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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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德水得了办法又见那些小商贩听劝，就留下一名保安在现场维持，和另外几名保安先回去了。
伟宁不急就慢慢踱步往回走。
“前面小哥，留留步。”
伟宁转看见刚才那卖鱼的大叔正提着那条鱼追上来。
“小哥，你出口就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那大叔憨憨的一直不安的看着他。
“大叔，刚才我都指点你了。”
大叔摇头，“我这人笨，他们都叫我傻根强，我其实叫罗根强，我只是笨，不是傻。”
“那你怕麻烦吗？”
“不怕。”罗根强很直接的说。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来卖鱼吗？”
“有，我媳妇生病了，今天卖鱼钱都不够药钱。我有个女儿，在念初三，她比我聪明。”说着竟傻呵呵的笑起来。
还说不傻！伟宁心忖。
“你把鱼分段切出来卖，这跟卖猪肉一个道理。鱼头一个价，鱼身又是一价。懂没？还有很多顾客嫌麻烦，不想自己回去杀鱼剖鱼剔鳞剔骨，如果想吸引顾客，在服务上就多下点功夫。还有把卫生搞好，不然管理处的人投诉你要赶人的。”
那大叔听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操作。待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远了。
伟宁远远的就瞧见前面一老人步伐蹒跚，手护着胸囗还时不时咳两声。他快走两步与老人并肩。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忽见老人侧头过来看他，他惊呼，“哎，老头，是你呀！”
那老头一张脸呈现痛楚之色，似乎被病痛折磨着，“小鬼是你啊。”
“老头，你记忆不错。”
伟宁见状搀扶着走到一处树荫下，树荫下还人性化的添置了张铁长椅，方便居民歇脚休息。
“我给你顺顺气。”说着运起灵力在他胸口处游动。“之前不是说在医院治疗吗？没效果？看你又咳又难受的样子，似乎又加重了。”
那老头被他灵力顺了几下，气不短胸也不闷了。那老头嘿嘿笑两声，“老毛病了，死不了。”
“你唬人呢。你这应该是枪伤吧？”
“你看得出这是枪伤？”那老头着实惊讶了几分。
“我可是学过功夫的，”当然是他用灵力探到的。
老头不以为然，“学过功夫也不见得看得出是枪伤。”
“老头，你一点也可爱，就爱抬杠。”
老头也不弱，“我一老头，又不装嫩，要什么可爱。”
伟宁一噎，好吧，你赢了。
“你家大人呢？”
老头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老年痴呆，还是只是三岁幼童？”
“没呢！一老小孩。”说着露出亮晶晶的两排大白牙。
“我给你推拿不得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家住哪？”伟宁四下张望了下。
老头正犹豫，脑子一转，“去你家吧！你家远吗？”
伟宁看看时间，“可以，离这也不远。”
老人气顺了，精神也来了，伟宁步子虽不快，老人都没落下。
伟宁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他在楼梯口喊了一声，“言萱。”听到回声他就安心了。
“你家长辈呢？”老头坐到沙发里问道。
“上班。你把外套扒了，我洗个手就来。”伟宁倒了杯水，一杯给老人，自己喝了一杯。
待伟宁净手回来，老人脱了外套廷衬衫也脱了，露出里边的白背心。
“背心也脱了，推拿得接触到皮肤。”
老头也没犹豫，干脆利落的脱了，“要脱裤子吗？”
伟宁不禁失笑，饶有兴趣的逗他，“你要放屁吗？”
老头知道他在取笑他多此一举，“那不得问清楚嘛？”
伟宁让他躺在沙发上，在手上涂抹润滑油，便上手在胸部运力。
