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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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云舟听完沉默良久，眼前冒着热气的云吞显然已经吸引不到他了。
邹子星插入一句，“是不是方舟一跃成为陵城最大的航运公司？”
“那现在还有哪家航运公司能和方舟比？”
邹子星都不用想，脱口就说了两家，“朱家的同福航运和程家的天星航运。”
伟宁侧头问邹云舟，“天星航运不就是和庞家同一时期的货运公司。”
邹云舟点头，“就是这家。程家也是改革开放之后才重操旧业。程家有些底子起得也快。朱家虽然没有底子，但人家背后有人，扩张速度快。现在咱们三家算是平起平坐。但仅限于航运这块。”
伟宁问了个关键问题，“码头呢？”
邹子星刚想夹个云吞进嘴，见老头望向自己，连忙放下筷子，“就是三号码头。那里是最旧但却是目前最齐全的码头。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够大。而且码头附近在这几十年间，落户很多民居，都是依赖码头为生的群体。让这片码头很拥堵。”
“新码头呢？”
邹云舟咳了下，“这个得亏你提醒，年初我们就买下了陵江五号段位的土地。审批已经过了。很多施工单位都进来了。但是资金方面是很缺的。之前一直在和银行商谈贷款，手续是走一趟又一趟，硬是跑得没脾气了。”
“那干脆停了。现在有钱了，又是冬天，赶工期最好。”
邹云舟也认可这点，便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我明天就去办。”邹子星接到眼神示意。
邹云舟终于平静下来，夹了个云呑进嘴，嗯，温度正好，不烫嘴！
“伟宁，你看研发大楼在哪里起好？”
伟宁想想，“风景向来是江边最宜人。当然是在陵江边上。你看咱们现在也有钱了，不如成立家房产公司，圈地起楼再卖。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在广巿就出钱屯了几块地，写字楼都起了二栋。陵城这边反应还不算快，如果舅舅有余力挣些快钱也不错。”
邹云舟对此兴趣并不大，他的重心在航运事业上。
“那个，伟宁，咱们合作呗！你哥我有那个精力。”邹子星那个兴奋啊！这个他感兴趣。
“哥，你忙得过来吗？你不回方舟工作了。”
邹子星嘿嘿两声，“我本来在方舟就是挂个名。你看你舅就我爸生龙活虎的状态，他舍得回家抱孙子吗？我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也好攒攒人脉。”
邹云舟哼了声，“好话谁不会说。你就是看中伟宁那笔资金。你要是挣到钱还好说，祸害完了也就完了。”
伟宁摆摆手，“不至于。子星哥从高中就跟舅舅你跑上跑下。不如趁这次，让他出去闯闯。”
邹子星也趁邹云舟犹豫，伟宁在一旁助威，赶紧表态，“要是办砸了，我回来继承产业。”
“滚。老子的产业只交给有能力的人。你不行，我不会从孙子辈挑吗？”邹云舟气结，这浑小子话都往外说。
“那我可当你是答应我了。”
邹云舟想起刚来路上邹子星的话，就问，“你看那个陵城商会是几个意思？”
伟宁想了想，“那个管森只是个副会长，那正会长的是谁？”
被他这么一问，对面两人均愣了，实在是他们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舅舅你们关注点在创业上，这些旁枝末节没留意很正常。”
邹子星当场不乐意了，“不对，非常不对。我经常和那些个公子哥喝酒，侃大山，竟然也没听说过。很是奇怪。”
“都有谁呀？”
“陵城最富的小区富春街，港城和湾省就有不少。像玩具厂的陆家，叫什么陆浱；制衣厂的马家，叫马卫良；更牛的是开电子厂的梁家，梁霄。这几家都是北区，你估计也遇不着。”
伟宁了然，富春街实际面积太大，都能规划成一个镇了。富春小区又分南北两区，单号在南，双号在北。南北两区之间是个巨大的运动场。就晚上他和言萱散步经过的地方，那里还只是运动场的边缘。
“那就是没把你当自己人。”伟宁一语戳中邹子星心中所想。
“他们这些港商是有些瞧不起内陆人的。对了，他们和方舟有合作吗？”
邹云舟摇摇头，“没有！至于其他两家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伟宁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抬起头，“我敢肯定这陵城商会的会长，在同福和天星之间。管森一而再的邀请你，可能是在试探你的底线。如果这两家在搞大动作，必然是为了某些利益。他们近期都有哪些项目在进行，或者要进行。”
“这是为什么？”
