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原来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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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富春街1号别墅，乔老头就看见自家儿子冷着一张脸，站在大门口处，身上还是出行前的那套西服。
当乔老头径直走过无视他的眼神时，乔之栋忍不住出声，“爸，你回京市吧！”
乔老头缓缓回头，“怎么我住你这两天，看我不顺眼，开始赶人了？”
“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明明就知道原因。我这刚要去机场，你就给我玩失踪。你不光是我爸，还是……”
乔老头打断他的话，“那你看我有事吗？整天瞎操心，我天天呆在疗养院，你们就开心了，对不对？”
宋沫然连忙上前打断两人，“乔书记，先让肖医生给首长做个身体检查。”这个才是至关重要。
乔之栋才反应过来，连忙闪身让出道道来。
乔老头一屁股坐到沙发里，肖医生赶紧跟过去。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平日是熟门熟路了。
肖医生已经四十过了，但仍显得非常年轻，一头短发突显得相当干练。此时的她却相当挫败，她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快接近九十岁，仍旧精神烁烁的老首长，“我之前诊的脉相全没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懵逼了，什么意思，完全不懂肖医生这话。
“肖医生，你能解释解释，什么叫全没了？”乔之栋最反感下属模棱两可的态度，可有可无，那还干什么工作，干脆回家睡觉。
“我解释一下，就是首长之前因肺部受伤，导致常年干咳影响声带，据而导致身体各个部位会逐年哀弱其功能。但是我刚才把脉，你们发现首长咳嗽了吗？他的肺伤竟然不治而愈。”
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乔之栋是一百个不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他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干咳，却吐不出痰，那是一种何等的痛苦。但他父亲却深受此折磨四十多年。因为弹片深陷肺部深处，当时医疗技术又不够支撑手术，只能等或者出国去治疗。但无论哪一种方案，都基于政治环境的良好。改革开放之后，乔家都积极组织优秀的医生来看诊，但都是无功而返。肺部这块细小的弹片仿佛已经和肺溶为一体，无法分割，要么切掉一个肺，要么留着。
但他父亲秉着身体发肤于父母，割掉一个肺那不等于丢弃父母给的生命。所以执拗的不肯手术。当然手术的风险也极大，因为父亲其他病也会随之诱发。这也是他不肯动手术的最大原因。
现在国内仅存的三位老资格老革命傅老、袁老以及他父亲乔老，都对国家安全经济稳定起着绝对的作用。乔家军政都涉列，传家和袁家一个在政一个在军，唯有乔家做到平衡。
这几年三家的泰山在健康上屡屡传来不好的消息，一旦某一家一家之主允落，带来的震动是无法估量的。当然传得最多的是乔老。因为他是年纪最长的，功勋最多的。尤其是解放后赴某国应战，最终大获全胜，但他也重伤昏迷。之后虽然取出不下五颗子弹，若干片弹片，苦于当时医疗技术的落后和医疗技术人才的匮乏，仍有弹片留在体内，就是肺部这细小的一小片，伴随了他四十多年。
“肖医生，注意你的措词。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乔之栋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乔老头呵呵笑了两声，“没那么严重，到时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就知道了。”
肖医生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于激进了，“对，仅从简单的脉相，还不能为信。”说完就起身，“我去开副固元汤，比之前的汤剂有些调整。”
待肖医生走后，乔之栋示意宋沫然去外边守着，他则扶着乔老头进了书房。
“父亲，你……。”乔之栋满腹疑问的看着乔老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别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乔老头也郁闷啊，他就是让那小鬼头推拿一下而已，怎么一觉醒来，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疴多年的疾病没了，折磨半生的病痛全愈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情？他现在也很懵圈，那小鬼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对，魔法！说不准明天又恢复原状呢。