老头一开始感觉到有些疼痛，但能坚持就没吭声。但过了一会儿，竟觉得很舒服很熨帖，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伟宁驱动灵力，缓慢的将一片如细线的弹片取出来。弹片击中了肺部，又镶进了内部，才会让他咳嗽不止。但好在并不击中中心部位，但随着时间推移，弹片也会变质，继而影响到呼吸。
伟宁将弹片弹进垃圾桶，然后又运用灵力修复损伤的肺。将这一切做完，用老人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又拿自家的毯子给他保暖。
伟宁在厨房里准备做中饭，早间打扫的阿姨已经把菜买好了。
“要帮忙吗？”言萱忽然询问。
幸好伟宁知道家里有人，不然被人冷不丁的出声要吓死。
“你是不是饿了，多等一会，马上可以吃了。”伟宁不知道自己忙碌了多久。
“中午吃什么呢？闻着挺香的。”
伟宁举着小铲子，“那当然。我煲了排骨莲藕汤，炒了三个小菜。”
言萱往桌上瞟了一眼，菜都被碟子盖着，不知道是什么。
伟宁让她坐，“饿了就吃，你现在不能饿着。”说着一个碟子一个碟子掀开，一道是肉丝炒藕片，一道是火腿炒笋，一道是油翠的青菜炒虾仁。
言萱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就我们两人，你怎么炒了三个菜，还有汤呢。灶头还煮什么？”
伟宁看看火侯，“给你蒸个蛋羹。”
言萱失笑，“你养猪呢？”
伟宁抽了抽嘴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伟宁盛了碗汤给她，“不烫了，先暖暖胃再吃饭。”
“伟宁，怎么你现在做菜比我还好？”言萱尝了几筷子，由衷的说道。
伟宁挠挠头，“有这么好吃吗？我在老家的时候，帮我奶添柴加火的，在旁边学了两手，但也没至于被你夸上天。”伟宁嘿嘿笑了笑，“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伟宁摆好碗筷就听到客厅的声响。
“家里来客人了？”言萱不免转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老头正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毯子和衣服都掉落一边，露出一片老肉。言萱啊的一声马上转回头，“怎么是个老爷爷？”
伟宁不明所以，“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言萱差点将嘴里的汤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直勾勾的瞪了他一眼，“伟宁，你皮痒了。”
老头穿好衣服走出餐厅，“小鬼，你做的？嗯，闻着挺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伟宁气乐了，“老头，会说话吗？”
那老头也不恼，抓过筷子就夹了块冬笋进嘴，嚼了几下，“还行！”
伟宁伸手要夺他的筷子，老头身手敏捷的避开。
“小气吧啦，也不知道你未来媳妇知不知道？”
伟宁指指老头旁边的言萱，“我媳妇，你说她知道不知道？”
老头一脸不可置信的侧头看言萱，然后就愣了一瞬间，脱口而出，“淑华！”但又马上收回外露的情绪，“你媳妇啊？”
“对，当初在浔阳旅游，就是我媳妇发现昏倒在亭子里的你。”
老头不免多看了言萱两眼，“没印象。”
伟宁给他盛了碗汤，“你昏过去了，当然没什么印象。当时就我一人背你去医院。你说你家里人也真放心你一人在外，有个三长两短不得哭死人啊！”
老头不以为然，“一大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爷爷贵姓？伟宁你怎么乱称呼别人，这显得多没礼貌。”言萱对老人说，“爷爷你别介意。”
伟宁哼哼两声，“老头，看见没？”转头对言萱说，“我当初就问他姓什么，他倒好，叫我老头就行。你是无所谓了，叫的人反而成了不尊重他人了。”
老人尴尬一笑，“是我考虑不周。”最主要他没想过和他还有重逢的时候。
“你也不亏，开口一个小鬼闭口一个小鬼，老头，我可二十岁了。”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伟宁，总感觉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但绝对不是年初那一次留下的印象。