“吞并呗！陵城说大不大，资源就这么多，只有整合了自家门口，才好出去打江山。”
邹云舟心里咯噔一下，“同福航运这几个月抢了不少方舟的生意。之前在争夺码头份额时，还发生过冲突，公安都介入了。”
“另外一家公司什么反应？”
邹云舟想了想，“冷眼相看，极其淡定。仿似与自己无关。”
“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私底下谈好了合作。”
邹子星着急忙慌的问，“那他们岂不是要吞并方舟？”
伟宁看向邹云舟，“舅舅，你底子隐藏得那么好，他们应该不知道吧！”
“那你看他们缺什么，要吞并方舟。”
“眼红方舟造船能力呗。目前这两家都是以航运为主，方舟则不然。”
邹子星不解，“他们实力一般，有能力吃得吗？”
邹云舟慢悠悠的说，“温水煮青蛙，慢慢蚕食。我说这几个月总有那么几单生意黄了呢。看来得加快五号码头的建设。你说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呢？”
“会，非常肯定会。方舟如果撤离了三号码头，三号就成了同福和天星的天下。当然可能会在建材方面让你着急。比如沙子涨价了，砖石贵了，钢筋水泥缺货，让你疲于奔命。他们则快速成长，夺走方舟的生意。待五号码头烂尾，有人脉的朱家顺手帮政府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接手方舟的五号码头。朱家就凭这三招五下就把方舟弄得支离破碎。高吧！”
邹子星听得汗流浃背，“阴毒！”
邹云舟惊得拢不上嘴，“伟宁，你三两下就猜到了。五号码头建得慢就是如此，三个月前水泥还停在一吨两百三，现在已经涨到三百了。其他的建材更是如此。”
邹子星也愣了，“爸，我还以为是资金不足才……。”
“所以，管森这招试探奏效了。”邹云舟无奈的说。
伟宁扑嗤一笑，“要我说，他们格局太小了。我都不屑与他们斗。既然他们抢，我们就避开。”
邹子星傻眼了，“怎么还先投降了？”
“你懂什么？陵城的货物流通，舅舅有做过统计吗？是饱和了还是僧多粥少？”
“后者。”
“对嘛。既然如此，开辟省外市场甚至海外市场好了。”
邹云舟一喜，“你有路子？”
伟宁点点头，“当然，之前出国个把月可不是白去的。你们等着。”起身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伟宁拿着薄薄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沓文件下来。
“言萱，你困了先去睡吧！”
言萱摇摇头，“下午睡太多了，现在都还挺精神的。我之前还在外贸公司干过，想听听你的分析。”
伟宁也不管她了，打开电脑插入内存卡。
“这是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吧，这么薄，有一斤重吗？”
“差不多二斤左右。算是最轻的了。”
伟宁边说也打字，打开文件，“之前和经济团的领导有过接触，”屏幕上弹出来份文件，“这是华粮局的韦部长促成的一笔买卖，需要从漂亮国进两亿吨的大豆。但华粮局想避开华航，我当时就提议用民间的航运。一来可以伪装，二来可以削弱对华航的控制。”
“华航可是央企，华粮局好端端的……。”邹子星被邹云舟横了一眼，话到最后止住了。
“在掰手腕呢。反正得益的是民间的航运公司。管他们怎么制衡？”
邹云舟倒没觉得从中捡漏会不会惹祸上身，华粮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舅舅你看有没有这个意向？当时韦部长谈合作的时候，可是当着几个领导在谈。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现在估计在走流程，批文下来就是确定航运名单。”
邹云舟郑重表态，“趁这个机会走向国际，拼了。”
伟宁刚想劝邹云舟平常对待，他的邮箱就显示有条未读消息。他连忙点开看，不禁展颜一笑，“舅舅，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呢。”
邹云舟没听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韦部长的秘书发来的邀请函，就是问我的意见了。那我可回复丁秘书了。”
邹云舟重重的点头。
伟宁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明天你派人用传真将公司资料传一份给华粮局。”伟宁拿笔在本子上抄录了一份资料以及联络的电话，然后交到他手上。
“货船肯定不能空着去，舅舅不妨找找有没有去漂亮国的货？”
邹云舟苦笑一下，“之前走了几趟海运，但宁省这块被程家把得很紧，方舟空有货船，却没多少订单。都是些近些地方的货。”
