忙得不可开交,见了我进去也没反应,上菜小哥带着我进去更里间。

    打开门,一具具牲畜的尸体倒挂其中,有点滴着血水,有的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我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时已经晚了。我后颈被重重打了一下,就此昏迷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双手双脚已经被捆住,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到似乎有很多人在附近走来走去,却没有声音。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的,赏猎的第一个猎物就是这位我们曾经的客人!””

    宋臣老爹学着老村长慷慨激昂的声音结束了他的讲述。

    饭桌上一片安静,没有人说一句话。

    “啊哈哈,老宋你还真爱开玩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给我说你的出差经历呢。

    不过这个故事听起来好真实啊,还蛮刺激的。

    不然我们就一人讲一个亲身经历的离奇故事吧?你们说怎么样?”

    宋辰母亲的嘴角再度拉起了诡异的幅度,强调着亲身经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