言萱哑然，敢情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呢。
“我姓乔，就叫我乔老头吧！”
伟宁不乐意了，“不行，就叫乔大爷。”
乔老头那个气，“我是你大爷，你是我孙子啊？”
“想拣那么的孙子，美的你。”
俩人斗嘴归斗嘴，饭菜也没少吃。言萱本来觉得凭他们两人吃不完几个菜，哪曾想加入乔老头后，竟然把饭菜都消灭光了。
“乔老头，你可别吃撑了，虽然我知道我手艺超一流，你也没必要一口气吃这么多。”
乔老头摆摆手，“不赖你。刚才让你这么一推拿，哎，感觉呼吸畅通无阻了，饭量一下就上去了。从前喝口汤都觉得辣噪子，现在哪哪都舒坦。小鬼，看不出有两下啊！”
伟宁哼了声，“那当然，我的内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看要不要继续推拿，明天或者后天？”
“那不用。刚经过内调理，多做些调理肺部的汤汤水水滋养一下，就能跟以前一样了。隔个十来天再推拿一次，就完全没问题了。”
“什么汤水？我一个北方人可不懂这些。”
“你家没保姆呀？让她煲个清肺汤。你在富春小区出现，那就说明你也一定住这里。”
“有用吗？”
伟宁不客气道，“你把吗字去掉。”
乔老头吃得饱了，汤水也喝了一碗，就起身告辞了。
伟宁收拾东西，言萱就说，“你有没有觉得乔爷爷有点眼熟。”
伟宁忙不迭的说，“就是普通的老头而已。就算他曾经是国家主席，他现在也是个普通老百姓。”
言萱想到他一大早就出门办事，“早上不是去省委见客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伟宁撇撇嘴，“白走一趟，不提也罢。你那些碗都清洁出来了？”
言萱摇头，“没有。我很奇怪，我一拿起这些个碗，就困得不行。一和你聊天，就精神百倍。”
“那要我帮忙吗？”
言萱马上摇头，伟宁不懂这行，怕他清洁不好反而损坏碗的品质。
下午俩人就在家里哪都不去。伟宁继续完成他的工作，言萱照旧处理从尕坳带回的文物。
乔老头出了23号别墅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在铁家那副慈祥和善的模样已经消失，转而换上冷峻肃杀的神情。
乔老头走了几步，迎面就赶来几人。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哭丧着脸，“老首长，你怎么又玩这套？你让我们这帮工作人员怎么工作？你干脆让我们辞职得了。”有这一个爱溜达的首长，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玩那套？”乔老头横眉冷对，“我还在这个小区呢？我自己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你看看现在不是挺好吗？”
中山装男子错愕了一下，他惊讶的发现老首长气顺畅了，说了这么几句话竟然都没咳，而且脸色是透着红润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前。
“首长，你让肖医生把把脉。刚才你身边的随从跑回去请人，可是把人吓着了。”
乔老头哼了声，“回去再把。咱们出行越简单越好，你看看一行七八个人，像什么。宋沫然，你不止是我的保镖可还是我的下属。”
宋沫然颔首，“老首长，我知道了。”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乔老头在前面走，步伐前所未有的轻快。
宋沫然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现在的老首长佝偻的腰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不咳嗽了不气虚了，比任何时候都有气势了。
宋沫然都需要小跑才能跟上，虽然瘦但却很高个的老人。
“派个人去查查23号的业主，这是一对小夫妻，估计刚新婚不久。”刚追上来的宋沫然立即接到了新任务。
“是，老首长。”宋沫然应了声。
“我刚从他们家出来，都顾不上问他们姓名。”
“那您干什么了？”宋沫然无意识的问了句。
乔老头突然就站住不走了，“只顾着跟那小鬼抢菜了，臭小子，也不懂尊老。要是我孙子，皮鞭都抽上了。”觉得那小鬼就专门来气他的。