“没事，我帮你问问。我朋友做外贸有些年头了。”伟宁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本想明天再打个电话，眼尾扫到邹云舟的希翼眼神，还是起身去了大厅打电话。
“还在忙呢？”伟宁一看电话秒接，就知道纪常还没休息。
“刚洗澡出来，有事。”
“当然，不然找你下崽啊？”
“我谢谢你啊，就你拉生意的手段，我都佩服你。你看看你给我拉来的单子，做到明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休息。”
“哟呵，这是怪我喽。”
“没没没。”纪常连连否认。“找我吃宵夜呢？”
伟宁哼了声，“提醒某人放放水。”
“滚蛋。”纪常气消了，“说吧，又给我拉生意了？”
伟宁斟酌一下措辞，“是这样，之前韦部长不是促成了两亿吨的大豆交易，刚刚他秘书回复我了。我舅舅这边没问题，问题是空船去漂亮国亏啊，我就……。”
纪常连忙打断他的话，“完全明白。你想拉货去拉货回。没问题。我现在还在头疼货物错过发货期。”
“哟呵，有情况啊，老纪。”
“还不是天字码头那几家航运发生肢体冲撞，致使货物进不来货物也出不去。我之前预约的货仓也卡在半路了。”
伟宁嘿嘿两声，“我觉得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我之前督促你建造自己的码头，还不能用吗？”
“有码头没船没货仓，货物也不会飞。”
伟宁忙安抚他，“行了，少在那里倒苦水，我这不是来给你解决了吗？我舅舅就在旁边，你们详细聊聊。”
伟宁让座把电话文交到舅舅手上，转身回到餐厅继续吃他的云吞。
“你说你这么搞，我还能抽身出公司来搞房地产吗？”邹子星向伟宁投来怨念的眼神。
“大表哥不是闲吗？”
邹子星一愣，继而开怀大笑，“我怎么没想到他呢。失策失策！那可说好了，你投钱，你占大头，我和俊海当前锋，哦，不对，让苏俊海当牛作马去。”
伟宁不确定的问，“姨父不会盯他盯得很紧吗？”
邹子星撇撇嘴，“他太懒了，除了去公司，所有的活动就是回家。估计被姑父强迫减肥，瘦了不少。这回让他跑上跑下，准能让他减掉几斤。”
“他们家的电器行生意如何？”
“连开了三家分店，火爆极了。方舟航运有部分生意都是他家的。”
伟宁想独家生意不好，那就是你不会经营了。
“言萱，我扶你上楼休息吧。看你都打哈欠了。”
言萱点点头，“那表哥你们慢慢聊。”
伟宁搀扶着她上楼，“明早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言萱想了想，“能吃卷筒粉吗？”
伟宁点头，“能，明天我起早出去买。”这个他不会做，也没法做。
邹云舟听完沉默良久，眼前冒着热气的云吞显然已经吸引不到他了。
邹子星插入一句，“是不是方舟一跃成为陵城最大的航运公司？”
“那现在还有哪家航运公司能和方舟比？”
邹子星都不用想，脱口就说了两家，“朱家的同福航运和程家的天星航运。”
伟宁侧头问邹云舟，“天星航运不就是和庞家同一时期的货运公司。”
邹云舟点头，“就是这家。程家也是改革开放之后才重操旧业。程家有些底子起得也快。朱家虽然没有底子，但人家背后有人，扩张速度快。现在咱们三家算是平起平坐。但仅限于航运这块。”
伟宁问了个关键问题，“码头呢？”
邹子星刚想夹个云吞进嘴，见老头望向自己，连忙放下筷子，“就是三号码头。那里是最旧但却是目前最齐全的码头。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够大。而且码头附近在这几十年间，落户很多民居，都是依赖码头为生的群体。让这片码头很拥堵。”
“新码头呢？”
邹云舟咳了下，“这个得亏你提醒，年初我们就买下了陵江五号段位的土地。审批已经过了。很多施工单位都进来了。但是资金方面是很缺的。之前一直在和银行商谈贷款，手续是走一趟又一趟，硬是跑得没脾气了。”
“那干脆停了。现在有钱了，又是冬天，赶工期最好。”
邹云舟也认可这点，便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我明天就去办。”邹子星接到眼神示意。
邹云舟终于平静下来，夹了个云呑进嘴，嗯，温度正好，不烫嘴！
“伟宁，你看研发大楼在哪里起好？”
伟宁想想，“风景向来是江边最宜人。当然是在陵江边上。你看咱们现在也有钱了，不如成立家房产公司，圈地起楼再卖。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在广巿就出钱屯了几块地，写字楼都起了二栋。陵城这边反应还不算快，如果舅舅有余力挣些快钱也不错。”
邹云舟对此兴趣并不大，他的重心在航运事业上。
“那个，伟宁，咱们合作呗！你哥我有那个精力。”邹子星那个兴奋啊！这个他感兴趣。
“哥，你忙得过来吗？你不回方舟工作了。”
邹子星嘿嘿两声，“我本来在方舟就是挂个名。你看你舅就我爸生龙活虎的状态，他舍得回家抱孙子吗？我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也好攒攒人脉。”