“父亲，你真的不知道？”
乔老头唉了声，“我也不是农村老头，见识不比你。我都没确定的事，怎么告诉你？”
“报告！”宋沫然在书房门口立正。
乔老头摆摆让乔之栋出去。
“首长，这是小高刚刚递上来的资料。”
乔老头接过薄薄的资料，看了两眼不禁失笑，“我说这小鬼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这小子，铁伟宁。还真是给我大惊喜了。”
乔老头放下资料，抬头看宋沫然，“给谢臣渊打个电话。”
宋沫然应了声，熟练的拨出一串号码，“那个老大，首长找。”
“你不和他聊两句？”
宋沫然摇摇头出去了。
那头的谢臣渊洪亮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老首长好。”
“小谢，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谢臣渊思索片刻，“见着乔书记了，你现在应该在乔书记家。”
乔老头中气十足的说，“错，是铁伟宁那臭小子。”
谢臣渊听出老首长话中的喜悦之情，“是挺有趣的年轻人。”
“猴精猴精的，又小气又护食，也不懂得尊老。”乔老头想想还是忍不住吐槽。
谢臣渊想不到老首长现在像个老小孩，估计铁伟宁不知道老首长的身份，俩人起了争执。但这口气这口吻，怎么听着更像是说自家孙子的各种糗事时的状态。
“老首长，他又口不择言了？”
乔老头点点头，又想到谢臣渊又看不见，不禁失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让谢臣渊怎么说呢。“他，应该会某种特殊的功法。”他就将上次在火车上捉获那几个人贩子的细节，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之前在鸣州市局试探他底子的时候，我是被他击打过一掌的。但很神奇的是，我当天吐了一口黑血，压在心底里的那种压抑突然就没了。老首长，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转业的，就是无法再承受高强压的危险任务。但现在我告诉你，我还可以。”
谢臣渊的一番忠心，听在乔老头心里甚是欣慰，“小谢，有你这番话，我相信你依然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乔老头也想分享他今日的心情，但似乎隔着电话少了点什么。
“那小子的嘉奖给他了吗？”
“没有，他现在没回鸣州。之前他的证物也没归还。要不我送到陵城，还能顺便看看老首长。”谢臣渊试探的说。
乔老头心里呵呵两声，顺便看看我老头，敢情我是顺带的。
“爱来不来！”
圆月在半空，微凉的夜风吹得树叶纷纷落下。
“冷不冷？”伟宁握着言萱的手，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在小区里散步。才刚刚吃完晚饭，天就完全黑了。言萱直言宅在家里一天，得出来透透气。只不过伟宁认为风有点凉有点大，言萱执意要出来。
“不冷。”穿着大衣呢。言萱白了他一眼，出个门把她裹成个粽子，太吓人了。
“我们去运动场走走。”言萱提议。散步是老头老太太才爱的运动，她还是很喜欢看同龄人的运动。比如打羽毛球、打篮球、打乒乓球等等。
“去什么去？你现在大着肚子，那里人多，小孩子也多，磕了碰了对谁都不好。”
“那人家无聊。”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俩人又慢慢踱步到运动场。运动场跟一个足球场一样大，有几大功能场区。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是一个露天的。灯光还算亮敞，将四周都照得如同白昼。晚上出来活动的人还是挺多的，多数是些年轻人。
俩人就这么在外围逛了一圈，言萱觉得累了就找了张椅子坐。
“看着那些小孩子这么活泼，也很期待我们的宝宝快点出来。”
“耐心等待，该出生就会出来的。”
言萱捅了捅他，“废话。你应该说，我也好期待。”
伟宁呵呵两声笑，“小孩子都很皮的。”
“男孩你带，女孩我带。”
伟宁点头，“这个可以，分工明确。”
“我们是不是漏了给孩子取名了？爸妈取还是等爷爷取？”
“我爸说让我们自己抓主意。我之前想了两个，因为我这个姓特殊点，名字不难取也不好取。家里也不讲究排辈份，你看你有什么好名字给宝宝？”
言萱想了一下，“男孩就叫铁鹤轩。”
伟宁思索一下，“有点意思，铁伟宁和言萱，铁和轩。”
言萱气结箍住他脖子，“你纯粹捣乱。”
伟宁讪讪一笑，“没有，挺不错。我的姓你的名，组成宝宝的姓名，多好啊！要不你再后备一个，让孩子自己抽。”
言萱想想也觉得有理，“铁赫玮，显赫的赫，玮是王旁韦的玮。”
伟宁点头，“都挺不错。只是这个玮同我这个伟同音，估计会忌讳。”
言萱想想又说，“单名怎么样？”
伟宁摇头，“不好。”
“那你来一个。”
“铁兆霖。”
俩人讨论半天也没定下一个，但已有了大致的方向。
“是小铁同志吧？”俩人热烈的讨论被人无情的打断。