宋沫然傻眼了，“敢情您去别人家混了顿饭呢。”
乔老头也愣了一下，明明只是身体不适，去做一下推拿，怎么还蹭饭了。也难怪人家横鼻子竖眉的。
余德水得了办法又见那些小商贩听劝，就留下一名保安在现场维持，和另外几名保安先回去了。
伟宁不急就慢慢踱步往回走。
“前面小哥，留留步。”
伟宁转看见刚才那卖鱼的大叔正提着那条鱼追上来。
“小哥，你出口就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那大叔憨憨的一直不安的看着他。
“大叔，刚才我都指点你了。”
大叔摇头，“我这人笨，他们都叫我傻根强，我其实叫罗根强，我只是笨，不是傻。”
“那你怕麻烦吗？”
“不怕。”罗根强很直接的说。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来卖鱼吗？”
“有，我媳妇生病了，今天卖鱼钱都不够药钱。我有个女儿，在念初三，她比我聪明。”说着竟傻呵呵的笑起来。
还说不傻！伟宁心忖。
“你把鱼分段切出来卖，这跟卖猪肉一个道理。鱼头一个价，鱼身又是一价。懂没？还有很多顾客嫌麻烦，不想自己回去杀鱼剖鱼剔鳞剔骨，如果想吸引顾客，在服务上就多下点功夫。还有把卫生搞好，不然管理处的人投诉你要赶人的。”
那大叔听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操作。待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远了。
伟宁远远的就瞧见前面一老人步伐蹒跚，手护着胸囗还时不时咳两声。他快走两步与老人并肩。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忽见老人侧头过来看他，他惊呼，“哎，老头，是你呀！”
那老头一张脸呈现痛楚之色，似乎被病痛折磨着，“小鬼是你啊。”
“老头，你记忆不错。”
伟宁见状搀扶着走到一处树荫下，树荫下还人性化的添置了张铁长椅，方便居民歇脚休息。
“我给你顺顺气。”说着运起灵力在他胸口处游动。“之前不是说在医院治疗吗？没效果？看你又咳又难受的样子，似乎又加重了。”
那老头被他灵力顺了几下，气不短胸也不闷了。那老头嘿嘿笑两声，“老毛病了，死不了。”
“你唬人呢。你这应该是枪伤吧？”
“你看得出这是枪伤？”那老头着实惊讶了几分。
“我可是学过功夫的，”当然是他用灵力探到的。
老头不以为然，“学过功夫也不见得看得出是枪伤。”
“老头，你一点也可爱，就爱抬杠。”
老头也不弱，“我一老头，又不装嫩，要什么可爱。”
伟宁一噎，好吧，你赢了。
“你家大人呢？”
老头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老年痴呆，还是只是三岁幼童？”
“没呢！一老小孩。”说着露出亮晶晶的两排大白牙。
“我给你推拿不得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家住哪？”伟宁四下张望了下。
老头正犹豫，脑子一转，“去你家吧！你家远吗？”
伟宁看看时间，“可以，离这也不远。”
老人气顺了，精神也来了，伟宁步子虽不快，老人都没落下。
伟宁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他在楼梯口喊了一声，“言萱。”听到回声他就安心了。
“你家长辈呢？”老头坐到沙发里问道。
“上班。你把外套扒了，我洗个手就来。”伟宁倒了杯水，一杯给老人，自己喝了一杯。
待伟宁净手回来，老人脱了外套廷衬衫也脱了，露出里边的白背心。
“背心也脱了，推拿得接触到皮肤。”
老头也没犹豫，干脆利落的脱了，“要脱裤子吗？”
伟宁不禁失笑，饶有兴趣的逗他，“你要放屁吗？”
老头知道他在取笑他多此一举，“那不得问清楚嘛？”
伟宁让他躺在沙发上，在手上涂抹润滑油，便上手在胸部运力。
老头一开始感觉到有些疼痛，但能坚持就没吭声。但过了一会儿，竟觉得很舒服很熨帖，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伟宁驱动灵力，缓慢的将一片如细线的弹片取出来。弹片击中了肺部，又镶进了内部，才会让他咳嗽不止。但好在并不击中中心部位，但随着时间推移，弹片也会变质，继而影响到呼吸。