邹云舟哼了声，“好话谁不会说。你就是看中伟宁那笔资金。你要是挣到钱还好说，祸害完了也就完了。”
伟宁摆摆手，“不至于。子星哥从高中就跟舅舅你跑上跑下。不如趁这次，让他出去闯闯。”
邹子星也趁邹云舟犹豫，伟宁在一旁助威，赶紧表态，“要是办砸了，我回来继承产业。”
“滚。老子的产业只交给有能力的人。你不行，我不会从孙子辈挑吗？”邹云舟气结，这浑小子话都往外说。
“那我可当你是答应我了。”
邹云舟想起刚来路上邹子星的话，就问，“你看那个陵城商会是几个意思？”
伟宁想了想，“那个管森只是个副会长，那正会长的是谁？”
被他这么一问，对面两人均愣了，实在是他们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舅舅你们关注点在创业上，这些旁枝末节没留意很正常。”
邹子星当场不乐意了，“不对，非常不对。我经常和那些个公子哥喝酒，侃大山，竟然也没听说过。很是奇怪。”
“都有谁呀？”
“陵城最富的小区富春街，港城和湾省就有不少。像玩具厂的陆家，叫什么陆浱；制衣厂的马家，叫马卫良；更牛的是开电子厂的梁家，梁霄。这几家都是北区，你估计也遇不着。”
伟宁了然，富春街实际面积太大，都能规划成一个镇了。富春小区又分南北两区，单号在南，双号在北。南北两区之间是个巨大的运动场。就晚上他和言萱散步经过的地方，那里还只是运动场的边缘。
“那就是没把你当自己人。”伟宁一语戳中邹子星心中所想。
“他们这些港商是有些瞧不起内陆人的。对了，他们和方舟有合作吗？”
邹云舟摇摇头，“没有！至于其他两家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伟宁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抬起头，“我敢肯定这陵城商会的会长，在同福和天星之间。管森一而再的邀请你，可能是在试探你的底线。如果这两家在搞大动作，必然是为了某些利益。他们近期都有哪些项目在进行，或者要进行。”
“这是为什么？”
“吞并呗！陵城说大不大，资源就这么多，只有整合了自家门口，才好出去打江山。”
邹云舟心里咯噔一下，“同福航运这几个月抢了不少方舟的生意。之前在争夺码头份额时，还发生过冲突，公安都介入了。”
“另外一家公司什么反应？”
邹云舟想了想，“冷眼相看，极其淡定。仿似与自己无关。”
“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私底下谈好了合作。”
邹子星着急忙慌的问，“那他们岂不是要吞并方舟？”
伟宁看向邹云舟，“舅舅，你底子隐藏得那么好，他们应该不知道吧！”
“那你看他们缺什么，要吞并方舟。”
“眼红方舟造船能力呗。目前这两家都是以航运为主，方舟则不然。”
邹子星不解，“他们实力一般，有能力吃得吗？”
邹云舟慢悠悠的说，“温水煮青蛙，慢慢蚕食。我说这几个月总有那么几单生意黄了呢。看来得加快五号码头的建设。你说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呢？”
“会，非常肯定会。方舟如果撤离了三号码头，三号就成了同福和天星的天下。当然可能会在建材方面让你着急。比如沙子涨价了，砖石贵了，钢筋水泥缺货，让你疲于奔命。他们则快速成长，夺走方舟的生意。待五号码头烂尾，有人脉的朱家顺手帮政府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接手方舟的五号码头。朱家就凭这三招五下就把方舟弄得支离破碎。高吧！”
邹子星听得汗流浃背，“阴毒！”
邹云舟惊得拢不上嘴，“伟宁，你三两下就猜到了。五号码头建得慢就是如此，三个月前水泥还停在一吨两百三，现在已经涨到三百了。其他的建材更是如此。”
邹子星也愣了，“爸，我还以为是资金不足才……。”
“所以，管森这招试探奏效了。”邹云舟无奈的说。
伟宁扑嗤一笑，“要我说，他们格局太小了。我都不屑与他们斗。既然他们抢，我们就避开。”
邹子星傻眼了，“怎么还先投降了？”
“你懂什么？陵城的货物流通，舅舅有做过统计吗？是饱和了还是僧多粥少？”
“后者。”
“对嘛。既然如此，开辟省外市场甚至海外市场好了。”
邹云舟一喜，“你有路子？”
伟宁点点头，“当然，之前出国个把月可不是白去的。你们等着。”起身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伟宁拿着薄薄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沓文件下来。
“言萱，你困了先去睡吧！”
言萱摇摇头，“下午睡太多了，现在都还挺精神的。我之前还在外贸公司干过，想听听你的分析。”
伟宁也不管她了，打开电脑插入内存卡。