伟宁端正姿势看向和他说话的男人。四十出头，个子中等。剪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你是……。”
那男子刚想伸手进口袋，“出来打球，名片欠奉。我叫管森，是文森塑料制品有限公司的老板。”
“管老板呀！你好！”伟宁伸手和他握手，然后请他坐另一处空位。“不知道管老板有什么指教。”
管森连连作揖，“指教不敢当。是有这么一回事，想咨询一下小铁同志。我们富春街成立了富春商会，小铁有兴趣加入吗？”
伟宁稍微抬抬下巴，“管总，我一个搞设计的，加入商会合适吗？”
“嗯，怎么说呢。你的职业可能是暂时的，但小铁你的人脉却是真的。”
伟宁饶有兴趣的凝视管森。这人有野心，而且相当的庞大。看他精瘦的脸庞和一双豆大的眼睛，那嘴角似有似无泛着的浅笑，妥妥的摆明在算计。但伟宁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而且也不怕他算计。
“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反而比我还了解。那你说说我这些人脉加入商会，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他特别在关键两字上强调一下。
管森很自然的往椅背上一靠，很自然的翘起腿。这时有凉风吹过，伟宁嗅到空气中的香水味，有些呛，有凉风稀释，可以忽略。但谁叫他鼻子尖，他知道是管森身上散发过来的。那是一种进口的香水，男士专用，售价几百块一小瓶。但是吧，在国外就几美元。他当时就买过几瓶送给长辈，如老爸及大舅等。
但让伟宁反感一点的是，香水和汗味综合后会产生奇妙和味道。当然这得分人。比如本人有狐臭，喷些香水掩盖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旦运动甚至是剧烈运动，那么这两种味道就不是1+1等于2，而是大于2或者等于3了。
管森自以为身上的味道不浓烈，其实喷了香水，又做了运动，伟宁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那你可能对商会不够了解。现在商会成员有两百多名。各行各业都有。当然主要是咱们富春小区里的业主。毕竟他们才是主力军。”管森颇有些得意的介绍道，“我现在是陵城商会的副会长。”
管森见铁伟宁只是认真在听，似乎对此也没什么反应，但也不气馁。“小铁虽然以个人加入到商会，但你亲舅舅家可不是简单的人脉那么简单。方舟集团下属的船运业务，对商会的贡献，可是极为重要的。”
伟宁心忖，说了半天是为了方舟集团。
“这个我没听舅舅说起过。你也知道我工作性质，经常外出。你们应该让我舅舅主动找到组织，有了组织在商场更如鱼得水。”
一行人回到富春街1号别墅，乔老头就看见自家儿子冷着一张脸，站在大门口处，身上还是出行前的那套西服。
当乔老头径直走过无视他的眼神时，乔之栋忍不住出声，“爸，你回京市吧！”
乔老头缓缓回头，“怎么我住你这两天，看我不顺眼，开始赶人了？”
“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明明就知道原因。我这刚要去机场，你就给我玩失踪。你不光是我爸，还是……”
乔老头打断他的话，“那你看我有事吗？整天瞎操心，我天天呆在疗养院，你们就开心了，对不对？”
宋沫然连忙上前打断两人，“乔书记，先让肖医生给首长做个身体检查。”这个才是至关重要。
乔之栋才反应过来，连忙闪身让出道道来。
乔老头一屁股坐到沙发里，肖医生赶紧跟过去。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平日是熟门熟路了。
肖医生已经四十过了，但仍显得非常年轻，一头短发突显得相当干练。此时的她却相当挫败，她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快接近九十岁，仍旧精神烁烁的老首长，“我之前诊的脉相全没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懵逼了，什么意思，完全不懂肖医生这话。
“肖医生，你能解释解释，什么叫全没了？”乔之栋最反感下属模棱两可的态度，可有可无，那还干什么工作，干脆回家睡觉。
“我解释一下，就是首长之前因肺部受伤，导致常年干咳影响声带，据而导致身体各个部位会逐年哀弱其功能。但是我刚才把脉，你们发现首长咳嗽了吗？他的肺伤竟然不治而愈。”
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乔之栋是一百个不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他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干咳，却吐不出痰，那是一种何等的痛苦。但他父亲却深受此折磨四十多年。因为弹片深陷肺部深处，当时医疗技术又不够支撑手术，只能等或者出国去治疗。但无论哪一种方案，都基于政治环境的良好。改革开放之后，乔家都积极组织优秀的医生来看诊，但都是无功而返。肺部这块细小的弹片仿佛已经和肺溶为一体，无法分割，要么切掉一个肺，要么留着。