伟宁将弹片弹进垃圾桶，然后又运用灵力修复损伤的肺。将这一切做完，用老人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又拿自家的毯子给他保暖。
伟宁在厨房里准备做中饭，早间打扫的阿姨已经把菜买好了。
“要帮忙吗？”言萱忽然询问。
幸好伟宁知道家里有人，不然被人冷不丁的出声要吓死。
“你是不是饿了，多等一会，马上可以吃了。”伟宁不知道自己忙碌了多久。
“中午吃什么呢？闻着挺香的。”
伟宁举着小铲子，“那当然。我煲了排骨莲藕汤，炒了三个小菜。”
言萱往桌上瞟了一眼，菜都被碟子盖着，不知道是什么。
伟宁让她坐，“饿了就吃，你现在不能饿着。”说着一个碟子一个碟子掀开，一道是肉丝炒藕片，一道是火腿炒笋，一道是油翠的青菜炒虾仁。
言萱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就我们两人，你怎么炒了三个菜，还有汤呢。灶头还煮什么？”
伟宁看看火侯，“给你蒸个蛋羹。”
言萱失笑，“你养猪呢？”
伟宁抽了抽嘴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伟宁盛了碗汤给她，“不烫了，先暖暖胃再吃饭。”
“伟宁，怎么你现在做菜比我还好？”言萱尝了几筷子，由衷的说道。
伟宁挠挠头，“有这么好吃吗？我在老家的时候，帮我奶添柴加火的，在旁边学了两手，但也没至于被你夸上天。”伟宁嘿嘿笑了笑，“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伟宁摆好碗筷就听到客厅的声响。
“家里来客人了？”言萱不免转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老头正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毯子和衣服都掉落一边，露出一片老肉。言萱啊的一声马上转回头，“怎么是个老爷爷？”
伟宁不明所以，“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言萱差点将嘴里的汤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直勾勾的瞪了他一眼，“伟宁，你皮痒了。”
老头穿好衣服走出餐厅，“小鬼，你做的？嗯，闻着挺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伟宁气乐了，“老头，会说话吗？”
那老头也不恼，抓过筷子就夹了块冬笋进嘴，嚼了几下，“还行！”
伟宁伸手要夺他的筷子，老头身手敏捷的避开。
“小气吧啦，也不知道你未来媳妇知不知道？”
伟宁指指老头旁边的言萱，“我媳妇，你说她知道不知道？”
老头一脸不可置信的侧头看言萱，然后就愣了一瞬间，脱口而出，“淑华！”但又马上收回外露的情绪，“你媳妇啊？”
“对，当初在浔阳旅游，就是我媳妇发现昏倒在亭子里的你。”
老头不免多看了言萱两眼，“没印象。”
伟宁给他盛了碗汤，“你昏过去了，当然没什么印象。当时就我一人背你去医院。你说你家里人也真放心你一人在外，有个三长两短不得哭死人啊！”
老头不以为然，“一大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爷爷贵姓？伟宁你怎么乱称呼别人，这显得多没礼貌。”言萱对老人说，“爷爷你别介意。”
伟宁哼哼两声，“老头，看见没？”转头对言萱说，“我当初就问他姓什么，他倒好，叫我老头就行。你是无所谓了，叫的人反而成了不尊重他人了。”
老人尴尬一笑，“是我考虑不周。”最主要他没想过和他还有重逢的时候。
“你也不亏，开口一个小鬼闭口一个小鬼，老头，我可二十岁了。”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伟宁，总感觉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但绝对不是年初那一次留下的印象。
言萱哑然，敢情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呢。
“我姓乔，就叫我乔老头吧！”