“这是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吧，这么薄，有一斤重吗？”
“差不多二斤左右。算是最轻的了。”
伟宁边说也打字，打开文件，“之前和经济团的领导有过接触，”屏幕上弹出来份文件，“这是华粮局的韦部长促成的一笔买卖，需要从漂亮国进两亿吨的大豆。但华粮局想避开华航，我当时就提议用民间的航运。一来可以伪装，二来可以削弱对华航的控制。”
“华航可是央企，华粮局好端端的……。”邹子星被邹云舟横了一眼，话到最后止住了。
“在掰手腕呢。反正得益的是民间的航运公司。管他们怎么制衡？”
邹云舟倒没觉得从中捡漏会不会惹祸上身，华粮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舅舅你看有没有这个意向？当时韦部长谈合作的时候，可是当着几个领导在谈。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现在估计在走流程，批文下来就是确定航运名单。”
邹云舟郑重表态，“趁这个机会走向国际，拼了。”
伟宁刚想劝邹云舟平常对待，他的邮箱就显示有条未读消息。他连忙点开看，不禁展颜一笑，“舅舅，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呢。”
邹云舟没听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韦部长的秘书发来的邀请函，就是问我的意见了。那我可回复丁秘书了。”
邹云舟重重的点头。
伟宁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明天你派人用传真将公司资料传一份给华粮局。”伟宁拿笔在本子上抄录了一份资料以及联络的电话，然后交到他手上。
“货船肯定不能空着去，舅舅不妨找找有没有去漂亮国的货？”
邹云舟苦笑一下，“之前走了几趟海运，但宁省这块被程家把得很紧，方舟空有货船，却没多少订单。都是些近些地方的货。”
“没事，我帮你问问。我朋友做外贸有些年头了。”伟宁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本想明天再打个电话，眼尾扫到邹云舟的希翼眼神，还是起身去了大厅打电话。
“还在忙呢？”伟宁一看电话秒接，就知道纪常还没休息。
“刚洗澡出来，有事。”
“当然，不然找你下崽啊？”
“我谢谢你啊，就你拉生意的手段，我都佩服你。你看看你给我拉来的单子，做到明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休息。”
“哟呵，这是怪我喽。”
“没没没。”纪常连连否认。“找我吃宵夜呢？”
伟宁哼了声，“提醒某人放放水。”
“滚蛋。”纪常气消了，“说吧，又给我拉生意了？”
伟宁斟酌一下措辞，“是这样，之前韦部长不是促成了两亿吨的大豆交易，刚刚他秘书回复我了。我舅舅这边没问题，问题是空船去漂亮国亏啊，我就……。”
纪常连忙打断他的话，“完全明白。你想拉货去拉货回。没问题。我现在还在头疼货物错过发货期。”
“哟呵，有情况啊，老纪。”
“还不是天字码头那几家航运发生肢体冲撞，致使货物进不来货物也出不去。我之前预约的货仓也卡在半路了。”
伟宁嘿嘿两声，“我觉得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我之前督促你建造自己的码头，还不能用吗？”
“有码头没船没货仓，货物也不会飞。”
伟宁忙安抚他，“行了，少在那里倒苦水，我这不是来给你解决了吗？我舅舅就在旁边，你们详细聊聊。”
伟宁让座把电话文交到舅舅手上，转身回到餐厅继续吃他的云吞。
“你说你这么搞，我还能抽身出公司来搞房地产吗？”邹子星向伟宁投来怨念的眼神。
“大表哥不是闲吗？”
邹子星一愣，继而开怀大笑，“我怎么没想到他呢。失策失策！那可说好了，你投钱，你占大头，我和俊海当前锋，哦，不对，让苏俊海当牛作马去。”
伟宁不确定的问，“姨父不会盯他盯得很紧吗？”
邹子星撇撇嘴，“他太懒了，除了去公司，所有的活动就是回家。估计被姑父强迫减肥，瘦了不少。这回让他跑上跑下，准能让他减掉几斤。”
“他们家的电器行生意如何？”
“连开了三家分店，火爆极了。方舟航运有部分生意都是他家的。”
伟宁想独家生意不好，那就是你不会经营了。
“言萱，我扶你上楼休息吧。看你都打哈欠了。”
言萱点点头，“那表哥你们慢慢聊。”
伟宁搀扶着她上楼，“明早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言萱想了想，“能吃卷筒粉吗？”
伟宁点头，“能，明天我起早出去买。”这个他不会做，也没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