但他父亲秉着身体发肤于父母，割掉一个肺那不等于丢弃父母给的生命。所以执拗的不肯手术。当然手术的风险也极大，因为父亲其他病也会随之诱发。这也是他不肯动手术的最大原因。
现在国内仅存的三位老资格老革命傅老、袁老以及他父亲乔老，都对国家安全经济稳定起着绝对的作用。乔家军政都涉列，传家和袁家一个在政一个在军，唯有乔家做到平衡。
这几年三家的泰山在健康上屡屡传来不好的消息，一旦某一家一家之主允落，带来的震动是无法估量的。当然传得最多的是乔老。因为他是年纪最长的，功勋最多的。尤其是解放后赴某国应战，最终大获全胜，但他也重伤昏迷。之后虽然取出不下五颗子弹，若干片弹片，苦于当时医疗技术的落后和医疗技术人才的匮乏，仍有弹片留在体内，就是肺部这细小的一小片，伴随了他四十多年。
“肖医生，注意你的措词。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乔之栋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乔老头呵呵笑了两声，“没那么严重，到时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就知道了。”
肖医生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于激进了，“对，仅从简单的脉相，还不能为信。”说完就起身，“我去开副固元汤，比之前的汤剂有些调整。”
待肖医生走后，乔之栋示意宋沫然去外边守着，他则扶着乔老头进了书房。
“父亲，你……。”乔之栋满腹疑问的看着乔老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别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乔老头也郁闷啊，他就是让那小鬼头推拿一下而已，怎么一觉醒来，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疴多年的疾病没了，折磨半生的病痛全愈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情？他现在也很懵圈，那小鬼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对，魔法！说不准明天又恢复原状呢。
“父亲，你真的不知道？”
乔老头唉了声，“我也不是农村老头，见识不比你。我都没确定的事，怎么告诉你？”
“报告！”宋沫然在书房门口立正。
乔老头摆摆让乔之栋出去。
“首长，这是小高刚刚递上来的资料。”
乔老头接过薄薄的资料，看了两眼不禁失笑，“我说这小鬼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这小子，铁伟宁。还真是给我大惊喜了。”
乔老头放下资料，抬头看宋沫然，“给谢臣渊打个电话。”
宋沫然应了声，熟练的拨出一串号码，“那个老大，首长找。”
“你不和他聊两句？”
宋沫然摇摇头出去了。
那头的谢臣渊洪亮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老首长好。”
“小谢，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谢臣渊思索片刻，“见着乔书记了，你现在应该在乔书记家。”
乔老头中气十足的说，“错，是铁伟宁那臭小子。”
谢臣渊听出老首长话中的喜悦之情，“是挺有趣的年轻人。”
“猴精猴精的，又小气又护食，也不懂得尊老。”乔老头想想还是忍不住吐槽。
谢臣渊想不到老首长现在像个老小孩，估计铁伟宁不知道老首长的身份，俩人起了争执。但这口气这口吻，怎么听着更像是说自家孙子的各种糗事时的状态。
“老首长，他又口不择言了？”
乔老头点点头，又想到谢臣渊又看不见，不禁失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让谢臣渊怎么说呢。“他，应该会某种特殊的功法。”他就将上次在火车上捉获那几个人贩子的细节，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之前在鸣州市局试探他底子的时候，我是被他击打过一掌的。但很神奇的是，我当天吐了一口黑血，压在心底里的那种压抑突然就没了。老首长，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转业的，就是无法再承受高强压的危险任务。但现在我告诉你，我还可以。”
谢臣渊的一番忠心，听在乔老头心里甚是欣慰，“小谢，有你这番话，我相信你依然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乔老头也想分享他今日的心情，但似乎隔着电话少了点什么。
“那小子的嘉奖给他了吗？”
“没有，他现在没回鸣州。之前他的证物也没归还。要不我送到陵城，还能顺便看看老首长。”谢臣渊试探的说。
乔老头心里呵呵两声，顺便看看我老头，敢情我是顺带的。
“爱来不来！”