伟宁不乐意了，“不行，就叫乔大爷。”
乔老头那个气，“我是你大爷，你是我孙子啊？”
“想拣那么的孙子，美的你。”
俩人斗嘴归斗嘴，饭菜也没少吃。言萱本来觉得凭他们两人吃不完几个菜，哪曾想加入乔老头后，竟然把饭菜都消灭光了。
“乔老头，你可别吃撑了，虽然我知道我手艺超一流，你也没必要一口气吃这么多。”
乔老头摆摆手，“不赖你。刚才让你这么一推拿，哎，感觉呼吸畅通无阻了，饭量一下就上去了。从前喝口汤都觉得辣噪子，现在哪哪都舒坦。小鬼，看不出有两下啊！”
伟宁哼了声，“那当然，我的内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看要不要继续推拿，明天或者后天？”
“那不用。刚经过内调理，多做些调理肺部的汤汤水水滋养一下，就能跟以前一样了。隔个十来天再推拿一次，就完全没问题了。”
“什么汤水？我一个北方人可不懂这些。”
“你家没保姆呀？让她煲个清肺汤。你在富春小区出现，那就说明你也一定住这里。”
“有用吗？”
伟宁不客气道，“你把吗字去掉。”
乔老头吃得饱了，汤水也喝了一碗，就起身告辞了。
伟宁收拾东西，言萱就说，“你有没有觉得乔爷爷有点眼熟。”
伟宁忙不迭的说，“就是普通的老头而已。就算他曾经是国家主席，他现在也是个普通老百姓。”
言萱想到他一大早就出门办事，“早上不是去省委见客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伟宁撇撇嘴，“白走一趟，不提也罢。你那些碗都清洁出来了？”
言萱摇头，“没有。我很奇怪，我一拿起这些个碗，就困得不行。一和你聊天，就精神百倍。”
“那要我帮忙吗？”
言萱马上摇头，伟宁不懂这行，怕他清洁不好反而损坏碗的品质。
下午俩人就在家里哪都不去。伟宁继续完成他的工作，言萱照旧处理从尕坳带回的文物。
乔老头出了23号别墅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在铁家那副慈祥和善的模样已经消失，转而换上冷峻肃杀的神情。
乔老头走了几步，迎面就赶来几人。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的男子哭丧着脸，“老首长，你怎么又玩这套？你让我们这帮工作人员怎么工作？你干脆让我们辞职得了。”有这一个爱溜达的首长，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玩那套？”乔老头横眉冷对，“我还在这个小区呢？我自己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你看看现在不是挺好吗？”
中山装男子错愕了一下，他惊讶的发现老首长气顺畅了，说了这么几句话竟然都没咳，而且脸色是透着红润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前。
“首长，你让肖医生把把脉。刚才你身边的随从跑回去请人，可是把人吓着了。”
乔老头哼了声，“回去再把。咱们出行越简单越好，你看看一行七八个人，像什么。宋沫然，你不止是我的保镖可还是我的下属。”
宋沫然颔首，“老首长，我知道了。”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乔老头在前面走，步伐前所未有的轻快。
宋沫然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现在的老首长佝偻的腰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不咳嗽了不气虚了，比任何时候都有气势了。
宋沫然都需要小跑才能跟上，虽然瘦但却很高个的老人。
“派个人去查查23号的业主，这是一对小夫妻，估计刚新婚不久。”刚追上来的宋沫然立即接到了新任务。
“是，老首长。”宋沫然应了声。
“我刚从他们家出来，都顾不上问他们姓名。”
“那您干什么了？”宋沫然无意识的问了句。
乔老头突然就站住不走了，“只顾着跟那小鬼抢菜了，臭小子，也不懂尊老。要是我孙子，皮鞭都抽上了。”觉得那小鬼就专门来气他的。
宋沫然傻眼了，“敢情您去别人家混了顿饭呢。”
乔老头也愣了一下，明明只是身体不适，去做一下推拿，怎么还蹭饭了。也难怪人家横鼻子竖眉的。