圆月在半空，微凉的夜风吹得树叶纷纷落下。
“冷不冷？”伟宁握着言萱的手，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在小区里散步。才刚刚吃完晚饭，天就完全黑了。言萱直言宅在家里一天，得出来透透气。只不过伟宁认为风有点凉有点大，言萱执意要出来。
“不冷。”穿着大衣呢。言萱白了他一眼，出个门把她裹成个粽子，太吓人了。
“我们去运动场走走。”言萱提议。散步是老头老太太才爱的运动，她还是很喜欢看同龄人的运动。比如打羽毛球、打篮球、打乒乓球等等。
“去什么去？你现在大着肚子，那里人多，小孩子也多，磕了碰了对谁都不好。”
“那人家无聊。”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俩人又慢慢踱步到运动场。运动场跟一个足球场一样大，有几大功能场区。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是一个露天的。灯光还算亮敞，将四周都照得如同白昼。晚上出来活动的人还是挺多的，多数是些年轻人。
俩人就这么在外围逛了一圈，言萱觉得累了就找了张椅子坐。
“看着那些小孩子这么活泼，也很期待我们的宝宝快点出来。”
“耐心等待，该出生就会出来的。”
言萱捅了捅他，“废话。你应该说，我也好期待。”
伟宁呵呵两声笑，“小孩子都很皮的。”
“男孩你带，女孩我带。”
伟宁点头，“这个可以，分工明确。”
“我们是不是漏了给孩子取名了？爸妈取还是等爷爷取？”
“我爸说让我们自己抓主意。我之前想了两个，因为我这个姓特殊点，名字不难取也不好取。家里也不讲究排辈份，你看你有什么好名字给宝宝？”
言萱想了一下，“男孩就叫铁鹤轩。”
伟宁思索一下，“有点意思，铁伟宁和言萱，铁和轩。”
言萱气结箍住他脖子，“你纯粹捣乱。”
伟宁讪讪一笑，“没有，挺不错。我的姓你的名，组成宝宝的姓名，多好啊！要不你再后备一个，让孩子自己抽。”
言萱想想也觉得有理，“铁赫玮，显赫的赫，玮是王旁韦的玮。”
伟宁点头，“都挺不错。只是这个玮同我这个伟同音，估计会忌讳。”
言萱想想又说，“单名怎么样？”
伟宁摇头，“不好。”
“那你来一个。”
“铁兆霖。”
俩人讨论半天也没定下一个，但已有了大致的方向。
“是小铁同志吧？”俩人热烈的讨论被人无情的打断。
伟宁端正姿势看向和他说话的男人。四十出头，个子中等。剪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你是……。”
那男子刚想伸手进口袋，“出来打球，名片欠奉。我叫管森，是文森塑料制品有限公司的老板。”
“管老板呀！你好！”伟宁伸手和他握手，然后请他坐另一处空位。“不知道管老板有什么指教。”
管森连连作揖，“指教不敢当。是有这么一回事，想咨询一下小铁同志。我们富春街成立了富春商会，小铁有兴趣加入吗？”
伟宁稍微抬抬下巴，“管总，我一个搞设计的，加入商会合适吗？”
“嗯，怎么说呢。你的职业可能是暂时的，但小铁你的人脉却是真的。”
伟宁饶有兴趣的凝视管森。这人有野心，而且相当的庞大。看他精瘦的脸庞和一双豆大的眼睛，那嘴角似有似无泛着的浅笑，妥妥的摆明在算计。但伟宁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而且也不怕他算计。
“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反而比我还了解。那你说说我这些人脉加入商会，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他特别在关键两字上强调一下。
管森很自然的往椅背上一靠，很自然的翘起腿。这时有凉风吹过，伟宁嗅到空气中的香水味，有些呛，有凉风稀释，可以忽略。但谁叫他鼻子尖，他知道是管森身上散发过来的。那是一种进口的香水，男士专用，售价几百块一小瓶。但是吧，在国外就几美元。他当时就买过几瓶送给长辈，如老爸及大舅等。
但让伟宁反感一点的是，香水和汗味综合后会产生奇妙和味道。当然这得分人。比如本人有狐臭，喷些香水掩盖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旦运动甚至是剧烈运动，那么这两种味道就不是1+1等于2，而是大于2或者等于3了。
管森自以为身上的味道不浓烈，其实喷了香水，又做了运动，伟宁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那你可能对商会不够了解。现在商会成员有两百多名。各行各业都有。当然主要是咱们富春小区里的业主。毕竟他们才是主力军。”管森颇有些得意的介绍道，“我现在是陵城商会的副会长。”
管森见铁伟宁只是认真在听，似乎对此也没什么反应，但也不气馁。“小铁虽然以个人加入到商会，但你亲舅舅家可不是简单的人脉那么简单。方舟集团下属的船运业务，对商会的贡献，可是极为重要的。”
伟宁心忖，说了半天是为了方舟集团。
“这个我没听舅舅说起过。你也知道我工作性质，经常外出。你们应该让我舅舅主动找到组织，有了组织在商场更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